醫院裡面。
從陸芸芙醒來的第一天的時候,她就開始拒絕見到的任何人,最害怕的就是見到霍然,情緒失控的將自己手上的針頭也給拔掉了。
霍然站在病房外面,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放佛他丟了自己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而這個寶貴的東西就是陸芸芙。
病房裡面。
除了林婉,陸芸芙不願意和任何的人說話,明天就是陸芸芙21歲的生日,也是她跟霍然的訂婚典禮。
只不過這一切應該都是很圓滿的,可是到最後卻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陸芸芙側躺在牀上,不願意睜眼看着坐在牀邊的林婉。
林婉在心裡面深深的擔憂着,她雖然不知道陸芸芙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在陸芸芙的心裡面一定是有她自己的苦衷。
林婉這兩天,每天都會坐在牀邊,靜靜的陪在陸芸芙的身邊,不說話。
其實,在陸芸芙的心裡面,她自己也不想變成這個樣子,睜開眼,看着纏在自己手腕上面的白色紗布,她心裡面開始打着鼓,要知道明天她的生日宴上面,發出去的請帖可是一個個的都沒有收回來。
陸芸芙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發呆的看着自己手腕上面的紗布,林婉有些緊張的看着陸芸芙,焦急的問着:“芸芙,芸芙,芸芙,我在,你不要怕”
站在病房外面聽到林婉焦急的開口問着的時候,透過那一個小小的透明的窗口,霍然的心一下子提到自己的嗓子眼裡面。
他半分都捨不得陸芸芙有什麼意外。
林婉輕輕的抓住陸芸芙的手在自己的手心裡面,用最理智的方法安撫着陸芸芙受傷的心:“芸芙。你不要怕,我跟霍然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的”
陸芸芙低垂着頭,目光依舊停留在自己手腕的傷口上面,嘴角輕笑的開始說着:“爲什麼不讓我去死,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陸芸芙激動的用另外一隻手解着自己手腕上面的紗布,很快那雪白的紗布已經被傷口滲出來的鮮血給染紅了。
霍然一下子衝進病房,便看見林婉雙手死死的將陸芸芙抱在自己的懷裡面。
霍然看着情緒失控的陸芸芙,冷靜着自己的思緒:“小芙,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你要知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陸芸芙沒有說話,那從眼眶裡面掉落下來的眼淚灼傷了林婉的手背,那樣的滾燙,讓人覺得心痛。
“芸芙,你要知道,不管發什麼都有我們在啊”
霍然大步跨在牀上,將陸芸芙的身體揉進自己的懷裡面,這兩天。陸芸芙不肯吃任何的東西,就是故意折磨着自己的身體,這比折磨他霍然自己還要更加的難受。
可是隻有霍然自己知道,他的心裡面有多麼的愛着陸芸芙,看着護士每天在陸芸芙雪白的手臂上面打着營養針,他的心裡面像是在滴血一樣。
林婉從病房裡面走了出去,現在陸芸芙的心裡面,更加需要霍然陪着她吧。
雖然這兩天,陸芸芙一直不願意見到霍然,可是林婉依舊看的出來,她不是不願意見。而是不知道見到了霍然之後,自己該說什麼。
病房裡面,霍然抱着陸芸芙在自己的懷裡面,聽着她小小抽噎的聲音,那種想哭但是又努力剋制的聲音,甚是心酸。
霍然的手輕撫着陸芸芙的後背,帶着心疼的語氣在她的耳邊說着:“想哭就哭出來吧,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你爲什麼要對我怎麼好,爲什麼,爲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我的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陸芸芙雙手毫無章法的在霍然的懷裡面捶打着,可是這樣的小打小痛,根本就不能讓霍然覺得痛,他只會埋怨自己的沒出息,纔會將陸芸芙逼到現在這個份上。
陸芸芙在霍然的懷裡面哭夠了,這幾天她的眼淚就沒有斷過,而是不斷的流着。
一雙哭紅了的眼睛,比兔子還要紅的看着霍然,霍然心疼的用手將陸芸芙臉上的淚水抹去。
寵溺的語氣哄着陸芸芙:“別哭了,哭起來真的很醜哦,你再哭,小爺就不要你了”
陸芸芙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撇着嘴說着:“那你走吧”
“我不”
“那你還說要走”
霍然捉住陸芸芙的兩隻手,看着陸芸芙總算笑出來的份上心裡面也算鬆了一口氣:“你開心就好,你哭的這幾天我心都要碎了,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保證不會笑話你沒有出息”
陸芸芙本來是蠻感動的,但是聽到後面的幾句話,開始笑了出來:“霍然,你正經一點”
兩人相視一笑之後,便又是無盡的沉默。
