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兒晚上?”
安定峰想起昨兒晚上元帥的臉上是有一塊紅斑的,這會子哪裡有啊,纔會深覺奇怪,心妍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是中了巫文博的醜顏蠱,現在蠱消失了,就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原來是這樣。”
衆人呼出一口氣,擡首望向上首的女子,
元帥長得真是太美了,這麼美的女人,還有着這樣精明的頭腦,看來弦帝的眼光不錯啊。
衆人心裡嘀咕着,面上可沒表現出來,這女人雖然長得美,可是那美卻溶合了更深一層的東西,冷得好似寒冰,嗜血之氣充斥在上方。
“今日讓大家過來,是有事要商量,昨兒晚上我們再次打贏了一仗,那巫文博也受到了重創,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現在化城兵力不足,事不宜遲,必須立刻拿下化城,我們就控制了明月國的南大門。”
“是,末將等聽令。”
安定峰領先抱拳,餘者皆站了起來,齊刷刷的望着上首的女子,如此賞心悅目的元帥,還真是令人心情愉快呢?
“此次攻打化城,就由安將軍全權負責吧。”
“是。”安定峰立刻垂首領命,現在化城已沒有多少兵力了,只要她們一攻,必破。
正在這時,有小兵從外面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下來:“報,元帥,化城有人送信過來了。”
“拿過來”。心妍冷冷的開口,下首的小兵立刻把信呈了上去。
青兒接了過來,遞到心妍的手上。只見她打開信看了一會兒,眉頭不自覺的舒展開來,脣角勾出笑意,眉眼如畫,示意青兒把信拿給安將軍看看,安定峰接信看了起來,神色間有着難以置信。最後再從頭看了一遍,眉間立舒展開來。
大廳裡。其他的將軍們,看到主帥和將軍都是一臉的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陸戰雲心急的站起身問:“將軍。怎麼了?”
安定峰緩緩的開口:“這是化城知府連同地方上的官員送來的降書,化城自願歸順我們。”
“不戰而降。”
幾道聲音響起來,大家好像聽到天方夜潭一樣,可是仔細的想了想,反而覺得化城的知府是個有城府的人,這種時候不降只有死路一條,降反而保有一線的生機。
“看來是個聰明人”心妍淡淡的挑眉,只是連她自已也沒想到,經過陳塘關一戰。她的名聲大噪,天下人皆知,那化城的知府又不是傻子。怎會不降。
“真是太好了,不過我們不能大意。”心妍冷冷的開口,也許這化城的人只是拖延時間,她們可不能大意失荊州。
“是。”下首一片輕應,心妍望了一眼下首的幾名副將,她們很快就會北上。這裡給得實可靠的人來打理。
“黃木楊聽令。”
黃木楊一聽元帥喚他,立刻出列。恭敬的跪下。
“本帥任命你爲陳塘關的主將,從今日起你領五千兵馬,留在陳塘關,好好整頓陳塘關的兵力,朝廷很快會派一部分兵力過來。”
“是,屬下領命。”
黃木楊很高興,恭敬的領命,雖然五千人馬有點少,但是陳塘關內部有兵馬,他可以重新培養兵將,而且對面石城的人可以隨時調動,後面化城也有自已的人。
“陸戰雲聽令。”
陸戰雲立刻站了出來,經過陳塘關一戰,他已成熟悉穩重得多,沉穩的出列,跪在地上抱拳候命。
“現在升你爲總兵,駐守化城,同樣給你五千兵將,朝廷很快會撥人馬下來,你好好鎮守化城。”
“是,末將領命。”
陸戰雲很高興,沒想到他們都得到了重用,心妍掃視了一眼別的副將和參將,每個人的眼瞳都散發出栩栩如輝的光芒。
心妍脣角勾出淡笑:“今後還會重用很多人才,你們有實力都發揮出來,亂世出英雄。”
“是,末將等聽令。”響聲在大廳竄過。
陳塘關和化城已收服,心妍派人送信給爹爹,讓朝廷撥人手過來,配合黃木楊和陸戰雲,相信很快便會有人過來了。
而她們稍作休息,將繼續北上。
因爲陳塘關和化城被奪,其他的國家眼紅不已,明月國現在不是面臨着一家的問題,幾個周邊的國家同時開始動手了。
明月國一下子失去了五座城池,就連南疆的朝堂之上現在都是人心惶惶,皇上一下子蒼老了幾歲,滿頭的白絲,這時候巫文博竟然回宮了,跪在皇上的面前祈求他的原諒,自已沒有保住陳塘關,還丟了化城。
皇上狠厲的眸子冷盯着他,自已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毀在這個男人手上了,他先前美若謫仙的容貌再也沒有了,猙獰得讓人害怕,一道長長的疤痕從眼角往下順延着,猙獰至極,一隻眼已毀掉了,粘連在一起,駭人至極。
“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皇上的聲音陰森森的好似從地獄中冒出來一般,冰涼得沒有一丁點溫度。
“失了陳塘關和化城,連帶的聞人天昊也喪命了,這一切難道不是你整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爲你,那昊雲的皇后怎會這麼快便對明月國下手?”
