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影是一個很能接受別人正確意見的人,聽到趙錚認真的解釋,當即開口道:“我明白了老闆,是我考慮不周。”
“沒什麼,只是你不瞭解玄學而已。以後在這裡時間長了,自然知曉玄學中的一些規律。”趙錚隨口道。
“老闆,根據我們對市場的評估。在未來一個月之內,是玄天館吸收會員最快的一段時間。總會費大約能夠達到三到四億。這是考慮到玄天館的熱度以及龍城能夠吸引過來的富商。隨後龍城市場會達到飽和,就要看老闆怎樣運行,吸引全國的富豪。
以這個數據來看,一個月之內,我們大約能夠用於流動的資金,大約有一億五千萬。既然不開分會館,不知老闆有什麼商業計劃?”宋舒影問道。
“舒影,你這可是難爲我了。”趙錚苦笑道:“我剛剛就說了,我本是是龍大華文系的學生,對於商業基本一竅不通,你有什麼好建議?”
一個下屬怕什麼,怕一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半吊子領導瞎指揮。最怕什麼,最怕一個外行人固執己見,胡亂下命令。
一直處於秦舞天這位燕京商業女皇的領導下,習慣了聽從正確命令的宋舒影,這還是第一次正式跟趙錚這位老闆討論工作,她還真怕趙錚是那種不懂瞎指揮的人。好在,他能夠認清自己的長處,將自己放在一個正確的位置上。
“老闆,屬下暫時有兩個計劃,您看一看哪個可行。”既然趙錚發問,宋舒影便當仁不讓,她這果斷大方的性格,也是秦舞天選中她成爲龍城玄學會館首席秘書的原因。
“請說。”趙錚虛心聆聽。
“第一個想法,是基於玄天館本就是一家經營玄學的會館。既然不開分會館,這些自己我們可以用作開發玄學相關商品。通過我的瞭解,我知曉玄天館內部也會販賣一些法器、符籙等。每季度或者每年,都有相應的不同規模的拍賣會。既然這樣,我們可以將資金花費在收購高檔法器上。要知道,一次拍賣會上出現一件無價之寶,同樣可以提高拍賣會的名望。當年蘇布比拍賣會正是有着這樣的契機,才成爲世界最著名的拍賣行之一。
但這樣的弊端,就是法器這樣的物品,與古玩一樣,沒有恆定的價格。我們不好衡量他的價值,而且有可能被騙。”宋舒影說的條條是道。
趙錚沉思了片刻,說道:“繼續。”
見趙錚詢問第二條,宋舒影就知道第一條沒有打動老闆。但她一點都不氣餒,繼續說起第二個想法。
“與秦姐和關馨女士都談起過,老闆你一直儘自己的努力做義工。當賺了第一筆錢的時候,還捐給孤兒院,讓他們住上新的房子。所以,我們可以拿這些錢做慈善。”
“做慈善?”聽到這話,趙錚當即問道:“怎麼個做法。”
“很簡單,前期,我們投入一些資金,大約幾千萬,暗中幫助您的家鄉,或者龍城的一些需要幫助的孤兒院、敬老院等,還可以資助那些失學兒童。這樣一來,我們不需要像外面那些人,爲了博名聲才幫助他人,就是單純的助人爲樂。這不僅是老闆您願意看到的,而且,這樣的事情民衆不知道,但圈子裡的一些人,在偶然之間還是能夠知曉的。如此一來,咱們不需要宣傳,有心者自然會被你,被玄天館所吸引。真正做到做好事不留名,還能夠幫助玄天館擴大人氣。”宋舒影解釋道。
趙錚也不想自己單純的幫助他人,蒙上趨利的色彩。對於宋舒影的這個提議,他倒是很滿意,沉思了片刻,說道:“我傾向第二點,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交給你了。”
“好的老闆,這幾天我做一個計劃,你同意之後便開始執行。”宋舒影果斷道。
“沒問題,辛苦你了。”趙錚說道。
“老闆客氣了。”宋舒影說着,便離開了房間。
直到辦公室只剩下趙錚一人,他雙手搓了搓臉,揉了揉太陽穴,感慨道:“這就是老闆要處理的事情,我怎麼覺得才聽了一會,頭都要爆炸了。而且這都是很清晰的事情,如果是大規模繁瑣的商業計劃,不知道我會不會暈過去。真不知道舞天當年在華爾街憑藉一己之力取得那樣的成績,是怎麼做到的。”
趙錚在頭痛自己該如何做好一個老闆,畢竟秦舞天不能夠全天候在玄天館,有些時候,他必須要做一些決策。
與此同時,黎青遠坐在家中,手中拿着關於玄天館的資料,眉頭緊鎖。他拿起煙盒,準備再抽一根,卻發現裡面早已空空如也。
開門的聲音響起,是妻子與兒子黎陽。
看到菸灰缸裡的菸蒂,女子臉色瞬間一變,不耐煩道:“誰讓你在家裡抽菸,煩不煩人。”
黎青遠厭惡的看了一眼結婚以來毫無感情的女子,轉而對黎陽說道:“兒子,我會給你辦理手續,過段時間,你去國外讀書。”
聞言,黎陽與母親均是一愣,黎陽不解道:“父親,爲什麼?”
