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陪了這個女人三年而未動她,還要等葉飛塵動過一次,才動她。
便覺得這女人從頭到尾都是髒的,現在她竟然還幻想他帶着她們離開,綺玉不禁笑起來,臉色忽明忽暗的,不過現在他還不打算刺激到她。
柳茵夢哪裡知道綺玉心裡千腸百結的想法,還在一個勁的輕聲低喃:‘綺玉,我們離開這裡吧,只要我們孩子浩淼好好的沒事就行了。‘
綺玉的聲音輕柔得就像一陣風:‘你想什麼呢?浩淼會成爲太子的,還有你們柳家的人難道我們統統都不顧了嗎?‘
柳茵夢呆住了,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很多時候她都會忘了自已是誰,該做什麼事,當初如果這個男人不讓她進宮,他們該是很幸福的一對纔是,想到這裡她的心中不由浮起一抹淺淺的疑慮,他愛她嗎?真的愛她嗎?
‘綺玉,你愛過我嗎?‘她輕顫着脣,他是她第一個見到的男子,沒有一般男子的高大挺拔,卻自有一抹清毓風流,使得她爲他傾心,還記得初見他時,是在她家的後花園裡,他是來教她練琴的琴師,長髮披肩,玉簪晶瑩,盈盈如水的立在槐花樹下,滿天的花雨紛飛,撒落了他全身,使得她在恍神的第一眼,便爲這個男人心動不已。
‘愛?‘他的脣角浮起笑,聽到她的耳朵裡,立刻笑了,卻不知他說的是反諷句,每一次他的反諷,這個女人都理解成愛她,這使得他從心裡覺得這個女人蠢。只怕她連那個女人的一角都不如,他忽然想着,如果當初自已遇到的是那個女人,是不是早已把葉飛塵踩在腳下了,可惜這只是一種假設罷了。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她柔聲問,一副小島依人的神情,完全聽任他接下來的行動。
‘我會找機會親自動手殺了太子的。然後派人劫獄救出你們柳家的人。‘
綺玉開口,其實他根本不想救柳家的人,只不過安撫她罷了。他才懶得去救柳家的人,那些人留着一點用處都沒有了,說不定還會壞事,何苦留着呢?柳茵夢完全被這個男人的愛衝昏了頭。否則應該想得出,柳家這樣的重刑犯。怎麼可能沒有人層層把守着,怎麼會讓人輕易的劫了牢犯呢?
後宮的一個幽靜的院落,一個老太監正在拿着水壺澆水。
葉飛塵邁步走了進去。
這個太監乃是他父皇身邊的人,父皇殯天之後。一直在宮中頤養天年。
“奴才參見皇上。”
“免了。”也非陳揮了揮手。
‘明公公,聯想問你,關於浩淼。你認爲浩淼長得像小時候的葉飛揚嗎?‘此言一出,那老太監嚇了一跳。皇上此話什麼意思,難道說淑妃後宮,這不可能啊,這宮中耳目縱多,柳茵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外男私通啊,而且這葉飛揚什麼時候藏在皇宮裡了。
那老太監也不去深想:‘啓稟皇上,雖說浩淼皇子有些瘦弱,有些陰柔之感,但怎麼能想成越王的樣子呢?‘
‘請公公認真想想,浩淼是不是和小時候的葉飛揚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聯都覺得他長得和葉飛揚一樣,這也就是多年來聯不親近他的原因吧,因爲他的容顏使得聯想起葉飛揚,所以纔會不親近那個孩子。
可是聯一直沒有深想,以爲是因爲對皇后有所愧疚才這樣的,事實上等見到小魚兒我才明白,做爲孩子的父皇,是莫名的受到吸引的,不是自己想不見就不見的,而我對浩淼之所以冷漠,因爲他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明公公猶豫了一下,他也算是看着葉飛塵長大的,身體殘缺,一直把皇上當成主子,甚至是自己的孩子,是以說話也比較大膽。
‘請恕奴才斗膽,敢問皇上,當初您寵幸淑妃娘娘時,她可是處子之身,如果她是,那麼她一直處在深宮之中,應該沒有機會和男人私通。‘
明公公冷靜的提醒葉飛塵,可是這一句話卻重擊到葉飛塵的心底深處,是啊,當初,淑妃進獻的是處子之身,那麼爲什麼浩淼會是別人的孩子,如果浩淼真的不是自已的孩子,那麼就是說,那個男人一直隱藏在宮中,恐怕早就進宮了,或者是柳茵夢帶進宮來的,葉飛塵一想到這種狀況,心中便有主意,那麼只要查跟柳茵夢進宮的宮女就行了,他記得當初跟她進宮的只有一個宮女,只要查清這宮女叫什麼名字就行了。
