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決戰大冶(8)

驚濤拍岸,赤焰騰空,檣櫓灰飛煙滅,烈火初張照雲海,買辦在此破羅剎。

光以場面來看,自從跟隨吳超越起兵討逆以來,高灣村這一戰,絕對是九江吳軍水師打得最漂亮的一仗,區區一百五十餘人,駕駛着三十條不堪一擊的舢板小船,竟然能夠殺得強大的沙俄艦隊徹底大亂,迫使沙俄運輸船隊匆匆逃命,不僅真真正正打出了氣勢軍威,也打出了吳軍將士不畏強敵的昂揚鬥志。

然而也很可惜,時代真的不同了,冷兵器時代的縱火燒船戰術已經不那麼靈光了,吳軍敢死隊再是如何的捨命拼搏,也僅僅只是燒燬了一條沙俄躉船,燒傷兩條躉船和兩條運輸船,殺敵不到五十人,收穫的戰果並不能令人滿意。

更可惜的是,因爲船速遠遠趕不上敵人的蒸汽戰船,試圖逃向蘄州下游的吳軍舢板船隊還被沙俄蒸汽炮船輕鬆追上,一通炮擊和直接衝撞下來,死傷慘重的吳軍敢死隊只能是匆忙靠上北岸逃命,又在陸地上遭到了敵人追殺,最後只活着回來二十餘人,主將劉連昆也中炮犧牲,不幸成爲湖北討逆軍起兵後陣亡的最高級別將領。

得知戰情,又得知劉連昆犧牲,吳超越頓時放聲大哭,也這才發現其實自己很對不起九江吳軍,因爲九江吳軍不是自己的嫡系,鮑超和劉連昆等人又曾經是曾國藩和都興阿的部下,自己一直都對九江吳軍重視不夠,連好點的武器都捨不得給九江吳軍裝備,甚至還一直用黃遠龍的第一兵團秘密防範九江吳軍,隨時準備武力鎮壓九江吳軍的叛變作亂。

然而,鮑超和劉連昆等九江將領卻從不抱怨,一直兢兢業業的堅守吳軍控制地東大門,一直站在與太平軍對峙的最前線,現在自己捨不得拿嫡系水師當敢死隊,把髒活累活推給九江水師,鮑超和劉連昆卻還是毫不猶豫的接過九死一生的艱難任務,義無返顧的率領敢死隊衝向強敵,以君子之義,報自己的小人之行。兩相比較,吳超越難免是羞愧萬分,也後悔萬分。

真正明白了九江吳軍對自己的耿耿忠心後,吳超越也給出了補償,除了下令犒賞九江吳軍將士和從優撫卹陣亡將士外,又當衆宣佈收養劉連昆年僅八歲的兒子,將傅善祥與自己的女兒指配給劉連昆的兒子。同時吳超越還當衆向鮑超等九江謝罪,承認自己以前太過虧待鮑超和他的所部將士,表示一定會悔改和補償,換來了鮑超的失聲痛哭,九江吳軍將士紛紛流淚,賭咒發誓效忠吳超越。

“大帥,我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流着眼淚,鮑超對吳超越說出了心理話,哽咽說道:“其實我和劉兄弟都知道你信不過我們,我們不怪你,因爲我們的確沒有什麼象樣的功勞,又不是你的嫡系舊將,還曾經和你做過對,換了誰都不會對我們放心。我們也一直在等機會,等機會用事實告訴你,我們對你的敬佩和忠誠……。”

鮑超的一番心聲讓吳超越也忍不住眼淚滾滾,握着鮑超的手痛哭出聲,心裡也說道:“還是得小心點,得防着鮑超是在順水推舟說漂亮話,九江軍隊一直不敢胡來,最關鍵的原因還是他們被我的嫡系和長毛包圍,敢亂動就得死。”

…………

晚清頭號僞君子吳超越在湋源口展現嫺熟影技收買人心,沙俄艦隊司令諾沃西利斯基卻是在文祥面前大發雷霆,破口大罵,瘋狂得就象一條發情的公牛,吼叫的速度讓通譯都無法跟上。

“你們的斥候是幹什麼吃的?叛軍的那麼多船通過你們的防區,你們的斥候爲什麼沒發現沒告警?你們的斥候是不是故意的?還有,叛軍的船隊是怎麼知道夜間口令的,是不是你們泄的密?”

