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將起(5)
楊成遠道:“我想我們找到共同點了。”
曲南搖了搖頭道:“你和我不同,你來找我,你是想借助我的力量,你想利用我,而我這個人不喜歡被別人利用,而且我做事也不喜歡假手於人。”
楊成遠微笑道:“曲先生少年有爲,就算你可以在商場中游刃有餘。可是中國內地的金融領域獨具特色,外行人永遠都看不明白。”
曲南沒說話。
曲南又抿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頭道:“上海的咖啡真難喝!”他起身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咖啡,有需要我會找你!”
楊成遠望着曲南遠走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怨毒和仇恨,曲南的傲慢他早有領教,卻想不到這廝狂傲到這種地步。他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卻忘了咖啡很燙,燙得他隨手將咖啡杯摔在了地上,咖啡杯四分五裂,也驚動了喝咖啡的其他人。
楊成遠感覺到一雙熟悉的目光在遠處注視着自己,他轉過頭去,看到餘菲,餘菲的表情很複雜,臉色很蒼白。
現在的餘菲,已經是楊成遠的未婚妻,半年前,向雨峰發起的那場針對黃金城的風暴,使得黃金城勢力徹底地被抹去了,而生活在黃金城之中的餘菲,也在那場殺戮之後,離開了黃金城,那個時候,餘菲並不知道發動這一切的人是向雨峰,否則,她的人生軌跡,可能會從此改寫,當然,前提是有如果的話。
離開了黃金城,餘菲也就失去了工作,人要吃飯,而似呼上天對餘菲很是眷顧,她遇到了,改變他人生的人,也就是楊成遠的父親,楊懷年。
之後,餘菲便成爲了楊懷年的生活助理,餘菲很珍惜這次機會,再加上餘菲生得一張討人喜歡的面孔,很快地,便引起了楊成遠的注意,當楊成遠對餘匪發動愛情攻勢時,餘菲每次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直到有一天,她在青餘山莊,看到了向雨峰,看到了那個她一直喜歡的男人,也在那一刻,餘菲知道了向雨峰身爲血門之主的事實。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權者,一個是生活在底層的普通女孩,這種差距,讓餘菲徹底地死了心。而在這個時候,楊成遠對餘菲的愛情攻勢從越來越猛烈,最終,餘菲還是接受了。
對於兒子與餘菲之間的事情,楊懷年是舉雙手贊成的,在楊懷年看來,餘菲的身上,沒有其它的都市女孩那種浮誇,那種虛榮,再加上,楊懷年本身對餘菲也是喜愛異常,所以,之後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
本來,一切都是向好的方面發展的,可惜有一天,楊成遠發現了一個讓了憤怒萬分的事件,那就是,他在餘菲的私人日記之中,發現了一個人的名子,而這個名子,也正是導致楊成遠徹底恨上向雨峰的導火線。
沒有哪一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心裡卻裝着別的男人。
而對於這種事情,楊成遠是不可能對楊懷年說的,即使是楊懷年是他的父親,這是種恥辱,沒有哪一個男人可以接受這種恥辱,所以,楊成遠便所有的仇恨都記在了向雨峰的身上。
發現了餘菲,楊成遠的面孔,瞬間變得通紅了起來。
楊成遠站起身來到餘菲的面前:“你跟蹤我?”
“你約曲南見面有什麼目的?”
楊成遠笑道:“還不是爲了談生意?!”
“你撒謊,你根本就是想和他一起聯手對付向雨峰!”
楊成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一步步逼近餘菲道:“還說沒有跟蹤我?你爲什麼跟蹤我?是!我是要對付向雨峰。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餘菲咬了咬嘴脣:“成遠,放手吧!你已經成爲仇恨的奴隸,你被仇恨改變了,再這樣下去,你會變得失去自我,你讓我感到陌生!”
楊成遠冷笑道:“我讓你感到陌生?是不是姓向的讓你感到親切?”他一把抓住餘菲的手腕,用力捏住怒吼道:“說!”
餘菲道:“我與他的事情都是過去,更何況,他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我現在,已經把他忘了,我只想好好地做你的妻子,做你的女人,爲什麼,你就不相信我,爲什麼,你一定要逼我。、”
“我逼你?你把老子的頭上都染綠了,你還敢說我逼你?“
“成遠,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當初,在海藍的時候,我只不過是一個餐廳的服務生,而他卻是一個富家公子,到了上海,我們的相遇只是偶然,而我們的身份,卻再一次地拉開了,我是個舞女,而他卻是一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成遠,我承認,我以前是喜歡過他,但,那都過去了。“
“你閉嘴!“楊成遠內心最嬌嫩的部分如同被猛抽了一邊,他痛苦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狠狠給了餘菲一記耳光。打得餘菲立足不穩摔倒在地上。
他發瘋般撲了上去,抓住餘菲的頭髮:“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喜歡他,你喜歡那個混賬,那個無賴,那個流氓!”