半響,霍然低頭,吻住陸芸芙的脣,帶着溫柔的動作,在她的脣瓣上面眷念着,並沒有深一步的動作。
看着這樣的霍然,陸芸芙的心裡面不禁快要感動出來。
等霍然鬆開陸芸芙的時候,陸芸芙看着霍然的眼睛,思索了片刻,才從自己的嘴裡面說着:“霍然,你會等我的對不對,等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會把一切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可是在這之前,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霍然點着頭,算是答應,只要陸芸芙能夠在他的身邊,無論什麼他不都不後悔,他只要她一個人而已。
陸芸芙看着霍然的眼神,那裡面的深情快要將她淹沒,她多想脫口而出的告訴他,她被人欺負了,可是不行。
到最後,陸芸芙只是淡然的問着霍然一句話:“不管發生你都會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對。你相信我”,霍然大手按着陸芸芙的腦袋,將她往着自己的懷裡面蹭着。
陸芸芙在霍然的懷裡面,繼續的說着:“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哪一天我做了對不起的你事情,你會怎麼辦,你會離開我嗎?”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離開的身邊,如給你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那麼肯定是我對你不夠好,所以纔會讓你做出那種事情的”
陸芸芙無法不承認,霍然的這番話,感動她了,深深的打動着她心裡面做原始的那份悸動。
下午的時候,霍然將陸芸芙接出了醫院。
遠在國外的陸逸軒,還有陸母跟陸父早已經在家裡面等着了。
爲了隱瞞陸芸芙自殺的原因,霍然告訴陸母跟陸父,這幾天陸芸芙在霍家住了下來。
霍然陪着陸芸芙回到了家裡面,陸芸芙挽着霍然的手臂乖巧的模樣出現在陸母跟陸父的眼裡面。
許久沒有見到陸芸芙的陸母,甚是想念,上前將陸芸芙抱在懷裡面,本來天氣就不冷的陸芸芙,身上的衣服,卻穿着長袖,將那受傷的手腕給遮了起來。
陸母沒有發現這一點,可是細心的陸逸軒緊緊的站在旁邊,一眼便看出來陸芸芙的不對勁。
陸芸芙親暱的陸母的懷裡面蹭着,像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媽,我好想你啊”
“我跟你爸爸也很想你,你在家裡面乖不乖”
陸芸芙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陸逸軒,嬌笑的說着:“只要哥哥不欺負我,就很乖啊,哥,你說是不是啊”
陸母寵溺的用手揉了一下陸芸芙的腦袋,臉上的笑容有些止不住:“你啊,從小到大就知道欺負你哥”
陸逸軒的臉上並不是十分的好看,而霍然站在陸逸軒的身邊,臉上也有一些掛不住的假笑,因爲,陸逸軒是個多聰明的人,陸芸芙身上的反常,他能夠看不出來,那真是太搞笑了。
想到這裡,霍然傳給了陸逸軒一個眼神。
兩個大男人十分有默契的上了樓上的書房裡面。
而陸芸芙纏着在陸母的身邊,陪着許久不見的父母說着話。
書房裡面。
陸逸軒剛剛維持在臉上的溫和,一下子變得有些溫怒起來,一雙眼眸裡面盯着眼前的霍然:“說吧,怎麼回事,小芙手腕上面的傷”
霍然的臉上苦笑了一聲:“還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不過也不需要瞞,只要你派人去調查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你說”
“前段時間,你在國外的時候,小芙自殺了”
聽到‘自殺’兩個字,陸逸軒衝到霍然的面前,大手一把揪着霍然的領子,眼睛裡面蹦出來的怒火,快要燃燒了起來。
霍然挺直了自己的身體,沒有半點的愧疚,繼續的說着:“我不知道芸芙發生了什麼,那天我在陸家等了她好久好久,可是等到她的時候,卻等到了一條分手的短信,當我衝進她的房間的時候。她便割腕了,還好,還好來得極…………”
當霍然回憶起這一段記憶的時候,心裡面總是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那條短信他再遲辦分鐘收到,他真的無法想象陸芸芙這女孩子是不是真的要徹底的離開她的世界。
他依然記得那天晚上,陸芸芙發給他的那條短信:“霍然,謝謝你,謝謝你的包容,不過,我真的不適合你。我們就這樣吧,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一點都不愛你”
霍然看完那條短信之後,整個人都開始崩潰了起來,他絕不允許陸芸芙單方面在他這裡毀約。
陸逸軒聽完霍然說完話之後,心裡面開始的盤算着,要知道他這個妹妹,是他從小看大的,那樣開朗性格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傻的去做那種事情。