此刻的皇上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神赤紅,恐怖駭人。
巫文博幽深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冰冷下去,他的臉毀了,他比任何人都難過,痛苦,而且失了陳塘關,也非他所願,沒想到到最後,這傢伙竟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猙獰的面容上,那疤痕越發的磣人。
“皇上,我只是沒想到戴心妍那個女人如此厲害。”
他說,低喃起來,一物剋一物,也許他的報應真的要到了,要不然爲何一遇到那個女人,便什麼都完了,他的榮華富貴,他的夢想,什麼都沒有了,現在連僅有容貌也盡數的毀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身爲我南疆大賢者,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現在來說不知道,你害得朕成了一個亡國之皇。”
皇上帝好似看到了自已的未來,哪裡還有臉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越想越恨,飛起一腳踢過來,巫文博哪裡敢躲,直直的受了一腳,被皇上踢飛出去,撞在牆上,落到地上,掙扎了一下,脣角溢出血來。
最後他竟笑了,原來這個傢伙比他還要無心,一直以來對他的信任,只不過是把他當工具一般,他還以爲他能多少顧念着一些這些年的情分,必竟他們一直都是好搭檔,到頭來,卻發現最狠的那個不是自已,他怎能不笑?
他一笑,皇上更加的憤怒了,朝外面大叫起來:“來人啊,把這禍亂的妖男拉下去砍了。”
“是。”立刻有如狼似虎的御林軍衝了進來,直撲向巫文博,巫文博動也沒動,任憑這些人拉他出去,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爲另外一件事,否則這麼幾個人即能傷得了他分毫。
正在這時,書房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正是聞人天成。
他小心翼翼的跪在書房正中:父皇聞人天成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
“你還有你,就是你們毀了朕的大業。”皇上氣得口不擇言,心血攻心,眼晴一翻往一邊倒去,一旁的幾個御林軍,還有皇上的貼身侍婢嚇得大叫起來:“皇上,皇上,你怎麼了?”
聞人天成和巫文博相視一眼,兩個人隱暗的一笑,看來天不亡我啊。
聞人天成飛身撲到皇上的身邊,撥開衆人,尖銳的叫起來:“快,立刻傳御醫,快點傳御醫。”
自已一伸手抱起皇上,往寢宮閃去,一時間,衆人手忙腳亂,四處衝撞,這時候,一直站着的巫文博的聲音陡的響起:“安靜一些,安靜一些,別慌亂,別慌亂,來,深呼吸,別緊張……”
他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先前慌亂不堪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渙散,連請醫問藥這種事也忘了,似乎把皇上的事忘了一般。
寢宮之中,聞人天成飛快的放下皇上,就在這一路顛簸之中,皇上竟然醒了過來,一看到聞人天成,眉便蹙了起來,嫌惡的開口:“你留在這裡做什麼,滾出去。”
聞人天成本來心腸軟了一些,雖然這個男人不是他的親身父親,可是他叫了二十多年的父皇,也當他是親生的父親了,現在要殺了他,心裡難安啊,可誰知這老東西一睜眼,竟然說出這種可惱的話,眼神一暗,陰冷的笑便掛在脣邊。
動作俐落的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沫,塞進皇上的嘴裡,皇上睜大眼晴,怒瞪着她,拼命的搖頭,可惜卻掙不開聞人天成的那隻手,緊緊的掐住他的脖子,使得他呼吸困難,張大嘴巴,那粉沫便全嚥了進去,聞人天成等了一會兒,只到皇上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才失聲朝外面叫了起來。
“來人啊,來人啊,御醫呢,怎麼還沒來?”
寢宮外面頓時亂成一團,立刻有人去找御醫,而書房之內,巫文博氣定神閒的揮了揮手道:“皇上病重了,還不快去招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