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本來就是葉家的產業?
趙品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衆人都是當這是一句話,幾個字,並沒有想到其中組合在一起的衍生含意。
做過老總的畢竟見識廣,腦袋活絡,瀋陽本是茫然,看到衆人也是茫然的時候,卻已經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他的詫異中帶有的不是吃驚,而是震驚。
“趙先生,你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說什麼?”趙品正看了瀋陽一眼,“哦,我說這船不外租的,葉家的東西,怎麼會出租?再說,葉家的東西,誰又能租得起?”
“啊?”瀋陽穩定了一下情緒,“我是說你剛纔說的下一句,你說這艘船是葉家的產業?”
“嗯”。趙品正點點頭,示意沒錯。
“那這個葉家又是哪個葉家?”瀋陽這麼問話的時候,感覺像問趙先生,你貴姓一樣的滑稽和愚蠢,可是他又不能忍住不問,他怕被好奇憋死。
“當然是葉楓葉公子家。”趙品正說的時候,多少帶有了一絲無奈,多少有些感慨,蠢貨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啊?”瀋陽楞在那裡,迸出個單音階後,不再提問。
其實不是他沒有問題。而是有太多的問題,卻被趙品正輕蔑的眼神逼回到肚子裡面,擁有這麼一艘遊艇的家庭,葉公子,打工仔?
瀋陽只覺得匪夷所思,好像感覺突然聽到上帝說,魔鬼其實也不錯。
許母也愣在了那裡,本來的一種擔心轉化成了另外一種,誰都想像不出中,葉楓那幅德行。竟然還有這種顯赫的身世,只是另一個疑問接踵而來,這麼顯赫的家世,怎麼會讓葉楓出來打工?月收賺個千兒八百的?
莫非葉楓是後媽生的,所以一直不得志,流落街頭,只不過訂婚畢竟是大事,不得已的通知了家裡,家中這纔給操辦一下?
想到這裡的許母,覺得自己腦袋一點問題不有。做腦筋急轉彎都是不成問題,對於葉楓的同情又多了一分,多麼好的孩子呀,可惜電視劇中好孩子都是受欺負的。
小姑娘們從汽艇上看到高大巍峨的遊輪,那時候就有了一比敬畏。到了船上後,看到船員都是穿的警員一樣的威武雄壯,那份敬畏更是深入骨髓。聽到飛庫網站葉楓竟然和這艘船扯上了關係。就像老虎旁邊地狐狸那種類型,不由恍然大悟,所有的疑惑有了答案,怪不得葉楓那麼窩囊,許總還要和他訂婚,原來是有貓膩和內幕。
只不過一想到,直升飛機,玫瑰雨,金色的馬車。勞斯萊斯的,小姑娘們覺得敬畏一層層的升高,現在已經高的有幾層樓那麼高。
“張女士,這邊請。”趙品正真正尊重的只有許家的人,對於姚君武,他也沒有怠慢,“姚先生,請你和大副去房間休息,其餘的人,有喜歡熱鬧的,請跟這位李先生走,有些疲勞地,請跟這位古先生走。”
吩咐完畢,趙品正當前帶路,遊艇停在海上,比在陸地上還要沉穩,許母猶豫一下,跟了上去。
趙品正帶着許母來到一間房間休息,裡面的裝飾處處素雅華貴,一面牆壁上掛着一幅畫,晤面爲春水扁舟,下面的落款是爲大千居士。
許母看到房間佈置就有些吃驚,不知道這艘船的房間是間間如此,還是特別地優待自己,看到了那幅畫的時候,更是吃驚。
許母看起來柔弱,不管事情,其實見識不好,一眼就看出來這幅一就是張大千所做,至於真僞,卻也不敢臆斷,只不過從紙質畫工來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這種價格不菲地一幅畫,隨隨便便的掛在一間客房裡面,卻更顯出葉家的神秘和不凡。
“張女士,請稍等。”趙品正禮貌的鞠躬,轉身退出了房間,許母坐了下來,多少有些侷促,又有些爲女兒和葉楓擔心。
豪門爭奪財產的事情多了去,葉楓不得宏,這次冒然回來,會不會有人給小鞋穿,再連累了自己的女兒?
房門一響,許母扭頭望去,看到一個服務生端來了一個壺茶,客氣一下,放在桌面上,又退了出去。
許母端起茶杯,只是聞了一下,就覺得香氣撲鼻,抿了一口,脣齒留香,已經品出這是極品普洱茶,不由感慨了一下,有錢人,已經不需要顯擺,奢華隨處可見。
只不過現在心情忐忑無心品茶,心中惴惴,想要站起來,卻又覺得無事,坐着喝茶,卻又心緒不寧。房門又是一響,一個人走了進來,許母轉頭望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這人和葉楓很像!
容貌嗎?好像又不是,這個臉型方正,不怒自威,葉楓卻是不頜略尖,散漫不堪。
體形嗎?好像也不是,這人比葉楓要壯上一些,氣質嗎?更是不會,葉楓和眼前這個人相比,簡直是有天壤之別。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女會打洞,若是說龍會生出個龜蛋來,或者說葉楓和眼前這個人有點關係的話,其實許母也不是不信的。
只不過她爲什麼又有一種二人很像地感覺。
許母有些迷惑,看到那人緩步走了,竟然忘記了起身,突然她心中一動,已經想到了什麼原因。
和這個想像的不是現實的葉楓,而是和女兒訂婚照上的那個葉楓。
照片上地那個葉楓深思凝重起來,簡直和眼前這個人像個十成十!
尤其是二人的那兩道濃眉,宛如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
那人已經走到了許母的面前,伸出手來,沉聲道:“你好,我叫葉貝宮。”
“你是?”許經理部蟾股長分肯定,還是問了一句。
“我就是葉楓的父親。”中貝宮沉聲道,目光灼灼。
葉楓如果站在旁邊,一定會拍掌叫好,此人的一舉一動,都是妙絕天成,實在算是演戲的天才。
只不過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葉楓並不知道,這場戲到了現在纔算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