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千墨速度極快這種距離對於機體屬性大幅度提升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呼吸的事情,眼看冥魔匕就要落在暗銀人身上,駱千墨突然心臟狂跳按着身體本能的指引改變了冥魔匕的角度。
“鏗——”冥魔匕與穆蘿所持長劍碰撞,他瞬間感覺到了詭異,穆蘿分明沒有移動但隨着她身上粉色光澤的顫動他感覺冥魔匕上竟然傳來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來不及去細想,他分明從穆蘿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這感覺就好像是被一頭嗜人的猛獸盯上了一樣。
“你幹什麼!?”駱千墨後撤怒吼道,這種時候能幹出這種事情這個女人怕不是腦子有坑。
“他是我的,你不能染指!”穆蘿身後數道粉色身影重疊,甚至連聲音都自帶回音。
“你......”駱千墨這還要是感覺不到不對勁那他腦子就是白長了。
“再打擾我,殺了你!”穆蘿語氣冰冷說完轉身閃躲過暗銀人的重拳,手中短劍再次劃出殘影對着暗銀人脖頸位置斬去。
駱千墨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他剛纔在穆蘿盯着他的時候竟然有種本能的身體預警,這種感覺告訴他若是再插手這場戰鬥,穆蘿可能真的會跟他不死不休。
什麼鬼?這女人有病吧,竟然覺得我搶了她的獵物?
甘左這喜歡上的是什麼人啊,不對,有可能甘左也沒有見過她這樣的一面。
駱千墨一時間思緒紛飛,一道灼熱的火柱從面前升騰而起,若不是他反應快這一下頭髮絕對會被燒掉。
齊佔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跟暗銀人保持着距離佈置陷阱,但駱千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齊佔肯定是故意的。
看着已經有些堅持不住的桑辰,駱千墨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立刻折返回去幫桑辰分擔。
“怎麼沒有解決掉?”桑辰瞥了一眼見暗銀人沒有倒下駱千墨就回來了不禁問道。
“馬*,那女人有病,說是這是她的獵物不准我插手,剛纔她分明已經對我起了殺心!”駱千墨再次切換爲重劍無語地吐槽着。
這砂土人攻擊凌厲但並沒有再展現出什麼特殊能力,在摸清了攻擊規律後兩人已經能夠輕鬆閃躲,至於主動發起攻擊他們暫時沒有頭緒。
這砂土人太無賴了,無論你攻擊他身體的任何一個位置,那層砂土甲都會以最快速度修復,這就意味着要擊敗他要麼一擊斃命要麼在砂土修復完成前多次攻擊直到穿透護甲。
可這兩種情況駱千墨和桑辰都無法做到,若是桑辰沒有受傷之前他們還可以嘗試一下,但現在兩人根本沒有把握完成如此短時間間隔的合擊。
所以他們現在在等穆蘿那邊分出勝負。
穆蘿身上的粉色身影愈發凝實,仔細看去可以發現她身後的凝聚的不止一道身影,至少有三個人影而且後方有更多的人影隱藏在粉色光輝中。
之前讓駱千墨都感到無奈的暗銀金屬竟然真的被她給劃開了一道口子,隨着時間延長她每次攻擊所劃出的殘影也越來越多。
跟她短暫交手的駱千墨可以百分百確認那不是虛影而是切實的高頻率攻擊,只是這種力量實在令人費解,駱千墨可以確定穆蘿身上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這份力量絕對不同尋常。
隨着暗銀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齊佔的火焰也終於能滲透進去了......不多時暗銀人竟然真的被穆蘿放倒了,此時穆蘿身後的人影已經增加到了五個。
遠處甘左看着穆蘿此刻的樣子也是呆住了,顯然這種樣子的穆蘿他也是沒有見過的。
“別殺他!”駱千墨看着攻勢不減的穆蘿大喊一聲但顯然穆蘿沒有聽進他的話去,長劍頻率快到了極致,此刻感覺她手中的特殊形狀的長劍已經不被她用來當劍了而是靠着高頻率的律動成了一把鋸子。
“*的,瘋子!”駱千墨看着穆蘿還不停手,跟桑辰交換了一個眼神,冥魔匕握緊,脫離戰鬥朝穆蘿而去,他必須要阻止她否則再來一次自爆他們估計都得死在這兒。
穆蘿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猛地回頭,目光如炬盯着靠近的駱千墨,手中的長劍騰挪而出,化爲無數道殘影朝駱千墨斬去。
駱千墨暗罵一聲,早已做好了準備,但實際應對起來依舊棘手,穆蘿的攻擊方式實在特殊,所以他不得不點到爲止及時收手,而且他還不能真的傷害她否則甘左那裡沒法交代。
“對不住了!”駱千墨先禮後兵,暗流沙涌出化爲潺潺的液態附着在了穆蘿身上,隨即在他的刻意控制下化爲了繩子將穆蘿纏繞,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禁錮穆蘿行動的方法。
穆蘿感受着這份束縛,身上粉色光澤大盛,短劍抵在身體周圍試圖將暗流沙劃開。
在駱千墨看來劃開暗流沙是不可能的,暗魔力作爲頂級屬性魔力妙用無窮,隨着他魔力的注入此刻的暗流沙如鋼絲般堅韌,除非......
