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容久久小姑娘一週歲啦。
除了還不會叫爸爸媽媽外,已經能獨自走幾步。
這天太爺爺容正豐爲了給小曾孫慶祝生日,特意在別墅設了小小的生日宴,邀請參加宴會的,都是關係要好的熟人。
肖老太爺不知怎麼地,特喜歡久久小姑娘,來了就抱着小姑娘不撒手鈐。
容久久小姑娘這性子吧,隨她爸,高冷。
唯一與她高冷不匹配的,就是小姑娘的體型。
小姑娘從一生下來就是個小胖丫頭,一歲了也完全沒有抽條的跡象,圓滾滾的,往哪兒一坐都是一小彌勒佛的模樣。
霍承今不改毒舌本性,但凡見久久一次,必然要提溜一嘴小丫頭的胖。
小丫頭雖然才一歲,但繼承了親爸的超高智商,已經能分辨喜惡。
所以對於霍承今,小姑娘是特別的不待見。
霍邵筠等人逗她或是抱她,小姑娘的表情雖然分辨不出高興還是討厭,但至少不拒絕。
只是霍承今抱她或是捏她臉,小姑娘鐵定扯開嗓子就嚎。
容久久是誰?
容家的寶貝兒,容正豐的心肝,容墨琛最最疼愛的小公主,兮兮和寒寒眼裡最需要疼愛和保護的小妹。
她一哭還得了?
所以連帶着,霍承今也成了整個容氏家族最不討喜的一員!
可偏偏吧,霍承今這廝也是個特立獨行的,行事作風僅憑自己高興,所以儘管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了,但依舊我行我素,該怎麼地怎麼地。
每次看到容久久,依然樂此不彼的調侃她的體型。
以至於久久最後都放棄鄙視他了!因爲沒用!
靳橘沫出演反派女二名聲大噪,電影邀約不斷,廣告也是接到手軟。
這不,今日又接到了一部大製作電影,並且出演女一。
以至於小女兒的生日宴她都險些錯過。
從片場趕回家時,人都差不多散光了。
靳橘沫愧疚極了,上前抱着小姑娘親了又親。
容久久看着靳橘沫,一臉的冷漠。
靳橘沫苦着臉,“久久,媽咪不是故意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啊呀呀。”容久久發出幾個音節,表情仍舊高冷。
靳橘沫聽不懂她說什麼,茫然的看着她。
“她說生氣了。”寒寒同情的看了眼靳橘沫說。
靳橘沫,“......”
“哎呀哎呀。”容久久又說。
靳橘沫蒙圈,看向寒寒。
寒寒.寵.溺的看着久久,說,“她說她現在很生氣。”
靳橘沫,“......”
“媽咪。”兮兮幸災樂禍的看着靳橘沫,“久久生氣很可怕的噢。”
靳橘沫苦瓜臉,求助的看着兮兮和寒寒,“怎麼辦?”
兮兮和寒寒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不要醬紫啊,媽咪是因爲忙工作所以纔回來晚了,快幫我哄哄妹妹唄。”靳橘沫可憐巴巴的說。
寒寒攤攤手,離開了客廳。
兮兮看了眼寒寒,走到靳橘沫面前,小聲道,“媽咪,別說兮兮沒有幫你。久久現在最聽爸爸的話,要想久久不生氣,我看你只有找爸爸求助了。不過......“
“不過什麼?”靳橘沫眼尾掃過泰然坐在沙發上的冷峻男人,同樣壓低聲音說。
“不過爸爸應該不會站在你這邊。”兮兮說完,也揮揮手跟着寒寒上樓去了。
靳橘沫,“......”
看着兮兮和寒寒皆棄她不顧上樓了,靳橘沫只好將希望寄託在容正豐身上。
畢竟兮兮說得對,某人是絕對不會站在她這邊的!
容正豐見靳橘沫看上他,立刻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從沙發上起身,掉頭也朝樓上走,“我去寫寫字。”
“......”靳橘沫欲哭無淚。
“哎呀呀呀......”容久久皺着淡淡的小眉毛,一張嬰兒肥的小臉很嚴肅的對着靳橘沫,一臉本寶寶不是好應付,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的小樣兒。
靳橘沫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容久久的小肥臉,“行,你是咱們家的女王,媽咪怕了你了好不好,媽咪認錯,而且媽咪保證,再也沒有下一次。以後久久的每個生日,媽咪都陪在久久身邊好不好?這次就饒過媽咪一回,嗯?”
