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意外?”
這是鄭穆留在五號鎮上的四個字。
“驚不驚喜?”
這是鄭穆留在二號鎮上的四個字。
望着手上的兩張撲克,小野武臉都扭曲了。
欺人太甚!
此刻他恨不得將鄭穆大卸八塊!
然並卵…
早在小野武聞訊趕到二號鎮之前,鄭穆就已經騎着自己的大雅馬哈,哼着小曲,一溜煙跑到隔壁縣去了。
小野武現在就算將整個縣境都犁一遍,也抓不到鄭穆半根毛。
可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在又流竄了附近好幾個縣,頂風做了幾樁不大不小的買賣後,鄭穆終於計差一招,被日軍撞了個正着。
於是,理所當然的,鄭穆成了喪家之犬,被攆的連戰利品都顧不上收拾了,心疼的他跟什麼似的。
好不容易靠着摩托車,暫時甩掉了追兵,鄭穆立即放棄走大道,徑直一拐彎,鑽進了路邊的山林裡,他知道前方必然有日軍圍堵,再這麼風騷的跑下去,不撞槍口上纔怪。
“TNND!又不是殺了你爹,奸了你媽,至於追那麼緊嗎?連氣都不讓人喘一口!”鄭穆找了塊還算平齊的石頭,一屁股坐了下去,罵罵咧咧道。
取出一袋鄉巴佬雞腿和一瓶礦泉水,鄭穆就坐在石頭上大吃大喝起來,跑了一晚上,他滴水未沾,肚子有些餓了。
“今日…之辱,來…日必報!”鄭穆一邊啃着雞腿,一邊憤憤不平的發着大“宏願”。
而日軍那邊,追擊鄭穆的日軍兩個小隊終於趕到了鄭穆停車的地方…
“向藤原大隊長彙報,就說“撲克匪“被我們追進了山,請求派部隊封鎖各個入山口。”帶隊的中隊長從三輪摩托上走下來,望着樹木叢生的山林,沉聲道,他要將“撲克匪“困死在山中。
“嗨!”發報員立即着手開始發報。
“第一小隊就地防守,第二小隊隨我進山!”
“嗨!”
十分鐘後,鄭穆原本駛向的方向上,一小隊日軍也趕到了此處,與留守的日軍交談後,也跟着進了山。
飛快的吃完兩袋大雞腿,鄭穆總算感覺舒服多了,擔憂的望了一眼山下位置,轉身往山林深處走去。
“哎,書到用時方恨少,其實裝備也是一樣,這時候如果事先準備一架無人機就好了,也不至於像個睜眼瞎!”鄭穆後悔萬分的說道。
就在鄭穆在大山中跟小鬼子躲貓貓的時候,他的“英勇事蹟”終於還是在附近區域傳開了,雖然他也沒幹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件,比如將駐山//西第一軍司令官筱冢義男中將綁架或者幹掉了,但是他那神奇的辦事風格,連屍體都不放過,還喜歡騷包的留下一張撲克牌一次次挑釁日軍的耐性,還是引起了各勢力的注意。
八路軍386旅獨立團指揮部。
因爲受到日軍山本一木大佐率領的特工隊突襲而損失慘重,導致原獨立團團長孔捷因此去職,從而使李雲龍這個剛剛被貶官的大廠長撿了個便宜,成爲新任的獨立團團長。
“他娘//的,是條漢子!”李雲龍聽到關於“撲克匪”的情報後,忍不住拍着大腿稱讚道,“區區一人,就牽制住了日軍大半個大隊的兵力,並且成功的將他們耍的團團轉,更是消滅了日僞軍累計上百人,真是了不起啊!”
因爲鄭穆的行蹤被日軍發現後,他只有一個人的事實再也遮掩不住,雖然很吃驚,也難以相信,但也不妨礙日軍堅定了消滅他的決心。
留任副團長的孔捷“吧嗒”吸了一口氣旱菸,道:“是啊,這傢伙不知是何方神聖,裝備精良不說,居然能憑一己之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十幾名日僞軍毀屍滅跡,真是不可思議!”
說着無心,聽着有意,李雲龍就抓住了孔捷話中的重點。
“老孔,你剛剛說什麼?”
“憑一己之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十幾名日僞軍毀屍滅跡…”孔捷不明所以的望着李雲龍,懵逼道。
“不是這句,上一句!”李雲龍皺着眉頭道。
“裝備精良…”
“對,就是裝備精良!”李雲龍猛的拍了一下案几,興奮的道。
孔捷更糊塗了,這裡面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老李,你…”
李雲龍沒理他,自顧自的說道:“孤身一人…裝備精良…又在這附近…不會是鄭穆小子吧?沒錯了,一定是那個小混蛋!哈哈哈…好樣的!”
“老李,你說清楚些行嗎?鄭穆是誰?”孔捷頭疼的問道。
“是咱在上次蒼雲領突圍的時候認識的一個人,他說他是海外留學回來的,也是一身的精良裝備,比日軍的還好!後來找我問了附近的情況,就一個人走了…對了,在走之前,他還和旅長做了個交易,就是上次旅長交給上面的那兩樣東西,換了一架小鋼炮和一臺電臺…而且,他還透漏了一個消息,他能給我們運來軍火,這也是旅長同意交易的理由!”
