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槍體猶如收縮了般原本臃腫的槍身更加緊實,但依舊龐大無比。
槍展長度達到了三米,巨大的槍口處炙熱的白光中多了一些紅色的漩渦出現又隱滅,充滿了奇異與瑰妙。
下一刻,駱千墨帶着“弒神”身形一閃懸浮在距離地表五米左右的距離,調正好角度對着衝鋒而來的魔物淡淡一笑,意念一動已經積攢到一定恐怖地步的能力噴薄而出。
白紅光束猶如長虹般朝西澤所在位置而去,所到之處彷彿連空間都在規避着,一道又一道的數據亂碼浮現又恢復,恐怖的爆炸匯成了一朵小型的蘑菇雲升空騰開那些壓城的烏雲瞬間消散於無形。
光與熱瞬間升騰,白熾色的光芒充斥天地,衆人陷入了片刻的失明狀態,緊接而來的轟鳴讓他們耳朵一陣嗡鳴,下意識後退着。
這般恐怖的場景持續了近十息纔開始逐漸消散,劇烈的衝擊波下中心位置的黃沙已經全部被衝往了外圍。
黑色的岩石地面被高溫映成了炙熱的紅色,那些防護符文也已經不再完整,恐怕若非是符文守護這地面非得被這恐怖的一擊打穿。
空氣炙熱大量的火元素出現讓輝都下層的溫度都不禁提高了數度,那些但凡被能量束所波及的魔物無一例外全部融化爲了粉塵灰燼屍骨無存。
“我靠,這也太踏馬也暴力了吧!”富有福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其他人也是不同程度震撼,看向駱千墨的眼神中或多或少多了一份恐懼,已經在懷疑這般力量真的是人能夠做到的嘛。
西澤捂着胸口從地上爬起,白色的頭髮帶着焦黑狼狽之際,身前是一片焦黑皮肉猶如被烤熟般透着熱氣,怨恨地看着緩步而來的駱千墨。
駱千墨已經收起了“弒神環”,這一下他的魔力便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別忘了此刻他的魔力量已經是戰候級別,這種層次都只能是充能一槍可見有多麼耗魔。
“怎麼,還不甘心嗎?”駱千墨說着手掌一託使得自己懸浮升空朝着西澤移動而去。
西澤冷哼一聲地面遊歷的黑氣再度朝其匯聚而來。
“很好,很好,這是你逼我的,今天就算我死也一定要拉上你!”西澤冰冷的聲音在駱千墨腦海中心響起。
他隱隱感覺到了不對,身形一閃試圖抓住西澤,但爲時已晚,黑氣化爲囚籠將他鎖定在了原地這招類似於牧舟的“冰封靈柩”,他竟然被強制固定了一秒鐘。
等他擺脫黑氣鎖鏈的束縛時西澤已經到了巨大的傳送門跟前。
“怎麼,你要跑嗎?”駱千墨有恃無恐地嘲笑道。
講真,現在一切有利條件都站在他這邊,他不覺得西澤能再翻出什麼水花。
西澤沒有迴應,將骨杖立在地面之上其上符文躍動水般潺潺的波動盪漾,跟傳送門之間似乎建立了一種特殊的聯繫。
西澤結出幾個古怪的手印舉過頭頂朝着傳送門拜了下去,以血爲引塗抹在青銅門之上似乎在祭拜着什麼,滾滾黑氣從其中溢出繚繞在西澤周身。
駱千墨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這西澤顯然在進行某種特殊的獻祭儀式來獲得力量,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西澤完成這個儀式啊。
他在念控的推進下速度瞬間超過音速也到了青銅傳送門之前,手掌一抓試圖將那柄骨杖從地面拔出。
但他的手掌剛一接近骨杖就猶如自己的領地被侵犯了一樣,綠色的幽火瞬間鋪開符文躍動朝他撲來。
一瞬間他眼前一黑,只覺得周身炙熱一盞盞青色的燈籠升起,無數鬼魂從虛空中而出在撕扯着他的身體。
下一刻背後的符痕一熱,身上纏繞的晶瑩樹藤發出了淡淡的白光,雖然微弱但那些如墨般的黑色在微光的照耀下卻是在節節敗退。
不到十個呼吸他的眼前重歸光明,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還在原地,暗流沙甲冑被大面積石化。
他瞬間就判斷得出自己剛纔陷入了幻境,身形一閃離開離開了這個區域。
而西澤已經被黑氣所徹底包裹了起來,如一個即將破繭的蠶蛹,只是裡面滲出的乃是滔天魔力。
一抹青幽從黑氣下緩緩升起如殘燭的火光烘烤着黑氣,黑氣之上一個又一個的符文亮起,每亮一個下方的火焰便強盛一分,不過二十息下方已經變爲了一片火海。
駱千墨感受着其中散發的滔天魔力驚疑不定,三道殺陣陣紋同時勾勒不斷被他捏在手中。
“咔嚓咔嚓——”
猶如蛋殼破裂的聲音在靜得出奇的輝都下層響起,每個人聽着這聲音都下意識重重吞嚥一口唾沫,目光緊盯着那逐漸裂開的黑氣團。
黑氣團最終破碎,位於其中如嬰兒般蜷縮着的西澤舒展開身體,猛地張開了眼,恐怖的魔氣瞬間朝外席捲而去。
天空中重新聚集的烏雲此刻雷電交加往地面再度壓來。
西澤翼展朝四米的灰翼猛地一展,只聽破空聲響起西澤已經到了天空中百米左右的高度。
西澤完全漆黑的眸子充滿了詭異,身材更加魁梧,兩手被黑氣覆蓋黑焰升騰,看向輝都上層冷冷一笑。
插在地面上的骨杖化爲一道綠色流光升空被他攥在了手中,又是一道沖天的綠色光柱沖天而起,生命禁咒再次被釋放開來。
感受着綠色光柱中吸力的拉扯,駱千墨不敢在等,拿捏着三道殺陣在念力控制下升空,三道殺陣齊至作用在西澤身上。
只是還沒等徹底運轉便隨着西澤隨手一抓符文大面積破碎三道法陣瞬間分崩離析。
他心中猛地一震,符文被震碎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更加令他脊背一涼的是西澤似乎只是隨手而爲,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驚恐。
西澤視線鎖定了駱千墨,隔空一揮,一支黑焰組成的手掌瞬間形成。
音爆聲響起,駱千墨徑直被拍入了地面之中,恐怖的衝擊下連符文加持的地面都被他給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