“啊呀!”容久久伸出小胖手輕拍着靳橘沫的臉,小腦袋卻費勁的偏向了容墨琛。
容墨琛接收到女兒的目光,這才放下長腿,起身走了過來,從靳橘沫手裡接過久久,就那麼單臂託着久久從靳橘沫面前走過了,從始至終沒有看靳橘沫一眼。
那視而不見的模樣,都快讓靳橘沫自己覺得自己現在其實是個透明人!
望着某人抱着小女兒上樓,靳橘沫懊惱的抓了抓頭髮,認命的跟了上去。
臥室裡,容墨琛坐在牀沿,久久則撅着小屁.股騎坐在容墨琛的腳上,兩隻小胖胳膊攀着他的兩條腿歡樂的爬動,儼然已經將容墨琛的腿當成了她的新玩具。
靳橘沫目光掃過久久,落在某人冷毅的側臉上,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走了進去。
走到某人面前,靳橘沫正要彎身去抱久久。
不想小丫頭卻忽然扭頭衝她不樂意的咿呀叫了兩聲。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默默收回了雙手,有些委屈的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低垂着黑睫,對靳橘沫依然視而不見。
靳橘沫有種自己被這個家孤立的悲涼感。
在他面前站了一陣,某人都沒拿正眼瞧她,靳橘沫氣餒,挪動步子走到容墨琛身側,在他身邊坐下,看着他道,“女兒不理我。”
容墨琛保持沉默。
靳橘沫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你也不理我。”
容墨琛面無表情的臉總算有了點變化,長眉微斂,輕偏頭盯向靳橘沫。
“我真的已經盡最大的努力趕回來了,雖然沒能跟你們一起給久久過生日,但我總說,總說還沒錯過久久的生日。”靳橘沫小聲說。
聽到她的話,容墨琛眼眸倏地有些冷,嘲弄的扯了下薄脣,“所以,你還有理了?”
靳橘沫心一抖,“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容墨琛扯開她的手,黑眸凜凜的盯着她,“從巴黎回來,你有過完整的一天是待在家裡的麼?久久現在還認得你,已經不錯了!”
“......”靳橘沫心口撕扯了下,看向仰着小腦袋好奇盯着兩人的久久,喉嚨像是被什麼堅.硬的東西堵住了,好半響吐不出一個字。
凝着靳橘沫驟然失落低沉的側臉,容墨琛心尖揪緊,暗捏了捏拳心,扯脣道,“算了,你追逐你的事業,你的夢想,沒人能指責你,說你不對。你繼續吧。”
靳橘沫捲翹的睫毛狠狠一顫,掀起眼皮看向他時,眼圈已經紅了。
容墨琛皺緊眉,一雙黑眸明顯掠過慌亂,兩片薄脣也隨之繃緊了。
靳橘沫忽的兮兮鼻子,挫敗的垂下長長的睫毛,嗓音低落極了,“是我的錯,我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職責,我對不起久久,還有兮兮寒寒。你們怪我,怨我,不理我,都沒有錯。我活該。”
“......”容墨琛眼尾輕抽,突然覺得自己剛纔的話說得太重了。
她有自己熱愛的東西,肯爲之奮鬥花費心思的事業,是好事。
她在這上面有所成就,他應該替她高興。
並且體諒她的辛苦,瞭解她的不易!
可他沒有。
他只是在指責她,沒有拿出更多的時間陪他!
思及此,容墨琛益發覺得是自己對她缺乏包容。
冷硬的臉龐隨之柔緩了下來,容墨琛抿脣,伸手握住了靳橘沫微微捏緊的手,軟聲說,“好了,別自責了。下不爲例。”
靳橘沫睫毛微頓,緩緩掀了起來,小心的看着他,“你不生我氣了?”
容墨琛看着她,到底忍不住輕捲了嘴角,“嗯。”
“老公,你最好了。”靳橘沫感動的抱住他。
容墨琛眼眸涌出溫醇笑意,大掌輕撫着靳橘沫的長髮,柔聲說,“知道就好。”---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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