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說,趙錚剛想再次呵斥,卻被陳正英攔住,很是有興趣的問道:“這麼說,迷倒我們的同伴,利用自己風水師還有白馬寺僧人的身份,算計他人,謀人錢財,這一切你都承認嘍?”
看他似乎有意維護自己,悟能心中頓時泛起希望,想善意一笑,結果一咧嘴,牽動傷口,反而讓他疼痛難忍。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裡,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事情是我做的,那藥物也是解毒藥品。不過我可以保證,這只是一種迷藥,很快就能夠解開,對你們的朋友,不會有任何傷害。只是因爲我利用玄學氣場爲媒介,使得一般懂藥物的人查不出來而已。”悟能說道,語氣中還滿是自豪。
他先是保證,對趙錚等人的朋友沒有危害,這纔好繼續下面的對話。
“你說的可是真的?”趙錚似乎不相信他的話,再次強調道。
“當然,句句屬實。”悟能回答。
“耶!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收工,參與進來。我能不能也打他一頓,看你們打得好爽!”
這時,完全不符合性格,一直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的陳無暇,忽然高興的說道。
隨着她的起身,悟能這才發現,她的衣服裡面,還隱藏着一部手機,攝像頭的位置還亮着燈,明顯錄下了剛纔的畫面。
“你……你們……”悟能結巴道。
“說你智商不夠,看樣子說錯了,應該說你智商爲負才對。剛剛詐了你幾次,就全說了,真不好玩。”陳無暇鄙夷道。
原來,在發現秦舞天身上的狀況之後,趙錚等人根據自己的推測,就想了一出如何得到證據的戲碼。如果沒有證據,將這樣謀害他人的風水師在放出去,明顯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
所以,就有了後來的一幕。
悟能幫助秦舞天解除困擾沒成功,那是因爲趙錚早就施展了手段,這樣做是讓事情出乎悟能的意料,讓他自己露出馬腳。
果不其然,他以爲秦舞天與自己曾經遇到的那個對這種藥物過敏的人一樣,所以準備利用解藥施爲,不想卻被騰蛟抓個正着。
他本來還想裝一裝,那個時候他還能夠保持一定的冷靜。誰成想趙錚等人二話不說,對他就是一頓暴打,這徹底讓他失去了理智。隨後趙錚不仁不義不忠不智的評價,更是讓他亂了分寸。
尤其是提到將藥物交到玄監局這個話題之後,他更是方寸大亂。
所以,當陳正英演戲說準備撈好處就放過他之後,他便被詐出了一切。
整個事情其實很簡單,不過對於那些做壞事的人,因爲心裡有鬼,而加以利用罷了。再加上悟能只是一名年輕的風水師,而且二品紅塵歷的境界,他完全走歪了,心理素質太過一般,最終讓趙錚等人完成了整個計劃。
視頻中悟能承認一切,這纔算真正的證據。如果單純是小瓷瓶中的藥物,悟能還是可能擺脫正義的制裁。爲山九仞功虧一簣,這可不是趙錚等人想看到的。
“你……你們在耍我?”悟能捂着嘴,說道。
“這個時候纔看出來,真是個棒槌。”陳無暇鄙視道。
“你……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悟能色厲內荏。
“不就是白馬寺的得道高僧嗎?”陳無暇將得道高僧四個字說的很重,慢慢的都是諷刺。
“哼!我告訴你們,我的老師就是白馬寺住持座下的大弟子渡愛。”
“什麼?”
