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曼谷城內被朱常熾的一通大炮給打的一片混亂的時候,身在城外的明軍跟馬裡哈門所帶着的軍隊卻穩穩的呆在曼谷城外的新建軍營裡休息着。
此時的朱常熾跟兩軍中的所有將領都在大帳裡喝茶聊天,自從昨天那一番驚天動地的炮擊之後,朱常熾並沒有趁勢攻城,而是讓士兵們都安營紮寨,休息了起來,根本就不怕城內的大軍反應過來之後,從而大舉出城前來攻打他們。
這個時候,坐在朱常熾一邊的馬裡哈門正跟朱常熾說道“太子殿下真是神機妙算呀,您怎麼就知道我們這麼光明正大的駐紮在城門口,切克里也沒有什麼行動呀。”
聽到馬裡哈門的話後,大帳內的所有暹羅將軍們都點頭稱是,但明軍的將領臉上卻沒有什麼動容,跟着朱常熾南征北戰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朱常熾在戰場上化腐朽爲神奇的能力,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將手中杯子裡的茶給一口喝乾了之後,朱常熾開口說道“衆位,從之前我們一番炮擊之後,到現在切克里都還沒有對我們進行發動反擊,你們覺得什麼他下一步該怎麼對付我們,還有我們既然是前來攻打曼谷的,我們只能以最短的時間將曼谷給打下來,衆位都說說,我們怎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以最小的傷亡打下曼谷。”
聽到朱常熾的問話之後,大帳裡的衆將都沉默的想着對策。但現在坐在這裡的大部分將領你讓他們領把刀到戰場上殺敵還行,讓他們出謀劃策,還真是難爲他們了。因此,衆將雖然都絞盡腦汁的想辦法,但最後人人都把臉給憋得通紅的,但還是沒有人拿出好的辦法。
馬裡哈門看到自己手下的人都一個個的愁眉不展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太子殿下,按理來說,昨天雖然我們的火炮威力強勁,但按照切克里的性格,他還是一定會出城反擊的,但昨天他既然沒有出兵,並且城內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按照我的估計,那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切克里還沒有將整個曼谷城給徹底掌握,只有這樣,他纔會坐看我們在城下紮營,而沒有什麼動靜。”
聽到馬裡哈門的回答後,朱常熾點了點頭,因爲他說的是很有可能的,因爲通過這一段時間對切克里瞭解分析後,他也做出了這個判斷。
看到朱常熾點了點頭之後,馬裡哈門接着說道“太子殿下,你看既然切克里還沒有徹底的掌握曼谷,我們能不能跟城裡的反對力量結合起來,從而對切克里形成裡外夾攻呀。”說完就盯着朱常熾。
聽到馬裡哈門說完之後,朱常熾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說道“將軍所說跟孤所想的完全一樣,但想聯繫城內的反對力量就不必了,將軍請想,就算切克里沒有徹底掌控曼谷城,但城內的兵權他肯定已經全部掌握了,而沒有兵力,即使我們聯繫上了城內,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
原本還有些高興的馬裡哈門,一聽的朱常熾這麼說,立馬情緒就降了下來,然後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看來我們想要快速打下曼谷的目的是達不到了。”
聽到馬裡哈門如此說話,在看到大帳內的其他將軍也受到他的影響從而情緒低落,因此朱常熾大笑了一聲,然後說道“衆位不必爲此擔心,既然孤敢帶着大家來到這裡,就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最多不超過十天,我們喝茶的地方就會移到切克里的大廳上。”
雖然衆人的士氣被朱常熾的豪言給激勵的有些起色,但大多數人望着朱常熾的眼中還是充滿了懷疑是神色。望着衆人眼中的懷疑神色,朱常熾並沒有在說什麼,因爲領兵多年的他知道,對待不信任自己的人,只有用事實來證明。
第二天一大早,還在熟睡中的朱常熾就被侍衛給喚醒了,原來從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曼谷城的城們就已經大開,然後從城門裡面就涌出了一批批身着鎧甲的士兵,當朱常熾來到前面,對着曼谷城望去的時候,原本城門口平坦的一塊空地,現在都被身穿黑色鎧甲的暹羅士兵給佔滿了,從城內出來的士兵總共分爲八個方陣,四個是步兵方陣,後面還有兩個騎兵方陣,再往後是什麼情況,因爲距離過遠,朱常熾就看不清楚了。
在朱常熾觀察敵人方陣的時候,所有的將領已經都已經圍在了他的周邊,只聽一個將領說道“還是太子殿下英明呀,早早的就把我們的駐地給後移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估計我們跟敵人就直接面對面了。”
