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之後,所有的明軍都恢復了正常,因爲看到外面的大雨比昨天的還大了之後,朱常熾終於決定在這裡等天晴朗了再走,因爲在往前走的話,就是暹羅叛軍切克里軍隊的控制區了,雖然切克里的反叛並沒有得到暹羅光大民衆的支持,但他畢竟也爲了造反而準備了許多年了,因此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人支持他的,而暹羅王都附近的幾十個縣就是他的勢力範圍,而自從切克里造反成功之後,這些早就被切克里給收買的縣令跟郡守都快速的向他宣佈了效忠。
而通往現在暹羅皇室躲藏的北方山區裡的路卻正好控制這這些人的手裡,因此在接下來的一段路程上,朱常熾他們的趕路條件一定會更加艱苦的。
這次這些跟着朱常熾前來的特種戰隊的士兵們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精英,因此根本就不用朱常熾的安排就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很好,而朱常熾也這是跟徐方勁和葉憲濤商量了接下來的安排後,就又回到了瓦沙里拉養病的房間了。
說起來葉憲濤也算搞笑,本來朱常熾是打算讓他跟着石學亮帶着大軍前往仰光去抄南方那兩大家族的後路的,但沒有想到自從上次朱常熾跟石學亮演了一齣戲騙了他之後,他就跟石學亮不對付了,本來他完成了勸降趙方的任務後,按照功勞他的爵位也該提升到了少校的爵位了,而如果能夠得到少校的爵位,不僅這個爵位能夠傳給兒子,最重要的是能夠超過石學亮,這樣他就是軍中的第一人了。
但誰知道,就在葉憲濤滿心歡喜的時候,封賞下來了,對於別的葉憲濤根本就沒有感覺,而最重要的爵位卻不是他所希望的少校爵位,而是大士爵位,緊緊跟石學亮是一樣的,但因爲石學亮在軍中的職務是軍務大總管,而葉憲濤現在雖然爵位給他一樣了,但他只是兼任副總管的職務,因此還是在他之下,因此,朱常熾雖然有些生氣,但他以爲這是太子的安排,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下了。
但誰知道,沒過多久,他就聽到原來太子是想安裝功勞來將他的爵位提到少校的,但後來是石學亮跟太子說他雖然勸降了提林城跟趙方但他假冒使節,對明軍的影響很大,因此太子纔將他的爵位從少校將到了大士,聽到之後,他又多方打探後發現原來是真實的,當時葉憲濤的肺都要氣炸了,很想當面跟他理論,但後來想了很久之後,他才決定忍下這口氣,因爲他明白現在並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因爲太子殿下肯定不會願意剛剛纔有了一點實力的明軍因爲他們之間的私怨而發生混亂的,而如果出事的話,到最後受到懲罰的一定還是他,因爲身爲軍中第一人的石學亮,太子決定不會讓他出醜的,因爲如果他出醜了的話,那就代表是明軍出醜了。
因此這次葉憲濤在大軍出發了之後,他一直以爲這次又沒有他什麼事情了,但自從大軍駐紮在孟塔城之後,葉憲濤就感到了不一樣,並不是說他有多高的軍事素養,而是他對太子殿下跟石學亮很瞭解,他明白這兩個人都是性格堅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因此不會無緣無故的每天耗費無數糧草的將大軍停留在這裡,而不有所作爲。
因此,發現這終於的不尋常之後,就開始到處打探其中的原因了,幸好他平常的時候爲人豪爽,帶人和氣,對待所有人不論什麼身份地位都是一視同仁的,因此還真讓他給打探出了一些內幕。
當聽到原來這次出兵是兵分兩路,而一路更是由太子殿下親自領兵前往暹羅的,這個時候葉憲濤認爲他的機會到了,但雖然他打聽出來了這個消息,但因爲沒有得到太子的通知,他就知道這次前往暹羅就沒有他的份,因此幾天來他想破了腦袋,還終於給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那天在所有士兵上船的時候,他想辦法哀求了徐方勁很長時間,最後徐方勁被他給纏的受不了了,終於答應讓他上船了,剛開始還好,但後來上岸之後,幾天急行軍之後,平時沒有接受這些訓練的葉憲濤終於受不了了,而這個時候終於被太子朱常熾給發現了,剛發現他的時候,朱常熾是很生氣的,當時就要重罰他,但後來經過身邊衆將的勸說之後,又想到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因此暫免了他的懲罰,而等到回去再說,就這樣葉憲濤也終於流了下來。
朱常熾來到瓦沙里拉暫住的房間後,一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然後就看到,已經清醒過來的瓦沙里拉,正靠在牀上,而族長的女兒正站在端着藥碗在爲她喝藥。