霍然看了一眼愣神的陸逸軒,繼續的說着:“我讓人去調查那天芸芙都解除了什麼人。可是除了那天,芸芙跟林婉在店裡面試婚紗之外,其它的並沒有調查出來”
霍然知道,在陸逸軒哪裡,他的路子還是很廣的,只要陸逸軒肯幫忙,一定可以調查出來,那天陸芸芙都接觸了什麼樣的人。
陸逸軒點了一下頭,用手拍打了一下霍然的肩膀,眼神有些堅定地看着霍然:“霍然,我竟然把妹妹交給了你。你就必須用你的生命去保護她,你是我的兄弟,芸芙是我的妹妹,你們兩個都是我生命很重要的人呢,你要知道”
“我知道的,我也懂,所以那件事情,拜託你了”
“先下去吧,不然芸芙跟爸媽會起疑心的”
“好”
霍然陪着陸芸芙在陸家吃完晚飯,並沒有留下過夜。
陸家門口的時候,霍然抱着陸芸芙在懷裡面,用手指輕輕的摩挲着陸芸芙手腕上面的傷口,心疼的說着:“以後,你不能在做這樣的事了,我會被你嚇死的”
陸芸芙點着頭:“以後不會了”,只要不嫌棄我,後面這半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因爲沒有意義。
“明天你會是我最美的未婚妻,我等你”,霍然輕輕的吻在陸芸芙的額頭上面,其實,他很想將陸芸芙佔爲己有,可是又害怕會傷害到她。
所以他在等,等到陸芸芙自己願意把自己交到他手上的那天。
*****
早晨,林婉一大早就被陸家的人接到了陸家,而墨子謙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林婉的身邊。
陸逸軒的書房裡面,墨子謙,陸逸軒,還有墨南風三個人,都在秘密的商量着什麼。
陸芸芙的房間裡面,林婉陪在陸芸芙坐在牀邊,安撫着她有些躁動不安的心情。用手緊緊的握着陸芸芙的手心,卻發現她緊張的手心裡面一片的濡溼。
這樣緊張的陸芸芙還是林婉第一次見到。
林婉輕笑了兩句:“芸芙,這是你訂婚,不是你結婚,你不要那麼緊張啊”
陸芸芙笑了兩句:“等你到了我這天,你就知道了”
“真的嗎?”,說實話,林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哪一天,她也想穿着白色婚紗,手捧鮮花,將最美的自己呈現在墨子謙的眼前。
可是這一天。究竟有多久呢?她不知道,或許,只要有白憐心在的一天,或許真的就是不可能吧。
訂婚的典禮訂在了市裡面最好的酒店裡面。
陸芸芙在酒店的休息室裡面,其實她最緊張最害怕的就是沈世裡的出現,可是這幾天實在是太平靜了,她沒有收到任何沈世裡的電話還有短信。
他做出那樣的事情,而這樣安靜的表情,根本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啊。
林婉陪在陸芸芙的身邊,卻被墨子謙給叫了出去。
墨子謙抓着林婉的手臂在最近的位置上面坐着,林婉的胸口裡面一直跳個不停,那樣異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總覺得要發生什麼。
墨子謙看着發神的林婉,出聲溫柔的問着:“怎麼了,想什麼了”
“沒有什麼,我就是覺得心裡面不舒服,你說今天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林婉用手扶着自己的胸口,這樣強烈異樣的感覺,跟五年前在產房裡面生孩子的時候一模一樣。
太奇怪了,她實在是無法冷靜不下來。
休息間裡面,只剩下陸芸芙一個人。還沒有輪到她可以上場。
房間裡面陸芸芙坐在沙發上面,看着梳妝鏡裡面的自己,她有些懷疑,用手摸了摸自己想笑出來的嘴角,又憋了回去。
她的心裡面真的很高興,高興可以遇見霍然,可是嫁給霍然。
她甚至想過將自己在今天晚上送給霍然,可是,現在不可以了,她想要對霍然坦白,所以。今天這個美好的訂婚典禮,算是她心裡面小小的私心的吧。
她真的真的很想要留在霍然身邊,不想離開了,如果霍然不要她,她可以走的乾乾脆脆的,再也不回來。
陷在自己沉思裡面的陸芸芙,並沒有發現,那緊閉的門一下子被打開啦。
被一個懷抱將自己圈在懷裡面的陸芸芙,那熟悉的氣味一下子讓她叫了起來,卻被一隻大手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而另外一隻手,卻在她的身上開始摸索了起來。
沈世裡將陸芸芙狠狠的揉進自己的懷裡面。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身,低沉溫怒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小芙,你爲什麼怎麼的不乖”
陸芸芙被迫對上沈世裡拿深不見的眼睛裡面,那眼神裡面除了怒火還有一些可怕的情緒。
陸芸芙掙扎的逃離開沈世裡的懷抱,一把搶過梳妝鏡上面的修眉刀,對着沈世裡揮舞着。
“我告訴你,你不要過來”,陸芸芙不自覺的後退,與沈世里拉開距離。
而沈世裡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陸芸芙,並沒有說話,而是從自己的公文包裡面將一份資料放在了桌子上面。
用着誘惑的口吻問着:“你真的不想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嗎?”