原來,在第一天的時候,朱常熾打完了那輪火炮之後,就下令收兵回營,但最讓人奇怪的是,朱常熾下令讓所有的士兵全部都退後五里在紮營,因爲當時他們的駐地離曼谷城已經有三裡地了,如果在退後五里的話,那離城就已經相當遠了,但所有人礙於朱常熾的身份,只能聽命行事。但今天這麼一出之後,這些將領對朱常熾又多了幾分佩服。
望着曼谷城下那幾個龐大的士兵方陣,衆人心中都是沉甸甸的,按照大家的估計,一個方陣大約有兩萬人,前後八方方陣將近十六萬人,看來切克里已經將城內的所有兵力已經全部都出動了。就在所有人都被切克里這大手筆給壓的心中連呼吸都困難的時候,朱常熾的心中卻高興了起來,因爲只有他知道,他策劃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就在朱常熾他們看着曼谷城外那黑壓壓十幾萬的軍隊發懵的時候,城頭上一身鎧甲,手握腰中長劍的切克里也在望着自己的軍隊,從初入官場就領兵征戰沙場,到現在也快三十年了,從一個小小的偏將到現在手握重兵城外大將軍,他的一切榮譽跟成就都是這些士兵給他帶來的,因此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所有激情都已經慢慢的消失了,但只有每次看着這一個個士兵方陣的時候,那久違的激情跟成就感才從新回到他的身上。
當切克里在城頭上站定了之後,身邊的一個將領就前來稟告說道“大將軍,所有士兵已經全部都在城外集結完畢,請問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對敵人發動攻擊。”
聽到將領的稟告後,切克里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先等一下,派一個人先去勸降。”聽到切克里的吩咐後,那個將領很快就往城下跑去,很快一騎快馬就向朱常熾那方跑去。
望着那一騎遠去的快馬,跟在他身邊的拉吉說道“大將軍,就對面那一萬多殘兵敗將,我們只要一個衝鋒就能想鐵錘敲西瓜似的,將他們給直接打碎,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聽到拉吉的問話後,切克里又看了周圍一眼之後,看到大部分人都是這種表情,想了一下之後,他才說道“拉吉,你說從上次敵人那次炮擊的威力你說怎麼樣。”
想到上次敵人炮擊的威力,拉吉跟衆人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看到現在還留在城牆上的巨大彈坑跟那些上次身死或者受傷的士兵們,衆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酣戰。看到衆人的表情,切克里已經知道了衆人心中的想法。
因此他接着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瞭解了上次敵人炮擊的威力,那麼就沒有想想,如果我們要跟敵人正面交鋒,那麼我們的士兵們受到這種威力的攻擊,到時候可就不是一輪炮擊了,到時候在敵人的炮火下你說我們到底要損失多少的士兵的性命才能將敵人給打敗呢。”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切克里接着說道“但如果我們能夠將敵人給直接招降了就不一樣了,到時候我們不僅能收編了敵人的兵力,那時候這些威力強大的火炮也都是我們的了,最重要的就是馬裡哈門這個人了。”
“馬裡哈門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王室成員嗎,到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流浪狗而已。”拉吉不在乎的問道。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了,如果馬裡哈門投降給了我們,那麼外人看來就證明我們的已經得到了王室的認可了,到時候那些牆頭草一樣的官員,會上趕着前來投靠我們的了。”
衆人聽得切克里的一番話之後,不僅心中的疑惑解開了,對於切克里那高超的政治遠見也都佩服不已。
就在衆人跟切克里閒聊的時候,城下的那騎快馬也已經從遠處反了回來了,衆人看見之後都沒有說話的心思了,很快到了城裡的那個騎士就飛快的跑上來城頭了。
看到跪在面前的那個騎士,切克里問道“你前去勸降,對方是怎麼回答的。”
這個騎士能被派去勸降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因此也沒有什麼廢話,而是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當切克里接過那張紙後,慢慢的打開,信很簡單,只有一個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