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期,因爲日軍過於“英勇”,或者說中國軍隊過於“謙讓”,導致日軍步子邁得太快,圈下的地盤太大,日軍窘迫的人力資源暴露出來,百萬大軍一但全面鋪開,再加上還要聚集大量精銳部隊用於前線作戰,所以分配到每一個縣城每一個鄉鎮的日軍數量極其有限,而且他們骨子裡的排外情緒作祟,致使他們不信任僞軍,這就造成了地方上二鬼子和鬼子的兵力同樣匱乏。
每座縣城大約駐紮有一箇中隊的日軍,鄉鎮上幾人到一個小隊不等,而鄭穆選中的就是自己在地圖上標記爲五號鄉鎮的一個鎮子,駐有日僞軍共十五人。
這對他來說也是一次大膽的嘗試,一直這麼小心翼翼的安全是安全了,但想要長足的進步是不可能的,他以後肯定是要經歷更危險的世界,不可能保證自己一直安全,所以從現在開始,就要進行可控的冒險。
同時,這也是對日軍的一次震懾,或者說是示威,也有攪混水的目的在裡面,只要他做成了,可想而知日軍的震動。
殺死十幾個人或許能辦到,但讓十幾個人平白無故的消失,這是一個人能辦到的嗎?
此“撲克匪”必有同謀,當謹慎以待之!
可是等日軍煞有介事的謹慎調兵之後,卻發現這可惡的“撲克匪”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想必到時候一定很好玩!
如果沒做成,導致有一二漏網之魚…那也不要緊,甚至效果更佳!
一個人居然真能做到常人所不能爲之事,難道當真是“獨孤求敗”不成?封建迷信可不只是中國人的專利,放置四海皆通用,到時候在日軍心裡留下一處陰影,讓其疑神疑鬼,想必也是很爽的!
……
照例是夜間行動,裝備了紅外夜視儀的鄭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等於開了掛,還沒進化成超人的鄭穆暫時沒有平推的資本,揚長避短纔是王道。
與本時代的鎮子一樣,五號小鎮規模根本沒法與後世相比,站在一條貫穿全鎮的街道上,放眼望去,就可以從鎮頭看到鎮尾,鎮中的建築物,大多都是規律的圍繞這條街道依次建造的。
佈局簡單,景色單調!
“不過我就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佈局風格!真要建成像八卦陣那樣,那我還怎麼混?”
鄭穆趁天黑貼着牆角潛行,在到轉拐處時,悄悄的伸出半個腦袋,朝坐落於鎮東頭的營房望去。
門口兩盞昏黃的油燈在風中搖曳,兩個哨兵拄着步槍,靠在避風處打着盹,腦袋一點一點的,呼嚕聲夾雜在風聲中,還沒離鼻五寸,就銷聲匿跡。
“看來我鬧的動靜還不夠大,只是讓日軍窩火,還沒到重視的程度,連下面的駐軍都沒有提高警惕,依舊老神在在,戒備鬆懈…不過,這正合我意!”
本來被大雪反光弄的有些煩躁的鄭穆這時候又開心了起來。
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麻醉槍,鄭穆悄悄的摸了上去,然後“噗噗”兩下,兩個哨兵睡的更死了。
鄭穆十分有耐心的又等了五分鐘,這才輕手輕腳的上前查看了一下兩人“善惡”,緊接着就將兩人抓進監獄島。
“還有十三個!”
鄭穆透過門縫,往院子裡面看去,院子不大,鄭穆只是掃了一眼,就看了個全面。
院中有一條狗,而正中的大堂內,則有兩個僞軍正在喝酒打屁,而兩邊的廂房就是他們的宿舍了。
“不好辦啦!”鄭穆離開大門口,走到一處院牆下,蹲下身子思考策略。
現在擺在他眼前的難題就是如何悄無聲息的解決這“三條狗”而不驚動彼此和裡面睡着的十一人。
就算他槍法再準也無法保證這其中不弄出一絲聲響來。
“不好辦了啊!”鄭穆再次感嘆一句,他對自己的槍法可沒有信心。
接着,鄭穆又摸着牆壁圍繞着日軍營房所在的院子轉了一圈,想着是否能從後面直接摸進營房內部,先將睡着的十一人解決掉,到時候只剩下兩人的情況下,鄭穆就沒必要躲躲藏藏的,直接正面開幹。
還是那句話,他有裝備碾壓的優勢,他是開了掛的男人!
“但是再是開了掛,也不能一挑十三,啊,不,還要加一條狗!”