可能是因爲瓦沙里拉剛剛好轉,因此雖然靠着牀,但無形中還是透露出了一股慵懶的氣質,有別於平時的堅強,現在的瓦沙里拉才顯露出了她的本來性格,而平時的那股堅強都是僞裝上去的。望着連喝藥都有些勉強的瓦沙里拉,朱常熾心中突然涌現出了一股不知名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具體怎麼樣他也說不上來,這個時候,瓦沙里拉也看到了朱常熾來到了屋裡,在此望着瓦沙里拉的眼睛,朱常熾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況,臉上也有些發紅發燙的感覺,幸好朱常熾的臉皮夠厚,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這個時候,瓦沙里拉的藥也喝完了,等到族長的女兒收拾了東西離開了之後,屋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氣氛立馬有些改變了,這個時候不知道瓦沙里拉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朱常熾,只能無奈的站在那裡。
望着站在眼前的這個比自己還小一些的少年,因爲現在的朱常熾纔不到十七歲,明朝的時候二十歲纔算成年。瓦沙里拉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昨天雖然她被燒的稀裡糊塗的,但迷迷糊糊的時候,朱常熾對他做過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瞭解的,先是揹着他跑了百十里,後來又給她用烈酒差洗身子,雖然昨晚燒到迷糊了,但他昨晚給自己差洗身子的時候戰戰兢兢的感覺,她還是能夠感受到的,因此當他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瓦沙里拉還是感到臉上有些發燙,而臉也不知不覺的又紅了起來。
看到瓦沙里拉的臉又紅了起來,朱常熾立馬又心慌起來,感覺擡手放到她的額頭上,焦急的問道“你的臉怎麼又紅了,是不是高燒還沒有退。”
感受到他放在自己額頭上那有些冰涼的手,以及他那焦急是神情,因此瓦沙里拉裂開嘴角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沒事的,我沒有發燒,只是屋子裡有些熱而已。”出於面子的問題,她只能撒謊了,聽到瓦沙里拉說自己沒有發燒,朱常熾的神情就緩了下來,然後趕緊將自己的手給縮了回來,嘴裡諾諾的說道“沒發燒就好,沒發燒就好。”
就當兩人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直焦急的喊聲,就聽到有侍衛稟告道“殿下,我們的探子在村子外面發現了一股敵人,因此現在徐將軍在外面等着跟殿下商量。”
聽到侍衛的稟告後,朱常熾的神情立馬就嚴肅起來,然後對着瓦沙里拉說道“你小心的休息吧,孤出去看看。”說完就快速的往門外跑去。而在這個過程中,坐在牀上的瓦沙里拉一直以一種充滿了不知名情緒的眼神望着他。
來到屋外的朱常熾就看到徐方勁跟葉憲濤還有幾個將領等候在旁邊,等到朱常熾一現身,徐方勁就上前將詳細情況彙報給他。
原來在剛纔的時候,離村子十里的地方有一股暹羅的軍隊正往這裡前來,本身這支軍隊的人數也不是太多,只有一千多人的樣子,但最重要的是明軍的探子在這支隊伍的裡面發現了一些身穿一些奇特衣服的紅髮碧眼的人,也就是朱常熾說道葡萄牙人了,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還押運這一些奇怪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東西,因爲他們用油布給裹得嚴嚴實實的,因此探子並沒有看到。
按照他們的行軍時間,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就會來到村子,因此他們現在就是來徵求朱常熾的意見,到底是趁着這股敵人前來的時候提前來開,還是打掉這些人。
聽到徐方勁的建議後,朱常熾想了一下後說的“不用想了,集合隊伍然後打掉這股敵軍。”對於朱常熾來說,其實那最好的決定就是離開離開這裡,這樣就不會打草驚蛇,但他之所以選擇打掉這支隊伍,最重要的還是聽到探子說的那些葡萄牙人跟那些押運的東西,你想想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讓切克里出動這些戰鬥力相比較暹羅的部隊要強大的多的葡萄牙人前來押運,肯定不會是一邊的東西,因此爲了讓以後省些麻煩,朱常熾還是決定將這些東西給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