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你除了在我面前耍狠,還有什麼本事?”女人眼裡的輕蔑和不屑,刺激着男人本就暴怒的情緒。
手上力道倏地收緊,韓朔只覺後頸像要被掐斷,卻始終不願低頭,“你就是個人渣!敗類!”
周奕氣極反笑,湊到她耳邊,笑得殘忍:“每天被人渣壓在牀上搗騰,那你又算什麼?”
韓朔抿脣,面上慘白一片,只是那雙湛黑的雙眸依舊透出桀驁不馴的光。
周奕不由心軟。
明明他對女人是極好的,怎麼一到她就忍不住……
“好了好了,你說你跟我較什麼勁兒?”息事寧人的態度。
“我較勁?”韓朔目露嘲諷,精緻的下頜微微上揚,帶出一股傲氣。
周奕順勢收手,指尖還殘留着細滑的觸感,他忍不住碾了碾,心中鬱悶逐漸舒緩,想着,他是男人得多擔待。
遂軟了語調,輕聲哄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乖點,別惹爺生氣。”
“周奕,少拿自己當回事。要我乖,你還不夠格。”冷笑爬上脣角,韓朔像豎起鎧甲的刺蝟,即便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也不惜自損八百,只爲,傷敵一千。
果然,氣得某人直跳腳:“你……簡直不識好歹!”
那一刻,伴隨憤怒涌上心頭的還有失落,她可以對觀衆笑,與同事打鬧,卻唯獨對他疾言厲色。
但這樣的情緒只持續了不到兩秒,周奕還是那個囂張到令人髮指的紈絝二代。
只見他脣角輕勾,頓時邪氣叢生。
韓朔眼皮一跳,出於本能地逃走。
不料,手剛搭上門把就被男人揪住頭髮,向後猛拽,她悶哼一聲,表情痛苦。
周奕順勢湊上前,目光帶狠,“想跑?敬酒不吃吃罰酒!”
“鬆、手。”
“做夢。”
“周奕!”
“省點力氣,留着牀上再叫!”言罷,將她往肩上一扛,大步走向臥室。
……
韓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先打電話給經紀人請假,不出意外,被趙秋教訓了整整一刻鐘。
“……你自己說,最近這段時間遲到了多少次?是,我知道你有天賦,上面也願意捧,但要想在這個圈子站穩腳跟,光有這些還遠遠不夠,你得上進!上進!懂嗎?否則再多資源投放到你身上,也是浪費。”
韓朔靜靜聽着,罕見地沒有頂嘴反駁。
“喂?阿朔?你有在聽嗎?”倒是趙秋不怎麼習慣她的乖巧,疑心甚多。
“嗯。”
“你有沒有把我剛纔說的聽進去?”
“嗯。”
“別光顧着嗯,要付諸實踐!”
韓朔連聲應好。
結束通話,把手機丟到一邊,她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套上睡衣,掀被下牀,韓朔行至廚房,從冰箱裡取出凍過的水倒滿一杯,然後咕嚕幾口下肚。
整個人從後腦勺到腳趾頭都無比清冽。
她靠坐在一旁吧檯上,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女人半張側臉上,明明很暖,心卻湛涼。
收拾好自己,韓朔出門,直奔錄音棚。
二熊和大光都在,一個隨手撥弄貝斯,一個低頭輕奏吉他。
對於韓朔的姍姍來遲,兩人沒有一句怨言,也不曾追問原因。
“這是剛改過五線譜,你看看……其實變動不大,只在第三小節收尾的地方……”
沉浸在樂聲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是暮色初降。
大光看了眼掛鐘,差點跳起來:“嘶……六點了?”
二熊打趣他:“怎麼,和佳人有約啊?”
大光摸摸下巴,咂咂嘴,儼然默認的態度。
二熊笑罵兩聲。
韓朔拍板:“行了,今天就到這裡,明天繼續。”
“還是我朔哥英明!”大光嘿笑兩聲,三兩下收拾完畢,跑得比兔子還快。
二熊目瞪口呆。
韓朔指節半曲,敲了敲桌面:“別看了,人都沒影兒了。”
離開錄音棚,二熊驅車回家。
韓朔全副武裝後,坐公交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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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宿舍門,只見談熙一個人趴在桌上畫畫,安安和小公舉都不在。
“她倆人呢?”
談熙聞言,連頭都沒擡,手上動作不停:“請假回家。”
“……哦。”
韓朔已經很久沒回宿舍,最近一段時間都住公寓,如今回來一趟,只覺莫名的親切。
忍不住輕嘆出聲。
談熙結畫完最後一筆,當即收手,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然後,轉眼看韓朔:“好好的,你嘆什麼氣?”
“有感而發。”
談熙挑眉,目露狐疑:“你最近好像‘感’得有點多?”
韓朔摸摸鼻子,裝傻:“是嗎?”眼底掠過一道暗光。
“說話就說話,少用套路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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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除了上班,就是在修改《孕妻》,字數少,求不拍,暫時委屈一下大家,望理解。
另外,明天《拽媳》更新在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