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與姬紅淚攜手飛行,一路往西方飛去,只見四處都是藍天碧海,竟然飛了十幾日都未見有陸地。,: 。
要知道紀墨可是一晝夜能飛行一萬五千裡,十日便是十五萬裡,這連續飛了十幾日都未見陸地,讓紀墨不禁大爲震驚。
在通明界的時候,紀墨飛這十幾日已經能從南華到北疆了,但是在這靈界裡竟然還沒見到其他的陸地。到底是這世界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陸地,亦或是這世界已然大到超出紀墨的想象?
紀墨一路上也見識到了海中的大妖,在通明界的時候,別說相當於涅境的五品大妖了,相當於傳奇境的六品大妖也是難得一見。
但是紀墨這一路看去,簡直是五品遍地走六品多如狗,即便是相當於神通境的四品大妖,三五日遇到一個也是正常情況,甚至到第十一日的時候,紀墨還見到了一個三品大妖。
好不容易纔滅殺的相柳,紀墨遇到三品大妖便急忙高飛高走,免得惹火上身。
同時紀墨心中對這靈界也有了些估量,看來靈界裡相當於第六重天罡煞境的三品大妖,數量大概與通明界的五品大妖相當。
只不知這靈界的上限是什麼,不過從那幼年期的相柳來推算的話,想來也是有二品大妖的,不過相當罕見就是了。
這讓紀總的心裡沉甸甸的,一開始他還有心情逗‘弄’下姬紅淚,到後來他已經沒心情說話了。
姬紅淚知道紀墨心理壓力大,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導紀墨,只好陪着他一起沉默。
兩人默默地飛着,忽地,紀墨見前方出現了一艘飛船!
不是科幻片裡那種宇宙飛船,而是如同歷史書上出現的樓船圖片,那船十分巨大,整體木質結構,卻不知道是什麼木,竟然泛着金屬光澤,即便是高空中的罡風烈烈也不能摧毀。
那船在空中飛行着,船上有的修士在憑欄俯視下方景‘色’,有的修士漫步在甲板上,有的修士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紀墨看清之後先鬆了口氣:“還好,他們相貌與我等並無分別。”
姬紅淚聽了嗔道:“人族自然都是似我等這般,怎會有分別?”
紀墨呵呵一笑,也無法跟她解釋地球上除了黑髮黑瞳的黃‘色’人種以外,還有白人和黑人,便道:“我看那船上修士的袍‘色’似乎並非是屬於一個‘門’派,莫非這船是可以誰出錢就能上的?走,咱們看看去!”
姬紅淚自然沒有異議,二人便追趕上去。那飛船飛行速度竟然也不慢,達到了日行一萬里,這已經是神通境真人的最快速度了。紀墨猜測這絕對是高等法寶,通明界裡可沒有這等寶物。
當紀墨和姬紅淚漸漸飛近的時候,那飛船上也有修士發現了他們二人。
“呵呵,你們看!”正憑欄俯瞰滄海扮文藝範兒的一個修士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後方的紀墨和姬紅淚道:“竟然有人在追萬里飛船!真是笑死人了!”
原本在甲板上漫步的、談天說地的修士們都把注意力移過來了,看到紀墨和姬紅淚在後方飛,都是搖頭笑道:“萬里飛船,一晝夜便是萬里之遙!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追得上的?”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散修,大概是山野村夫沒見過世面吧,呵呵。”
“若是讓他追上這萬里飛船,咱們‘花’費靈石買船票豈不是成了傻子?”
“開什麼玩笑,除非是罡煞境的‘道君’,否則怎麼可能追得上萬裡飛船?看着吧,他要是能追上,貧道把名字倒着寫!”
修士們盡情的嘲笑着,旅途漫長,實在無聊,難得看到個逗樂的事情大家都是解解悶。
本以爲萬里飛船會漸漸的把紀墨和姬紅淚甩開,但誰知紀墨竟然拉着姬紅淚越飛越快,跟萬里飛船之間的距離簡直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着。
“不是吧?”
“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
“這怎麼可能?”
修士們驚愕的看着紀墨和姬紅淚越來越近,這時馬上又有人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吧,他這個速度肯定不能持久!呵呵,他定然是賭上了自尊,如此大量消耗法力,我賭他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必定無以爲繼!”
“對,到時候摔進海里,也不知會成哪個大妖的盤中餐。”
“所以說年輕氣盛,千萬不要以爲自己有了點小本事,就瞎逞強!諸位,引以爲戒啊!”
