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白沙再理智,也被鄭穆這番無恥的話氣的發昏,什麼和平談判都被丟到九霄雲外去了,破口大罵道:“黃口小兒,欺人太甚!當真以爲我等怕了你不成?”
老大率先吹響了衝鋒號,被鄭穆激出一肚子火的小嘍囉們頓時跟着罵了起來,一時間唾沫橫飛,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們本來就是土匪,鄭穆也沒指望他們能有多高的素質,不過嘴巴惹的禍,往往都要身體來償還,鄭穆已經在心下決定了這些人的命運,全部做肥料。
“好了,廢話少說!”鄭穆不耐煩的拔出鋼刀,呼喝一聲,徑直朝着白沙殺去。
“草特麼,兄弟們一起上,砍死他!”白沙猙獰的舉起一把大刀,招呼一衆小弟,呼啦啦的圍了上去。
鄭穆偏頭躲過一杆橫插過來的長槍,右手橫劈,將孤身深入的小嘍囉劈飛了出去,然後周身旋轉,躲過幾道攻擊,右腳順勢踢了出去,踢在一個小嘍囉的腳彎處,直接將對方踢跪倒在地,可是當他想要補上一刀的時候,白沙恰巧在這時攻來,鄭穆暗道一聲可惜,身體反應絲毫不滿,瞬間兩個後空翻,暫時脫離了戰場,轉而憑藉着速度優勢在四周遊走,且故意避開白沙,專門找那些弱雞下手,他決定先將周圍的蒼蠅全部拍死,然後再心無旁騖的和白沙好好的打一場。
“啊呀呀,無恥小賊,有種你別走!”再一次吃了一屁股灰的白沙出離憤怒了,他終於體會到往日那些倒在他無恥之下的亡魂的心情了,實在是憋屈。
“有種你別追!”鄭穆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手上更是不含糊,又解決了一個。
“是英雄的,就正大光明的打一場,這般躲避算什麼英雄?”白沙又叫道。
“英雄往往都死得早,你願意當你當好了!”鄭穆仍舊無恥的回道。
白沙:“……”
白沙知道再耗下去,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得玩完兒,且死的毫無意義。
咬了咬牙,白沙喊道:“弟兄們,來日方長,今天的仇在暫且記下,先不打了,朝不同方向撤退。”
說完,他自己第一個轉身跑路,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他這招確實狠,直接打在了鄭穆的七寸上。
“馬德!”鄭穆之前的優越感蕩然無存,他現在必須在白沙和那些小嘍囉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恨恨的望了一眼白沙的背影,鄭穆果斷的選擇了其他明顯更好下手的目標。
相比較於一次戰鬥經驗,顯然功德值更加吸引他。
但鄭穆不打算放過這個給他出難題的混蛋,換上一把狙擊槍,對着他的背影來了一下。
一刻鐘後,鄭穆追上了最後一個能追上的倒黴蛋,在對方跪地懇切的目光中,一記掌刀敲暈了他,徹底結束了虎頭蛇尾的第一次狩獵活動。
白沙幫一共五十多人,最後大約有二十多人成功逃脫,包括幫主白沙在內,當場死亡的有十一人,且大部分都是被一開始的炸藥炸死的,最後落到鄭穆手裡的只有十九人,一共給鄭穆帶來了679點功德值。
除了功德值外,最大的收穫就是這些人身上自帶的武學經驗了,雖然都是垃圾,但鄭穆絲毫不介意借鑑一番,他可是從小就學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這句警世格言的。
踢了踢白沙的屍體,鄭穆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陣,沒有發現自己所期望的東西,又把目光轉向寨子內部,順手收起散落在一旁的大刀,邁步走向白沙寨。
“咦?寨子裡怎麼還有人?”剛剛跨過門口的廢墟,鄭穆就聽見了若隱若無的腳步聲,好似有人正慌慌張張的逃離。
不過轉念一想,鄭穆就釋然了,白沙幫雖然只有五十多人,但那指的是能拉出去幹仗的青壯、武者,土匪也是人,是人就有親屬,更何況,土匪窩裡怎麼可能少了“壓寨夫人”一類的角色?
