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那麼的寧靜,讓人得到心靈上的撫平。可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還是太過於寧靜,寧靜到可怕的程度,於是人們有了火,火照亮的黑暗,帶來了屬於人們夜晚的光明。
可是,這樣是對黑夜不公平的,光明霸佔了黑夜的權利,驅走了屬於黑夜的時間。而在這個碩大的尚家,有人帶來了公證,一個屬於夜晚的公證。
如往日一樣的尚家,謹慎有條理的做着屬於自己的工作。每個人有每個人屬於自己的業務,有自己的責任。在尚家並不會看見遊手好閒的人,就算有那麼一個,那一定就是“霸體七十二拳法”的尚家家主,尚雲的兒子,尚能。
尚能每天的行程也不過是,白天沉醉在美酒與美女裡,然後向尚家的財政管家要錢,僅僅是一枚晶幣就可以讓尚家大少爺尚能愉快的生活將近十天。而一枚晶幣足可以讓普通人家過一個月。人間道的貨幣換算量:一晶幣等於一百枚銀幣,一枚銀幣等於一百枚銅幣。
到了晚上,尚能依舊像往常一樣換一家店,依舊是沉醉在美酒的酒香與美女的懷中。當酒足色飽的尚能帶這酒意回到將來屬於他的尚家後,卻不知道今夜是他最後一次在外浪的日子。
當夜色佈滿這個天空,吞噬掉白天最後一絲神智的時候,也是走路走不穩的尚能回到家後。三道黑影飄到了尚家的門外,而強壯,孔武有力手持看家武棍的看門壯士,卻絲毫靜靜的靠在兩則,似乎完全沒有看到黑影的存在。
他們二人似乎是無視站在尚家大院門口的三道黑影,而是什麼東西讓他們無視三道黑影的呢,實力?趁手的兵器?高傲的後臺?其實都不是!而是他們靠下牆上緩緩留下的血是他們最好的說明。
“動手吧,今天過後再無任何尚家弟子”。陳振洋的手握着一把類似與匕首卻比匕首要稍長一點的武器,匕首上閃爍着五層附咒,代表這利器絕對不菲。
不過是輕輕的一揮,尚家門口的兩位壯漢的頭顱就像球一樣,唯一與球不一樣的是,這球帶着血。滾到了地上,身體卻沒有倒下,而這利器上卻沒有占上絲毫的血,而這一舉動就像是將軍發號施令一般,兩道黑影立刻消失在原地。
陳振洋長氣一出,望着手中的利器緩緩說道:“沒有想到,還是用到你了,剎夜匕,唉!希望司馬空,不要怪我啊,尚家的仇你來報還需要多久,就讓我來代勞吧!”
夜晚讓陳振洋懷念眼神中最後的一絲神情衝散,隨之代替的是絕對的冰冷,絲毫的一絲感情。被稱爲殺人機器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冰冷的眼神就像是爲了當殺手而準備的。
這一夜,有人失去了性命,瞳孔裡存在的是無力與恐懼,還有無知,而有些人並沒有失去而是他所要支付的代價,而代價卻是生命,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依舊沒有做好被人打(殺)的準備,而有一個人失去的不是性命,而是比性命更加珍貴的東西,比如以前和未來!