“你們這些該死黃皮猴子,骯髒的糞便!醜陋的豬玀!我們大俄羅斯國軍隊航行半個地球來幫你們鎮壓叛軍,你們竟然還故意幫叛軍船隊偷襲我們!我要馬上結束和你們合作,單獨退兵,讓叛軍和太平軍把你們全部殺光消滅!蠢豬!”

照例忍氣吞聲的點頭哈腰,承諾了一定會嚴懲失職斥候後,文祥回到清軍水師中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追查昨夜負責巡哨的斥候,然而被查到的斥候卻個個喊冤,都說昨夜他們都是盡心盡職的巡邏探查,沒有半點偷懶,更沒有故意放吳軍船隊去偷襲沙俄艦隊。文祥聽了大怒,質問道:“那吳賊船隊是飛過去的?”

這時,葉常春站了出來,振振有詞的說道:“文中堂,有可能是從陸上過去的,舢板小船不算太重,靠人力牛馬完全可以搬動。也有可能是吳賊早在這一帶暗藏了船隻,晚上在我們的防區下游偷偷放下舢板,直接偷襲羅剎艦隊,所以我們斥候就沒辦法發現了。”

清軍水師諸將紛紛附和,都說吳軍肯定是走陸路繞過了清軍水師防區,幫着自軍士兵推卸責任。文祥將信將疑,又問起關於口令的問題時,葉常春更加振振有詞,說道:“這還用說,肯定是有內奸告密,也許是我們的軍隊裡藏着吳賊奸細,也有可能是羅剎人的艦隊裡藏着吳賊奸細,中堂大人你只要派人排查,肯定馬上就能水落石出。”

文祥一聽覺得有理,也馬上命令自己從京城裡帶來的旗人侍衛負責排查內奸,然而排查的結果卻讓文祥和他的侍衛欲哭無淚——清軍水師裡除了昨夜當值的斥候外,連什長級的清軍基層將領都知道昨天晚上的口令!要想把這些人一一排查到底,最保守的估計也得花上一個月時間……

迫於無奈,文祥也只好接受清軍水師諸將的建議,向諾沃西利斯基報告說吳軍是在沙俄艦隊所在的南岸直接上船發起突襲,又說失蹤了一個知道昨夜口令的什長,把所以罪責都推到了那個子虛烏有的清軍什長身上。諾沃西利斯基暴跳如雷,然而又無可奈何——和文祥文中堂玩這些官場手段,諾沃西利斯基還嫩了點。

狂怒之下,諾沃西利斯基當然又故意逼迫清軍水師去攻打吳軍河口主陣地,文祥哭喪着臉說清軍水師主將吳全美已經病倒也沒用,諾沃西利斯基根本不聽,還威脅道:“如果你們拒絕執行借兵協議,那我們就要結束合作,單獨退兵!不再保護你們!”

被諾沃西利斯基的威脅嚇住,別無選擇之下,文祥只能是又回來逼清軍水師諸將,清軍水師衆將也有些擔心沙俄艦隊真的單獨撤走,導致自軍孤立無援,便先暫時敷衍住文祥,然後齊聚旗艦,與臥病在牀的吳全美商議對策。

和部下一樣,吳全美也有些擔心沙俄艦隊真的扔下自軍單獨撤走——那就算吳軍水師不來追擊,擁有兩條蒸汽炮船的太平軍湖口水師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難得機會。所以吳全美一度都有些動搖,想要接受沙俄艦隊的訛詐,說道:“進也是死,退也是死,要不我們就拼一下吧,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生路。”

清軍衆將紛紛沉默,都知道吳全美說的是實情,卻又萬分不甘給沙俄艦隊做炮灰,吳全美的副手李德麟更是直接說道:“就算能拼出一條生路,我們恐怕也剩不了什麼了,大清水師也肯定完了。水師不必陸軍,陸軍打光了只要有槍有炮,訓練不了多久就可以上戰場,訓練一支嫺熟能戰的水師需要多少時間,碧山你難道不知道?”

吳全美無言以對,許久後才嘆了一句,說道:“但也比直接退兵的好,朝廷這次爲了向羅剎人借兵搗毀吳賊的大冶鐵廠,付出了多少代價,耗費了多少錢糧物資,又對羅剎人做出了多少讓步,我們如果就這麼直接退兵回去,如何能向朝廷交代?”

