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破舊的老房子,但屋內卻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特別是那破得都掉皮的沙發,被擦拭得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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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雪白長裙的玉妍,盤膝坐在上面,寶相莊嚴,帶着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超然氣質。
樑天成帶着一大堆吃的東西,還是從那個小窗戶鑽進來,笑道:餓了吧,快來吃吧,我給你帶了大餡的肉包子,還有些熟食
一聽他說話玉妍就來氣,睜開眼怒叱道:你明知道我不吃肉,還給我買葷食,你什麼意思啊
樑天成嘻嘻笑道:吃素雖然能保持身材,但一點肉不吃,對身體同樣不好。合理的飲食習慣,必須得是葷素搭配,既不能吃得太少,也不能吃得太多給你,你嚐嚐,保證你吃了之後還想吃。
餓了一天,玉妍也真是餓了,她雖然習慣吃素,但也不是一點肉不吃。都餓這麼久了,別說是肉包子,真急眼了,都能把樑天成躲吧剁吧吃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玉妍一把搶過他遞來的大肉包,狠狠的咬了一口。這讓樑天成激靈靈的打個冷顫,感覺這一口是咬在自己身上似的。
樑天成把帶來的一卷墊子打開,鋪到土炕上,隨後,又把拿來的那些食物都擺在上面,還拿出一瓶酒來,正宗的二鍋頭,純60度。
妍姐,來喝點酒,暖暖身子。樑天成笑着招呼道。
玉妍一瞪眼,冷冰冰道:少跟我套近乎,妍姐也是你叫的
行,不叫妍姐,叫玉妍阿姨總行了吧
玉妍差點沒噎死,真想一腳踹死他,這個口不擇言,信口胡咧咧的混蛋,你都跟我那樣了,還叫我阿姨我抽死你。
玉妍伸手就打,可她現在的實力,恢復了還不足五成,而且還有傷在身,根本就奈何不了樑天成。人沒打着,反而被抓住手,硬是被他給拽了過去。
樑天成把酒瓶遞過去,玉妍冷哼一聲撇過頭,不去理會。樑天成嘆息一聲,仰脖咕嘟嘟連喝好幾口,玉妍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看着他這幅模樣,心裡莫名的一痛。
妍姐你知道嗎我心裡很矛盾,我既希望你能儘快康復,又想你一直這樣下去。呵呵,內傷恢復後的你太強勢了,我心裡沒底呀。
玉妍默默的吃着肉包子,一言不發,但也沒走,就坐在樑天成的對面,不看他,也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樑天成又喝了幾口,嗆得他連連咳嗽,玉妍皺皺眉,冷聲道:不能喝就別喝,逞什麼能
妍姐教訓得是,但這點酒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樑天成又喝了一大口,皺着眉把酒嚥下去,慢慢把酒瓶放下,深吸口氣道:我決定了,今天最後幫你治療一次,以後,是敵是友,你自己決定。
玉妍沒答應,但也沒拒絕,只是,把手裡吃了一半的包子慢慢放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發呆。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她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一開始對樑天成的憤恨,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到現在幾乎殺意全消。這些變化,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只是聽了他的話之後,心中竟然有一絲絲惆悵,一點點不捨。
自己這是怎麼了喜歡上他了不,不可能,我喜歡的人是樑文煦,不是他
想到這裡,玉妍忽然醒悟過來,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樑天成,雖然有恨有怨,但也有苦和甜。不可改變的是,樑天成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他的痕跡,更是永遠的留在她的身體上,不可磨滅。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只是因爲和他發生了那種關係,就喜歡上他了不,不會的,我跟他相差了十五六歲,怎麼可能喜歡上他
越想心越亂,玉妍抓起樑天成面前的酒瓶,狠狠的灌了幾口,辛辣的酒液,嗆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樑天成想要去搶酒瓶,卻被她避開,冷冷道:你走吧,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老死不相往來。
好,我走樑天成從土炕上下來,把放在地上的東西拎起來,放到土炕上,淡淡道:這裡面是我給你準備的水果,裡面還有一部,省的她惦記我走了,你多保重
再次看了玉妍一眼,樑天成轉身從窗戶又鑽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玉妍呆呆的站在窗前,不知不覺的,淚流滿面。樑文煦是第一個闖進她內心的男人,但樑天成,卻是第一個奪走她身體的人。
最難忘的是初戀,最刻骨銘心的是初夜。不知不覺,樑天成在她心中的分量,逐漸蓋過了樑文煦,這個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影子,在她心中越來越淡,樑天成的身影卻越來越清晰。
看着土炕上擺着,還冒着熱氣的肉包子,熟食,還有另外一兜水果,玉妍心中有了一絲感動。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歡吃素,卻故意說沒買,而讓她吃了兩個肉包子。其實她心裡也知道,自己受傷,需要大量的營養,而肉食就是最好的營養補充。
混蛋,你爲什麼不再強硬一回之前你的膽子都哪兒去了我恨你,比恨樑文煦還恨,你比他還要可惡一萬倍嗚嗚嗚嗚玉妍猛然把土炕上的東西都扔到地上,捂住臉失聲痛哭。
她雖然外表冷傲,可歸根結底,她還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愛情,追求愛情幾十年的可憐女人。
忽然,玉妍的身子一震,猛然回過頭,還不等出聲,就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抱住,雙雙栽倒在土炕上。
熟悉的味道,讓玉妍繃緊的身子頓時鬆懈下來,反客爲主的緊緊摟住樑天成的脖子,瘋狂的吻了起來。
衣服,一件件拋飛,一番角逐鏖戰,兩人終於安靜下來。
等待熟悉的氣流修復傷勢的玉妍緩緩睜開眼,感受着伏在身上男子的猶豫不決,淡淡道:不想給我療傷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的。你走吧
妍姐,不管你以後如何對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對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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