第二天,讓應龍城主大怒的是尚家的事情。尚家百口人在一夜之間被人屠殺,尚家大院的血腥味極爲濃厚強烈。而且讓應龍鎮城主弩逆最爲震驚的是尚家百口人的死法完全不同,完全不可能找出一模一樣的死法。
同是第二天,應龍學院的高層大怒。應龍學院乃是人間道十大學院其中之一,應龍鎮是應龍學院的專屬城鎮,而應龍鎮裡的尚家卻被一個殺手組織殺的片甲不留,這對應龍學院完全是**裸的挑釁。
當弩逆親自去看尚家的時候,臉色完全好不到哪裡去,就像自己經歷過死亡一樣。而讓弩逆感到極爲震驚的是尚家大少爺尚能!尚能被硬生生的釘在牆上,可是手腳頭卻明顯的完全與身體分開,可以看出被釘在牆上後,在用極其鋒利的東西將其斬斷。
百千死人釘,是人間道第一殺手組織天荒門的暗器。這暗器的威力如同他的名字一樣致命,足足有百千個釘子掩藏在一個極爲普通的僅僅是用手就可以抓住的小黑盒子裡裡,這百千根釘子長達三十釐米的釘子都在這小匣子裡。
小匣子裡是不可能容下百千根釘子的,可是有一件東西可以允許,就是爲武器附咒的附咒師。一個空間附咒就可以讓百千根釘子容納在一個用手就可以抓住的小匣子裡。
觸碰匣子的機關後,將匣子向前甩去,匣子就會因爲空間的破碎而粉碎,而那百千根釘子也會毫不留情的向前面飛去,加上天荒門的“白骨肉皮”的毒和空間粉碎的擠壓力量,使百千死人釘的衝擊力更加上了一個高度,完全可以將一個小小尚能活活都在牆上,不得動彈。
當弩逆的目光看向被砍斷的四肢與頭部的時候,臉色更加的難看,倒不是噁心與恐怖。而是那銳利的刀法讓弩逆的頭皮不經更加的痛了,那被砍斷的四肢的骨頭完全暴露在外面,倒不如說是整齊,沒有一絲的瑕疵,光有好的武器沒有實力絕對是辦不到的。
弩逆立刻離開了這血腥的地方,風在不斷的颳着,把弩逆的長袍不斷的吹動着。一定要把這百千死人釘的事情告訴高層,天荒門的實力並非小於應龍學院。
這是一個不好的地方,一個充滿了血腥味的地方,掛在四周的頭顱加上一些到處傳的小故事,應該可以依稀辨別出這個地方應該是天荒門。
在寬廣的大廳裡,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就像是早早安排一樣,特地爲陳振洋搭建一個舞臺一樣。
“你來了,我的孩子南洋,最近過的好嗎?”坐在一個用骷髏頭構成的寶椅子上的人緩緩的說道。黑紫色的短髮,如同鐵針一樣的鬍子,而男子的相貌卻是極其的妖魅,如果拿美麗的男子來比較的話,用妖魅的男子來比喻再合適不過。
“你認錯了人了,我的名字不叫南洋,我叫...“陳振洋頭低了下去,似乎在口中的字無法吐出一樣。妖魅的男子打斷了陳振洋的話,立刻站了起來,對着陳振洋說道。
你沒有任何權利選擇,你將統治整個天荒門,你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你是一個殺手,而你的特性卻是當殺手最完美的,而你的名字只有姓南,有怎麼會隨那個婦道人家姓呢!
妖魅的男子越說越衝動,已經走到了快離陳振洋四五米的距離了。陳振洋的臉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拳頭緊緊的握着,低沉的說道:”我絕對不會和你一樣的,我與殺手不一樣,我絕對不會變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妖魅男子打斷了。
你真的會與殺手不一樣嗎?你有選擇的餘地嗎?你的未來不會和你想象的一樣的,放棄吧,你已經和那個小子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你總有一天會接到別人出錢你去殺他的委託書的。
妖魅的男子看向已經沉默的少年,突然緩緩的說道:”不然這個任務就指定交給你吧,別的殺手都接不了,怎麼樣?我親愛的兒子啊!“陳振洋看向妖魅的男子滿臉的憤怒,長吼道:南冥!
