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穆總是忍不住瞟向張大福的腦袋位置,老是覺得那裡特像一顆大白菜,綠油油的,連黑夜都無法掩蓋其光芒。
當然,這肯定是鄭穆的錯覺。
“看你這麼…嗯,這麼窩囊的份上,算了,我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吧!”鄭穆搖了搖頭,19點業力值,到手才1點功德值,性價比太低了。
既然這邊沒找到正主,鄭穆毫不猶豫的摸向發現有兩個人的房間。
從窗戶上開的小孔確認對方還在熟睡,鄭穆不做遲疑,如法炮製的開門-摸進去-電暈,可謂一氣呵成。
然後,鄭穆看也沒看那個光溜溜的女人一眼,徑直抓住男人的手臂,默唸道:
【探知!】
“姓名:九十九元太
業力值:162
主要罪行:強堅婦女、強搶財物、毆打使人致殘…”
“果然,戰場上殺人不算罪行…只是沒想到這個小鬼子居然沒殺過平民,是剛入伍的菜鳥還沒來得及嗎?”鄭穆不知道原因,不過也無所謂了!
好人死於多事,壞人死於話多!
鄭穆可不想自己兩個都佔了,直接將九十九元太抓捕後,就想轉身離開,至於那個財主老婆,實在是太醜了,鄭穆實在沒興趣,也不知道那個姓九十九的怎麼有那麼好的胃口!
鄭穆走到了門口就停了下來,開始糾結起來,他怕自己就這麼一走了之,小鬼子會把鍋扣在村民身上,到時候來個大屠殺,於心何忍?
當然,做都做了,他不可能因爲怕連累他人就把九十九元太給放了,更不可能跑去小鬼子那自首,他還沒高尚到那個地步。
最終他還是做不到絕對冷血,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一支筆和一副撲克牌,走到桌子邊坐好,在一副撲克中抽出一張“黑桃A”,伏在桌子上“刷刷刷”的開始寫起來。
至於爲什麼是撲克而不是紙,呵呵,紙哪有撲克來的高大上,來的有神秘感,來的有傳奇色彩?
“搞定!”鄭穆十分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小心的將寫滿字的黑桃A用茶壺壓好,然後又回頭往牀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裡默唸道:【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到時候如果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就不要怪我嘍!】
悄悄的鄭穆走了,正如他悄悄的來,他輕輕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只帶走一個人!
離開剛纔的小村子後,鄭穆第一時間查看了九十九元太的技能。
結果果然不能抱太大期望,這貨在一干囚犯中,絕對的廢渣級別。
“如此廢物,留你何用?”鄭穆憤憤不平的說道,接着意念一動,就在一干囚犯驚恐的目光中,將還在昏睡狀態的九十九元太扔出了監獄島,在其離開監獄島的一霎那,身體瞬間被肢解,化作滿天星光,最終消於無形,一絲痕跡都未留下。
“便宜你了!”鄭穆猶自不滿的撇了撇嘴,讓覺得應該將這傢伙喚醒,讓他親眼見證自己身體消散的美麗時刻。
【嗯,以後就這麼幹!】鄭穆瞬間做出了決定,這也預示着接下來被抓的小鬼子們的悲慘下場。
以後的事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監獄島上現有的八十多名囚犯已經被剛剛的一幕嚇得夠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特別是那二十多個日本人,他們可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剛剛那個倒黴蛋的身份,二戰時期的日軍士兵,本來還滿心歡喜,見到了活的老前輩,剛想上去將其喚醒打個招呼,再好好請教一番大日本帝國在二戰時期的赫赫戰功,哪曾想…
這還是自監獄島開始有犯人以來,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執行死刑,那位前輩得造了多大的孽啊!
嚇得他們敢以菊花保證,差一點點就尿了褲子。
幸好夠矜持,還沒有來得及採取行動!
不過也不用請教什麼赫赫戰功了,就看那位前輩一來就被執行死刑的架勢,就知道大日本帝國的“戰功”有多顯赫了!
雖然這些人誤會了鄭穆的初衷,但鄭穆可沒有空向他們解釋原因,他正在向隔壁村子進發呢!