輪到李德麟無言以對了,然而就在這時候,清軍將領中卻有人突然說道:“軍門,那羅剎洋鬼子就能向他們的朝廷交代了?”

衆人一驚,循聲看去時,卻見說話之人正是最早拒絕給沙俄艦隊當炮灰的碣石總兵王鵬年。被衆人注視,王鵬年也不心慌,只是朗聲說道:“吳軍門,各位同僚,我們就直接撤退回去,是沒辦法向朝廷交代,可我們不要忘了,羅剎人也沒辦法向他們的朝廷交代,他們爲了發起這次遠征,付出的代價好象比我們大清朝廷更大吧?”

得王鵬年提醒,李德麟猛然醒悟,一拍大腿說道:“王總兵說得對,如果就這麼撤退的話,羅剎人也肯定沒辦法向他們的朝廷交代!”

“我聽文中堂說,羅剎人的船隊是走了幾萬里路纔來到我們大清,路上消耗的軍需物資堆在一起,肯定比山還高。而且羅剎人也不是白白幫我們,是要我們朝廷拿大片土地交換。他們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來打吳賊,如果一仗不打就直接撤退回去,他們的朝廷肯定同樣饒不了他們!”

聽了王鵬年和李德麟一針見血的分析,吳全美自然是大爲心動,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羅剎人是應該不敢直接撤退回去,他們揚言單獨撤退,很有可能只是威脅我們,逼着我們頂在前面給他們當擋箭牌。”

“不能一味忍讓,我們得強硬一次!”李德麟斬釘截鐵的說道:“想辦法反過來威脅羅剎洋人,逼他們改變戰術!”

清軍水師衆將紛紛點頭,都認爲不能對沙俄軍隊一味忍讓,吳全美盤算了片刻後,也咬了咬牙,說道:“想個辦法反過來威脅羅剎人一次,看他們反應,實在不行我們再另外向辦法。誰有什麼好主意,儘管說。”

這時候,自然輪到清軍衆將中最爲滑頭的葉常春表現了,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葉常春就說出了自己早就盤算過的建議,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集體遞表辭官,逼文中堂去求羅剎人改變戰術。也讓羅剎人知道,他們如果不願意打這一仗,我們也可以不打,和他們奉陪到底!”

言罷,葉常春又趕緊補充道:“吳軍門,還有各位同僚,你們放心,我料定朝廷和文中堂絕不敢因爲此事處置我們,現在大清江山的情況有多危急你們都知道,這個時候朝廷除非瘋了纔會對我們降罪,更不敢讓我們這麼多功臣舊將集體辭官!”

“好主意。”李德麟再次叫好,說道:“就算將來朝廷和文中堂有可能對我們秋後算帳,也勝過現在就白白送死!”

吳全美猶豫再三,左思右想後發現這個辦法雖然有可能被滿清朝廷秋後算帳,卻勝在可以用和平手段反將沙俄艦隊一軍,以後也有將功贖罪的機會。所以吳全美也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好吧,就這麼辦!”

於是乎,厚厚一疊辭呈就很快送到了可憐的文祥文中堂面前,得知以吳全美爲首的清軍水師衆將集體請辭後,文祥也馬上陷入了癲狂狀態,衝面前的吳全美等水師將領怒吼道:“你們發什麼瘋?爲什麼要全部辭官?大戰在即,你們爲什麼還要辭官?”

“中堂恕罪,我等才能低下,毫無信心攻下河口,惟恐貽誤朝廷大事,故而集體請辭。”清軍衆將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請文中堂另擇賢能,統兵上陣!”

事情到了這步,文祥當然也明白了水師衆將的意思,趕緊威脅道:“你們知不知道這麼做是什麼下場?先皇二年時,朝廷曾經頒佈旨意,無論文武官員,臨陣之際稱病請辭者,無論什麼原因,一律斬首!”

“請中堂立斬我等!”

清軍衆將的整齊回答讓文祥徹底發瘋,上躥下跳的吼叫了許久,威脅利誘都收不到任何作用,文祥也這才放軟聲氣認輸,喘着粗氣說道:“好吧,你們說吧,老夫要怎麼做,你們才肯收回辭呈?”

