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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的慈寧宮內,慈恩太后依然是那個慈恩太后,只是這兩年裡她卻彷彿老了許多,歲月的痕跡讓她看起來已然不再年輕,眼角的魚尾紋之中彷彿都隱藏不住那濃濃的憂愁。
“兒行千里母擔憂,若是能夠時光倒流,其實哀家倒希望皇兒他不要什麼勵精圖治,只要能平安一生,哪怕便昏庸無能一些,哀家至少能夠一直陪着他,保護着他……”慈恩太后傷感的垂下了眼瞼,在她面前的陳瑾背好像更佝僂了。
“太后娘娘還請多多保重鳳體。”陳瑾躬身,他臉上的皺紋也彷彿更深刻了,宛如斧鑿出來的:“皇上洪福齊天,不會那麼容易就……現在雖然沒有皇上的消息,但老奴料想皇上一定會回來的!”
“希望如此……”慈恩太后扶額,藉以擋住紅紅的眼圈:“皇后如何了?”
“回太后娘娘的話,皇后娘娘依舊是如同往常一樣沉迷於經之中,大概也是想借此來排解憂愁吧。不過,老奴觀她養氣有方,不愧是出自家學淵源的聖人之家。日後的成就,絕不會差了。”陳瑾據實回答。
“唉,真是苦了那孩子了……”慈恩太后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屈雪凝是個好媳婦,是個好皇后,所以才更心疼屈雪凝。
只是對於現在的狀況,她也是無可奈何。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找到紀墨。
可是已經兩年了,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呢……慈恩太后搖了搖頭,忍着心中悲痛問道:“那個唐絕怎麼樣?”
“回太后娘娘的話,唐絕這位小道長已經被咱們的鐵骨丹、九陽洞成功的栓住了,他現在每日裡就是在九陽洞修煉,只有到上朝的時候纔出現。這兩年來,他十日一朝,所幸的是也沒出過什麼紕漏。”陳瑾認真回答道:“雖非長久之計,但是年內應該是沒有問題。”
“說到這裡,哀家倒是有些奇了。”慈恩太后皺着眉頭道:“左鴻明和申公虎他們那一黨,既然已經猜到了皇上失蹤,也一直試圖找到那唐絕的破綻,唐絕究竟是如何化解的呢?竟然整整兩年,都沒能讓左鴻明和申公虎他們住把柄,而且現在似乎左鴻明和申公虎他們已經相信了唐絕就是皇上……”
“這個也是老奴奇怪之事。”陳瑾面色凝重的擡起頭來,道:“若說那唐絕雖然是生得像皇上,總不可能真的就和皇上一般想法一般作爲,但竟然真的是毫無破綻,這真是奇也怪也……”
“莫非此子,與哀家那皇兒有什麼聯繫?”慈恩太后依靠着女人的第六感成功的猜測到了真相,可惜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這會是真的,苦笑着搖了搖頭:“唉,哀家真是胡思亂想了,一個是楚國的皇帝,一個是鳳魔窟的真傳弟子,相隔萬里,如何會來的聯繫?”
“……也或許是鳳魔窟有所圖謀,雖然那唐絕兩年來並未有什麼異常的表現,老奴覺得還是應該小心提防纔是。”陳瑾躬身道。
“你說的對,小心些總沒壞處。總之,現在也只能仰賴那唐絕冒充皇兒,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慈恩太后勉強笑道:“其實或許是我們想多了,也許唐絕的出現真的只是湊巧,也許明日裡皇兒就會出現在哀家的面前呢。”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陳瑾心知紀墨會明天就出現可能性乎爲零,但是現在也只有自己欺騙自己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撐下去。
延安侯府之中,申公虎和左鴻明同樣在進行着類似的討論。
“國師,這兩年來,咱們多次試探,甚至還付出了不小的犧牲代價,但是……”申公虎不想讓自己表現出氣餒來,只是他現在心氣兒實在是不高。有一次爲了下猛藥,他甚至犧牲了一個四品的手下給皇上驗成色,那可是他的鐵桿,關鍵是什麼都沒換來,就那麼拜拜犧牲了,真是肉疼死了。
雖然知道不該說,但肚子裡積累的怨氣還是讓他忍不住問道:“國師,其實那個傳消息給你的人,會不會是消息有誤?或者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左鴻明臉色很不好看,申公虎的話是讓他不爽,可他也無可辯駁,最關鍵的是這兩年來他對假皇上的多次試探都以失敗告終,連他自己都動搖了,如果不是那人用性命做保證的話……
搖了搖頭,左鴻明道:“消息應該是不會錯,只能說這假皇上做足了準備,我們一直沒能找到他的紕漏……但是假的永遠真不了,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靜觀其變,總會有會的。只要會來了,咱們再給於致命一擊,也不枉我們這年的犧牲。”
兩年了,其實左鴻明自己都有些心灰意懶,總是不到假皇上的把柄,到底是皇上太精明,還是自己太無用?