‘她是處子之身,‘葉飛塵若有所思的想着,明公公鬆了一口氣,她和皇上想的全然兩回事。
葉飛塵從明公公那裡出來,立刻吩咐堯安去查當初跟着柳茵夢進宮的宮女叫什麼名宇,最近可有什麼動向,小心不要驚動那個宮女,因爲她是柳家帶來的,即便他們威脅她,保不準那宮女爲了報主子的恩情而把他們查問的事情說出來,那他答應心妍不打草驚蛇的事便泡揚了。
堯安奉了皇上的命,立刻暗暗的領着兩個小太監去辦事。
心妍也有些疲倦了,本打算休息一會兒,誰知道有人來稟報,已查到玉蘭的下落,在一口水井裡發現的,連帶的還在那口水井裡發現了一副男子駭骨,後宮的宮女和太監知道這個消息,差點沒吐過去,因爲那口井正是他們下人平常洗盥用的水井,沒想到這口水井裡,竟然被拋了兩具屍體,想想便渾身惡寒,每個人都覺得毛骨悚然,這太恐怖了,究竟是什麼人這麼血腥恐怖啊。
果然?心妍冰冷的眸子閃過嗜血的光芒,從種種跡像可以表明:這葉飛揚的心智好像有些不太健全了,他的這些行動跟一個瘋子差不了多少,這個人可真是個毒瘤啊,要早早的處掉纔是真的啊,可現在不知道他變成了誰了。
心妍望着下首的太監,揮手吩咐人好好厚葬了玉蘭和前總管太監阿風,雖然玉蘭背叛了她,可在宮中生存確實不易,何況人都死了,她也沒辦法計較她所犯的錯了,倒是舒蘭和未央宮的幾個宮女太監的眼神紅通通的,像是哭了一場,這幾個人平時相處得好,那情份應該不比姐妹差多少纔是的,心妍便揮手吩咐舒蘭。
‘你們幾個去送送她吧,好歹從前相處了一場。‘
‘是,娘娘,‘幾個人點頭,退了下去,心妍斜靠在軟榻上休息,大殿上一時寂靜下來,宮女和太監立於遠處,不敢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娘娘,娘娘有時候雖然冷,但對他們這些奴才倒不太壞,只是有時候她太累了,很多事情要她操心。
陽光從大殿門裡照來,秋意中帶着暖暖的明黃的光圈,風輕輕的蕩過,金鼎爐裡的薰香分散在整個大殿裡,一排排的珠蓮發出悅耳的響聲,好似一首動聽的歌謠,心妍就那麼沉沉的睡着了,青兒從大殿門外走了進來,輕手輕腳的拿了長絨氈毯蓋在主子的身上,立於一側守着。
花園裡,枝條搖曳,花朵芳香,天空一碧如頃,好似一面藍綢子,潔淨無暇,小魚兒此時正坐在花園的一角玩東西,遠處有宮女和太監守着,還有侍衛大人守在跟前,眼下宮裡很亂,皇后娘娘吩咐他們一定要守護好太子殿下,雖然太子殿下聰明,可到底是小孩子,大意不得。
忽然,從花園邊的長廊處轉出一個身着紅衣的宮女,徑直的往太子身邊走去,青兒和幾個侍衛先沒有主意,等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時候,那宮女的臉色已經變了,臉孔陰冷深沉,在陽光下曲變形,五指如鉤的伸向太子殿下,青兒立即反應過來,身形如電閃了過去,身後的幾個侍衛立刻疾使過去。
而小魚兒早在那宮女的手伸過來時,一讓身子,那宮女呆了一下,因爲沒想到太子殿下原來還有些武功,動作相當的敏捷。
可這時候來不及多想,掌風一凝,一股邪門的黑氣朝小魚兒的身上罩來。
青兒和侍衛雖然趕不及,但別忘了,兮行可是在宮裡,他的功夫要比青兒她們深的多了。
那宮女似乎也知道兮行的厲害,不過小魚兒身手的敏捷程度,實在大出她的意外,這是她估計錯誤的地方,眼看着遠處的身影已到身前,來不及多想。
紅衣宮女身形一轉,人已失去了蹤跡。
青兒來到小魚兒身邊,關心地道:‘小魚兒,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幾個侍衛去追那個宮女,卻無功而返,因爲那宮女的身手相當的了得,不是尋常人可以對付的,眨眼便不見了影子。
一會兒的功夫,兮行回來了,對着青兒搖了搖頭。顯然,他竟然也追丟了。
青兒的面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連兮行都追丟了,看來來人真是不簡單。
‘還是立刻稟報娘娘吧,‘青兒吩咐身後的小太監,自已則小心的牽着小魚兒的手回未央宮,等他們走了以後,那暗處轉出一個人來,竟是剛纔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