修士們指着紀墨侃侃而談,彷彿紀墨就成了反面教材。
他們之中並沒有什麼強者,甚至連神通境的也沒有,最強的也至少涅境而已。所以神識只能掃到百丈,掃不到紀墨什麼實力。
紀墨卻是神識覆蓋千里的大能,不但掃出了他們的修爲,更對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紀墨和姬紅淚距離那萬里飛船不過五百丈而已,他現在的修爲蓮‘花’寶影在人形之下可瞬移百丈之遙,他聽了那些修士的話冷笑一聲,牽着姬紅淚一對金童‘玉’‘女’的影子連閃幾閃,便直接出現在了萬里飛船的甲板之上。
剛剛還在指手畫腳的修士們頓時都呆若木‘雞’了,他們之前還在賭紀墨什麼時候法力無以爲繼掉到海里呢,沒想到人家這就上船了!
修士們集體震驚的同時,也都怯弱的後退,不敢跟紀墨距離太近了。剛剛他們也說過了,除非是罡煞境的道君纔可能追得上萬裡飛船,現在紀墨追上了,豈不是等於說紀墨就是罡煞境的道君?
他們哪裡有勇氣去用神識掃罡煞境道君?據說到了道君這個級別幾乎個個都是修了幾百年的老怪,喜怒無常、難以捉‘摸’,萬一惹怒了人家一巴掌拍成齏粉,死了都沒處說理去。
紀墨拉着姬紅淚,鋒芒內斂的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這些跟小‘雞’雛一樣的修士,連跟他們計較的興趣都沒有了。
在靈界,似乎“強者爲尊”的潛規則更加深入人心。這些修士發現紀墨的強大之後,竟然連話都不敢說。
萬里飛船似乎有屏蔽罡風的作用,所以這個時候偌大的萬里飛船上鴉雀無聲。
這個時候,樓船的上方忽然幽幽的傳來一聲輕嘆,一個如泉水般悅耳卻又透着邪魅的聲音傳來:“兩位客人,這半路上船,可是一樣要買全價船票的喲!”
她這聲音一出,那些被紀墨氣勢壓迫得噤若寒蟬的修士們都是鬆了口氣。剛剛是腦子一片空白,現在總算是有了想法,都在暗罵:尼瑪堂堂罡煞境道君,上萬裡飛船來調戲我們這些小人物,很有趣麼?
雖然樓船上方的‘女’子聲音聽起來就是屬於美人的,但是他們卻連偷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因爲他們知道那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現在他們最感興趣的是,兩位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碰撞起來,劇情會如何走向呢?
紀墨擡眼向樓船上方看去其實直接用神識掃也可以,但是對於陌生修士而言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若是雙方都是強者,說不定就會引發一場生死大戰。所以‘肉’眼可見的範圍內,在沒搞清楚對方根腳的情況下都不會用神識去掃。
這一眼看去紀墨不禁微微一怔,只見那樓船的最頂層飛檐之上,橫臥着一個身穿黑‘色’‘女’款道袍的美人。
她一頭漆黑如瀑的長髮竟然長及腳踝,在風中輕舞飛揚着。她的肌膚欺銀賽雪,在黑袍的映襯下更顯晶瑩潔白。雖然是個有着傾城之貌的‘女’子,卻有着不輸男兒的豪放,道袍領口就那麼大咧咧的敞着,不是賣‘弄’‘性’感而是豪放不羈。
道袍更是隨意用根絲絛在腰間繫了,赤腳踩着一雙草履。手中更是握着一個碩大的酒葫蘆,半睡半醒似的睜着惺忪睡眼,慵懶的打着哈欠,小手捂着櫻‘脣’的風情讓人神魂顛倒。
不知爲何,紀墨看到她的時候一瞬間會想到《火影忍者》裡的綱手以及《死神》裡的京樂‘春’水,不過她的個人魅力似乎更勝綱手,至少綱手沒有她這種柔中帶剛拿捏的好,明明是聲音軟綿綿的卻讓你絕不敢輕看了她。那絕美的容顏與慵懶的氣質,更是秒殺京樂‘春’水。
紀墨看不穿她的修爲,似乎用神識去直接掃也不禮貌,不過他還可以用神表去掃。
白光在那黑袍美人身上掃過,紀墨心頭一沉,好傢伙!那些修士們都以爲我是罡煞境道君,其實這黑袍美人才是實打實的第六重天罡煞境啊!
紀墨雖然知道了黑袍美人的實力,卻神‘色’如常的笑道:“好啊,未請教?”
黑袍美人舉起了大酒葫蘆,仰天閉眼“咕咚咕咚”的大口喝酒,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老大就是我,我就是映雪。”
紀墨默然,真沒見過她這般的‘女’子,但偏生又不會讓人生厭,反而打心眼裡欣賞。
忽地紀墨感覺到手被姬紅淚用力捏了一下,紀墨回頭去看姬紅淚,姬紅淚卻是別過了小臉,就好像不是她捏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