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自然都看到了這一幕,再看向巴澤爾時每個人眼中的情緒各不相同但都有了恐懼的意味,誰都能看出巴澤爾絕對是一位魔法師,只是他所掌握的魔力似乎與平時所常見的魔法有所不同但無疑這股力量是強大且霸道的。
蒙屠如死狗一眼癱在那裡,嘴裡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在多次嘗試起身未果後他似乎已經沒有多餘力量進行移動了。
“還有誰要站出來說話嗎?”巴澤爾掃視一圈見無人答應略顯失望地搖搖頭,走到蒙屠身邊將蒙屠身上的裝備道具搜刮一空當然還有蒙屠所有的灰氣源點也被巴澤爾給收了起來,然後給了蒙屠一個痛快。
蒙屠死死地盯着巴澤爾,死不瞑目,但又能有什麼用,槍打出頭鳥能怪的了誰。
十四位排行者在蒙屠死後還剩十三人,而這十三人馬上就在接下來迅速縮減了。
“真的沒有人想要對我出手了嗎?一旦要是贏了我可有一百多源點呢!”巴澤爾說這話的語氣中充滿了調侃,他頭上的信息確實顯示他有一百一十八點灰氣源點,可是即便打贏他能拿再多也得先有命拿吧,剛纔巴澤爾那凌空出手已經震懾了絕大部分人,此刻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語。
“真是無趣”,巴澤爾丟下這句話一頭扎進了城堡的大門內,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隨着巴澤爾消失在場的人中才有人敢深呼吸幾口,顯然對於這位排行第一的巴澤爾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恐懼的,畢竟那排行還不錯的蒙屠隔着這麼遠都被巴澤爾一巴掌拍死了,對比之下心裡都清楚自己不是巴澤爾的對手。
“你發現了沒有?”駱千墨皺着眉頭向閔蓉詢問着,他對於巴澤爾這股遠超他們實力的力量來源已經有了懷疑。
閔蓉點點頭,顯然他也發現了巴澤爾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這個巴澤爾身邊的兩人按理說應該是聽命與於他的,可是剛纔哪怕連搜刮戰利品時都是巴澤爾親自動手,這未免有些不同尋常。”
駱千墨地點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照道理來說這個試煉無論是從之前的讓所有在同一時間醒來還是實力等級都透露着公平,可現在巴澤爾這超標的實力嚴重超標,這就不得不讓他們有所懷疑了。
“你知道那是什麼魔法嗎?”駱千墨畢竟纔剛接觸一些東西沒幾天,所以論對於萬靈之域內知識的淵博程度肯定是沒有閔蓉深的。
但這一次閔蓉竟然也是搖搖頭,顯然這種魔力肯定是罕見且強大的。
其他人也是各自分析着思考着,顯然巴澤爾的這凌空出手對於在場的所有人震懾都蠻大的。
對於接下來該如何,所有人都沒有眉目,巴澤爾肯定是動不了了,若是這麼一直僵持下去,等到最後一刻那麼排名未到前十者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隨着時間的延長那些前十的排行者有恃無恐可房會已經逐漸焦躁起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遠離了房會,很明顯他們也意識到了危險。
房會此刻雙拳緊握顯然他也十分緊張,這種死亡的倒計時是最折磨人的,若是這種時刻還能保持冷靜那纔是不正常。
甘左緊摟着穆蘿,看向房會的眼神是同情的,原本他是第十一名,在蒙屠被殺後得以讓他的名次再進一名排入了前十之中,否則他現在面對的將會是跟房會一樣的艱難處境。
房會拳頭一攥緩緩起身,走到了景千柔身前,抽出長刀指向了景千柔,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爲什麼會選擇我?”景千柔起身抽出纖細的長劍,其實她已經有答案了只是還想要求證一下。
“因爲只有你是孤身一人啊, 雖然你排名靠前自身實力定然不俗,但我已經別無選擇了!”房會說完朝景千柔鞠了一躬,兩人雖然無冤無仇但接下來這場生死之戰必然會有一人隕落於對方的刀劍之下。