“國師,貴宗門沒有什麼安排嗎?”申公虎其實最大的希望寄託,就是道門的支持。
左鴻明很鬱悶,這年穀主餘萬仇對楚國之事似乎並不上心,簡直如同放養一樣。得不到餘萬仇的支持,左鴻明也只能自己“便宜行事”了,誰讓他的職責就是這個呢。
不過左鴻明也能理解餘萬仇,餘萬仇可是在煉天地屍王,那纔是真正的大事,自然顧不上楚國了。
但這些左鴻明也不可能跟申公虎說,只好避開這個話題,轉而道:“申閣老莫非忘了兩件事?”
“什麼?”申公虎怔了一下,忘一件也就罷了,他怎麼可能還忘兩件?
左鴻明微笑不語,只是伸出手來兩根食指交叉給申公虎比劃了一個“十”字。
“哦”申公虎旋即恍然大悟,滿面喜色。
他想起來了,十年之約啊!
而且還是兩個十年之約!
“不是國師說起,老夫一時之間還真是把這兩件事給忘了。”申公虎也是心太急了,像這兩個十年因爲時間太長都被他選擇性遺忘了,現在左鴻明又提起來,申公虎才驀然想起
好像十年也不是太長啊,現在已經過了兩年半了不是嗎?
“所以哪怕我們什麼都不做,到了十年之約的時候,皇上也難逃一劫!”左鴻明笑吟吟道:“昏君跟天魔宮的事情,本座不敢斷言,畢竟那蘭貴妃成了天魔宮宮主的弟子,那天魔宮宮主對蘭貴妃看起來頗爲喜愛……說不定就算昏君找了去,天魔宮也不會太爲難了昏君。
“但是昏君和我們屍靈道的十年之約,哼哼,那便是他自掘墳墓了。昏君會不會死,會不會被打下皇位,說起來都只能看我們谷主的心情。哼哼哼哼……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其實只是……”
說到這裡左鴻明沉吟了下,才繼續說道:“儘量打擊皇上威信、儘量分化皇上的勢力、儘量爭奪軍權、儘量排除異己……這些就都要看申閣老的了。”
“呵呵呵,那是自然,若不如此,又如何讓我那外孫坐上皇位?”申公虎心情大爲好轉,笑呵呵的道:“國師放心,我外孫若是當了皇上,定然會服從於道門。至於現在要做的這些,就看老夫的吧!”
左鴻明仰天大笑,心裡卻在暗暗撇嘴reads;!
不朽冰原之上,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是真的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一頭七丈高、十丈長的巨象向紀墨“轟隆隆”的衝來,簡直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
連地下的冰層都是劇烈顫抖着,每一步的踏下,地面冰層都會不堪重負的現出綿延數丈的巨大裂紋。
這頭渾身雪白宛如白玉雕成的巨象可並非只是體型龐大而已,長長的鼻子,卻竟然是一條長達四丈的銀蛇!
通體晶瑩剔透的銀蛇將的血盆大口張大到了極限,猩紅的蛇信飛舞,在巨象衝向紀墨的時候,尋找着會要給於紀墨致命一擊。
真特麼是條怪物啊!
紀墨現在是化虺的狀態,這兩年來他雖然沒能走出不朽冰原,但殺妖無算,蓮池裡早就積滿了九百九十九朵紅蓮。
只是奇怪的是,他始終也沒能突破傳奇境,而是一直卡在通靈境巔峰的程度。
他知道這需要一個契,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契。
雖然他修爲沒能突破,還好還有別的收穫,那就是他化虺的體型變得更大了。
從最初時的一丈多長,現在竟然已經長大到了八丈多長,已然堪稱是個龐然大物。即便面對此時這頭蛇象一體怪物時,單從體型來論也不落下風。
“吼”紀墨一聲嘶吼,一雙龍不偏不倚的就攥住了那蛇象一體怪物的兩顆如同彎刀般的大象牙。
別看這大象牙如黃玉雕成,實際上又堅硬又鋒利,簡直等同於兩口神兵利器。
紀墨攥住了象牙,那銀蛇窺到了會,“嘶”的一聲猛然向着紀墨頸子下咬來!
蓄勢已久,這一下突襲快如閃電,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