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樓的消費極高,鄭穆就只有一個人,沒有高調的非要選擇包廂,只是隨意的在樓下靠近樓梯口處選了張空位坐下。
而在鄭穆進攬月樓沒多久,攬月樓外來了一行八名壯漢,個個身披重甲,煞氣彌身。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進攬月樓,熟門熟路的直奔二樓而去,看都沒看樓梯口處的鄭穆一眼。
他們沒把鄭穆放在眼裡,只以爲是一個有點錢的普通公子哥兒,但鄭穆可不會無視他們,相反,鄭穆對他們相當重視。
【還真是老天氣運所鍾啊,想什麼就送來什麼…】
目送一行八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鄭穆的嘴角噙着笑容,意識轉向剛剛探知得到的信息。
【姓名:公羊慶
業力值:2557
主要罪行:濫殺無辜、搶劫勒索、逼良爲娼…
戰鬥力:72。】
……
其他七人的名字雖然陌生,且戰鬥力對於現在的鄭穆來說,也不值得都關心,但就憑這“公羊慶“一人,就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歸元宗,黑甲軍!
【只是這傢伙實力太強,不宜選做目標…】
鄭穆望着那兩千多點的業力值流口水,但那高達七十多點的戰鬥力又如一盆冷水瞬間就讓鄭穆知道知難而退。
“小二,結賬!”丟下銀子,鄭穆出了攬月樓,牽着馬,在攬月樓附近找了家客棧,開了一間臨街的客房,然後就靜靜地坐在窗戶下,坐等公羊慶等八人出來。
等的有些急了,鄭穆索性拿出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八個大男人,又是刀口舔血的漢子,吃飯肯定要喝酒,而且大喝特喝,說不定一頓飯能吃到下午三四點。
只是結果饒是鄭穆心裡早有準備,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一羣飯桶,中飯連着晚飯吃…”望了望窗外天空中的明月,鄭穆感覺檔下的蛋蛋微微發疼。
“不過天黑了也好,夜間更適合跟蹤…而且,夜深了,他們今晚應該不會回去了,說不定不用再尋找機會,今晚就可以直接行動…”摸着下巴,鄭穆如此安慰自己。
不過這也不算安慰,有很大可能能成爲現實。
終於,就在鄭穆委實不耐煩的時候——誰等人等一下午也會不耐煩——喝的醉醺醺的公羊慶八人這才勾肩搭背,相互笑罵着,一步三搖的走出攬月樓。
“大哥,你看天都…黑了…”一個身穿黑色鐵甲,臉色通紅的禿頂壯漢腆着大肚子,打着酒嗝,噴着酒氣,朝公羊慶說道,“回營地也不…不…不方便,要不…咱們乾脆去…怡紅院湊合…湊合一晚上…得了!”
“對啊,大哥,嘿嘿…嘿嘿嘿…”另一個同樣醉醺醺的壯漢還沒說兩句,自己倒先笑起來了,好像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反正笑容極其猥//瑣。
他這一笑不要緊,瞬間帶動了整體氣氛,頓時“嘿嘿”的奸笑聲此起彼伏,臉色比剛剛更紅了。
“好,咱們就去怡紅院,今晚大哥我請客!”公羊慶見衆情難卻,也就順水推舟了,其實內心到底是不是一樣,誰知道?
“他們杵在門口乾嘛?怎麼還不走,大冬天的吹冷風好玩嗎?”鄭穆頗有一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感覺。
這次公羊慶等人沒有讓鄭穆就等,通過一致決定後,他們便急不可耐的往怡紅院走去,連虛浮的腳步都踏實了許多,根本不用鄭穆催。
“總算行動了!”鄭穆吁了口氣,取出面罩戴上,然後也不走正規路線,直接從窗戶處爬上屋頂,一邊居高臨下的利用夜視望遠鏡查看公羊慶等人的行蹤,一邊悄悄的跟在數百米外,慢慢吊着。
【咦?這個方向不是回黑甲軍營地的方向,這麼說他們晚上真的不回去了…】
歸元宗整體位於江寧郡城的東南區域,而公羊慶一行八人是往北走的,想到這兒,鄭穆不免大喜過望,直感覺心想事成。
只是…公羊慶等人要去的地方總有些不對勁!