這場戰鬥時間不長便分出了結果,能夠靠個人之力排在第五名景千柔的實力可想而知,無論是招數上還是時機的把控以及身體機能方便景千柔都是碾壓房會的。
只是房會那股拼命的勢頭還是讓景千柔的腹部受了傷,最後房會明知不敵卻依舊不退,與其說是景千柔的劍尖刺入了他的心臟倒不如說是房會自己迎上了劍尖。
看着失去呼吸的房會,景千柔搖搖頭,她本來並不想殺他的,剛纔那擊他本是可以躲開的,但他主動選擇了奔赴黃泉。可能這樣對於他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與其被死亡的逐漸來臨折磨倒不如這樣痛快。
景千柔輕嘆了一口氣,將房會身上的道具裝備收入儲物戒,在增加了這些灰氣源點後他的排名也一躍而上超過了閔蓉和齊佔排在了第三名的位置。
在場的人雖然對房會表示惋惜但也就僅此而已,他們接下來會面對誰什麼都不知道又哪會有心情管別人。
各自沉默間,一道身影悠然朝城堡而來,這最後一道身影自然便是桑辰無疑,只見桑辰一臉淡漠地從他們身旁走過,看了一眼已經死了的蒙屠和房會搖搖頭,徑直走向了大門中。
那股從容是對自己決定實力的自信,也許在他看來在場之人中沒有一個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在桑辰之後齊佔和景千柔也是再三猶疑後走了進去,在桑辰走進的時候還朝駱千墨三人所在的方向望了望,那明顯一種挑釁彷彿在說有膽就進來啊。
駱千墨看着齊佔進入後也猶豫起來,之前他是打算在試煉即將結束前對齊佔出手的,可現在齊佔進入了城堡這意味着之前的計劃落空。就像之前說的那樣,若是不能將齊佔永遠留在這裡,出去之後他們隨時可能會受到死亡的威脅。
所以駱千墨沒有再做過多猶豫,緊跟着齊佔進了城堡之中,自然狄明和閔蓉也是跟着他一併入了城堡。
外界還剩下甘左、穆蘿和賴忠三人,在一段時間以後賴忠也起身入了城堡,外界只剩下了甘左和穆蘿兩人。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懦弱了?”甘左看着空曠的四周向躺在他懷中的穆蘿詢問着,顯然看着連景千柔這樣的女人都敢獨自入內,對於他的自尊心來說還是有不小打擊的。
穆蘿起身摸着甘左的臉,眼中秋波盪漾,溫柔地搖搖頭,“當然不會,你所擅長的是遠距離作戰,這城堡對於你來說就是最大的限制,而且我也不想你有什麼事......”
甘左聽着嘆息一聲將穆蘿摟入懷中,那他們就這樣等着吧,等到試煉結束的前幾分鐘再進去,對於那些獎勵什麼的他已經不在乎了。他此行最大的收穫就是遇見了穆蘿,他想要的只是活着回去,能夠跟穆蘿在一起生活而已。
踏入城堡的大門後駱千墨彷彿觸到了一堵霧牆,隨着微微用力便在牆上撕開了一道口子,隨着邁進,黑霧就好像被卡在了一定區域落在了他們身後,身前的一切也在牆壁火把的照映下逐漸清晰起來。
裡面的空間比他們想象中要大,三人就沿路走着,可這地方就好像個迷宮一般,不出幾步便有拐角和岔路。在縫岔路右拐的情況下,三人最終來到一個盡頭,在盡頭的一側一扇青銅大門立在那裡。
大門上面的圖案模糊,但駱千墨看到這些紋路的瞬間就想起了在雲崖江中看到的那些蛇狀妖獸,這些圖案就是很多這些妖獸纏繞在一起,最中間是個模糊的人影好像在接受這些妖獸的膜拜。
門縫中灰色匹練狀霧氣飄逸而出,讓三人下意識後退一步,看到這裡駱千墨意識有些恍惚,總感覺這一幕曾經在自己身上發生過。
是了,他想起來了。當初在跟鐵匠老馬到半山腰的礦洞中採集鐵礦時他們所面對的大門跟眼前的大門十分類似,那種寒冷的感覺他至今回想起來還會覺得寒氣逼人。
“進嗎?”狄明輕輕敲擊着這扇青銅大門,沉悶的聲音意味着這大門的厚重。
駱千墨看向閔蓉,顯然是要徵求她的意見,畢竟女人的第六感出奇的準確,對於危險那自然也是趨利避害的。
閔蓉看駱千墨看向自己從狄明手上接過火把仔細對着這青銅大門分析了起來,若是他知道駱千墨的真實想法恐怕得把他給撕了不可。
不過她是魔法師感知自然比駱千墨和狄明強,所以由她來判斷是否入內倒也合適。
“這些怎麼那麼像我們滉瀁城中對於冥蛟的畫像”,閔蓉撫摸着紋路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冥蛟!?
