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穆之所以要交換一臺電臺,除了想滿足李雲龍對狙擊步槍的渴望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隨身帶着一臺電臺,可以隨時和八路軍交換情報。
但既然李雲龍不願意,那就算了。
“好心當作驢肝肺…”鄭穆不爽的嘟囔了一句,其實是他的思維慣性造成的誤解,巴雷特雖然很厲害,但對於這個時候的八路軍來說,其作用真心比不上一臺電臺,所以李雲龍並沒有說錯。
“那算了,機會只有一次,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刷”的一下收回右手,鄭穆不顧李雲龍心疼的眼神,徑自說道。
“誒,別介…做生意嘛,咱們還可以好好商量商量不是?”李雲龍還是捨不得鄭穆的大巴,連忙說道:“電臺真不行,我們自己還缺呢!要不換一個,你開價!”
“切…”鄭穆毫不掩飾自己對窮逼的鄙視,將李雲龍全身上下掃了一眼,非常欠扁的說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啊,除了電臺,你還能用什麼換?你的意大利炮嗎?”
“你小子,嘴巴這麼損,遲早被人揍死!”李雲龍瞪大眼睛道。
“老李,鄭兄弟說的意大利炮是怎麼回事?你還有這好東西?”這時,丁偉忍不住拉了拉李雲龍的衣袖,低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李雲龍撇了撇嘴,道,“你現在是新1團的團長,有沒有你自己不會看啊!”
“那他爲什麼這麼說?”丁偉瞥了一眼鄭穆,低聲道。
“你問咱,咱問誰去?這小子嘴巴沒把門兒,盡說些讓人聽不明白的話,不用太理會!”李雲龍只當是鄭穆口誤或者是他沒聽出來的嘲諷,反正他懶的細思。
鄭穆也發現了自己的口誤,連忙乾咳兩聲作爲掩飾,道:“如果你捨不得電臺,小鋼炮我也接受,你要知道小鋼炮的射距也就那麼多,而且準頭遠遠不如我的大巴…更重要的是,小鋼炮你可以隨時從戰場上繳獲,而我的大巴,不是我自誇,全世界只有我有!”
鄭穆擡頭挺胸,一臉得意,而且他說的是事實!二戰時期的幾大名狙,跟他的大巴相比,性能上差遠了。
在鄭穆當衆演示一番後,李雲龍和丁偉都動心了,吹的再牛逼也沒有親身體驗來的震撼。
李雲龍雖然同意了交易但問題是他做不了主,還得向上面打報告,死拉硬拽的又把鄭穆留了幾天。
最後,386旅的旅長親自趕了過來和鄭穆談,雙方最終達成了共識,鄭穆不僅得到了小鋼炮,而且一開始提的電臺也給弄到了一臺。
當然,八路軍如此慷慨,鄭穆的大巴只是一個引子,甚至被李雲龍死乞白咧搭進去的防彈背心都只是添頭,八路軍高層重視的是鄭穆“無意”中透漏出來的“軍火渠道”。
……
時間還是初春,北方大地的積雪仍未融化,在拒絕了八路軍提供幫手擰東西后,鄭穆按照八路軍提供的地圖,“咯吱咯吱”的向最近的一座日軍佔據的縣城方向趕去。
“呼,現在應該沒人看見了吧?”鄭穆忽然停下腳步,走向一邊,望了望來時的方向,這纔將手上抱着的小鋼炮和背上背的電臺收進系統空間,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呼呼喘氣。
“靠!怎麼把這件事忘了?忘了提醒他們要注意山本一木的特工隊了!”突然,鄭穆一把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懊惱道。
“算了,沒有這隻特戰隊,李雲龍也不會那麼快官復原職,就當是爲這個老兄弟做點貢獻吧!哎,只是可憐孔捷這傢伙…”
後世太原、晉中市以西的某個縣城,鄭穆小心翼翼的躲在城外一處山頭上,利用望遠鏡觀察着城內的情形。
鄭穆沒有想過進縣城,他除非腦子進水了,否則這種自投羅網的蠢事是不會幹的。
首先,他的外形,無論是精氣神,還是行爲舉止,生活習慣,都和這個年代的中國老百姓大相徑庭,俗話說得好“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就算故意穿上破汗衫,也不像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就跟麥田裡的水稻一樣,很容易分辨。而且鄭穆還沒有良民證。
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假扮日本人混進去,聽起來似乎可行,鄭穆正好懂日語,但其實也行不通,就像西方人說中文一樣,除非達到大山那樣的地步,否則我們一聽就能聽出來,這是個外國佬。而我們中國人說日語,我們自己不覺得,但日本人一樣能聽得出來,更何況日本還是一個國土狹窄,民族單一的國家,這樣的國家是十分排外的,因爲外人很難融入他們。
所以,這一“絕佳方案”也被鄭穆毫不猶豫的放棄了。
不過鄭穆也無所謂進不進縣城,反正他在這個世界最多待到幾個月就要回去,生活用品、槍支彈藥完全可以靠系統供應,就在城外的山林裡與日軍躲上幾個月的貓貓也毫無壓力,到時候賺足了功德值,再給八路軍提供一批軍火,完成當初的約定,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日軍能奈他何?