最終證明,鄭穆的想法只是幻想,在不驚動大堂內的兩個僞軍的情況下,根本無法直接潛進營房。
鄭穆也不再糾結,既然沒辦法完美的生擒活捉,那就退而求其次好了。
營房後面的窗戶太小,鑽不進人,但塞進去個把捆手榴彈還是so-easy。
鄭穆奸笑着從系統空間中取出八個手榴彈,分別每四根捆做一捆,然後悄悄的在東西兩個廂房的後面窗戶上各打了個破洞。
接着拉開兩捆手榴彈其中一捆的引線,照着西廂房裡面扔了進去,也不等手榴彈爆炸,鄭穆飛快的跑到東廂房處,如法炮製,然後頭也不回的往鎮子外面飛奔。
還沒等鄭穆跑出十米,西廂房處首先現出一道火光,緊接着就是“轟”的一聲爆炸,牆壁、屋頂都給炸崩了一部分。
鄭穆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腳下一拐就轉向了院子大門方向。
另一邊,西廂房突然傳出的爆炸聲,嚇得大堂內的兩名僞軍差點被酒嗆死,更是被塌落的牆灰兜頭澆下,搞了個灰頭土臉,連忙從長板凳上蹦了起來,院子內的土狗也因爲受驚而“汪汪汪”的叫個不停。
正在東廂房內熟睡的六名僞軍紛紛從夢中嚇醒,可是還不等他們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聽見耳旁“次次次次”的響聲,反應快的臉上已經止不住的露出驚恐神色,面色雪白,反應慢的還在一臉懵逼的找聲音的來源。
“轟!”
東廂房也步入了西廂房的後塵。
這麼大的動靜一下子將整座五號小鎮都吵醒了,不過生活在這亂世,大家都有一套自己的保身之道,知道好奇心不僅能害死貓,更能害死人,外面不管是哪路好漢,都不關他們的事,於是一個個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當鴕鳥,不僅自己將自己捂在被子裡,還把家人一同捂了進去。
“如果是後世的話,這麼大的動靜,恐怕所有的窗戶都亮了,並且向外伸出了一個個腦袋到處張望吧!”鄭穆瞥了一眼依舊黑不隆咚的小鎮,不由得感嘆起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咳咳…咳咳…”
剛剛還在喝着小酒,講着黃段子的兩名僞軍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帽子都不知道飛哪去了,臉上灰撲撲的,狼狽不堪。
“娘嘞,這是哪路好漢,忒狠了!”其中一人左右前後四顧茫然,就跟丟了魂似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別愣着了,趕快去看看還有沒有活人!”另一個胖一些的一腳踢開攔路的板凳,喝道。
“還看什麼看?都這樣了,還能活得了?要是賊人還在附近怎麼辦?咱們還是趕快跑吧!”瘦子顯然是被嚇壞了,滿腦子就想着逃離這個“魔窟”,頓了頓,又開始給自己打氣道:“對對,趕緊跑,將這裡的情況告訴太君,咱們這是爲了傳送消息才保存有用之身,不算怯戰!”
被他這麼一說,稍胖的那位也不淡定了,看向外面的黑暗,目光中充滿了恐懼,但是他比瘦子稍微理智一些,知道如果賊人還在附近的話,就更不能貿貿然出去了。
外面黑燈瞎火的,敵在暗,我在明,很容易被打黑槍。
“我們還是看看皇軍有沒有活下來的吧,到時候有一個皇軍陪着我們,也保險一些!”
“對,對…”瘦子忙不迭的點頭,就當他哆哆嗦嗦想要的站起來時,外面一直狂叫的土狗突然嗚咽兩聲就消停了下來。
兩人不由得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一時間房間內落針可聞,只聽見兩人嚥唾沫的聲音。
“六子,要不…”
“虎子,要不…”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剛說了個開頭,就發現對方跟自己打了相同的主意,不由得尷尬的撇開視線,沉默了幾秒鐘…
“六子,打小你就身體靈活,人家都說你猴精猴精的,要不你出去瞅瞅?”稍胖的那個叫虎子的眼神有些飄忽,開始慫恿那個叫六子的瘦子。
“虎子,打小我們這羣人中就屬你最機靈,平時也最得太君賞識,我怕我把事搞砸了,還是你去吧,保險一點!”六子只是被嚇着了,並不代表他傻,相反,他還是很聰明的,要不然當兵三年,也不會一直活得好好的。
接着,兩人都不說話了,一個坐在地上一個扶着桌子站着,大眼瞪小眼的,氣氛略顯詭異,畢竟兩個大男人的…只是此刻兩人都不再關心那些可能還活着的同伴了。
已經順利摸到院子裡的鄭穆全程聽到了這兩貨的對話,頗爲無語,搞得他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放過這兩貨一馬,畢竟怎麼着這兩人也賣力的“表演”了一場大戲給他看。
“噗噗…”
就在兩人對視到天荒地老的時候,兩聲輕微的槍響結束了這不尷不尬的一幕。
【探知!】
“姓名:葛六
業力值:107
主要罪行:被迫殺人、故意殺人、恃強凌弱、敲詐勒索…”
“姓名:葛虎
業力值:132
主要罪行:被迫殺人、故意殺人、恃強凌弱、敲詐勒索…”
本來還想饒這兩人一命呢,但一看到兩人的罪行後,鄭穆果斷的將兩人分解了。
處理完這兩人後,鄭穆又小心的在廢墟中找了起來,最終,十一名被手榴彈炸死炸傷的日僞軍,有六人確定當場死亡,五人受了或重或輕的傷勢,不過下場都一樣,難逃鄭大俠的正義懲戒!
將屍體和戰利品都收起來後,鄭穆開始準備他的“臨別感言”,這一次他不打算再剽竊獨孤大俠的裝B語錄,而是來一次原創。
“幾日小試,餘心甚喜,然遊性漸增,欲轉戰鄉鎮,今臨五號,明往二號,靜候貴軍賜教。今留手繪地圖一張,以爲嚮導。——獨孤求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