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高達已經氣急敗壞換回原來的衣服,眼睜睜地看着歐陽路路跟着楚琰霄一起離去,連駱清心也走出大門。
他咬牙切齒地道:“我紅蓮山莊和駱清心楚琰霄勢不兩立!”
屈昊摸着自己光禿禿的頭頂,要是整個頭髮都光了倒好,只中間禿出一塊,四面發茬飛揚,他回到幫裡怎麼說?
萬天成氣得臉色鐵青。
今日受了這樣的辱,就等於江南武林盟主受了辱。此事他回去定當詳細稟報。什麼時候江南武林出了這麼狂妄不知死活之輩?
真當江南武林無人嗎?
這所謂的認嶽酒席喜宴,當然是吃不成了。
司高達一臉悲憤,頂着一張豬頭臉,道:“各位前輩,各位同道,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我紅蓮山莊絕對咽不下這口氣,不殺了駱清心楚琰霄二人,勢不罷手!請各位隨在下前往紅蓮山莊,婚事雖不成,酒席早已齊備,正好和衆位前輩一起商量一下,怎麼對付這兩個小子。”
歐陽世家來的江南武林人佔了整個江南武林盟的一半,但也非常熱鬧了。不過,明日纔是成親的正日子,很多人先去了紅蓮山莊,而在這裡來的一半,也會於明日隨着司高達的迎親隊伍一起再去紅蓮山莊的。
現在,新娘子都跑了,這婚事當然不成了。
歐陽元青長嘆一聲,道:“賢侄,是我教女無方,對不住啊!”
司高達道:“世伯不必多說了,都是駱清心和楚琰霄的錯,我不會遷怒於世伯的,還請世伯一起前去紅蓮山莊!”
歐陽元青明白,哪怕他撇得再清,這歐陽路路是他的女兒,這婚事不成,他就推不掉責任。
至於那位被他一掌擊斃的歐陽夫人,在場衆人,誰也沒有想起。
他一臉義憤地道:“本家主從未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恨不能把這兩個小子碎屍萬段,自然要去的。”
於是一衆人也不等明天了,當即騎馬的騎馬,上馬車的上馬車,歐陽世家當然也是備了不少交通工具,衆人浩浩蕩蕩地往紅蓮山莊而去,商量着怎麼對付駱清心和楚琰霄。
駱清心一衆離開歐陽世家之後,沒有走正街,而是從側面繞過,在一個小山頭處停下,他們要在這裡先安葬了歐陽夫人。
放下歐陽夫人之後,歐陽路路抱住她已經冰冷的身體,眼淚洶涌,失去至親之痛,讓她肝腸寸斷。之前情勢太險,以至於悲傷都只能先行壓抑,直到此時,才能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楚琰霄心情也很沉痛,如果他武功再高一些,早一點來,這一切是不是不會發生?
赤霄殿主也一直沒有走,至於白墨,在出門時就和他分開,趕着馬車離去了。楚琰霄立刻向赤霄殿主抱拳道:“殿主,駱清心都是爲了我們夫妻二人才不得不借殿主之勢,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還請殿主不要爲難駱清心,有什麼事,我自己承擔!”
赤霄殿主淡淡地道:“我和她之間的恩怨,你承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