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之前蓬萊島上一共就四位尊者,海天門佔一半,可想而知海天門的平時行爲作風,肯定是異常的霸道囂張,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現在風水輪流轉,哪個世界上都不缺痛打落水狗的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尤其是僅次於海天門的乾山門和靈鷲宮,表現的最是活躍,第一時間就高手齊出,在全島範圍內對海天門的殘餘勢力進行打壓驅逐。
只不過沒人知道的是,乾山城中,完成這一壯舉的勇士、英雄,現在正一臉恭敬加尷尬的站在一個年輕人面前,而且樣子看起來十分悽慘,衣服破成了爛布條,頭上像是做了198元的離子燙,卷卷的、焦焦的,臉上和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是黑一塊紅一塊的,彷彿是馬戲團中表演鑽火圈的,失敗的那種。
如果不提其五氣大尊的身份,就是一個妥妥的丐幫八袋長老。
這次楚蒿州能活着回來,還真多虧了鄭穆以防萬一,派了百零八過去。
不管是鄭穆還是楚蒿州本人,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原本仙靈門的鎮派神器雷震子,仙靈門被滅後,雷震子就落到了海天門的手裡,更是成爲了陳沃囘的霧化神兵,疏忽大意的楚蒿州一頭栽在上面,要不是陳沃囘本人修爲不到家,發揮不出雷震子的全部威力,楚蒿州都等不到百零八來援,更別提之後惱羞成怒一舉打殺林、陳倆師徒了。
而他現在的這副慘樣,就是拜雷震子所賜。
鄭穆越看越想笑,楚蒿州一臉幽怨,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命是鄭穆間接救的,索性破罐子破摔,愛笑就笑個夠,全當清風拂面。
“咳咳…”鄭穆右手握拳抵在嘴前,一本正經的道:“老楚,雷震子在你身上吧,給本座看看。”
楚蒿州有些肉痛的從懷裡掏了掏,就見他掏出一枚透明珠子,戀戀不捨地遞給了鄭穆。
鄭穆一把接過,瞥了他一眼,好笑的道:“瞧你那樣,就跟被搶了媳婦似的,至於嗎?”
那是神器啊!你說至於嗎?
楚蒿州心下狂吼,對鄭穆站着說話不腰疼深表鄙視。
“行啦,這個算作補償。”鄭穆受不了這老貨的眼神,隨手將一條項鍊扔了過去。
楚蒿州下意識的伸手接過,不過並沒有太在意,他可沒聽說過有神器是項鍊樣式的,但這個想法只持續了一秒鐘。
“空間項鍊?!”楚蒿州驚呼。
“少見多怪!”鄭穆不滿的掏了掏耳朵,他覺得有必要提高一下手下人的眼界,不然一個個土包子的模樣被外人看到,那也太丟人了!
“嘿嘿嘿…”鄭穆的鄙視,楚蒿州絲毫不以爲意,連忙喜滋滋的將空間項鍊掛在脖子上,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神器雖然聽起來很牛叉,但屬性不對應,用起來也不趁手,還不如換條實惠的空間裝備呢,何況雷震子只是一套神器的一小部分。
全套雷震子一共有二十四顆,楚蒿州得到的這顆只是二十四分之一罷了,剩下的二十三顆遍佈世界各地,想要全部找齊,難度不小,特別是其中四顆在海洋聖獸銀鰻王的體內,大海那麼大,鬼知道銀鰻王在哪兒浪,賀一鳴能得到,理由還用說嗎?
不過擁有系統商城的鄭穆,完全沒必要滿世界搜尋,只要功德值足夠,他現在就可以湊齊,當然,有免費的可以用,他也不會充大款。
“雷震子的屬性最適合雷電,等日後多湊一些,可以給他試一試…”
鄭穆大義凌然的將雷震子收了起來,其實雷震子對他照樣有用,五氣大尊就可以光化一共六件神兵,鄭穆現今手上只有一個九龍爐,還差五件,雷震子正好可以佔一個位子,冰島的冰凌鏡、生死界輪迴之地的流光龜甲和一半玉盤,另一半玉盤在教皇手中,可以一併奪過來,嗯,西方天堂地獄中還有兩件神器,光明之杖和黑暗鎖鏈,這樣吧啦吧啦一湊,嘿,還多出了一件。
【嗯,那件僞五行環就不跟賀一鳴搶了,做人還是要留一線的,老搶人家的東西感覺有些過分。】
鄭穆覺得自己還是很仁慈的。
【真正的神器五行環在死亡之地五行門末代宗主敖閔行的手中,要不要…算了吧,五行老祖也在死亡之地,現在的實力不一定幹得過人家,沒必要爲了一件可有可無的神器與之交惡。】
對,神器榜上排名第一的五行環,對鄭穆來說,就是可有可無,在武神大世界,五行環排名第一,但在諸天萬界,也不過爾爾。
這也是爲什麼鄭穆到現在都沒有霧化九龍爐的原因,他想要試試其他世界的法寶、神器能不能被霧化,如果能,嘿嘿嘿…什麼如意金箍棒、荒塔、番天印、盤古幡什麼的,也是可以考慮的嘛!
在武神大世界,鄭穆是沒打算晉升三花尊者的。
【等搜刮完海底迷宮,就立即動身前往生死界和天堂地獄,然後去北方看看能不能提前打開通道,不行的話就坐等冰島出世。】
確定好接下來的行程,鄭穆反而不急於一時,在蓬萊島多逛兩天的時間還是有的。
“對了,老楚,你是風、火、水三屬性對吧,本座發現了一個少年,資質也是這三種屬性。”
“當真?”楚蒿州頓時精神一振。
“自然當真!”
“那個少年在哪?”
“就在這乾山城!”
要不是理智尚存,楚蒿州都想直接拉着鄭穆頭前帶路,這年頭,吊絲想找一位大佬拜師很不容易,但大佬想找一位稱心如意的衣鉢傳人更不容易,多少高階修士在收徒上只能將就甚至寧願將一生本事帶入黃土,可想而知楚蒿州的興奮。
乾山城霍家,一個不起眼的武學世家,家中只有一位百散天充門面,殊不知,一個即將改變家族命運的機會將要從天而降。
而命運選中的人,此刻正趁着天黑,獨自一人潛入後山,在山道中揮灑着汗水,一絲不苟的修煉着。
少年練習的很是認真,自以爲避過了他人耳目,事實上,是他人避過了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