“怡紅院?”等到公羊慶八人全部進去了以後,鄭穆這才取下面罩,施施然的跟了上來,擡頭就看到了門樓上的三個脂粉氣十足的大字,一臉便//秘。
其實隔着老遠,鄭穆就從門口一溜花枝招展的失足者就可以猜到這裡是什麼場合,之所以還跟上來,完全是因爲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不想也不能放過,哪怕因此小小的犧牲一下,他也只能閉着眼睛認了。
【挺挺就過去了…】鄭穆眼睛胡亂的瞟了一圈,心裡無恥的安慰道。
推開被他這朵名花吸引過來狂蜂浪蝶,鄭穆艱難的闖了進去,頓時一陣熱浪撲面而來。
“果然是又“熱“又“浪“…”哪怕鄭穆不刻意去聽,也總有靡靡之音自動闖入他的耳廓,震動他的耳膜,誘惑他的大腦。
臉上很自然的裝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一雙眼珠子卻在四處梭巡,尋找着公羊慶八人的蹤影,同時,鄭穆也不忘開啓探知功能,怡紅院內人均密度很大,可謂摩肩接踵,很方便他尋找獵物,就算現在他的主要目標是在公羊慶的七個兄弟身上,但不妨礙他先將這些人記着,留作備胎。
【沒有找到,想不到他們會如此急色,真是看錯他們了!麻煩!】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鄭穆臉上的笑容快要裝不住了,心裡有些煩躁,他必須儘快找到人,或者他們所在的房間也行,不然老是這麼傻傻的在青樓裡閒逛,很惹人眼的。
【看來他們上樓了…】鄭穆不再遲疑,擡腳就像樓梯處走去。
“誒,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突然,一個重量級身影攜帶着萬噸級的化學武器擋在了樓梯口,擋住了鄭穆的去路。
【我靠!這TMD到底擦了多少粉?】鄭穆盟的退後兩步,差點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的用手捂住鼻子,一臉震驚的盯着攔路打劫,哦不,是攔路拉客的老鴇,真不知道她這噸位是如何有這麼好的身手的,難道是個隱士高人?
一看鄭穆的神情,老鴇就知道自己被嫌棄了,頓時滿肚子怨氣,只不過多年做生意的“涵養”讓她不得不壓下心頭的火氣,依舊笑容滿面的舞着手絹,道:“不知公子來自何方?在本樓可有什麼相熟的姑娘?”心裡想的則是:【老孃早就注意到你這個來青樓不找姑娘的怪人了,要是讓老孃知道你不是來送錢的,看老孃怎麼噴死你!】
“怎麼?你們開門做生意還順帶查戶口?”鄭穆不悅的說道。
“呵呵…怎麼會?”老鴇笑的花枝亂顫,用手絹捂着血盆大嘴,故意避重就輕的說道:“公子如果有相熟的姑娘,奴家這不是好爲公子安排嗎?”
“哼!”鄭穆知道自己如果不找一個逢場作戲,今天怕是難有作爲,於是,咬咬牙,隨便指了一個站在老鴇身後的綠裙子姑娘,一臉“大無畏”的表情道:“本公子就要她了,趕緊的讓開,不要打擾本公子快活!”
說着,鄭穆主動上前一步,從老鴇身後將那個綠裙姑娘拉進懷裡,鼻孔朝天,只用斜眼瞪着老鴇。
“哎呦喂,公子您真是慧眼如珠啊,青萍可是咱們院子裡的頭牌姑娘,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又能歌善舞的…吧啦吧啦…”老鴇唾沫橫飛的推銷着被鄭穆抱在懷裡的青萍,但就是沒有一點讓步的意思。
鄭穆哪裡不懂她的意思,心裡鄙視不已,傲嬌的說道:“說了一大堆,你渴不渴?不就是銀子嗎,直說不就完了,浪費本公子的時間,告訴你,本公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說完,鄭穆裝作伸手入懷,然後飛快的取出一疊銀票,“啪”的一下,甩在了老鴇的身上,老鴇慌忙用手兜住,看到銀票的面額後,本就燦爛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絲毫不介意鄭穆的態度。
“現在可以讓本公子上去了吧?”鄭穆用力一摟懷中的姑娘,在老鴇讓開後,“嗵嗵嗵”的拾階而上。
“公子…”見鄭穆這麼爽利,其懷中的青萍雙眼都快揉出水來,聲音又酥又麻,正想使用撒嬌神功,從鄭穆手裡摳出一些好出來,沒想到剛說了兩個字,鄭穆就豎起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示意她閉嘴。
討了個沒去,青萍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安靜的看着鄭穆的動作,想到一會兒到了房裡,還不是任她施展手段。
而鄭穆呢,在打發了懷裡的女人後,就故意貼着牆壁中,在迴廊裡四處遊蕩,七拐八彎的,差不多將二樓的所有房間都巡視了一遍,當然他是開着偵查功能巡視的,看在他人眼裡,這就是一個神經病,摟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去做事,居然逛青樓,額,是真正意義上的逛青樓,說出去都沒人信。
好在鄭穆走的速度極快,幾乎沒有在任何一間房門口有過停歇,所以也沒人懷疑他在找什麼人,只以爲他是一個有着怪癖的怪人。
“呵呵,晚上吃的太多,現在終於消化乾淨了,你也累了吧,咱們找個地方歇息吧…嗯,你熟,你帶路!”再將所有人的位置都確定後,鄭穆停下腳步,露出一副溫和的笑容,人畜無害的對懷中青萍說道。
累的腰痠腿痛的青萍聞言如釋重負,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至於之前想的勾引誘惑等等手段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好,公子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