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有些凌亂,凌亂之中卻是深深的惱怒,低喝,“容先生,你……”
“你叫我什麼?”葉蕭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截了過去,他俯低身,將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龐湊近她,冷清的黑眸此刻被炙熱覆蓋,灼灼的盯着她洽。
葉蕭雙瞳微不可見的輕輕縮動,脖子往後仰了仰,聲線溫涼,“我聽鍾老師和萬先生都這麼叫你,有什麼不對嗎?”
“你說。”
容墨琛只問,菲薄灼燙的雙脣往葉蕭粉潤的脣上靠了靠鈐。
儘管他的脣並沒有完全靠近,但他脣上的熱氣卻不可避免的灑在她的脣上。
葉蕭微鎖眉,將臉往一側躲了躲。
不想她剛動,便被他精瘦卻好看的大掌掰轉了過來。
葉蕭屏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不管你是葉蕭,還是誰。”容墨琛捏着她的下巴,幽黑的眼眸沉沉盯着她。
葉蕭抿緊脣角,雙眼澄淨望着他,“我聽不懂容先生說什麼,只是,我們已經進洗手間很長一段時間,再不出去,該引人誤會了。”
“你怕誤會?”容墨琛掐住她的腰,猛地往上提,將葉蕭摁坐在洗手檯上,大掌蠻橫的分開她的腿,嵌了進來。
葉蕭一嚇,臋下冰涼的觸感以及身前火的胸膛都讓她感到不安,睫毛狠顫着往後縮。
容墨琛黑眸深深,一面凝着她驚慌失措的臉,一面更緊的逼近他,雙臂從後扣緊她的細腰,猛地用力往前,瞬間,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連一根頭髮絲也無法潛入。
葉蕭急喘,極端驚慌中她反而冷靜了下來,明亮潮溼的雙眸盯着容墨琛,輕笑,“容先生對每一個剛見面的女人都這樣麼?”
容墨琛泠泠鎖着她壓制着怒意的小臉,修長的指尖點了點她的眼角,又從眼角慢慢往下滑,停在她微微翹起的脣角,嗓音低啞,“四年了,怎麼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是的。
葉蕭沒有變。
她還是喜歡,並善於掩飾自己的情緒,用一張冷靜甚至微笑的皮囊示人。
若說變化。
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變化,纔是顯著的。
他的氣場比四年前更加強勢凜然,那張冷硬沉鐫的臉被時間洗禮得越加深刻堅毅,棱角分明,他身上每一縷散發而出的氣息都是迫人的。
他用那雙望不見底的黑眸看着你時,就像從黑夜中突然伸出手的緊緊揪住你的心口,讓你害怕,想逃,甚至窒息絕望。
葉蕭並不是自欺欺人的人,可這一刻,她卻寧願自己裝傻,自欺欺人一回。
眨動眼睫,葉蕭嘴角的弧度卷得更深,“容先生這話說得好奇怪,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彼此甚至還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哪裡談得上變化?”
葉蕭話音剛落,便感覺他停在她嘴角的指重重往下摁了摁。
有些疼,葉蕭抽動了下嘴角,索性也不笑了,抿脣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神情肅冷,緩緩鬆開她的細腰,精壯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深邃黑眸裡像是藏着兩頭兇悍的野獸陰沉沉的盯着她,好似隨時會壓向她,生生撕碎她的皮肉,嚼碎她的骨頭!
葉蕭兩隻瘦削的肩頭輕抖,單薄的身子不停的往後仰。
猛地,容墨琛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再次扯進了他的懷裡。
葉蕭根本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做,腦門重重撞進他堅如鐵的胸口,生疼生疼的。
一手捂着額頭,輕輕吸氣。
忽然的,耳根下的皮膚麻了麻。
葉蕭渾身一震,眼中露出深深的防備,扭頭瞪着他。
容墨琛卻並沒有看她,黑眸沉凝着她頸下那小塊肌膚,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
葉蕭乾乾咽動喉嚨,從側望着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長得髮指,又黑又濃,垂下去,竟把他所有的情緒都密密的掩蓋在下。
“這道疤痕,怎麼留下的?”
