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的設計圖(1)
等向雨峰把冷清雪送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這一天與向雨峰在一起的遭遇,對於平常只是兩點一線生活的乖乖女冷清雪而言,自然是新奇無比。小丫頭雖然還是安安靜靜地,可是與向雨峰之間的話語卻是明顯多了起來,而且從那語氣和眼睛之中透露出來的小興奮,卻是掩蓋不住的。
“到前面,放下我就好了。”冷清雪指着前方的一個路口,長長地睫毛眨動了幾下。
“怎麼,對我不放心,怕我知道了你家在哪,好搔擾你嗎?”
向雨峰笑了幾聲,把車靠在了一邊。
“我纔不怕你。”從冷清雪和向雨峰說話的口氣,可以看出,不論是說話,還是舉止,都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拘束,“你是好人,我知道的。”冷清雪望着向雨峰,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小臉粉紅一片。
“呵呵,確實,我也覺得,我真的是好人。”向雨峰打了個哈哈,和這樣的女孩在一起,向雨峰突然有種,怎麼說呢,有種彷彿自己也變得很純,很潔白的那種感覺,這個念頭剛一浮起來,向雨峰就狠狠地被自己噁心了一把:靠。
冷清雪掩嘴輕笑,一雙好看的眸子眨呀眨地望着向雨峰,這個模樣對於冷清雪而言,多少有些大膽,但冷清雪卻是做得如此的隨意,可見,她對向雨峰都有很信任。
“好了,我們也別杵在這兒的,紐約的夜風挺冷的,你別凍着了,快回家吧,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跟蹤你。”
冷清雪卻是搖了下頭,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地說着:我不是不想讓人知道……
“什麼?”向雨峰沒聽清,問了一句。
“沒什麼。”冷清雪望着向雨峰,“謝謝你。”
“呃,丫頭,咱說話能不能不帶這麼跳躍式的嗎,老實說,我有點跟不上。”向雨峰有點鬱悶地瞅着冷清雪,這小丫頭的思維方式,讓他有點難以捉摸。
“謝謝你,雨峰哥,今天我過的真的,很開心。”冷清雪一邊說着話,一邊慢慢地向後退去,走了幾步,小丫頭站住了身形,在距離與向雨峰七八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明天,明天,你還會來帶我玩嗎?”
向雨峰有些想笑,這小丫頭八成把自己當成了那種叔父輩的大叔級人物了,瞧那口氣,向雨峰故作爲難地想了想:“明天啊,明天,我好想有事,不能來喲。“
“噢……“
冷清雪拖了一個長音,臉上掩藏不住地失望,雖然隔着七八米遠,可向雨峰卻能夠清晰地看到冷清雪那長長地睫毛正在微微顫抖着。
壞了,有些過了。向雨峰這纔想起來,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雖然十七歲了,可在父母的保護上長大,八成是從來沒有主動開口和一個像他這樣才認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怎麼着,可第一次開口,卻讓向雨峰無情地給拒絕了,想到這兒,向雨峰差點想給自己一個嘴吧子,開玩笑也要看對象,和對的人開玩笑,那叫情趣,和不該開玩笑的人調戲,那就是一白癡行徑。
“不過嘛,天大地大不如冷小姐的事情大,管他什麼事情,都麻弊地給老子丟一邊去。”向雨峰剛爆了句粗口,猛得往腦門上拍了一下,“不好意思哈,說粗話了。”
可誰成想,人家冷清雪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查,她在聽到向雨峰答應會帶自己玩時,原本愁雲密佈的小腦,立刻又明媚地像三月陽春一般:“吶,我可是會認真的,你不要騙我。”說着,冷清雪又加重了語氣,臉上的表情,也跟着配合地相當嚴肅,“我說真的,真的會不理你了。”
“不敢不敢,惶恐惶恐。”向雨峰作了個揖,表情也配合地相當倒位。
冷清雪這才又重新地露出了笑臉,這大概是向雨峰第一次看到冷清雪的笑臉,那潔白的小虎牙,露出三分之一在外面,再配上冷清雪那嬌小的身姿,清純無暇的氣息,姣好的面容,麻弊的,向雨峰這貨竟然陶醉了。
“我走啦,記得,明天我們的約定喲。”冷清雪朝着向雨峰擺了下小手,然後向後退了兩步,一轉過身子,兩隻小手背在身後,又往前走了幾步,接着走就便成了跳,歡快地一蹦一跳,就像一個從鳥籠子裡面,剛剛飛出來的雀兒一樣。
看着那個越走越遠,並且會時不時地一步三回頭的身影,向雨峰頭一次,覺得,這是一個妹妹,嗯,一個妹妹式的女孩。向雨峰從來都不相信,男女之間存在什麼狗屁的友誼,在他看來,除了一個父母生的,一個家族裡面的那種血親以外,其它的男女關係,都不可能成爲純純粹粹的男女之情。
可現在,可就在這一刻,向雨峰相信了。他望着正站在遠處,朝自己揮着小手的冷清雪,也高高地舉起了手,揮動了起來,做起了迴應,連回應,向雨峰邊開始鄙視起自己來:麻弊的向雨峰,你丫就是一混蛋,就是一流氓,沒事裝什麼純潔。
可罵歸罵,有一個事實,卻是連向雨峰都無法忽視地,此時,他對冷清雪這個女孩,竟生不出半點的推倒之想。意識地這點的向雨峰,回到了車中,下意識地點燃了一隻香菸,卻又在香菸剛剛燃起之後,又下意識地給熄滅點了。原因無它,只是因爲剛纔冷清雪在車中見向雨峰抽菸時,說過一句,她不喜歡煙的味道。
㊣(5)麻弊的!
向雨峰把煙扔出了車外,咬牙切齒地發動了汽車,向雨峰之所以咬牙切齒,是因爲,他發現了一個清楚地不能再清楚的事實,那就是,他對於男女之情的認識,突然地昇華了,原來,男女之間是真的可以做純粹的朋友的。
與其說,是向雨峰對男女認識的昇華,倒不如說是……“靠,老子真的變好人了!”向雨峰一踩油門,奔馳車絕塵而去。
…………
回到那院子裡的時候,天色更加地黑沉。向雨峰把車停好,推門而入,早已有人在那兒等待,向雨峰把鑰匙交過去,問了一句,你們家公子留什麼話了沒有。那傭人卻道,少爺早在偏廳等候。
向雨峰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