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血的軍人,不是軍人(2)
“卟嗵!”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銀茫再閃,張狼藉着出腿的力道,一個凌空翻躍,青刀一挺,疾如閃電,向二虎當胸刺去。
同時,張狼的青刀又向他猛劈過來!
在劫難逃!
刀鋒、青刀已到面前,死神在向他招手,二虎輕輕地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二虎……”
猛然,一個軍人猛撲了上來,以身子擋住了張狼砍向二虎的致命一刀!
“啊!那名軍人發出一聲慘叫,青刀透胸而入!
場中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難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幕,任誰也沒有想到,張狼竟然真的敢在這這建設軍團的大營中痛下殺手。
那軍人死命地抓住張狼的青刀,不讓他抽出,鮮血不斷地從他的身上、手上流出。
“小七,小七……”
二虎虎目中涌出熱淚,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身子,大吼道。
張狼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因此停住手。
卻見張狼一記重腿,狠狠地踢在那小七的身上,踢得小七口噴鮮血,但他仍緊緊地抓住刺入他體內的武器,忍受着張狼那一下比一下狠的重擊,眼看就要不行了。
“小七……”
小七身子越來越軟,聲越來越低:“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走……”
頭終於緩緩地垂了下去,但他的手還是緊緊地抓住張狼刺入他體內的青刀。
“向雨峰,你,你竟然真的敢在這裡下殺手,難道真的當成陳明行不存在嗎?”陳明行怒目圓睜,他和別人一樣,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敢殺人,而且就是在他的面前。
“老將軍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剛纔他們就已經立下了生死狀,生死在天,現在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若是死的人是我的人的話,那麼絕對不會像老將軍這樣。”向雨峰站了起來,“我還是那句話,身爲軍人,手裡沒有幾條命的話,那就是個狗屁,老將軍,這裡可是西北,你的兵,太讓我失望了。”說着,向雨峰便想要離開。
“你殺了我兄弟,竟然還想走?”一名軍人跳了出來,舉起一把手槍,對準了向雨峰。向雨峰未動,站在他身後的張子方卻已經動了起來,沒有人看到張子方是怎麼動手的,只是覺得眼前突然閃過一片青色刀影,那名軍人的手臂便已經被斬落到了地上。
“啊!”那名軍人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這一下,可是徹底地點燃了建設兵團軍人的怒火,滿屋子裡面的人,剎那間,便把向雨峰一行人圍在了中間。
“人多,欺負人少嗎?”向雨峰咧嘴一笑,單臂一振,一道紫紅色的氣息,瞬間便纏繞在了向雨峰的手臂之上,“我不介意,多收割幾條人命。”
“都給我住手!”陳明行怒喝一聲,“幹什麼,幹什麼,輸了就是輸了,難道還輸不起了?都給老子滾一邊去。”陳明行說完,怒視着向雨峰道,“小子,我不知道你今天到這裡來究竟想玩什麼,但是,這個仇,我們算是結定了,以後,你就要給我小心點了。’
“老將軍,你可曾去過烏市?”向雨峰這突然的問話,讓陳明行疑惑不解,烏市,是他的駐地,他身爲這裡的最高軍事長官,如何沒有去過?
