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司馬空跟着曲文四處歷練,不斷的強化着自己的身體,錘鍊自己的意志。終於位於同齡中修煉者的中間位置。而在這看似簡單的背後,卻不知道,司馬空究竟經歷了多少苦難。
半年的時間內,司馬空認識了共淺與岱田,最後幾個月的時間與他們一起去天曲森林,因爲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才遭受到共淺的白眼,遭受到拋棄的待遇。
人間道應龍學院,天曲森林,外圍。
海家四兄弟,三弟海新氣喘吁吁,可是堅毅的眼神卻沒有因爲呼吸的糟亂而軟弱。海新看向眼前的少年。而海棠搖搖晃晃的卻站在海新的後面。
海新的衣袖(手臂處的布料)處彷彿被什麼強烈腐蝕性的物質觸碰到一樣,原本湛藍色的衣袖,被強烈腐蝕性的物質抹去了大半。衣服也有幾處破碎的痕跡。
海新的身體幾處已經受損,明顯可以看出右手的骨頭已經被打斷了,胸口的多處被“掌”的技能所攻擊。腳下也在輕微的搖晃,勉勉強強纔可以站穩。
而海棠,更不用說,被強勁的掌法直接命中胸口,而擊傷海棠的人,似乎是想要海棠死,在指縫中夾了一枚毒針,而毒素已經流入海堂的身體裡。
海棠雙眼艱難的不斷掙扎,呼吸也時斷時續,非常的雜亂。手腳也在輕微的顫抖,嘴脣也微微的發紫,而胸口的片湛藍色的布料已經轉變成紫黑色。
要不是手倚在海新的肩膀上,海棠就要躺在地上了。而海新似乎也到了極限,僅僅是讓海棠雙手倚在自己的肩上,自己的呼吸已經完全亂掉了。
“看來,你們二位是不能走了吧,不如陪我聊聊天你們看如何”?說出這句話的人,便是將海新與海棠二人打成重傷的人。
此人叫做:霍極。霍極是應龍學院心層次的學員,實力在學院的心層次裡算是厲害的人物。霍極的少年白頭,再以修煉的武技《蒼血動天》,和“一掌出,必見血”的流言而獲得了一個稱號:白髮血掌。
霍極在悟層次的時候,組成了“血組“,成員都是每一出招都帶一點敵人血的成員。而霍極作爲隊長,名聲異常之大,悟層次的學生都是無人不曉。
可是一個霍極並不是學院裡名聲最大的學生,可是霍極憑藉着自己的武技與自己小組的實力,硬生生的到達了應龍學院一到二千名的排名中的第一千八百名,這絕對不是一點點實力就可以辦到的。
霍極看着眼前任人宰割的羔羊,隨意的說道:“我記得人間道的七大將軍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七個將軍同氣連枝,十大學院要是隨便拿出一個學院,估計都不敢與他們叫板,唉,可是誰叫你們卻自己不通告家族一聲,跑到天曲森林來呢”?
海新用顫抖的聲音冷笑道:“你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你不過是心層次的中游的一個學生罷了,可是堂堂的白髮血掌,心層次中游卻可以排到應龍學院的第一千八百名”。
霍極抖了抖眉毛說道:“沒有想到,七大將軍其一,海將軍的子嗣,這麼的瞭解我這個小角色,真的是受寵...”。
海新打斷了霍極的話:“廢話不多說了吧,霍極,你到底想要什麼東西?“
霍極聽到了海新說的話,手向四周伸了伸,無奈的表情從臉上展現出來,看向滿身是傷的海新說道:”非要那麼嚴肅幹什麼呢?讓我們說一些輕鬆的話題不好嘛!“
海新冷笑一聲:”能讓“白髮血掌“霍極,在天曲森林中等待我們七大將軍的子嗣,而且出手傷人,而且再非常清楚我們並沒有通告的情況下,來伏擊我們,那個人應該出了非常大的手筆!”
霍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可是更多呈現在海新面前的是那血色般的殺氣。霍極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不錯嘛,七大將軍的子嗣也都不是什麼都不懂只知道享受富貴的公子哥啊。”
海新並沒有生氣,眼神變了,那種眼神似乎在錢(商)場裡不斷的斷煉而成,類似於特性卻不是特性,可是卻與特性不相上下。海新的心裡,在不斷的計算,計算複雜的概率和站在他前面霍極的思想。
海新並沒有看着霍極,海新低着頭,整個人都坐在了地上,似乎在看着地面,也或許在不斷的思考。海新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前面的話,我已經說了,我不想在重複一遍。我只想問一句:你所得到的報酬有多少?“
霍極的嘴角微微勾起,是一種會心的笑,可是在笑的背後是貪婪與血腥。霍極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道這個有趣的男子可以帶來多少讓自己所驚訝的話語。霍極冷聲說道:”六階魔獸寂電鵬全身電骨所制的六階武器,寂槍電痕。“
海新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可是這並沒有讓海新絕望,在海新小的時候,就靠着自己的頭腦,在賭場,從事商人生意,交易物品的場所中不斷的磨練,讓海新通過學習獲得了類似與特性的東西:弱點擊破!