駱千墨前一刻還覺得自己暗流沙堅固到了極致,下一刻就看穆蘿身邊颳起了一陣花瓣雨,穆蘿身後虛影中人影再度增加,一瞬間那柄特殊形狀的長劍究竟來回移動了多少下駱千墨的肉眼根本無法跟上,而他那如鋼絲般堅韌的暗流沙竟然真的被鋸斷了。
有沒有搞錯,劍是這麼用的嗎!?
駱千墨心中大驚,也算是知道暗銀人是如何被破防的了,這柄劍絕對是穆蘿根據自身能力特意打造的,平常時候當劍一旦遇到一些特殊情況在她手裡便可以轉變爲鋸子,試問只要時間足夠有什麼是鋸子鋸不開的。
穆蘿身形突進身後七八道殘影跟隨,朝駱千墨斬來,每次出招必是殺招,已經對駱千墨動了殺心。
駱千墨感覺穆蘿越發棘手,似乎隨着她身後的殘影越多她的實力就會隨之得到增強,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力但確實非常厲害。
現在桑辰一個人面對砂土人苦苦支撐,齊佔又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樣子肯定不會去幫桑辰甚至有可能還會暗算駱千墨,所以駱千墨現在現在必須速戰速決,這樣才能消除一些潛在的隱患。
從儲物戒上一抹,駱千墨沒有切換重劍,從穆蘿那萬物可摧的特殊長劍來看拿出他的重劍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萬一再弄斷了他還要花錢去打造,這一抹自然將沼化粘液取出以設局讓穆蘿無法動彈啊,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兩全的辦法了。
接下來駱千墨沒有再去試圖抵擋,只是藉着冥魔匕所帶的電流來提升自身速度,任憑穆蘿攻擊何等的凌厲要是碰不到駱千墨那都沒有用。
他不斷左挪右移,自然是爲了讓沼化粘液發揮作用,之前穆蘿沒有見過駱千墨使用過這東西就一定不會有戒備之心。
果然穆蘿一心傾在對駱千墨的不斷進攻上,等最終發現的時候已經陷入沼化地面,隨着她的越掙扎越深他身後的光影在一個個消失,最後隨着兩道身影徹底重合爲一道,穆蘿直接昏了過去。
這情況當真是嚇了駱千墨一跳,趕緊取出沼化粘液使地面恢復原狀,探了探穆蘿的鼻息和脈搏在確定只是昏死過去後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穆蘿剛纔那應該也不是她的本來狀態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引發她進入了那種情況。
他算是發現了在場的人大部分就好像都會變身一樣,一旦進入那種狀態戰力直線飆升,但後遺症也挺大的意識全無殺心太盛,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齊佔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着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駱千墨冷冷地看了齊佔一眼示意他約束自己否則後果自負,這種時候他可沒功夫再在齊占身上分心。
桑辰那邊一個人終究乏力,土屬性跟冰屬性並沒有剋制關係加之桑辰有傷在身之前魔力也消耗不少,一些招式的威能已經大大折扣,此刻的桑辰連冰矛都不願意凝聚拿着那柄白色長矛就是爲了節省魔力。
“快來幫忙,我傷口好像裂開了”,以桑辰的性格除非真的不行了否則決定不會開口求助。
駱千墨立刻頂上,這砂土人簡直就是沒有弱點,哪怕是消耗都不行,兩人現在體力下滑的很快,若是再想不出辦法只怕只有帶着人逃命了。
“我說,你快想想辦法啊,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駱千墨閃躲騰挪跟桑辰來到同一位置,這光躲來躲去的不是個事啊。
桑辰加固傷口處的冰封,咬着牙臉上的肌肉緊繃,看樣子傷口應該在這般活動下撕裂了不少,“廢話,我要是有什麼辦法還用這樣,這簡直就是無解的存在,咱們連它的龜殼都打不破這麼打下去遲早咱兩都得死在這。”
“龜殼?”