他這話一出,連趙錚都吃驚不已。菩提和尚身爲佛教協會的榮譽會長,他的大弟子身份可非同小可。
尤其是這個渡愛,趙錚等人都聽說過,基本上已經定下,爲白馬寺的下一任住持,而且爲人急公好義,風水技法嫺熟,同樣稱得上德高望重四個字。
這樣的大師,竟然會收悟能這樣天賦一般,借用風水作惡的徒弟,這完全出乎趙錚等人的意料。
結果,還沒等他們詢問,只聽悟能繼續說道:“渡愛師祖的座下弟子,慧靜的弟子。”
這話一出,趙錚等人才知曉,原來悟能被打的太痛,說話大喘氣,原來他只是當今白馬寺第四代僧侶。
“原來是渡愛大師的徒孫,可是,那又怎樣,就因爲這樣的身份,你就想讓我們放過你這樣,給華國玄學抹黑的人,你想太多了。”趙錚直接定性。
“你……我告訴你們,我的師父對我疼愛有加,你們要是把我送去玄監局,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告訴你們,我師父可是一名四品風水師。只要他想對付你們,怎麼死的你們都不知道。還有,這一次我是接到師父的通知,代表白馬寺前往龍城,與一位風水師輪到。我的師兄們已經抵達龍城,正在機場等我。想要對付我,你們還得掂量掂量你們的分量。”悟能威脅到。
聽到這話,趙錚等人淡然一笑。
他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威脅。
“真慫,雖然取了一個天蓬元帥的佛號,卻渣滓一個,太給八戒兄丟人了。”陳無暇比試道。
“你們……”
“你們個頭。”騰蛟很是不耐煩這個傢伙,一記手刀將其打暈。
“先放頭等艙吧!等下飛機再聯繫玄監局的人。”趙錚淡淡道。
“趙錚,我怎麼覺得咱麼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騰蛟若有所思。
趙錚這下才反應過來,剛剛爲了配合演戲,他雖然將秦舞天的身體狀況解除,但一直使她陷入昏迷當中。
雖然這個小手段,對秦舞天的身體沒有任何影響。但這件事情要是讓秦舞天知道……
趙錚一邊解除小手段,一邊用很是嚴肅的口吻說道:“這件事情誰也不準告訴她。”
“對於朋友,我覺得不應該說謊。”陳正英說。
“我跟舞天姐很投緣的,這樣瞞着姐姐好嗎?”陳無暇說。
“我是小姐的保鏢,你竟然讓我對小姐說謊,你覺得這可能嗎?”騰蛟一本正經的說道。
“一人一張特殊符籙。”趙錚被勒索,沒好氣的說道。
“成交!”騰蛟見好就收。
“什麼特殊的符籙,新研製出來的?”陳無暇有些納悶。
“倒不是什麼新型的符籙,只不過同樣的符籙,趙錚製作的比其他人的威力大得多。”騰蛟解釋道。
“爲什麼會這樣?”陳正英問。
趙錚隨口說道:“我用的工具比較特殊,所以效果好一點。”
“原來是這樣。”陳無暇恍然道:“既然如此,應該效果不錯,你要是給我兩張的話,我就不告訴舞天姐,說你特意不救她,讓她陷入昏迷當中的事情。”
陳無暇特意說的很詳細。
“成交。”趙錚說道。
“成交?這筆生意也跟我做做如何?”
他話音落下,身後便傳來宛如西伯利亞寒流一樣的聲音。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陳無暇嘟嘴賣萌得意的笑……
飛機抵達龍城國際機場,除了悟能這個插曲之外,一切都還算順利。
因爲身體被騰蛟制住,在衆多空姐的眼神中,還以爲騰蛟跟悟能有多麼深厚的友誼,走路都靠的那麼近。
走出機場大廳,趙錚就看到宋舒影以及龍城玄學會的會長衛永福,還有他的兒子衛孝,等候在那裡。
昨日已經通過電話,說香港陳家的長孫長孫女前往龍城。身爲東道主,衛永福倒是需要親自迎接一下。畢竟陳伯在玄學界,還是有一定地位,他們不能失了禮數。
“這位是龍城玄學會的會長,衛永福師傅。這兩位就是陳正英、陳無暇兩位師傅。”雙方碰面,趙錚介紹道。
“不愧是陳伯的後人,果然一表人才,陳老爺子後繼有人啊!”衛永福說道。
“衛師傅過獎了,我與舍妹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陳正英謙虛道。
幾人寒暄了幾句,衛永福這才一指悟能,問道:“他是誰?”
提到悟能,趙錚便把在飛機上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並且將手機裡面的東西,直接拷貝到衛孝手機當中。
當然,當他提到秦舞天的時候,得到的當然是冷哼,還有腰後軟肉的刺痛。
聽到又是一個通過玄學爲己謀利的人,衛永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龍城玄學會就是經過這樣的打擊,在副會長苟慧仁叛逃的情況下,才浴火重生。不僅吸收了像趙錚這樣優秀的風水師,而且他還取得了十年一探的資格,將龍城玄學會給外人的印象扭轉了過來。
因爲苟慧仁的事情,對於衛永福來說,是一根很深的刺。所以面對悟能,衛永福沒有一點好臉色,冷冷道:“向他這樣的人,直接交給玄監局,讓他們嚴肅處理。”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下了飛機就給玄監局的同志打了電話,他們還有十分鐘就能夠抵達。”趙錚說。
“既然如此,如果陳師傅二人不着急的話,我們就在旁邊等一下吧!”衛永福邀請到。
“不急不急,我們這次的目的,主要是參觀一下玄天館,另外向龍城的前輩學習,不差這幾分鐘。”陳正英善解人意的說道。
衛永福笑了笑,正想在說些什麼,只聽到一旁忽然有人開口。
“悟能,你在做什麼,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