駱千墨聽閔蓉這麼一說瞳孔猛地一縮,是了,他怎麼沒有想到,類蛇的生物還生活在水中可不正是各國神話傳說中都存在的蛟龍嘛。
只是這些冥蛟跟此地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這道青銅大門上會刻畫冥蛟的形象,這些是冥蛟那麼被這些冥蛟所膜拜的處於圖案中央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還看出什麼了嗎?”駱千墨看着閔蓉還在查看像是在回憶着什麼,繼續輕聲問着。
“這個人,我好像在拍賣會的一副壁畫上看到過,當時......你讓我想想,他好像是傳說中的一個人物,應該是在百年前萬靈之域諸國抵禦魔物的時候這個人曾經大放光輝,反正是個傳說中的人物就對了。”
“只是......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既然這裡乃是一處陵墓那莫非埋葬在此的就是那位傳說人物,若是按照這個思路想來這裡面的種種詭異就說的通了。”
“什麼意思?”駱千墨和狄明同時問道,閔蓉這腦回路兩人確實沒搞明白。
“就是據說這位傳奇人物很喜歡捉弄人,那副壁畫就是描繪的他捉弄人時的樣子。”閔蓉解釋着。
駱千墨聞言搖搖頭,他覺得這位前輩就算是喜歡捉弄人也不會拿人命開玩笑,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
他擡頭再次看向了青銅大門,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比如數據篡改導致可能原本只是用來捉弄人的東西成爲了現在這種情況。
“那咱們要進去看看嗎?”狄明看出駱千墨似乎有推門而入的衝動,試探性地問道。
“嗯”駱千墨點點頭,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進去看看又何妨,也許一些數據篡改的真相會在這萬靈之域中隱藏着答案。
青銅大門十分沉重,三人合力才勉強推開了一個門縫,裡面光線昏暗,灰色的霧氣遊蕩,兩團火光在這些霧氣中搖曳。
三人邁步走入,剛走了沒幾米就聽後面的青銅大門轟然關上,原本模糊的視線在下一刻逐漸清晰了起來。
幾十道火團亮起,延伸着通往一處高臺,高臺上一個巨大的王座靜靜地坐落在那裡,王座之上一具帶着覆蓋整個面部面具的骷髏彷彿正在看着緩步而來的三人。
走到近前,駱千墨看着那具骷髏突然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臉上滿是愕然之色。
這......這具骷髏跟他夢中的那個人形簡直太像了。
“你怎麼了?”閔蓉看出了駱千墨的異常,對於這種情況她是第一次在駱千墨身上看到。
“沒,沒事,你們......有沒有見過......我的意思是你們不感覺這個骷髏的樣子很熟悉嗎?”駱千墨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調整着呼吸向正看着他的兩人問道。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以至於他覺得自己可能陷入了幻境之中。
狄明搖搖頭,看着王座上的骷髏,再看看駱千墨,滿臉疑惑。
“是嗎?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我總感覺這個人我不是第一次見。”駱千墨再次看向那具骷髏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骷髏絕對就是一直在夢裡跟他對戰的那個人。
整個大殿很空曠,上方是一個穹頂狀的隆起,火把掛在七八米高的石柱子上,地面鋪設的地磚不規則狀破損,一條紅色的地毯通往了高臺只是上面已經全是缺口,在高臺一側一條如破布般的大旗懸在那裡,上面是金色紋路勾勒的特殊符號。
地毯兩側是一排排倒下的座椅,粗略看去大概有三十多個座位。
“這是軍旗!”閔蓉在那面破布大旗前停了下來,仔細分辨後說出了這麼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