男人聲線緊繃劃過耳畔。
葉蕭抿脣,盯着他冷厲,卻彷彿又帶了絲疼惜的黑眸,語氣漠漠,“小時候愛玩,不小心摔倒留下的。”
葉蕭說完,轉開雙眼,肩頭往一側偏了偏,將毛衣領子往上拉了拉。
葉蕭耳畔下確實有傷,是四年前那場車禍留下的,經過四年,那道傷疤已經不明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聽到葉蕭的回答,容墨琛兩片薄脣繃直,擰緊眉宇,緩緩擡頭盯着她,黑眸深處閃過的濃烈情緒在他的眼波留下深深的摺痕,“小沫......”
“......小葉,你在洗手間麼?”
隔着洗手間的房門傳來鐘琴戰兢的嗓音。
葉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容墨琛的話,聽到鐘琴從外傳來的聲音,立刻道,“我在。”
門外的聲音停了停,說,“你沒事吧......我是說,你進去很久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我沒事,馬上就出來了。”葉蕭邊說邊推容墨琛。
可他站在她面前,就跟一座山似的,任她如何用力,他都紋絲不動。
倒是葉蕭推得面紅耳赤,咬緊後牙槽不滿的盯着容墨琛,壓低聲音道,“容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
容墨琛還沒說話,門外的鐘琴又開口道,“沒事就好,那你快點出來,我洗了水果。”
她也想快點出去!
葉蕭蹙眉,對着門口應了聲好。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葉蕭小臉皺緊,擰着眉毛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從始至終雙眼都沒離開過葉蕭,他看着她,就像要把她整個人塞進他黑眸裡一般。
葉蕭雙眼輕閃,用冷靜而陌生的語氣說,“容先生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容墨琛墨眉斂了下。
“容先生,你我都是鍾老師和她先生的客人,基於尊重,我想我們都應該從這裡出去......”
“嗯。”容墨琛點頭,驀地摟着她的腰將她提抱了起來。
葉蕭低呼,卻又在瞬間被他平穩的放到地板上。
還沒緩過神來,手便被他牽了起來,帶着她朝門口走。
葉蕭眼皮狠狠一跳,忙拉住他。
容墨琛回頭望着她,臉上波瀾不驚,“不是說要出去麼?怎麼,又不想了?”
葉蕭嘴角抽動,“容先生先出去吧。”
容墨琛握緊她的手,“一起。”
冷漠的嗓音不容置喙。
葉蕭皺緊眉,不配合的使勁抽手,低喘着氣道,“兩個陌生的人這樣一起出去容先生不覺得很奇怪麼?”
驀地,容墨琛頓下步伐,黑眸轉冷,回頭盯着葉蕭,薄涼的脣緩緩輕啓,“陌生人?”
葉蕭眼尾顫了下,“是,是陌生人......”
葉蕭擡起程亮的眼眸盯着他,“容先生還請自重!”
“自重?”
容墨琛冷笑,猛地拽住葉蕭的胳膊將她扯進了懷裡,另一隻手從下捧高她的下巴,性冷冽的薄脣壓進她的脣,只差一點便碰上了。
葉蕭卻先一秒將臉往一側偏躲,他灼燙的脣便只擦過她柔膩的臉頰。
饒是這樣,葉蕭仍舊漲紅了臉,怒的。
清瘦的身體在他懷裡掙扎的更厲害。
容墨琛單手便將她緊緊固住,英逸的眉宇堆出皺褶,抿緊薄脣盯着她掙動得通紅的小臉以及白皙的額頭上鼓出的根根青色小管。
胸腔鼓了鼓,容墨琛驀地彎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臉色鐵青,擰開門將她抱着走了出去,在萬曆偉和鐘琴極致愕然的目送下,朝別墅外凜步走了去。
顧言看着眼前這一幕,娃娃上由深沉變得興致勃勃,朝萬曆偉和鐘琴點了點頭,扭頭便朝外健步跟上。---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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