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商,在太平城,在鎮南軍的心中,太平公是最最值得敬重的人,甚至比那朝歌當中的大商皇帝地位更重,此時此刻親眼見到太平公死在他們面前,對他們的打擊簡直是毀滅性的。
隨着這個將領一聲衝鋒,百萬鎮南軍同時沖天而起,龐大恢宏的軍陣當中瀰漫着哀傷死氣和殺意,聶遠在他們眼裡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替太平公報仇!
“列陣!死戰!殺!”那將領幾乎把喉嚨喊破,隨即當先向聶遠殺來。
但是他們的戲份不多,人數這種東西在聶遠看來毫無意義,螻蟻的數量再多難道還能威脅天龍?
根本不存在的。
百萬大軍真氣融爲一體列隊衝鋒,百萬之衆如同一人一般,威勢驚人無比,這一擊之力比之法相境的太平公更強,他們在一瞬間擊穿了空間,通過相位移動瞬間出現在了聶遠面前,凜冽的殺意吹起了風暴,方圓之內已成修羅場。
這是人族得以和異族爭雄的最大底氣,以百萬爲編制的大軍足以摧毀一切抵抗。
但是並不包括聶遠。
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朝前方揮了揮手,一道道紅洞層層疊疊向前方擊去,從微小到巨大,在一瞬間便吞噬了百萬戰士,餘波打在太平城陣法之上,悄無聲息的將太平城完全摧毀。(參考拳皇大蛇的後前重拳,這招的叫法太多,我也不知道選哪個比較好。)
天空爲之一清,不僅百萬戰士全滅,就連空氣中雜亂的能量風暴和空間碎片都被抹平,整片天空居然在聶遠一招之內成爲能量真空。
太平城裡的人也懵了,無論人族異族還是妖族,都不敢相信百萬鎮南軍居然會在一招之下會飛湮滅,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樣子的表情,只能呆愣的看着天空,看着聶遠聚合血氣殘魂投入天魔體內。
“他是誰?”一個妖族呢喃。
“這是人族?”一個奇形怪狀的異族不敢置信。
“人族若是有如此高手,你我兩族豈不是早就被滅了?”有些東西不敢相信。
“難道是傳說中的先天人族?”
不知是誰驚叫一聲,頓時引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如果真的是先天人族重現那可不得了了,如果龍族和生靈不出,還有誰能抵擋?但要說不是先天人族他們還真就找不出另外一個原因來。
“無論如何,此地不宜久留,速速返回祖地稟明老祖,早做準備纔是!”有頭腦清醒的急忙說道。
“善!”一羣被嚇破了膽的垃圾們急忙稱是,各施手段向四面八方飛去。
與此同時,太平城中的人族如同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人族誕生一個這樣強大的高手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可現在這個高手卻反水滅殺了太平公和百萬駐軍,這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呆愣在原地如同木偶一般不知所措。
幸好聶遠沒有讓他們這樣的狀態持續太久,他控制着天魔一步來到太平城廢墟上方,伸手一點禁斷虛空,四散飛逃的異族妖族們瞬間法力全失從空中墜下,摔了個筋斷骨折。
“誰允許你們離開了,血食們。”聶遠聲音不大,卻準確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當時出現在論武場之中的幾族老祖紛紛出言怒斥:“放肆!人族想要和我們開戰嗎?”
“找死!我等想要離開,你還敢阻攔不成!”
“速速放我等離開,否則我族必血屠十億人族以示懲戒!”
聶遠只當他們在放屁,螻蟻的叫囂如果放在心上就太不值當了,他只是感知了一下太平城剩餘的生靈數量,點頭表示滿意,這個世界不大,但是生靈很多,尤其是都聚集在大城市當中,這無疑爲他接下來殺光全世界的行動增添了極大的便利條件,要知道趕路什麼的,最討厭了。
就在聶遠要把太平城裡剩餘的這幾百萬人殺光的時候,虛空裂開了一道縫隙,位面意志瘋狂的咆哮:“屠夫!強盜!”接着以同歸於盡之勢向聶遠發起了法則層面的攻擊。
聶遠血之法則展開抵消了位面意志搏命一擊,接着將血花扔出穿透虛空出現在位面意志當中,血花綻放無量光,瞬間將位面意志鎮壓。
“現在還不是消滅你的時候,乖乖呆着,不要找死。”
位面意志瘋狂掙扎,但是在血花的光芒之下一切反抗都是徒勞,只能眼睜睜看着血之法則侵蝕本源而無能爲力,低下的靈智當中只是不斷重複着“屠夫!”“屠夫!”。
聶遠無視下方一衆螻蟻的叫囂和哭嚎,一擊紅洞橫亙天地將他們全部吞噬,連同之前的鎮南軍血氣一起彈入天魔體內,此時此刻這樣的做法效果已經不大,由血氣提升的實力毫無用處,而這羣低劣的魂魄對天魔殘魂的治癒效果也逐漸變得微乎其微。
不過聶遠不在乎這個,百萬人不行那就千萬人,千萬人不行就殺幾億人,幾億人如果還是不行,那就將此世殺光,即使這樣也不行,這諸天萬界當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生命,生命不值錢。
聶遠踏破虛空,追尋血氣聚集之地,從整片大陸各處城池飛過,沒有交流,沒有預兆,每一次出現就代表着幾百萬人的死亡,當整片大陸所有城池全部破滅之後,聶遠開始向着異族和妖族的祖地殺去,石人,魔植,獨眼,哪怕是聖靈,都沒有用,一個一個在聶遠手下會飛湮滅。
天魔殘魂也在不斷的補全當中,由虛弱的甚至只能寄生在徐元身體當中,到現在已經可以展現星域級別的戰力,不過依然任重而道遠,距離恢復造物境界,還差的遠。
此時此刻,大陸之上已經一片死寂,再無成羣的生靈存活,這時聶遠把目光投向了海洋。
他帶着天魔閃至海洋之上,一念花開君臨天下展開,血之領域籠罩整片海洋,血焰燃起,在幾息之中蒸乾整片大海並殺死了海中所有生命。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