“你等等,我突然又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他是靠地面抽取砂土強化自身,那我們可不可以在抽取的砂土上做手腳。”
駱千墨說着自己順着思路,“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不可以將魔力注入沙土之中,他的本體終究還是個人,所以正如你所說只要我們破掉這龜殼,那基本上他就任憑我們宰割了。”
駱千墨被桑辰無意的一句話一點瞬間豁然開朗,很多事情從另一個方面來看確實有另闢蹊徑的可能,之前他太過於糾結將砂土人當作了要戰勝的本體,現在他將目標轉爲了砂土鎧甲後面的人之後便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
桑辰略作思考也覺得不錯,冰魔力聚集成寒冰被他給碾碎成冰晶灑出,這些冰晶體積很小絕對會被當作沙石收集而上成爲砂土甲的一部分到時候他就可以以這些冰晶爲媒介向砂土甲後的那人灌輸寒氣了。
駱千墨的任務倒也簡單,暗魔力附着在磁氣重劍上,儘可能多得將砂土人的砂土甲擊打潰散,使得砂土人不得不從地面抽取砂土彌補缺口。
兩人分工明確,有了切實可行的方法自然幹勁十足。在操作一番後駱千墨的理論果然可行,只是需要時間去讓砂土人吸取足夠的冰晶,有冰晶在地方就可以看作一個空隙,等到砂土人身上的砂土千瘡百孔之時就是他們勝利的時刻。
遠處一直盯着這裡的甘左雖然不明白駱千墨的用意但收到駱千墨的指示後手中的爆裂箭不斷射出,所產生的爆炸使得巨大的砂土甲快速脫離,加快了冰晶覆蓋整個砂土甲的速度。
可以了!
桑辰白色長矛上冰氣氤氳,他感覺到最後一點砂土甲的阻隔在剛纔被打通,隨即以最快速度持長矛突進在砂土人身前不斷點扎,上面所附帶的寒氣如跗骨之蟲在桑辰的刻意操控下吸附在砂土甲上,沿着無處不在的冰晶傳導進砂土人的體內,
肉體凡胎終究無法抵禦寒氣的侵襲,更何況是桑辰這無孔不入的砭骨寒氣。
砂土人動作愈發緩慢,到最後寒氣開始由內而外開始透出,砂土人不堪這種酷寒轟然倒下。
看着這砂土人終於倒下,駱千墨可算能長舒一口氣,拿出水瓶大口喝着,雖然過程很艱難但總算是解決了。
有了之前的教訓,對於這兩個巨型人的處理都是讓他們失去了戰鬥力而已。
距離試煉結束應該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只要結束應該就意味着安全了。只是讓駱千墨還有些擔憂的是巴澤爾身邊的兩人被不祥魔力附着,那麼巴澤爾本人現在又在哪裡呢。
之前他就奇怪,巴澤爾好像是要進去找什麼般在門口連猶豫都沒有就徑直走進了城堡,這是不是意味着巴澤爾早就知道里面有什麼或者來到此地目的就是爲了去城堡裡找什麼。
半邊城堡已經坍塌,那麼巴澤爾現在應該在另半邊城堡中,現在這種情況都不現身反而讓駱千墨覺得如芒在背。
“穆蘿,穆蘿你沒事吧?”甘左揹着弓箭回來了,查看着穆蘿的傷勢,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擔憂焦急不知所措形容,一看就是處於熱戀期的人兒纔有的樣子。
“齊佔,你要幹什麼?”駱千墨餘光一瞥,身體暴掠而出,攔下了試圖靠近閔蓉他們的齊佔。
齊佔冷笑一聲,從儲物戒中取出浣巖杖,周圍的火元素匯聚,腳下已經是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