陸芸芙撇了一眼在桌子上面的文件,上面的幾個大字引入她的眼簾裡面:“親自鑑定”
陸芸芙手裡面還是緊緊的握着修眉刀,雖然知道這小小刀片對於沈世里根本起不了什麼的作用,可是至少,用手再次將自己的手腕割破還是有用的。
陸芸芙走到桌子旁邊,將那份親子鑑定拿在手裡面,看着親子鑑定上面的結果:兩人血型相同,可是沒有血緣上面的關係。
母女關係百分之0.1。
這樣的結果太出乎意料了,要知道,林婉的血型跟朵朵的相配,又怎麼會鑑定出來是0.1%。
陸芸芙有些不解的看着沈世裡,沈世裡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走到陸芸芙的面前,耐心的解釋着:“朵朵身上的血是林婉上次輸給她的,要知道,在林婉將自己身體一大半的血換到朵朵的身上,那樣的話,朵朵的身體裡面的血基本上都是林婉,可是這一點根本不能說明,朵朵是林婉的,所以,這個孩子不是林婉的”。
聽完沈世裡的答案,陸芸芙半信半疑了起來,沈世裡在她這裡已經沒有半點信用度了。
陸芸芙將那份親子鑑定放進自己的包裡面,不管結果如何,林婉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沈世裡走到陸芸芙的面前,將她閉到牆角,用最直接的方式,壁咚着她,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親吻在她的柔軟的脣瓣上面,今天,似乎特別的甜。
陸芸芙瞪着眼睛,卻絲毫的掙脫不開,有些恨意的看着沈世裡,嘴裡面不服的說着:“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只不過要送你一個特別的訂婚典禮,我相信你會喜歡的,畢竟你的幸福纔是我真正的幸福,你說對不對”
“你消失在我的面前,纔是我最好的禮物”
“如果我真的消失了,你會滿世界的找我,不過沒有關係,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沈世裡說完這些。便離開了休息間,當做沒有來過一樣。
陸芸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顆一直跳動不停的心,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坐在梳妝鏡前,用粉餅掩飾着那些被沈世里弄花的妝容,知道陸母走了進來。
陸芸芙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慌亂:“媽,該我是嘛?”
陸母點着頭,有些愕然今天的陸芸芙怎麼怪怪的,可是沒有問出來,而是牽着陸芸芙的手將她帶到了臺上面,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面。
而站在一邊的霍然,微笑的看着緩緩朝着他走過來的陸芸芙,放佛這一刻,他們的眼睛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當陸父將陸芸芙的手交到霍然的手裡面,司儀在臺上說着:“今天是陸家小姐21歲的生日宴,也是陸家跟霍家聯姻的日子,讓我們熱烈歡迎陸芸芙小姐跟霍然先生訂婚的日子”
霍然擁着陸芸芙,輕輕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面。
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不過還好,還好,他等到了。
按大屏幕上面滾動着關於她們兩人在一起幸福的日子,從初見到後來的相識,都被霍然用漫畫一筆一筆的畫了出來。
陸芸芙用手捂住自己想要哭出來的嘴巴,而臺下的沈世裡,一雙眼眸定格在她的身上,用無聲的話說着:“我親愛的小芙,你是我的”
大屏幕不斷的閃動着,可是,畫面一閃,那裸露出來的陸芸芙的身體被一個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裡面,身上蓋着一條薄薄的毯子,兩條雪白的大腿漏了出來,那個男人不是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