黎陽雖然紈絝,但對於自己的父親,他還是非常尊重。因爲他知道父親的能力,也知道父母都全心全意對自己好。但女子卻不同,當即對黎青遠吼道:“黎青遠,你腦袋秀逗了?你想幹什麼,爲什麼要把陽兒送到國外去,你神經病啊!”
“閉嘴!”黎青遠大吼一聲,當即鎮住了兩人。
過了幾秒鐘,女子回過神來,上來就要撕扯黎青遠,“好你個黎青遠,竟然敢吼我。怎麼?分居了這麼多年,你終於忍受不了,準備找那些個狐狸精?別忘了,公司是我父親的,我纔是繼承人。你……”
“啪!”
沒等女子說完,黎青遠直接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她嘴角當即溢出一絲鮮血。這從未有過的舉動,將房間內兩個人都鎮住了。
黎陽扶起母親,輕聲詢問道:“父親,您這是……”
“看看這個吧,這是新送來的資料。”黎青遠指了指桌上關於玄天館和趙錚的資料。
女子是個潑婦,黎陽是個紈絝,但黎青遠不是,雖然他的上位,有着取女子的原因,但他一身的本事和能力在那擺着。
最早,趙錚與黎陽衝突,他只當趙錚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後來,第二次在龍城玄學大會召開的期間,趙錚已經成爲了一名風水師,黎青遠依舊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就算一名風水師,只要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黎青遠在龍城混跡這麼多年,身爲一個大老闆,對一些龍城本地的地下勢力,還是有一定關係。所以,對於兒子想要報復趙錚這件事情,他並不會阻攔,只要兒子不吃虧就好。
然而,當他第三次知曉趙錚的資料,看到連龍城市市委書記龍嘯林都親自光臨了玄天館的開業典禮,還有市公安局局長王治平、工商局局長許少陽等人。他就明白,兒子的仇幾乎報不了了。
黎青遠是一家企業的老闆,趙錚卻和工商局局長有關係。他是龍城人,企業在龍城,結果趙錚跟龍城一把手認識。他認識一些地下勢力的人,結果趙錚身邊還有騰蛟這個讓龍城地下勢力畢恭畢敬的人。
幾乎黎青遠所有的優勢,在趙錚面前全都沒有絲毫作用。雖然兒子兩次三番找茬趙錚,都被他教訓。而且根據資料上面所寫,趙錚是一個心胸廣闊之人,報復的可能性不大。但爲了自己的兒子,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黎青遠實在太瞭解兒子的性格,如果不把他送走,說不準他看到趙錚成功,反而激起心中的怒火,再去找趙錚的麻煩。如今,趙錚已經今非昔比,黎青遠已經沒有完全的把握將他保下。
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看完資料,聽完父親勸說,黎陽一個字都沒說,拿着自己的錢包便出了門。
望着兒子離去的背影,黎青遠嘆了口氣,既然兒子已經扶不起來,那自己就努力多活幾年,讓兒子極可能的享受生活。
“你個混蛋,你剛剛敢打我。黎青遠,你丫就是一個懦夫,老孃找面首,你連個屁都不放。兒子受人欺負,你竟然不該爲兒子報仇。雖然我父親死了,但我還有哥哥。黎青遠,你當年爲了我,拿着菜刀砍十幾個人的時候,那股子勇氣去哪了。你……”
女子繼續潑婦罵街,但沒等她說完,黎青遠便拿起外套,走出家門。臉上的表情好像再說,哪怕一秒鐘,都不願意與這個女人相處。
“黎青遠,你這個混蛋,有種你永遠不要回來。”女子大吼道。
發泄完畢,看着孤零零的房間,女子撥打了一個電話。十分鐘之後,被黎青遠收做看家狗的劉川,出現在了這間屋子中。
“義母,是誰讓你傷心流淚,看得我心都碎了。”見屋內沒人,劉川直接大膽的抱住這個身材臃腫,年齡比自己打了一倍還多的女子,說着令人作嘔的情話。
“乖乖川兒,你總算來了,想死我了。”女子抱着劉川,直接吻上了他的脣,厚厚的粉灑了劉川一臉。
一個法式長吻過後,女子咒怨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黎青遠。”
她說着,就將趙錚最新的資料與黎青遠的決定告訴了劉川。
得知趙錚已經有如此影響力,劉川眼神中閃過一道銀芒,詛咒道:“你怎麼可以成功,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想着剛剛黎家發生的事情,一個計劃正在劉川腦海中慢慢形成。在噁心懷中女子的同時,幻想趙錚今後生不如死,他在女子身上游走的手,也漸漸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