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媽呢?”
夏青青頭上疼得全是細汗,看到顧鴻彥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向雲,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重,向雲自從認了她之後。
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在她身邊,當下她做大手術出來,向雲人影都沒有見到。
該不會真的去找陸傾城了吧!夏青青那天真的只是氣瘋了,所以纔會說出那種要陸傾城死的話;那到在店裡她把陸傾城給砸傷了,警察來找她都害怕得不行,要真死了人,她更怕!
顧鴻彥一聽向雲的名字,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在顧家,向雲拿着藥粉撥兩人身上的舉動讓他徹底寒了心!向雲不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向雲了,那個柔柔弱弱,需要男人保護的女孩。
而是一個透着強大欲望的女人。
“你沒有見到她嗎?”顧鴻彥沉着聲音反問,夏青青搖了搖頭。“沒有,我一醒來就沒有看到她,我聽護士說我一進手術室她就離開了,爸,你去找找她……”
夏青青滿是提憂的說道,顧鴻彥皺了下眉頭,“她這麼大了。忙完自己的事就會回來了,你用不着擔心。”
夏青青痛得受不了,護士拿來止痛藥,很快又睡了過去
。
這一睡,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向雲全身是血的伸手叫着她的名字---青青,青青……
顧鴻彥在夏青青睡着後不久就離開了病房,他沒有去找向雲。現在他跟向雲鬧得不愉快,他怎麼可能去找她?爲了她,嬌嬌回到金碧花園的時候對他發了好一會兒的脾氣,好不容易哄好,他哪會去做這種錯事。
既然爲他生了個孩子,那就認了這孩子;至於孩子的母親,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現在他整顆心都在嬌嬌身上,何況他當年把家裡最值錢的佛珠都給了向雲,這算是給她的補償了。
夏青青醒來的時候,被那個夢嚇得六神無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醒了?”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夏青青望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病房的辛高卓,臉更白了。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連着說話的聲音地顫抖着,夏青青對於辛高卓,都是一種驚恐跟害怕的邊緣,他對她好的那一次,就是突然送了一顆鑽戒給她。
除此之外。對她是完全的狠戾,霸道。
“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來看看你。”辛高卓望着夏青青空蕩蕩的右手邊,抿着脣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語氣變得可憐起來。
“真沒有想到分開幾天,你就出了這麼大的事,青青現在知道呆在我身邊的好處了吧。”他繼續補充着。
夏青青的心頓時拎了起來,那天在店門口碰到向雲之後,她再也沒有去過他那裡,同樣的,他也沒有再找過她,夏青青單方面的以爲,她跟辛高卓的事徹底有了結局。
望着突然如撒旦一般來這裡的男人,夏青青的心冷冷的,連着聲音都在顫抖,“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辛高卓在病房旁邊坐下,睨了眼她受傷的位置,眸光暗沉,手指摩挲着夏青青毫無血色的脣,“怎麼說你也是我辛高卓的女人,我怎麼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別把我說得那麼無情好不好?”口吻曖昧,聲音透着幾分邪肆
。
夏青青對他的害怕越來越濃,剛別開臉,下巴就被他給鉗制住,夏青青咬着脣,瞪着他,“我現在是個殘廢,你還來找我幹什麼,辛高卓,你要女人隨便開口,上你牀的女人大把,你爲什麼一定要挑我,一定要挑我?”
這是夏青青很不明白的事,辛高卓這個男人不簡單,處處透着神秘,內心卻又是變態的!像是受到了什麼事情的撞擊,整個都是扭曲的!
夏青青當初就是被他裝着的那外表給騙了!一切都像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然而到目前爲止,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目的是什麼。
“因爲你適合,因爲你合適……,青青,有沒有覺得特別高興?”辛高卓淡笑迴應,靠在椅子上,雙腿疊交,另一隻手指輕輕的敲叩着病牀的邊緣,不大不小的聲音響在病房裡。
夏青青死死咬着牙關望着這個男人,她最希望死的就是辛高卓,他要是不死,她感覺自己一輩子都逃離不開他的魔掌。
“我真是低估你了,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顧鴻彥的女兒,青青,我們太有緣了。”其實他早就來了,在顧鴻彥離開之前,聽到夏青青叫那個人爸爸。
挺意外這意外的收穫,辛高卓脣角勾起抹冷冷的笑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顧鴻彥是我父親跟你有什麼關係……”
“有,當然有。”夏青青的話說到一半被辛高卓給打斷!他望着夏青青,那雙幽暗的眸子深處一片冷意,他淡淡的補充道。
“因爲他也是我父親!”
一句話,像一道雷似的把夏青青給震劈在了那裡!她望着辛高卓,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辛高卓卻根本不以爲然,反而摸着夏青青的臉,聲音無比的曖昧,“怎麼,嚇着了?怕什麼,親兄妹在一起又怎麼樣?”
夏青青只覺得心底的寒意浸到五臟六腹,渾身都冰冷的,手臂的疼痛根本沒有了任何的感覺,望着辛高卓,他肯定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顧家的子女,從倆人第一次見面的那記得開始,這個男人,就已經算計好了這一切
。
好可怕的計謀!
“辛高卓,你會糟天打雷劈的!”夏青青的雙脣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想着以往的一幕幕,這個男人是怎麼虐待着她,怎麼強迫她得到各種歡愉,她就噁心的想要吐,結果,這個男人還是跟她同一個父親。
變態,心理扭曲!神經病!夏青青腦海裡只有這些詞可以形容這個男人。
她用盡力甩開了下巴處的手,“你別碰我!”