餘菲的脣角已經流血,她倔強的望着楊成遠:“放開我,你已經失去理智!”
楊成遠恨恨道:“我失去理智,我把你當女神一樣供着,而你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婊子,心裡想着那個無賴,那個流氓!”他的目光變得瘋狂。
餘菲此時方纔有些害怕,她顫聲道:“你醒醒!你……”
楊成遠已經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他野獸般嚎叫道:“你不是賤嗎,今天老子就讓你賤個夠。”
餘菲開始流淚,她拼命掙扎着:“你說過要尊重我,你說過……”
嗤!地一聲,餘菲的筒裙被撕裂開來,她奮起全身力氣給了楊成遠一記耳光,卻激起了楊成遠更狂熱的獸(性),他抓住餘菲的手,一手去解開自己的腰帶。
餘菲顫聲道:“混賬,你滾開……救命……”餘菲無助的乞憐道:“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
楊成遠大吼道:“婊子,臭婊子。!”
就在此時,兩人所在的房門咚地一聲,被人一腳踢開。一臉寒意的楊懷年,站在大門口。
“爸。”當楊成遠看到父親出現在這裡時,他的心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楊成遠並不是害怕,楊懷年會因爲他對餘菲的這種作爲而生氣,在楊成遠看來,餘菲是自己的女人,他怎麼對待她,別人都沒(插)手的權力,楊成遠擔心提另外一件事情,他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揹着楊懷年做的,而今天與曲南的見南,也是如此。那麼說,既然他的父親出現在了這裡,那他與曲南的會面,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回去!”楊懷年的死死地盯了楊成遠一眼之後,從嘴裡面,吐出了兩個森寒的字眼來。
…………
北京。
吃過早飯,向雨峰耐不住向雨雨的可愛攻勢,與沈妮一道,開着他的那輛JPR,準備把向雨雨送到幼兒園去。
JPR行駛在公路上,今天的天氣不錯,再加上一路都沒怎麼消停的向雨雨小童鞋,時不時地唱着幾首歌詞不全的少兒歌曲,車裡到也是笑語一片,可當JPR行駛到一個拐彎路口時。突然一道人影斜刺裡衝了出來。司機嚇得慌忙踩下剎車,可外面還是傳來一聲慘叫,那人軟綿綿倒了下去。
向雨峰愣了一下,開車撞人這種事情,他不是沒有幹過,但那都故意的,像這樣的情況,向雨峰從未遇到過。
沈妮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還不趕緊下去看看!”
他們推門走了下去,卻見一個剃着禿頭的大漢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還沒等他們湊過去看牟清楚心口那凋圍呼啦一下擁來十多條漢子,爲首一人穿着緊身T恤,胳膊上紋着一條黑龍。
向雨峰看着對方,眼睛咪了起來道:“你們幹什麼?”
黑龍男道:“幹什麼,你把我兄弟給撞了,今兒怎麼辦?”
那地上的禿頭呼天搶地的慘叫起來:“疼死我了……雷哥……我……我腿可能斷了!”
向雨峰看了看這羣人的架勢,哼了一聲,他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幫地痞無賴,則禿頭十有八九是碰瓷的,向雨峰沒想的太多,他更加不會想到,這種普通的事件,會和什麼(陰)謀聯繫在一起。但凡這些地皮無賴鬧事,多數都是爲了求財。
向雨峰走了過去:“你們說怎麼解決吧,要麼就送醫院,要麼我們賠錢你們自己去醫院。”向雨峰的態度之所以和往常不一樣,一是因爲,今個他心情不錯,沒必要因爲一件破事,而把好心情給鬧沒了,第二,他是不屑,對於這種在社會底層混吃等死的小混混來說,他出手,只會覺得髒。
黑龍男上下掃視了向雨峰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的JPR,能夠開得起這種豪車的,自然不會缺錢,他獰笑道:“怎麼着,撞了人還牛逼了?我今兒把話撂在這兒,我兄弟只要有事,我讓你們出不了這一畝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