熟練的手法,從身上掏出了那對剎夜匕首,五層的附咒在陳振洋提供的能量下不斷的刺激着。
第一層:銳利。提高鋒利的程度。
第二層:風之守護。疊加風的刺穿力,再讓匕首的攻擊範圍增加。
三層附咒:影子戲法。小型幻術型附咒,迷惑對手的眼球。
第四層:影刃,減小風之守護的副作用,減小阻力。
第五層:撕裂,增加突破力,附帶攻擊:小距離(十釐米)的突破空間刺穿。
陳振洋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沒有像司馬空一樣的爆發力,把地面弄出一個大坑,可是速度卻在十五歲的司馬空之上,可是現在的陳振洋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陳振洋的消失,給了南冥一個驚喜,原來這個孩子的實力又進步了。慢慢的身影出現了,陳振洋騰空在空中,雙手拿着剎夜匕首,右手倒抓匕首,向南冥刺去,匕首的速度驚人的快,帶着一道道殘像。
可是作爲人間道第一殺手組織天荒門的門主,豈是區區一個陳振洋可以對付的呢?南冥不過是輕輕的一晃便躲過去了陳振洋的這一刺,可是讓南冥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是一到殘像罷了。
五六道殘影同時出現在南冥的面前,手中的匕首鋒利刺向南冥。南冥不僅沒有絲毫的慌張,而且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當時去刺殺一個青年的時候,那個青年有個稱號叫做“水中一點辰”,實名叫做宇落舟。沒有人可以抓住他的殘影,至少人間道的主宰也沒有辦法觸碰到他,可是他卻死在我的手上,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一點,實力!
南冥說着,五六把匕首全部刺中了他的身體上,可是卻是殘像罷了,當南冥說出實力二字的時候,南冥的右手已經拍了拍靠着高速度騰空的陳振洋右肩上了。
南冥繼續的說道,不是因爲我打得過他,而是他的實力在我之下,所以無論他怎麼逃也逃不過作爲殺手的我。南冥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陳振洋大驚,爲什麼?難道這就是實力嗎?我怎麼會敗在這裡?我還有去找我的一切,怎麼可能在這裡輸掉!
陳振洋的速度再次增加,地面上陸續的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大坑,陳振洋通過速度的打擊在地面用雙腿打出六個大坑,並且通過大坑,彈射自己,增加速度。一定把能量都支付在速度上,在一刀結束他,否則,是完全,“碰”陳振洋停止了思考,再通往第三個大坑的時候,陳振洋被一拳擊飛了。
在通往第三個大坑的中間部分,地面出現了一個半月的擦痕,是由南冥的一拳所爆發出來的能量撞擊在陳振洋的速度上所造成的。南冥望着陳振洋,眼神中極爲平靜。陳振洋慢慢的走出被自己身體擊碎的牆壁,身體不斷的顫抖,可是眼神中還是強烈的望着南冥。
南冥原地消失,原來站立的地面直接破碎掉,岩石如同麪粉一般。南冥出現在陳振洋的面前,陳振洋已經無力再次逃跑,十三歲的自己的體力和能量已經完全的消耗殆盡,如果不是消耗掉全部的能量來抵抗南冥的那一拳,自己可不就是斷五根骨頭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南冥一隻手抓住他的頭,高高的舉起來,南冥嘲笑道:“我說過,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自己是贏不了的,完全沒有勝利的條件和實力,面對他完全是一個小孩子,不可能打贏的,自己難道又要回到三年前了嗎?
有一個臉龐充滿了溫柔的女人,整理着一個小孩子的衣物,看見孩子跑了過來,衣服上佔滿了玩耍時灰塵,只是微微的怒嗔了一下,隨後看着稚嫩的臉龐寫上愧疚二字後,不經撫摸這孩子的臉龐,嘴裡依稀的說着什麼,是什麼呢,怎麼感覺我想不起來了?
她到底說了什麼?
一瞬間,陳振洋已經脫離了那隻血淋淋的手,出現在南冥的面前,陳振洋的眼中中空洞無比,沒有一絲光彩,只是簡簡單單的望着南冥,南冥用右手捂着,臉完全的扭曲起來,笑道:太棒了,你果然是一個天生的殺手,特性:迷失!這可以一個好東西啊,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好東西!“
空洞的陳振洋麪部表情絲毫沒有改變,只是冷冰冰的說道:”我在找一個東西,你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或許這隻手可以讓你告訴我!“陳振洋舉着一隻手,而這隻手的主人當然是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