“請中堂要求羅剎人改變戰術。”吳全美說道:“不要再故意逼着我們大清水師白白送死,重新制定一個我們能夠接受的作戰戰術,這樣末將等才能收回辭呈。”

“可羅剎人怎麼可能答應?”文祥哀嚎着問,以吳全美爲首的清軍水師諸將卻一言不發,把這個難題踢回去給文祥自己解決。

最後,束手無策的文祥只能是帶着清軍衆將的辭呈趕來拜見諾沃西利斯基,還一見面就向諾沃西利斯基雙膝跪下,聲淚俱下的陳述清軍水師衆將已經集體請辭的情況,磕頭如雞啄米一樣的哀求諾沃西利斯基高擡貴手,更換一個戰術計劃,能夠讓清軍水師衆將接受的戰術計劃。

對此,根本不願過於損耗實力的諾沃西利斯基當然也是大發雷霆,大吼大叫着斷然拒絕,結果就在文祥徹底絕望的時候,諾沃西利斯基卻突然鬆了口,大吼道:“滾出去等消息,我們要商量一下,該死的清國豬玀!”

文祥連滾帶爬的出了船艙了,滿清朝廷派來的通譯也被諾沃西利斯基趕了出去,然後諾沃西利斯基纔對其他的沙俄將領說道:“沒辦法,黃皮猴子的水師看來是鐵了心不想這麼打了,雖然我們還有直接退兵這個選擇,但我擔心這麼做無法向我們皇帝陛下交代,你們的看法呢?”

“當然沒辦法向皇帝陛下交代。”一個沙俄將領說道:“皇帝陛下同意穆拉維約夫先生的建議,發起這次遠征,是爲了摧毀清國叛軍的工業能力,降低我們軍事援助清國朝廷的成本。”

“不然的話,我們不但要付出重大代價才能保住清國朝廷,還很有可能導致清國朝廷垮臺,讓敵對我們的清國叛軍首領吳超越成爲清國統治者,嚴重破壞我們大俄羅斯在亞洲遠東的經濟軍事利益。”

“我們這次遠征的成本也很大,如果就這麼放棄,皇帝陛下肯定會追究我們的責任。”另一個沙俄將領也說道:“不如適當對黃皮猴子讓步,讓他們繼續參戰,讓他們留下一點力量替我們打陸戰也不錯。”

見幾個部下都反對直接放棄這次遠征,還指望升中將上將的諾沃西利斯基也改了主意,點頭說道:“好吧,就用我們參謀團制訂的備用計劃打,讓黃皮猴子留下些力量替我們打陸戰。”

沙俄艦隊參謀團制訂的備用戰術計劃是這樣,派遣十二條風帆戰列艦協助清軍水師作戰,走長江北岸航道突破吳軍攔江鐵索防線,同時以炮火摧毀力量相對薄弱的吳軍北岸炮臺,打開直抵沙洲上游的北線航道。

然後清軍水師和俄軍風帆戰船繼續北上,如果吳軍水師到沙洲北面的水面開闊處迎戰,那麼俄軍的蒸汽炮船艦隊也西上參戰,在沒有岸炮掩護的情況下與吳軍水師主力決戰,先消滅吳軍水師主力拿到制江權,然後再發起登陸作戰。

如果吳軍水師繼續躲在被沙洲江心島保護的水師營地裡,那麼清軍水師和俄軍風帆戰船就繼續攻打沙洲最北端的吳軍鐵索防線,搗毀攔江鐵索逼迫吳軍水師離營出擊,沙俄蒸汽炮船則乘機與吳軍水師決戰。清軍水師則負責與沙俄風帆戰列艦火力壓制吳軍南岸炮臺,爲沙俄蒸汽艦隊減輕作戰壓力。

這個相對比較公平的戰術計劃終於獲得了清軍水師衆將的接受,清軍水師諸將也馬上兌現諾言全部收回辭呈。然而是人都會貪心不足,就在文祥文中堂揚威耀武對重新低頭的清軍衆將呵斥責罵時,清軍水師諸將又忍不住紛紛開動腦筋,盤算這麼一個問題——能否讓吳軍炮臺在交戰時重點照顧沙俄戰船,對清軍水師稍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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