鄭穆沒興趣去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只要他們不來打擾到他,他才懶得管他們呢。
通過審問監獄島中的俘虜,鄭穆直奔白沙的臥室,一路上也遇到了幾波慌不擇路的懷揣着金銀珠寶想要跑路的老弱婦孺,好在她們識趣,自覺讓開道路,得以保全性命。
將白沙的臥室翻了個底朝天,除了在牀底下找到一箱裝滿金銀和銀票的鐵箱子外,連半本書都沒找到。
離開白沙的臥室,鄭穆又開着偵查能力,在寨內大掃蕩了一遍,瑣碎倒是收穫了一大批,金銀加起來也有四千多兩,算是小小的發了筆財。
“晦氣!”沒得到想要的東西,鄭穆不爽的罵了一句,徑直離開已經人去樓空的白沙寨。
……
一頭站立起來足有三米高的巨熊晃悠悠的從茂密的叢林中擠出,走到一條溪邊,低着碩大的頭顱,悠然自得的舔着甘甜的溪水。
忽然,小溪對面出現一個渾身瀰漫着血腥味的男人正馱着一頭死鹿準備到溪邊剝皮抽筋,刷洗乾淨。
巨熊煩躁的擡起腦袋,瞥了一眼對面的“小不點”,而恰在此時,對面的人也正好將目光投了過來,兩者的目光瞬間對了個正着。
鄭穆望着對面的巨熊,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被它那憨態可掬的外表所欺騙,畢竟是在深山中生活了已經四個月,這殘酷的生存法則不容許他天真,不過他也不會害怕就是了。
在這四個月內,繼白沙幫後,鄭穆以每個月一個的頻率,又相繼滅掉了四個類似的小幫派,倒是在附近區域闖出了一點小名聲,不過是惡名而已。
這隻鹿是鄭穆爲自己特地準備的告別宴,是的,他決定吃完午飯,就動身離開大延山,返回宜城住一段時間,舒緩一下緊繃了四個月的神經,順便再添置一些有可能用到的材料。
留一部分心神戒備,鄭穆自顧自的處理着自己的午餐,就這樣一人一熊隔着一條三米寬的小溪,各自幹着各自的事,畫面詭異而和諧。
鄭穆是心安理得了,但巨熊可沒那麼好的心臟和脾氣,見那個平時連正眼都懶得看一眼的“弱雞”居然不懾於自己的熊威屁滾尿流,反而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處理獵物,這如何能忍?
“吼!”
巨熊感受到威嚴受到挑釁,再加上食物對味蕾的刺激,眼珠子瞬間就變紅了,高大威猛的身軀直立而起,仰天怒吼一聲,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撲鄭穆。
別看熊類長得胖乎乎的,但奔跑起來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再加上其龐大的體型,直面而來的壓迫感能將普通人壓到崩潰。
鄭穆自認爲自己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四個月的鍛鍊,讓他的意志力更加堅韌,面對橫衝而來的巨熊,順手放下已經處理了三分之一的死鹿,他此刻決定中午改吃熊掌了。
“吼!”巨熊一路橫衝直撞,三米的間距,不到一秒鐘就跨過去了,轉眼之間就來到了鄭穆面前,一張蒲扇般的大手掌徑直朝着鄭穆的腦袋拍下,這一下要是拍着了,鄭穆的腦袋絕壁要碎成一地亂西瓜。
“哼!”
一個側空翻,鄭穆險而又險的比避了過去,可憐的死鹿到死了還不得安生,被巨熊一掌拍的胸骨碎裂,五臟六腑爛成了一灘泥。
“好畜生!看刀!”止住腳步,穩定身形,鄭穆立刻取出自己的鋼刀,一式“猛虎下山”使出,直劈巨熊左前腿。
“當”的一下,巨熊在最後關頭,用左掌拍開了鋼刀,血盆大嘴緊跟着咬向鄭穆的右手,想要廢除鄭穆的武力,潛意識中,它在鄭穆手中的鋼刀上感受到了威脅,本能的將鄭穆的右手作爲反擊目標。
“吼!”
“哈!”
“好膽!”鄭穆不怒反笑,突然發現這頭畜生是個不錯的陪練,想不到臨出山前,還能酣暢淋漓的打一場,鄭穆只覺得驚喜來的太突然!
打得興起,鄭穆索性收起鋼刀,改換使用威力更大、練習的更熟練的《破風拳》跟巨熊打起了拳拳到肉的肉搏戰。
“噗噗噗…”
“吼!”
“哈哈哈…痛快!”
一人一熊你來我往,這種粗暴式的打法,盡顯原始粗曠之美,但同樣的,很容易使人腎上腺素分泌加快,陷入瘋狂,很明顯,現在鄭穆和巨熊都打出了真火。
【機會!】
鄭穆右手手肘直接架住巨熊來襲的右掌,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掐住了巨熊的下頜,然後大吼一聲,猛的全身內勁鼓動,一個過肩摔,將巨熊摔得七仰八叉、七葷八素。
微微勻了一口氣,鄭穆大笑着跳到巨熊的身上,轉而換成跪騎的姿勢,右膝蓋壓在巨熊的前腿上,左手按住巨熊的腦袋,使巨熊無法進行有效反擊,然後右手握拳,對着巨熊的脖頸兒處就是好一頓猛擊,鄭穆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捶了多少下,反正就是一直機械的重複着揮拳的動作,直到巨熊徹底不在動彈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手,可憐的巨熊連抽搐的過程都省了就一命嗚呼了。
癱坐在熊背上,鄭穆摸着手下柔軟的皮毛,悲天憫熊的感嘆道:“你說你,喝水就好好的喝水唄,非要來惹我,現在好了吧,枉送了卿卿性命,大好熊生就此終結,你說虧不虧啊?”
【不過這熊皮還真是柔軟,想來做一件熊皮大衣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