第二村子的行動比第一個村子還順利,管理者是一個叫渡邊一郎的陸軍上等兵,這傢伙是一個老兵了,一個人霸佔了一幢房子,這也方便了鄭穆的行動。
而且理所當然的,這傢伙身上的業力值比那個九十九元太多的多,足足571點。
沒的說了,這麼多業力值,而且身上還沒什麼乾貨,其下場比九十九元太還慘,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分解的,而且鄭穆還故意減緩了分解速度,那個慘叫聲,跟殺豬似的,讓監獄島足足失聲了半小時,一時間只有吞口水的聲音。
當然,和第一個村子一樣,鄭穆依舊留下了一張寫滿字的撲克牌,只是從“黑桃A”換成了“黑桃2”。
等到天亮的時候,鄭穆已經光顧完第五個村子了,更是無一失手,一晚上就給他撈到了149點功德值,算是小豐收了。
“果然,還是抓小鬼子划算,這速度,再幹一晚上就能回本兒了!”鄭穆喜滋滋吸溜着着“x師傅”紅燒牛肉麪,美美的打了個飽嗝。
以現在的通訊方式,小鬼子想要得到消息,最遲也得到明天,這還是村民們膽大第一時間跑去通風報信才行,如果再耽擱幾天,嘿嘿…鄭穆甚至還可以舒舒服服的再幹上幾票。
懷揣着對未來的美好憧憬,鄭穆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接下來的幾天,鄭穆秉持着打一槍換一炮的基本原則,不斷轉移作案地點,着實禍害了附近許多鄉鎮下轄的村子。
而隨着他的動作越來越大,性質越來越惡劣,負責這一地區的日軍高層就算是瞎子聾子,也該知道有這麼一貨正在卑鄙的收割着大日本勇士的生命,很明顯,他們不是既不瞎,也不聾,所以在鄭穆作案的第三天,他們就得到了準確消息。
這也是鄭穆足夠小心,絕不在同一個地方呆兩天,這才能逍遙至今,不過隨着日本人的徹底發飆,他的好日子差不多到頭了。
……
“八嘎牙路!”縣城駐守中隊中隊長小野武少佐正在原縣衙現日軍指揮部內大發雷霆,更是一把將一疊收集來的撲克牌扔到底下一位倒黴的小隊長臉上,後者只是一個勁兒“嗨、嗨”的鞠躬,不敢絲毫反駁,就跟孫子似的,沒辦法,別看日本下克上幾乎成了傳統,但在軍隊體系中,等級極爲森嚴,官大半級就是天,基本上不會出現下級反駁上級的情況。
“這個“撲克匪“簡直囂張狂妄,視我們大日本皇軍如無物,不僅屢次三番的對我們派駐到下面村子的管理者出手,且手段殘忍至極,致使我大日本勇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更加自大的是…”小野武用軍官刀指着散落一地的撲克牌,“嗒嗒嗒”的用力敲着地面,表情扭曲的說道:“他居然敢留下這些文字來挑釁我等,這是對大日本皇軍赤//裸裸的蔑視!是可忍孰不可忍!”
“撲克匪”自然就是日軍給鄭穆起的代號了。
被砸的小隊長悄悄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撲克,雖然他已經看過上面寫的內容了,但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遍,說着的,他對這個“撲克匪”深惡痛絕,要不然也不會被上司當着這麼多同僚的面訓斥一番,但同時又對這個“撲克匪”充滿了好奇,該是怎樣的一個奇人,纔會做出如此…“驚世”之舉。
只見地上一疊撲克中,落在最上面的赫然正是鄭穆送出去的第一張“黑桃A”。
“餘縱橫江湖二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間無可抗手,誠寂寥難堪也!今欲與貴軍遊戲於晉西北,特邀一二東洋嘉賓排遣憂愁,待君來尋,望不吝賜教海涵!——獨孤求敗”
這簡直…當初收上來的時候,所有看到內容的日本軍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除了氣憤外,就是無盡的憋屈!
對,就是憋屈!
從下到上都感到憋屈,從小隊長到旅團長,無不如是!
你說你丫的要是爲了報仇、爲了國家大義,民族危亡,所以纔來找麻煩,我們也認了!畢竟這些理由還是很靠譜的,其他的大俠啊、義士啊、好漢啊都是“爲民除害”這一套,偏偏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現在倒好,你丫的居然跑過來跟我們說因爲太無聊了,想要找點樂子,讓我們堂堂大日本皇軍抽空跟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混蛋做遊戲,真真是太操//蛋了!
大日本皇軍很忙的好嗎?我們連搶劫、殺人、強堅、收保護費都忙不過來,哪有那個火星時間陪你玩,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說你天下無敵就是天下無敵啊?臭不要臉的!我呸!從未見過比我們大日本皇軍還無恥的人!真是長見識了!
但是,但是你妹的大日本皇軍還偏偏就不能放任不管,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豈不是說明堂堂打遍亞洲無敵手的大日本皇軍會怕了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自封無敵”?很打擊士氣啊!
如果管了,派人層層設防,處處設卡,四面八方圍追堵截,好像又太重視了點,感覺還是像怕了這個“自封無敵”。可如果投入的精力小了,讓他跑了怎麼辦?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況且,現在還不能確定對方的人數,萬一是一個有組織的團伙呢?
更重要的是,人家說要你陪他玩遊戲,你就乖乖的配合,這TMD太傷面子了,大日本皇軍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這纔是日軍上下感到憋屈的地方!
如同吃了翔一樣噁心!
……
“明明已經留下“名片”了,還給人亂起名,而且還這麼難聽!”聽到日本人居然給自己取了一個“撲克匪”的外號,鄭穆頓時就不高興了,深深的鄙視日本人的智商,“沒文化,真可怕!”
不過現在日本人既然已經動了,鄭穆再像前幾天那樣順順利利可就難了,搞不好日本人就在剩下的某個村子或者某個必經之路伏下重兵等着他自投羅網呢。
“最後幹一票大的,然後離開,轉戰其他市縣!”鄭穆下定了決心後,立馬鋪開一張自己繪製的地圖,右手食指重重的點在一個鎮子的名字上,“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