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新世界

轟鳴的鐵船如約返航,乘風破浪疾行在大海中央,王蟬呆呆的望着身後越來越小的島嶼,巨大的黑色罩子似的東西令他久久無法釋懷。上船後,船裡面到處是‘死屍’和一堆會動會說話的鐵傢伙,想起‘隊長’的叮囑,安然選擇了一處暗角藏身默默發傻,至於在想些什麼,沒人知曉。

王蟬眼裡的島嶼是一座人工島嶼,面積堪比小國,有數十個‘堡鎮’這樣的城鎮存在,退潮後甚至能看到海島下面承重的鋼鐵築臺...

經過十多小時的航行,大鐵盒子船終於抵達目的地,王嬋一路上小心翼翼,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偷偷下了船,再次被眼前的事物深深觸動。

現在已經晚上10點多了,高聳林立的建築綻放出它傲人的文明,五光十色的光芒擾亂了王蟬的每一根神經。眼神空曠,無神。

“‘這’就是飼主們住的地方?”王蟬進了城,躲在邊緣觀察路上的點點滴滴,五顏六色的大鐵車,奇裝異服的異國人,不知所云的巨大建築。這一切像在告訴王蟬:或許自己就不該從‘堡鎮’出來,‘這裡’從頭到尾就不是自己這種人該來的地方。

時間:21世紀末,某年某月某日夜裡十二點。地點:華盟‘海城’臨海一處飯店。

剛從學校畢業的‘牧晴’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實習生,年輕貌美,聰明有衝勁,在學校有不少仰慕者,可現實的巨浪如今拍的她喘不過氣來,半夜十二點才能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廉價的出租公寓,沒辦法,一沒人脈二沒關係的她想在大都市‘海城’立足,除了用青春換明天,別無他路。

回家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牧晴摸了摸口袋裡的零錢,打消了進去搓一頓的想法,安慰自己:“現在吃容易長肉。”

這時,她發現了一個衣衫不整的漢子。

“進去?不進去!進去?不進去!”一個流浪漢蹲在快餐店門口隔着玻璃朝裡張望,嘴巴不知道在嘟囔什麼,牧晴走近後。“不進去?進去!媽的,乾脆把這些人全撂倒,強搶算了。”

“誒!”牧晴聽不大清流浪漢說什麼,出於好心,將自己僅存的零錢拋在他腳下,錢不多,但想必以對方的標準,足夠吃個半飽了。

“嗯?”突然飛來的幾個鋼鏰,並沒有打動流浪漢的心,反而激怒了對方,“姑娘,你啥意思?”

“啊?”牧晴愣了下,瞅了眼自己仍的硬幣,“你不想吃東西嗎?去買啊!”

“錢?”流浪漢急了,“草,你把老子當什麼了?”牧晴眼皮抽搐了下,沒好氣道:“不要?不要算了。”撿起硬幣,冷了流浪漢一眼,便走了,心中嘀咕:“裝什麼清高,活該餓死。”

見姑娘要走,流浪漢眼裡兇光滑過,上來就挽住對方雙臂,使其不能動彈,壞笑:“姑娘,我叫王蟬,想認識不?”

“你...放開我。”牧晴慌了,一邊掙脫一邊喊道:“我告訴你,趕緊放開我...”王蟬用力捂住牧晴嘴巴,“看來不想認識,嘿嘿,那算你今個倒黴了,我想認識你!”

牧晴被拉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巷子,王蟬身上傳來的惡臭薰得她喘不過氣。這時有兩個路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走進巷子探問,“姑娘,需要幫忙嗎?”巷子光線不好,兩人只能隱約看清對方是一名女孩,背後還跟着個男的,看起來不像男友。

“你若不想他們死,你就乖乖唱好你的戲。”王蟬鬆開捂住牧晴的手,“唉沒事,自家娘們嘛,正**呢,不牢費心了。”

“嗷...”二人懷着警惕的目光看着王蟬,牧晴一看機會來了,撒腿就往這兩個男的這跑:“我不認識他!”

王蟬眉頭挑了挑,“媽的,臭娘們!”出手一掌就擊倒了牧晴,然後迅速把兩個‘好心’路人的手腳扭成了麻花。

“你不要過來,別過來!”牧晴看着兩個比王蟬還要魁梧的人被輕易索命,她怕極了...眼前這人哪是普通的流浪漢,搞不好是剛從哪裡跑出來的殺人犯,而且還是有功夫的那種。

王蟬一把抓住牧晴頭髮,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你不是想幫我嗎?我給你機會,現在開始按我說的做,不然的話...”

“好好,我答應你。”驚魂未定的牧晴哪經得住這樣嚇,她一個實習生,什麼都纔剛剛開始,還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個滿身惡臭的人手裡。

“哼!很好。”王蟬站起身,拍了拍手,“相信你也略微領教我的實力了,假如你再敢跑敢叫,我第一個要了你的命,懂?”

“嗯嗯嗯。”

“行了,起來吧,回你家!”

“回???”牧晴怔住,“你要去我家?不是要綁架我?”她以爲對方是什麼變態殺人魔,會像電影裡一樣帶自己去個沒人的地方慢慢折磨。

“廢話,不去你家老子睡哪?吃啥?媽的!再廢話割了你的舌頭解饞!”王蟬只想找一處地方暫時安定,慢慢了解這個未知的世界。

“喔!”牧晴不再多話,心裡有了打算...因爲王蟬不準牧晴帶他坐車,二人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跋涉才徒步走到牧晴住所,這裡是‘海市’的郊區,標準的貧民窟:廉價出租屋,惡劣的治安與環境,魚龍混雜的人羣以及像牧晴這樣懷揣夢想的年輕人。

牧晴‘家’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公寓四樓,但牧晴沒有帶

二人一路說了不少話,全部都是王蟬在問,牧晴在答。“這人不會是個鄉下傻子吧。”牧晴心中暗想,鼓起勇氣第一次主動問道:“你叫王蟬對吧,從哪來的啊?”

“額...從...從鄉下來的農民!咋啦?”

“鄉下?”牧晴不信,現在的農民比城裡人地位高多了,全機械化作業,一個人管上千頃良田,環境好,收益高,許多人想去還去不了呢。

“咳咳...”王蟬見牧晴滿臉愕然,“額...我是說鄉下!很偏遠的那種,就是山溝裡與世隔絕的那種。”

牧晴一聽,難怪這人問東問西好像沒進過城似得,心中默默竊喜。將王蟬領到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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