“那什麼,鄭穆,你們就這麼相信他,如果他只是說說玩的,無憑無據的,跑了怎麼辦?”孔捷感覺這簡直是開玩笑,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跑了也沒什麼,反正已經換回了兩樣東西,也不算虧!”李雲龍無所謂的道,”如果是真的呢,那咱不就賺大了?再說,我李雲龍看上的人,絕對不會差!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你就那麼確定那個獨孤求敗就是鄭穆?”孔捷很難理解李雲龍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
“八//九不離十!”李雲龍篤定的道。
“但如果,這是日軍自己演的一場戲呢?”孔捷問道。
“爲什麼要演戲?”李雲龍道,“爲了讓我們信任鄭穆,就要犧牲上百名士兵和數位軍官的性命?有什麼大陰謀值得他們付出這樣的代價?”
孔捷也覺得不太可能,臉色有些訕訕,吸了一口旱菸,轉移話題道:“得到的情報表示,這個獨孤求敗已經被小鬼子包圍在一座山上,所有下山路口都被封鎖,而且他們還不間斷的每天派人進山搜查…就算他能幸運的躲過日軍的搜查隊,但山上的日子…憑他一個人,如何解決吃喝問題,還有,與外界隔絕後,彈藥如何補充?小鬼子這次是勢在必得,欲除之而後快啊!”
孔捷話中雖然不看好鄭穆的前景,但是,對於鄭穆僅憑區區個人之力,就牽制住了日軍近一個大隊的兵力還有差不多數量的僞軍,心裡也是佩服的不得了,有些遺憾之前沒有見到面。
【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孔捷心裡如此想到。
一時間李雲龍也有些默然,不知該說什麼。
晉綏軍358團指揮部。
楚雲飛站在沙盤前,與參謀長方立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鄭穆。
“江湖奇人何其多也!你說,這個獨孤求敗會是什麼人?居然如此能耐!”楚雲飛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鄭穆的“戰績”雖說不夠輝煌,但他是單槍匹馬一個人,這就很驚世駭俗了。
“是啊,此人不僅身手了得,且心思縝密,如果不是不知收斂、驕傲自大再加上恰好遇上了日軍臨時增兵,不然到現在日軍也拿他沒辦法!”方立功感慨道,“觀其所作所爲,卑職以爲,這獨孤求敗就是一個本領高強卻又心高氣傲之人,同時又是一個十分自戀的人!”
要是鄭穆聽到方立功的評價,絕對哭死,天地良心,他可從來沒自戀過!
“但是他有自戀的本錢!”楚雲飛道,“如果這次他能脫身,我倒真想和他結交一番。”
“呵呵,團座的想法雖好,但怕是這獨孤求敗又像以前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一面難啊!”方立功道。
“那也得看他這條過江龍,能不能爬出困他的淺灘才行!”楚雲飛道。
日軍第一軍司令部。
特工隊隊長山本一木大佐正陪着司令官筱冢義男中將說話。
“將軍,請讓我們特工隊出手吧!”山本一木鄭重的懇求道。
“山本君,你太看的起他了。暴露了行蹤的撲克匪就如同沒牙的老虎,不,說走虎都擡舉他了,被我帝國勇士包圍,現在已經是一條將死的土狗了。你的精力應該花在八路軍、晉綏軍等中國//軍隊身上,而不是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將死之人勞神費心…你,明白?”筱冢義男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
“嗨!”儘管心裡不服氣,但山本一木只得照辦。
殊不知自己避免了一個大麻煩的鄭穆,在跟小鬼子躲了三天的貓貓後,依舊活得有滋有味,不僅一日三餐換着法的給自己養胃,而且彈藥充足,各種武器裝備不要錢的在日軍身上試驗效果,致使進山日軍狼狽不堪,損失不小。
日軍憤怒的同時,更多的是不得其解。
都已經三天了,爲什麼撲克匪的彈藥不見減少,甚至他們還受到了炮擊,除此之外,像什麼地雷啊、手榴彈啊、手雷啊、電擊棒啊、衝鋒槍啊、重機槍啊、弓弩啊、吹箭啊,還有各種陷阱,不帶重樣的往他們身上招呼,讓他們吃盡了苦頭,但他們記得明明沒有見到撲克匪身上帶有重武器,不對,一個人身上怎麼可能帶這麼多東西?
排除山上有其同黨的可能(有的話不可能不會被發現),那麼真相就只有一個!
難道這些東西是他早就在山上備好的?
也就是說,撲克匪在事先就料到了一切,故意將他們引到這座山上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妖孽了!要知道這次他們撞上撲克匪確實是意外,他們事先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只是臨時決定的增兵…
嘶…細思極恐!
帶隊的大隊長不敢再想下去,果斷選擇增兵繼續進攻,一定要將這個令他恐懼的中國人除掉!
一處也不知是什麼動物曾經棲身過的山洞中,鄭穆一臉賤笑的在地上擺好了一排TNT炸彈,這是他在《唐人街探案》世界中順來的,本來是人家工地用來爆破的,他連遙控器都一把順來了,可謂喪心病狂。
“嘿嘿,嘿嘿嘿…這次請你們坐飛機!”鄭穆“陰測測”的說道。
收好裝備,鄭穆瞅了瞅天色,天邊只剩下餘暉,太陽已然落山,鬼子的搜山隊在夜裡肯定是找地方休息的,他們可不像鄭穆開了掛,山路險阻,烏漆麻黑的一不小心就踩空了導致受傷甚至丟命,但也正是鄭穆活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