“檢查還蠻嚴格的嗎?”鄭穆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邪笑,“看縣城內的情況,也不是那麼蕭條,商業照常啊…可惜了,活該你們倒黴,遇上了我,看我不玩死你們!”
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後,鄭穆離開了這裡,向附近的村子摸去。
縣城一般有一箇中隊的鬼子(約100人-200人)和同等數量或者多一些的僞軍,他啃不下來,光搗亂的話倒是可以,但那樣做沒有收益,純粹的損人不利己,得不償失,他需要的是生擒活捉,所以,他把目標瞄向了鬼子下鄉的徵糧隊和外出掃蕩的小部隊。
……
“旅長,你怎麼就相信了那鬼小子的大話呢?”鄭穆走後,李雲龍果斷的選擇了“背叛”。
旅長懶得理他,徑直拿起鄭穆留下的巴雷特和防彈背心,偏頭對丁偉說道:“你覺得這兩樣東西,是普通人能拿得出來的嗎?而且他還那麼隨便的就換給了我們…電臺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但對他來說,應該不算貴重纔對!”
“我也搞不清楚…或許他現在急需電臺,端時間又弄不到!”丁偉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李雲龍,道:“或許是爲了送人情…”
“或許吧!”旅長感嘆了一句,然後道:“這兩樣東西我要帶回去交給上級,你們要時刻注意接收鄭穆的消息。”
“啊?”看見自己什麼也沒撈着,李雲龍一臉不樂意。
“啊什麼啊!對了,你怎麼還沒走?”旅長握着馬鞭指着李雲龍喝道,“你的任命不是前幾天就下來了嗎?你敢再次抗命?”
“咱這不是…”
“馬上滾!”
……
日軍在侵華過程中,管理村莊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隨便,但是很高效。
他們每佔領一個村子,就會留下一個日本兵作爲“管理者”,然後做上標記,表示這個村子已歸順,其他的日軍就不會再來破壞,而這個管理者一般也不怎麼管事,基本上老百姓該幹嘛還是幹嘛,但前提是,你得按時按質的交稅。
有人就要吐槽了,幾十上百人的村子,就一個日本兵管理,都沒有膽子反抗?這也太懦弱了吧?
呵呵,反抗的人多了去了,一個日本兵弄死太容易了,但爽是爽了,痛快是痛快了,氣節是體現了,結果就是遭到日軍的瘋狂報復,重則滿村皆屠,輕則屠一半,你考慮考慮吧!是否做好了承擔日軍報復的後果,如果沒有,那還是乖乖的做順民吧!
生在亂世,活着都不容易,何況對於這些底層平民來說,什麼國家?什麼大義?吃飽肚子纔是最重要的,給誰交稅不是交啊?
大道理誰都懂,理解歸理解,但鄭穆就是看不慣!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鄭穆不是來殺人放火的,而是來“綁架勒索”的。
這是一個只有二十戶人家的小村子,從村頭到村尾,一覽無餘,再加上白天鄭穆已經仔細踩過點了,所以,他這個外鄉人就跟本村人一樣,熟門熟路的摸上了本村最富裕的一家,那個日本鬼子就住在他們家裡,並且霸佔了最大的一間屋子。
一身夜行衣,頭戴紅外線夜視儀,鄭穆輕鬆的用麻醉槍解決掉了看家的大黃狗,然後輕巧的翻過院牆,開始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索起來,黑燈瞎火的,他也不知道哪間屋子是最大的,只能採用這個最笨的辦法了,好在畢竟只是一個村子的土財主,房子也大不到哪去,一共就那麼幾間房,除了那個日本兵外,就住了土財主和他老婆。
“兩個人,應該不是了…一個人,就是他了!”鄭穆喜色一閃,小心的撬開門閂,推開房門,鄭穆一步一步輕手輕腳的走到牀前,也顧不上確定清楚,拿出電擊棒對着牀上的人就是一下。
“搞定!”鄭穆伸手抓住目標的胳膊,開啓了探知能力。
“姓名:張大福
業力值:19
主要罪行:欺壓良善…”
“靠!怎麼是這個土財主?那剛剛另一間臥室內的兩個人是誰?”鄭穆忍不住罵了一句,可是馬上又想到了某個不好的方面,一時間望向被自己電暈的張大福,充滿了無限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