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越彬
“我不怕你,向雨峰我不怕你。華三那歇斯底里的叫聲,卻是讓向雨峰更加地不屑。
向雨峰撇嘴,笑着低頭摸出煙盒,不忽略任何細節的傢伙哪能忽略了吳宛凝,只是沒有等向雨峰動手,刀疤男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短髮青年的背後,而這個可憐的傢伙還沒發現死神到來。
幾個學生和幾個行兇的傢伙驚駭的張大了嘴,還以爲見到了鬼魅,下意識去揉眼睛,他們根本不敢相信此時眼前所看到的畫面。
“你,該殺。”
短髮青年莫名其妙的瞧着向雨峰,忽然發覺一抹冰冷撕裂肌膚滲進了身體,想轉身,可拿着匕首的胳膊掉落,還沒感覺到痛楚,另一條胳膊也離開了身體,吳宛凝脫離了他的懷抱,在極度的壓抑過後幾人驚呼出聲。
血水噴涌的同時操場迴盪起了悽慘到極點的呼喊聲,沒有胳膊的軀體在雜草地上翻滾着。刀疤男右手捏着一柄小巧的短刀,冷冷瞧着在腳下翻滾的軀體,居高臨下瞧着殘缺不全的軀體扭動早已是他殺人時的一個習慣。
向雨峰望着地上那個渾身抽搐着的華三,他瞧了一眼刀疤男道:“你殺了他,不怕你家主子生氣嗎?”
“他該死。”刀疤男道,“何況,我的這條命本來就屬於公子的,公子若是想拿去,只需要說句話就行了。”
向雨峰搖了搖頭,他擁過吳宛凝的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孫少軍還有華三道:“是你來處理,還是交給我?”
“這種小事,自然還是讓我這樣的小嘍囉去辦了。”
“這樣啊,那我只能說,後會有期了。”
“我們一定會再一次見面的。”刀疤男對向雨峰道。
“我也這麼認爲。”向雨峰笑着,“到時候,希望,我們可以真正的比試一場,不過,不管怎麼比試,最後勝的那個人,只能是我。”
“噢,這也是,我想說的。”
…………
漫步在校園的林陰樹下,雖然,小路,還是以前經常走的那條,可是對於吳宛凝而言,今天小路上的味道卻是格外的清新。
吳宛凝挽着向雨峰的手臂,頭靠在他的肩膀,兩人的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一陣夏風吹過,讓吳宛凝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能永遠這樣,該我好。”吳宛凝的輕聲低語,引來向雨峰的一陣笑意。
“寧靜的背後,是需要某些強大的東西去支撐的,否則像我這麼一個,擁有了世界上最美麗珍寶的男人,如何能夠在面對一個又一個的竟爭者,又如何去保護得了你呢。”向雨峰吻了一下吳宛凝的額頭,“小凝,你不怪我嗎?”
吳宛凝搖了搖頭,她自然知道向雨峰所指的事情便是剛纔在操場上發生的事情,其實,一開始,她確實有些被向雨峰的手段給嚇到了,出手便見血,只是後來想想,她便釋然了。
“這不就是這個社會嗎?”吳宛凝道,“爸爸離開的那幾年裡,我和媽媽,弟弟,受勁白眼,也知道了什麼叫作世態言涼,剛開始見你把對方那樣時,我確實很害怕,但現在,我卻是一點也不怕了。”
“爲什麼呢?”向雨峰望着吳宛凝那張美麗的容顏道,“我到是很想聽聽我們的凝美人兒怎麼說。”
“因爲我知道呀。”被向雨峰的稱讚而露出瞭如花朵一般綻放笑容的吳宛凝道,“因爲我知道,你的拳頭,你的手段,永遠都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真是個聰明又惹人疼的女人,來,讓老公,親一個。”向雨峰做猛虎撲兔似,朝着吳宛凝撲了過去。吳宛凝呵呵一笑,立刻躲開了,兩人一前一後,相互地追逐着,那屬於青春炫爛般的笑聲,在林陰樹下的校園裡面,飄飄蕩蕩在空氣之中。
追逐嘻鬧了一會之後,我們柔弱的吳宛凝大小姐,終於被向雨峰這頭餓狼,給撲倒在了地上。
聞着吳宛凝身上那混和着女兒香氣的香味味道,向雨峰不由地食指大動,一張大嘴,便朝吳宛凝吻了過去。
“雨峰,等一下。”吳宛凝避開了向雨峰的親吻,“你知道,爲什麼,我今天要讓你來學校嗎?”
“不是因爲,你捨不得我嗎?”向雨峰道,“或者是,怕我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
吳宛凝翹着張小臉,她輕輕地把向雨峰推開,坐了起來:“我不想你分開,可是我知道,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吳宛凝轉過身子,凝望着向雨峰,“我明白你是要做的,我不會拖累你,也不會讓你守在我的身邊,可是,今天不一樣。”
“怎麼?”
“今天,是我們學校的校慶。”
“噢!難怪呢,難怪我之前進大門的時候,到處都掛着花花綠綠的飾品,我還以爲,你們學校要是迎接什麼貴賓呢。”
吳宛凝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向雨峰,輕輕地道:“今晚,我有節目。”吳宛凝頓了一下,“我想讓你來看。”
“這樣啊,可是今天晚上,我有事情要做呀,一時拖不開身了。”
吳宛凝的臉有些僵硬,儘管她有些難過,可是卻仍舊勉強自己笑了起來:“那,那沒事啊,你去忙你的事吧,反正,我……”
“傻瓜,淚水都在眼睛裡面打轉了,還沒事呢。”向雨峰伸手把吳宛凝抱在了懷裡,輕輕地在對方的耳畔邊道,“天大的事情,也沒有我的小凝的事情大,今天晚上,我哪也不去,就看你一個人。”
吳宛凝靠在向雨峰的懷中,抑起了臉,那兩片顫抖着的紅脣,無言地正在等待着某個男人的到來。
…………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華家。
華劍鋒的長子,華南軍的二叔,華越彬坐在書房之中,一臉的驚色,手中的紅酒杯,也因爲突如其來的事件,而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華三死了!”當來人再一次地把這個消息,告訴華越彬的時候,華越彬整個人就像一灘泥一樣地陷進了沙發之中。若非親眼所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堂堂的華越彬竟然會爲了一個家奴的死去,而露出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