這並非能力或招式,也不能看破敵人的弱點和所敵人用武技的缺陷,可是當展現出來的時候,卻可以與特性不相上下,而海新擁有一旦進入思考,將獲得最令人恐懼的分析力量。
海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的指甲蓋,信息在腦中不斷的分析。海新仍舊是沒有看着霍極,低聲的說道:”六階魔獸,在學院悟層次的所有隊伍,只有少數幾個可以勉強打過,而擊殺六階魔獸,還有煉成武器的經濟實力,在悟層次裡的人數只有一個。“
霍極笑了,與嘴角般的笑不同,是爽朗的笑,沒有一絲邪惡。霍極看着海新,說道:“你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啊,看來你知道他的名字了吧,所以,你還是放棄生的念頭吧”。
海新頭擡了起來,緊緊的盯着霍極,那眼神就像是長槍一樣,把霍極的心臟穿破。而霍極看着被自己打傷的海新,卻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霍極遲疑了一下。可是海新卻沒有給霍極遲疑的時間。
海新看着霍極,緩緩的說道:“能說服學院排行一千八百名的人不多,再加上可以拿出六階武器的少之又少,如果我猜的沒有錯,那個人就是第九百名的槍舞滯瞳,可是他算錯了一點。”
霍極的手心出了汗,神情十分的緊張,可是在自己絕對實力面前,眼前的這個苟延殘喘的海新不過是,自己用點力就可以
掐死的的螞蟻罷了。
可是,爲什麼?這隻螞蟻卻用獵人的眼神看着我!
霍極吞了吞口水,說道:“他算錯了什麼,我非常的好奇。”
海新笑了,是那種,向天大笑,而這笑聲就像的一柄鋒利的長槍刺穿霍極心裡的一道道防線,直逼心臟。
海新看着霍極,滿臉的笑容,霍極卻是非常的不安。霍極說道:“哦?他到底算錯了什麼?”海新依舊是笑的,可是這笑在海新的臉上越是長,霍極就越是恐懼。
海新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霍極,霍極一驚。海新幽幽的說道:”他沒有算到,我不姓海,我姓黃,真的我沒有騙你。“
霍極的臉已經完全的扭曲了起來,頭上青筋暴出,手上的筋清晰可見。海新笑了,發現了一個道理:死前耍人沒有想到如此的好玩。
霍極怒道:“你可真的是太幽默了,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霍極的右手呈爪,能量集聚在右爪上,右爪變成了血爪,而血就像鎧甲一樣把右爪保護起來。
海新還是沒有緊張,而是將目光看向身後熟睡卻呼吸混亂的海棠,眼裡竟是溫柔。而血爪還離自己的頭顱不到一米的距離時,還是看着海棠舒適度臉龐。
我已經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裡,剩下的交給你了,我的籌碼都已經壓在你的身上了,霍極就拜託你了。
司馬空!
就在霍極自信滿滿要將海新的頭顱捏碎時,“啪”的一聲,一隻手抓住霍極的手臂,霍極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試圖將手收回去,可是沒有想到,那隻手緊緊的抓住不放。
海新眼前一亮,說道:“你總算來了,讓我好等啊,我都要堅持不住了!”
司馬空笑道:“沒有想到,你居然遇難了,真的是嚇到我了,放心吧,海刑與海川他們都沒有事。”
海新瞬間輕鬆,警惕的身體宛如紅旗一般慢慢的下降。海新緩緩的說道:“海棠中了毒,她支撐不了多久,就靠你了。”
當司馬空再次回過神的時候,霍極早已經在司馬空距離二米。司馬空看向霍極,再看向躺在地面上,嘴脣發紫,長翹的睫毛還是掩蓋不住憔悴的臉龐。
司馬空轉頭眼前的霍極,拳頭緊緊的握着,說道:“在小的時候我已經發過誓了,不想看到我身邊的人再次流淚和傷悲了,你就接下我用全力的拳吧。”
司馬空一邊說着一邊走向霍極。霍極只是迷惑着司馬空,如此弱小的人要和我打呢?是不是腦子壞了?簡直是找死,竟然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當霍極的右掌被血鎧甲覆蓋,霍極原地一踏,地面上出現一道裂痕,轉眼間就出現在司馬空的面前,可是司馬空卻不見了,當霍極發現自己身後有一股氣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身體上佈滿了鱗,沒有衣服的阻礙,感覺身體更加的舒適(在融合附咒鱗甲的時候已經破損了),在佈滿鱗甲的皮膚上,涌動着一層青藍色的雷電,左拳呈防禦狀態,右拳緊收。
司馬空口中非常清晰的吐出幾個字,連在他前面的霍極也清晰的聽到了。
《百傷式》第十式,貫衝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