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看着左玉傑面如死灰的樣子,錯愕了一下也明白了,道:“我是說,三天後無解!”
左玉傑這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死灰般的目光之中有了一絲希望,他轉頭看向駱清心:“那……現在還不致命?”
駱清心道:“這穿腸蠱三天之後才致命。你中了三天了,三天前,你去過什麼地方?”
左玉傑絞盡腦汁地想,然後數出一堆地名:刑部,京兆尹,大牢,怡蘭閣,家裡,清心閣他三天前也來過……
駱清心道:“你是從我這裡離去之後才中的,你想想從我這裡走後發生了什麼事?比較特別一點的,算了,你把從我這裡離去後發生的所有事,事無鉅細告訴我吧!”
左玉傑不敢怠慢,果真就事無鉅細地一一說了,就差說睡着了做了什麼夢了。
駱清心聽過之後,道:“你說,遇到一個禮部的朋友請你吃飯?”
左玉傑道:“三天前,我從你這裡離去回刑部,遇上禮部主司嚴志用,咱們以前素有交情。但他是禮部的人,我恐他是爲自己的上司求情,所以一再婉拒,但他熱情有加,還拿言語擠兌,我推辭不過,只好應他之請,與他吃飯,沒想到到了酒樓,同在的,還有蘇管家和盛管家。原來他早約好了兩個人,在來的路上正好遇見我,我見有外人在場,他斷不會提什麼王福鼎的案子,這才放心!”
“蘇管家?盛管家?”
左玉傑嘿然道:“蘇管家是蘇太傅府的管家,盛管家是曹國公府的管家!”
駱清心知道了,蘇時年,盛東行。
這兩個人雖只是管家,但是,他們是一品太傅之家的管家,和一品國公府的管家,那身份地位,就不同了,宰相門子七品官,那國公府太傅府的管家,身份地位可一點不比這五品刑部令使低!
左玉傑既然還有心升官,遇上這兩位不是官,卻身份不一般的管家,那自也是有心結交的。
駱清心道:“當時他們說了什麼?”
左玉傑回想道:“當時我也懷疑他們是不是又找了別樣的方法來說情,所以決定若是他們提到此事或者爲誰說情,我就找個由頭辭席離去。但是一頓飯結束,他們提也沒提此事,只是談些風花雪月,過後我也把這事給忘了。”
駱清心沉吟道:“哦!”
左玉傑道:“這……這件事有什麼不妥麼?”他急得聲音都變了。
駱清心無語道:“舅舅,地上不涼麼?起來吧!”
左玉傑這才意識到,他剛纔驚嚇,軟倒在地上,一直沒有起身,現在還坐在地上呢。
他狼狽起身,可是,心中還是無比發愁,雖然說三天之後纔會致命,可是他該去找誰解蠱?
想到這個小煞星能一眼看透他中了蠱,他心中又生出幾分希望,撲通一聲跪到她的面前:“洛,姑娘,你給我指一條明路吧!我還不想死,你能看出來我中了蠱,一定知道誰可以幫我解這蠱。求求你,我兒子還那麼小,他不能沒有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