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道,不是一般的道,換句話說,這個世界的人,或許也不應該稱爲人,因爲這裡沒有披着善惡的人皮,沒有藏着身體裡無法釋懷的罪惡,沒有人一切的情感,這就是修羅道。
“翁!翁!”
發出聲音的是修羅道的坐落神器,孽因釋剎槍,槍身在不停的抖動,槍頭時不時的顫抖着,槍在激動着,它在哭泣着,兩百年了,它終於等到那個男人的到來,只有那個男人才能阻擋它的力量,槍主人的心情也是難以平靜的。
修羅道主宰奧茨時隔兩百年再次睜開金色的眼睛,因爲在兩百年中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睜眼對戰。修羅深淵中風雲涌動,所以的能量都爲這一刻飛揚,金色的光芒大放,所有的塵埃也如着光柱衝向天空。
“您不是教導我們,不留一絲情感,不留任何慾望,才能修煉到修羅時纏身嗎?修煉成功的人對所有的人事物都無法產生任何的情感,爲何我現在感覺您現在正在激動着,你甚至睜眼了!”旁邊的一位男子說道。
“是的,我說過,沒有任何一絲慾望和情感纔可以修煉修羅時纏身。”奧茨邊解釋着,邊站起身來催動着體內的能量想要離開修羅道。
“可是現在您說的話正好與您做的相反,您現在的攻擊慾望非常的高,而且又非常的激動,這明顯與您說的話不符合啊”那麼位男子十分激動。
“我又沒有說過我修煉成功過!”
“您...這...”
“我又沒有說過我修煉成功過!”
“你要是被打敗了就趕緊回來,反正你又打不過他,記住啊被打敗了就趕緊回來!”發話的是西本利,作爲奧茨的好朋友兼損友最重要的就是在他要做一件事的時候打擊他。
“切”
天間道。
秦阻正在喝酒,兩百年的時間確定了絕的死,對他來說,人生最大的好事莫過於此,在他準備懶散的倒入最後一杯酒時,天間道的坐落神器不正天落劍劍身發出了時隔兩百年,久違的顫抖之音。
“翁!翁!”
劍顫抖的那一刻,所有的情感都涌了出來,羞恥,害怕,恐懼,所有的在兩百年的負面情緒全部的釋放出來,“爲什麼?爲什麼?你還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爲什麼你總是不能死去,爲什麼你總要一次一次的羞辱我,兩百年前的恥辱我今天一定要報,可是”,在短暫的沉默後,秦阻嘆了口氣,“我拿什麼去報!”
地獄道坐落神器熔切斷氣刃。
人間道坐落神器聖十武裝甲。
餓鬼道坐落神器斜鬼笑善匕。
畜生道坐落神器獸怒狂吼心。
天間道坐落神器不正天落劍。
修羅道坐落神器孽因釋剎槍。
六件坐落神器都發出了時隔兩百年的聲音,這聲音鏈接這兩百年前的恩怨和兩百年後的過錯,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過去都在這一戰結束,沒有人可以試圖躲過去。時間的流逝會忘掉仇恨?原諒對方就是原諒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開什麼玩笑!
殺友之仇!剎親之怒!割戀之恨!
怎麼可能說忘就忘,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怎麼可能會去遺忘掉那段記憶,就算會遺忘掉記憶,我怎麼可能會去選擇遺忘掉那麼記憶,那段記憶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是我人生的記憶,沒有錯!我從未避開終焉的世界。我本以爲我拿到《百傷式》可以去改變命運,改變我周圍所有的人,結果我太天真了,從我擁有《百傷式》的時候我就已經進入終焉了,它無處不在。
我一直在騙我自己,我一直以爲我忘記了那段記憶,原來我只是不願意想起,不願意去面對罷了,我是一個膽小的人,一個懼怕恐懼的人,我不敢去面對,我輸了,不,我從來沒有贏過,應該說成輸的徹底。我始終還是失敗了,敗在了終焉的手上,我無法戰勝他,爲什麼?爲什麼我會一直輸給他,我不服,不甘!
“你在迷茫還是在撒嬌?真是罕見。”司馬空問道。
“爲什麼我不能迷茫?”絕回答着。
“連六道主宰都害怕的人居然會迷茫!”司馬空感到不可相信。
“你剛剛自己也說了,我不過是個人罷了,人爲什麼不能迷茫,爲什麼不可以選擇迷茫,爲什麼不能沉靜在自己的夢中好好的睡一覺,去享受在夢中的平靜!”絕把臉埋進雙手中。
“喂,我們換個話題一下,我們來聊聊自己的父母吧!我先說吧,我出生在一個米店裡,父親畢竟嚴肅,他這個人什麼都好,沒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就是喜歡兇我,母親要好多了,飯做好,又勤勞,什麼事都想着我,向着我,我還有一個妹妹,她叫做司馬宣,小時候和她一起玩沒有少被罵,主要是父親從未罵過她,這一點我非常不服,可是我愛他們,我愛他們每一個人,我想家了,離開家五年了,小時候我不相信家人說的話’你離開家久了就會想家了‘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相信了。不知道父親母親老了多少,不知道歲月在他們臉上留下了多少足跡,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記着我這個兒子,還能不能想起我,還有我那個妹妹,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我想他們,我想家,我想回家,可是我不能!”
“爲什麼?想家就回去吧,又沒有會阻攔你。”絕已經被司馬空代入故事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