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風鈴的下襬頓時向後揚起,綵帶紛飛,猶如斑斕的游魚,亦如翩翩蝴蝶。
在鄭穆這兒吃了癟後,寶豬又沒臉沒皮的去纏着百零八,百零八也是好脾氣,或者說人家根本無視寶豬纔對,反正對於寶豬的掛靠,他既不拒絕,也不搭理。
除了那條空間項鍊,剩下的東西,多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天材地寶,沒有再給鄭穆帶來驚喜,而且因爲存放的時間久遠,再加上久處陰煞之地,龍蛇一看又不是什麼懂得保管的主,所以這些材料不免沾染了一些污穢,使其原本特性產生或多或少的改變,本來可以作爲某種丹、器材料的,也無法再適用,除非能分析出它們現在的特性,發明出一種新的丹方或特殊的神兵,否則從龍蛇那得來的一大摞材料就只能放倉庫吃灰,簡稱垃圾。
“啊…”
伸了個懶腰,鄭穆長身而起,在車廂內來回走了兩步,順便做了一套擴胸運動,有些不滿意的四下掃視了一圈,他感覺馬車內的空間還是小了些,現下才十個人不到,就擠的不行,最主要的是,沒有安靜的獨間用來修煉。
袁禮雯正在專心的煮着茶,倒是從窗外收回目光的袁禮薰發現了鄭穆的異狀,原本心情還好好的,突然就皺起了眉頭,不由得關心問道:“主人,怎麼啦?”
鄭穆愣了一下,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馬車有點小了,想着是不是換輛大的…哎,真羨慕那些會空間法陣的人…單純的武道在潛力和戰鬥力上,雖然不輸任何體系,但在日常生活舒適度上,確實有所欠缺,不及修真、巫師這些法系職業多矣。”
袁禮薰眨了眨眼,一臉茫然,最後才臉紅紅的道:“主人,對不起,奴婢沒聽懂!”
“呵呵,聽不懂就聽不懂吧,有本事能遇到這些,你自己就懂了,遇不到…懂了只是徒增煩惱而已。”鄭穆笑呵呵的走到袁禮薰身前,一手蓋上對方的腦袋,使勁搓了搓,直把對方一頭漂亮的髮型揉成了雞窩。
袁禮薰鼓着腮幫子,搖着頭左躲右躲,但就是躲不掉鄭穆的魔掌,無奈認命般的站在原地,儘量不去想頭頂上的事,轉而一臉堅定的道:“奴婢雖然不懂,但將來奴婢一定會懂的!”
鄭穆輕笑一聲,豎了個大拇指,讚道:“目標宏偉,理想遠大,勇氣可嘉!希望有朝一日你真能達成所願!”鄭穆沒有出言諷刺,誰還沒個夢想,就跟某位大佬說的,萬一實現了呢?而且,打擊一位小姑娘的積極性,是可惡的!
“嗯!”袁禮薰還以爲鄭穆的安慰是真的看好呢,激動的臉都紅了,朝着鄭穆重重的點了下頭,搞得鄭穆都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主人,您決定換大馬車了嗎?”袁禮薰又問道。
“差不多吧,現在馬車上的隔間太小…”
鄭穆還有句話沒說,現在車上的人,袁氏姐妹是侍女,樂班成員是僕從,地位都不高,擠小隔間說得過去,而且他們實力低微,本身就處於社會中下層,也不會有更多的要求,但是有些人就不行了,不說他準備收的徒弟吧,就說楚蒿州,人家一個五氣大尊,擠一間小隔間,不覺得太寒磣嗎?楚蒿州或許礙於鄭穆的實力不敢說什麼,但鄭穆自己嫌丟人,他不要面子的啊!
爲什麼那麼多國家明知道修建面子工程勞命傷財還沒什麼用,可他們還是修了,他們傻嗎?那是他們考慮問題全面,一個國家的強盛不在於形象,但沒有形象很大可能會讓人低看,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個個國家的皇宮、總統府、議會大廈都修的高大上,就是一些大集團大公司,也會花巨資設計裝飾自己的總部,都是爲了一個形象,可見形象確實很重要!
好吧,鄭穆就是想給自己換個大點的移動宮殿,以便在不耽誤趕路的同時,有足夠的空間用來修煉或研究陣法。
想做就做,鄭穆回到自己的座位,意念沉入監獄島,幻化出一道真人大小的投影,出現在了神算子面前。
“神算子!”
正在一門心思研究《易經》的神算子嚇了一跳,自從被鄭穆坑進來後,他就一直把圖書館當作家安了進來,每日暢遊在書海中,頗有些樂不思蜀。
“大人!”神算子怒氣衝衝的正準備開罵,一見來人是鄭穆,連忙轉怒爲“喜”,起身問候道。
“呵呵,呆着可還習慣?”鄭穆笑眯眯的問道。
不習慣能出去嗎?神算子心下腹誹。
“習慣,非常習慣!這裡簡直是一處修煉勝地!”神算子半真半假的說道。
“那本座就放心了!”鄭穆道,“二十年之約,本座都記着呢!”
“多謝大人記掛!”
“嗯…”鄭穆點了點頭,隨即在身邊虛擬出一座兩層樓的宮殿影像,徑直對神算子吩咐道:“這是本座需要的移動宮殿,長三十米,寬十五米,上下兩層,每層各四百五十平方米,一層安排一個大廳,具備擴音效果,但不能有迴音,二層安排一個陽臺,其他的隨意,嗯,儘量多安排一些客房,你親自督造,勞改犯中有建築設計方面的人才,有不懂的可以向他們請教…切記,本座的要求是美觀、大氣、實用,最重要的是,工期要快…基本材料島上都有,如果需要什麼特殊材料,直接向本座報備。”
鄭穆現在的馬車就是島上的勞改犯們建造的,現在再安排類似的任務毫無壓力,只不過多了一個神算子監工而已,這也是鄭穆有意製造機會,給神算子樹立威信。
“是,大人!”
……
“金戰役,你別欺人太甚!”
一道身影狼狽竄出小樹林,這是一個穿着華貴本應該風度翩翩的中年帥哥,此時卻呼吸紊亂,髮髻歪斜,衣服褶皺不堪,正用一雙怨恨的眼神瞪着來時的方向。
“郝兄,金某久聞常州郝家凝血術和失真術的威名,只是見獵心喜,想與郝兄切磋一番而已,何談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