“如果老將軍去過,那爲何沒有看到,你的兵,有多麼的軟蛋?”向雨峰冷笑一聲,“身在西北,怎能如此模樣,他日若發生了國戰,這西北將首當其衝,可是就憑着這些軟蛋,想要守護住**和國的西北大門嗎?”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陳明行道。
“你想知道了發生什麼事,自己去問手底下的兵吧,老將軍不會以爲,我向雨峰吃飽了事情沒事幹,專門來找老將軍的錯處來了吧?”說完,向雨峰徐步向前,這時,就聽到那二虎,突地一聲怒喝,朝着向雨峰攻了過來。
向雨峰冷聲一笑,猛得伸出了手,這看似平白無奇的一招,卻完全地封死了二虎的攻勢,硬生生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想爲自己的兄弟報仇?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
“向雨峰……”
“放心吧老將軍,對於這種弱者,殺了他,我都嫌髒手。”向雨峰鬆開了手,那二虎頓時便像爛泥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老將軍,真正的軍人,是用血和人命浸出來的,老實說,你的兵不錯,可惜,可惜沒有一個是我能夠看得上眼的,因爲,在他們的身上,我看不出一名軍人應該有的東西。”向雨峰一揮手,便走出了房間,“你們若是想報仇,歡迎隨時來西北城,我等着你們。”
陳明行看着遠去的向雨峰的身影,他的怒氣和恨意,卻不再像剛纔那般的猛烈了,陳明行算是明白了,向雨峰爲何會有今天這突然的舉動,他在激人,同樣地,也在煉人。有一句話,向雨峰沒有說錯,手裡沒有幾條人命的軍人,不是軍人,更何況這裡是西北,是共和國西北的邊境大門。若發生國家戰爭,這西北之地當首當其衝。
“給我查,給我查,看看究竟是誰給老子把這個小剎星給惹過來的,給我查!”陳明行連連怒喝道。
“是,司令!”親衛領命而去,而陳明行,則是盯着向雨峰離開的背影,眼睛連連閃爍:向雨峰啊向雨峰,你這是在向我,在向我的兵展示你的力量嗎?你殺了我的兵,不要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的算了。
“司令,司令,小七,小七還活着!”隨着一聲喜極的聲音,陳明行的面容不由地愣住了。
軍綠色的獵豹越野車,在無數雙仇恨的目光中,駛出了西北兵團的大營。
“小狼,那名士兵會有生命危險嗎?”向雨峰坐在後車座上,對着前面的張狼道。
“門主放心,屬下下手極有分錯,斷不會要了那士兵的命。”
向雨峰點了點頭笑道:“今天咱們掃了西北兵團的場,這個仇,怕是要結定了,你們剛纔應該都看到了,那些士兵看着咱們的眼神,怕是要生吃了咱們一樣。”向雨峰的話,引來張狼的一陣輕笑。“門主用心,相信老將軍一定會明白的。”
“明不明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下一次若再見到老將軍,他怕是不會給我什麼好臉了。”向雨峰望向窗外,神色間一片凝重,“這裡是西北啊,這裡可是西北啊,若是一支無敵鐵軍駐紮在這裡,如何能讓人民放心??”
“門主,在烏市,我們遇到的那兩個片,雖然軟蛋,但我想,不致於整個西北大營都是如此吧,陳明行將軍,既然被稱做西北猛虎,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張狼如此說道。
“由小見大,以微見著,若換個地方,我斷然是不會因爲兩個兵而怎麼樣,可這裡是西北,總是要特殊對待的,再說了,老將軍手底下可是管着幾十萬大軍,若是讓人鑽了空子,而又沒有人提醒的話,老將軍就算是再想知道,怕也是個難事,這次,通過我們,我相信,老將軍一定會徹底地排查軍事,軍隊不能亂,更不能像繁華,燈紅酒綠的都市生活那樣,軍隊若亂了,那這個國家,離戰爭也就不遠了。”
向雨峰轉過頭,望着一直低頭不語的沈妮道:“妮兒,你是不是對我剛纔的做法有意見?“
沈妮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她道:“不管怎麼樣,雨峰你冒着那樣的風險我總是覺得不值得,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你插進手去,總不會讓人舒服,我相信,若是西北城和上海被別人插一足的話,你總是不會高興的。”
“你說得不錯,這件事情,我可能的確欠考慮了,但,我這人就是這樣,一旦涉及到了軍人,我的手段就是會這樣的直接。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東西,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變得強大,小妮,你知道是什麼嗎?”
“愛,和恨!”沈妮說道。
“不錯,我既然不能讓這羣男人愛上我,那麼,恨便是激發他們最直接的方式,相信,在這件事情之後,西北兵團的士兵肯定會玩命的瘋狂訓練,用不了多久,這些人便會找上門來,一雪今日之仇,呵呵,張狼,到時候,你們可不要丟了我的臉,被他們給踩了。”
“門主放心,不要說我們這些最早跟隨門主的人了,就是十一戰將他們,怕也不會答應,哼,能夠與門主,與血門,與西北城做對的人,今天不會有,將來,更不會有。”張狼的話,讓向雨峰微微一笑,“看來你很自信。“
“我的自信,來源於我擁有一個強大的王!“
“哈哈,幾個月不見,你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向雨峰呵呵一笑,語氣隨之而變得冰冷了起來,“可怎麼不見你的力量變強啊?”
“請門主示下!”張狼聞言,身體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我本以爲,以你的力量而言,即使五招之內不能解決掉對方,十招便是極限了,可你竟然在十招開外,才解決掉對方,張狼,我對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