辛高卓冷冷的笑了起來,手變得肆虐直接落在她的腰上緩緩而下,夏青青的臉鐵青鐵青的,這個男人是惡魔,是惡魔!!
“被哥哥碰的感覺是不是不一樣?”他冷冷的逼問,夏青青渾身緊繃,眼裡全是紅色血絲,瞪着他,屈辱的淚水眼框裡涌出。
辛高卓冷冷的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夏青青臉上的淚水,笑得邪肆,莞爾開口說道,“沒錯,我早就知道你是顧家的人;向雲把你跟陸傾城對換的事,還是我媽做的;我從一開始接近你的目的就是顧家!”
聲音冷得讓夏青青哆嗦起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至於他說的換孩子事,也只有向雲才能解釋什麼,那個時候的她只是一個強袍裡的嬰兒,什麼都不知道。
“顧家負我的,我要一點一點的拿回來!”聲音從牙縫裡迸出,辛高卓說完這話後,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夏青青神色呆滯的望着辛高卓,心裡已經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感想。
顧鴻彥再也沒有回過病房,夏青青以爲他只是離開一下,時間越來越晚,他的人影也沒有出現過,夏青青的心忍不住疼了起來,她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人,一個被拋棄的,沒有一個是真正的心關,愛護她。
除了秦南盛……
想到這個男人,夏青青幾乎痛得要昏厥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護士敲門進來,“請問,向雲是你母親嗎?”
“是的
。”夏青青見到護士那一刻開始,隱約覺得有什麼事發生,特別問提關於向雲的。
“急救室那邊收來一句婦人,叫向雲,因爲傷勢過重,沒有搶救過來。”
夏青青頓在那,腦子裡一片空白,後面護士說什麼,她都沒有聽清楚。
腦子裡只最後一句話,沒有搶救過來!她的母親死了!
“夏小姐,夏小姐?你通知一下你家屬過來處理吧。”護士邊說幾次,夏青青才茫然的點了點頭。
顧鴻彥再次接到醫院的電話時,有些不耐,但還是接了下來,說話的是夏青青,她問他,“你在哪裡?”木上他技。
顧鴻彥望了眼自己懷裡的嬌美人,聲音放柔,“這麼晚你不休息,打電話做什麼?”
那邊夏青青冷笑了一聲,之後十分冷漠的說道,“我媽死了!現在在醫院,你過來認屍!”
來不及再問什麼,那邊已經掛了電話,顧鴻彥呆僵在那裡,好一會兒纔有了反映,剛動身子,嬌嬌的身子就貼了過來,“你要去哪裡?”
第一次離開的時候就沒有得到滿足,結果等他等到睡着了,現在醒來,他人在她身邊,眼下又要走,嬌嬌有些委屈的開了口。
“小云出事了,我要去醫院看看。”說着,顧鴻彥要起身,嬌嬌哪裡肯,手直接握住了他的那部位,“我不管,不準去!”
語氣嬌媚的,顧鴻彥望着,其實也很想什麼,從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年紀大了,有些事並不是可以按想的來,已經有了力不從心,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喜歡這種年紀罷的女孩,身材好,該大的大,該小的小,長得特別的勻稱,因爲年輕,身體張縮力可以隨便你你壓迫。
即使,力不從心,他也喜歡弄;即使有時候要藉助藥力,即使有時候有點感覺就軟了下來。
“嬌嬌,你聽話,我很快就回來的啊,回來我給你補償,香港的那個公司,我過戶到你名下好不好?”
嬌嬌這才放開他,親了親他才放開她
。
顧鴻彥去了香港後,利用自己敏銳的猜測,投資了房地產,雖然沒有做到很大,但也是小有名氣,他一直很低調,從不彰顯這個公司,顧家這邊應該都沒有人知道這事,他一直隱瞞得很好。
現在,兒子又不靠他,女兒也有自己該得的東西,嬌嬌從19歲就跟了他,他是該好好的對待這個女孩了。
半夜離開,嬌嬌已經沒有了任何睡意,在牀上碾轉難眠,起牀站在窗戶旁邊抽了根菸,視線落在院子裡的車上,車子還停在那裡,老顧是打車走的嗎?
拿起電話撥打了司機小楊的電話,讓他五分鐘之內來她房間……
傾城站在那,遠遠的望着蓋着白布的向雲,她沒有走進去,就這樣遠遠的望着,她感謝向雲把她養這麼大,感謝她照顧了自己這麼久,亦感謝她對自己的教育,纔有了現在的她。
心很沉,很沉,喉嚨裡像卡着什麼東西,上不去下不去的,十分難受。
傾城沒有哭,因爲她覺得不值得;她感覺向雲的同進,又替自己難受,她一直很孝順向雲,可是向雲並沒有因爲這份孝順而想要放過她。
而是想要置她於死地。
若不是最後時刻,她被顧錦潤拉走,趟在這裡的人會多她一個吧。
“你在這裡幹什麼?”尖銳的女人聲音傳來,傾城回頭就看到夏青青右邊位置晃着一隻空蕩蕩的衣袖,此時,它的主人正獰猙的望着自己。
“是你把媽害死的,是你把媽害死的,陸傾城,她養了你二十多年,你報恩就算了,你還要置她於死地,你,你好狠的心啊!”夏青青磨着牙,一字一句,透着的怨恨幾乎讓人承受不住。
“不是我想害死她,是她想要置我於死地,昝由自取!”傾城說完,轉身,沒有發現旁邊有人走過,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