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涼彤正在跟手機那端的警察緊急說明情況,咋一聽到靳橘沫的話,震愕得猛然看向靳橘沫,手機那端的警察問了些什麼,她都恍惚得已經聽不到了。
“你在哪個商場?”靳橘沫說完,以爲容墨琛會立刻電話聯繫顧言,沒想到他卻聲線緊凝的問她的地點攖。
靳橘沫錯愕的睜大眼,“容墨琛,你現在趕緊讓顧言查那輛車的行蹤,我剛纔真的看到方女士被兩個男人強行帶走,我擔心方女士有危險。”
“告訴我你的地點!”容墨琛聲音驀地一厲,帶着幾分狂躁。
“”靳橘沫臉色微微一變,深呼吸,說了她現在的位置償。
“我來之前,哪兒也不許去!”容墨琛嚴冷的扔下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靳橘沫雙眼緊縮,滿目猶疑。
“橘子,你說剛纔那個女人,是大boss的母親?”簡涼彤結束和警方的通話,趕緊問靳橘沫。
靳橘沫臉色依舊陣陣發白,目光中幾分焦慮幾分憂惑。
看了眼簡涼彤,靳橘沫輕點了下頭。
簡涼彤猛地倒吸了口涼氣,驚看着靳橘沫不再說話
不到一刻鐘,容墨琛便趕了過來。
看着他腿風凌厲的朝她走來,靳橘沫心中的憂慮反是加重了。
容墨琛走到她面前,先是上下將她打量了分,確認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冷繃的臉龐這纔有所舒展。
伸手扣住靳橘沫的手腕,容墨琛眼角冷酷的瞥了眼簡涼彤,嗓音玄寒,“自己可以回去麼?”
簡涼彤連忙點頭,“我,我可以的。”
容墨琛不再說什麼,拉着靳橘沫朝車裡走。
靳橘沫不放心的回頭看簡涼彤。
簡涼彤對她揮揮手,示意她一個人沒事。
靳橘沫擰緊眉,目光焦灼的轉而看向容墨琛,聲音有些抖,有些急,“容墨琛,你聯繫顧言了麼?嗯?”
容墨琛深蹙眉,深邃的黑眸盯了眼靳橘沫,在看到她眼中不加掩飾的着急和擔憂時,冷硬的心房劃過一股暖流,出口的嗓音也不再似剛出現時的寒冽,“顧言已經查到那輛車現在行駛的大概位置,已經和弈城他們趕過去了。”
聽到查到了,靳橘沫心下頓時鬆了口氣。
坐進車裡,靳橘沫卻依然焦鬱的看着給她摳安全帶的男人,皺緊眉小聲道,“你呢?你不去麼?”
容墨琛手微頓,擡眸盯着靳橘沫,眼瞳內幽光嫋嫋,“有顧言他們幾個足夠了。”
靳橘沫聽完嘴角便抿緊了,深深看着容墨琛,“可你跟顧言他們終究不一樣啊。”
容墨琛沒說話,兩隻修長整潔的大掌放在方向盤上。
靳橘沫輕輕吸了口氣,“容墨琛,這件事非同小可。雖然我也很相信顧言以及雷大哥他們的能力,但萬一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送你回去。”容墨琛側臉冷漠的繃着,語氣森冷道。
車子駛去的一秒,靳橘沫閉了閉眼,無奈的看着他,軟聲跟他溝通,“容墨琛,這個時候最要緊的是先保證方女士的安全。不管你們母子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計較和賭氣的時機。她縱使再偏心,跟你再不合,可她到底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容墨琛沉默着,只是目視前方的一雙黑眸卻漸漸幽沉。
靳橘沫從側期望的凝着他冷酷深刻的側臉,“容墨琛”
“我先送你回別墅。”容墨琛突地說。
“”靳橘沫微愣,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他這話顯然是已經改變主意,決定去救方靜禕。
靳橘沫雙眸一亮,“不用送我回去,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能!”容墨琛嚴厲的斜了眼靳橘沫,語氣裡沒有一點回旋餘地的拒絕!
“”知道他是擔心她的安危,靳橘沫沒再堅持,只道,“你把我送回別墅再去,太浪費時間了,不如你就在這裡放我下車,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
容墨琛黑眸卻是猛地一眯,聲線亦是驟然陰沉了下來,“我不放心。”
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
靳橘沫不解的看着他。
容墨琛不作解釋,車速微微提高了些。
最後,容墨琛到底將靳橘沫親自送回了別墅,並親眼看着她平安走進別墅,這才調轉車頭,趕去和顧言他們會和
z市老市區位置偏僻的一家機械修理廠。
修理廠四周瀰漫着重金屬的氣息,下午的陽光依舊濃烈逼人,修理廠生鏽的鐵門從外被踹開,陽光驟然逼射了進來,照得人眼球都微微衝了血。
“唔唔,墨,墨琛,救,救我”
方靜禕被綁縛在修理廠二樓鐵欄外的一根鋼筋柱子上,雙腳下只有很窄的一截鐵板勉強支撐。
此刻的方靜禕衣着凌亂,頭髮蓬鬆,臉上貴氣的妝容已經被眼淚暈花,狼狽不堪。
容墨琛擡起黑眸,冷然的盯着方靜禕,深不可測的黑眸讓他在此刻顯得額外的冷血無情。
顧言、雷弈城以及肖南卿站在容墨琛身後一步的距離,每個人臉上皆是波瀾不驚,實則都在暗暗觀測周圍的環境。
畢竟有人故意綁架方靜禕引他們過來,不可能這麼大的地方,只見被綁的人,而綁票的卻一個人影都找不着,這不合理!
“嗚唔,墨琛”方靜禕平日的優雅和驕傲在此時全然不復存在。
求生的渴望,和希望被救的強烈願望濃濃的寫在她看向容墨琛的雙眼裡。
容墨琛看着她,冷毅的面容沒有半點漣漪,冷漠彷彿已經深入到他骨子裡,這樣的方靜禕無法喚起他一絲的憐憫和善意。
“容老大,我上去救方姨。”顧言上前一步,在容墨琛身畔壓低聲音道。
容墨琛嘴角抿了口,黑眸犀利的掃視四周,聲線涼淡,“看不出來麼?”
顧言微怔,疑惑的看着容墨琛。
“這是一個陷阱,引我來的陷阱。”容墨琛寒聲說。
“”顧言擰眉。
“她既然用方姨做誘餌引墨琛來,會那般輕易的就讓你把人救走?”肖南卿上前,站在容墨琛另一側,冷幽幽說。
“若是目的是爲了引容老大來,現在容老大已經來了,她卻反而躲躲藏藏的不肯露面是幾個意思?”顧言不解嘀咕。
“故弄玄虛唄。”肖南卿冷哼。
“都別猜了,她既然不肯主動出來,那就想個方法逼她出來不就完了。”雷弈城剛硬的面龐劃過一道冷駭,猛地躍身,一個彈跳順着修理廠內的房樑柱三兩下便如迅野的豹子攀爬上了二樓。
雷弈城眯了下深眸,目光森冷看向方靜禕被綁的方向,又仿如一隻充滿了危險的雄獅一步步走了過去。
“容總裁身邊的人果然個個身懷絕技,不容小覷。”雷弈城往前沒走幾步,一道粗啞的男音便在空寂的修理廠突兀的響了起來。
雷弈城陰冷勾脣,步伐未停,繼續往前走。
“別心急嘛。畢竟我在容夫人身上放了點東西,只要有誰靠近容夫人五步以內的距離,整個修理廠就會嘭沒了。”男人慢吞吞的說,頗有點好心提醒的意味。
“雷老二!”
男人的話音一落,肖南卿陰鷙的嗓音便驀地從樓下擲來。
雷弈城眉心猛地一跳,停下步伐,擰眉往樓下看去。
“方姨身上有東西!”肖南卿鳳眸殷紅緊盯着方靜禕腰後側的位置。
容墨琛亦看到了,是一枚綁着炸藥的計時器!
在場的幾個大男人神情皆是一凜,彼此間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說吧,你的目的。”半響,容墨琛黑眸深斂,淡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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