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琉璃的神色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給人感覺冰冷對待男人的擁抱,卻只有張世東自己知道,懷中身體緊繃着,還隱隱有着些微小範圍的顫抖。
有些感覺,是一輩子的。
北冥經月,童千唸的母親,與童鼎那位無良大叔相濡以沫過了這麼多年的髮妻。有着常人所沒有的勇氣,爲了愛情毅然決然放棄了一切,跟隨着童鼎過着二人世界這麼多年,包括生下童千念沒多久就繼續遊歷,也將其丈夫之外空無一物的本質暴露,多年來童千念從未提起過母親,更加從沒有在人前聊過類似的話題,不想,同時也不恨,見面該怎麼稱呼怎麼稱呼,實際上卻沒有太深的感情,就像是相處並不近卻有着實在血緣關係的親戚是一樣的。
外面的黑瘦女子叫做北冥草,從小跟着北冥經月一起長大,服侍三十餘載不曾嫁人,醉心於武學卻因資質的緣故始終未能大成,用時間硬生生堆積出來一個武林高手,多年來的努力纔有今日的實力。
至於北冥經月怎麼與文星走到一起,並且來到奇蹟之城要對張世東下手一事,他沒問,北冥經月也沒說,大家就仿似忘了這件事,包括之前說要將他留下來的話語也都成了過去式,北冥經月就像是照本宣科一樣,拿出了普通女人作爲未來丈母孃的姿態,問了十幾個問題,冷冰冰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實在難以相信她是作爲一名母親出現在這裡。
虎頭蛇尾就結束了這一場碰面,或許是因爲太叔琉璃的出現,打亂了北冥經月的佈置,以她能力佈下的天羅地網考慮到了華夏的其他人。唯獨沒有考慮到太叔琉璃這樣一個遠遠超過了普通人的強大女人存在,從空中飄然而來,不沾染一點塵埃,具有着讓人忌憚的實力,與其勉強一試。不如就此收手,況且暗中佈置的這一切也只是參考了張世東一部分的實力,按照她們的預想和測試,在那仿造乾清宮的微縮宮殿內,張世東該沒能發現提前藏在這裡調整了呼吸的北冥草,可偏偏他就發現了。還是那樣的輕而易舉,就連文星這位曾經與張世東戰鬥過糾結過的人都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他完全讓人看不透猜不透更加理解不透。
張世東和太叔琉璃離開之後,北冥經月接到了童千唸的電話:“有意思嗎?你覺得管我的私生活有樂趣嗎?”
面對女兒的質問,北冥經月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別的父母,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童千念也不生氣。就像是從前一樣,面無表情整個人沒有任何的情緒反應,將手機遞給一旁的父親:“還是你跟她說,我們都是怪人,互相理解不了,不過我奉勸一句,張世東不是一般人。他不會顧忌什麼未來的關係,真惹到他了照揍不誤。”
童鼎拿過電話又是另一個狀態,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隔着電話那叫一個親熱,就像是剛剛談戀愛的兩個人一樣,煲電話粥都覺得是一件格外幸福的事情,電話那頭的北冥經月也不再是冷冰冰的狀態,依舊是小女兒姿態十足,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會覺得她很做作。裝什麼啊,都多大歲數了,女兒都快成爲別人的妻子了,你還在這裡裝嫩,有意思嗎?
真沒裝。你是沒看到兩人在一起時的狀態,那真的是如漆似膠,能將北冥草都忽視掉的恩愛,那黏糊程度有多高可想而知,從來都是旁若無人,從來都是無視一切,打個電話不過是小意思中的小意思。
文星緩步走出茶樓,她來到這裡張世東只是插曲,風起雲涌的大時代即將到來,奇蹟之城這座充滿了奇蹟的城市不能被任何一個國家輕視,文星作爲某種象徵,她也需要有所作爲,給虔誠的信徒以信心讓他們對國家有信心。
太叔琉璃是來以武會友的,她現在需要更多的磨練,需要更多的高手陪練,在奇蹟之城這座城市將會有無數的高手出現,完全能夠滿足她想要成爲絕世強者的心願,馳援張世東,只是舉手之勞,概因她知道如果張世東自己都應付不了的局面,加上她也是於事無補,就算自己不來,北冥經月等人也奈何不了他。
“江湖恩怨江湖了,現在是在國外,你懂我的意思?”分開時,張世東給了太叔琉璃這樣一句話。
她懂,北冥經月不會動手,她太叔琉璃也不會動手,曾經的江湖恩怨要了回到華夏的國土去了,在奇蹟之城必須槍口一致對外,我張世東都將X軍一把手的位置放下了,誰要是還敢在我面前鬧事破壞老子新職務的規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我官迷也好,說我權迷也罷,爲了維護現有的一切,我必須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誰擋着誰就是我的敵人。
面對敵人,三個字,殺無赦。
米糯糯在奇蹟之城、葉聞語江雪羽在奇蹟之城、令驚雲也在奇蹟之城,但張世東都沒有在夜晚與她們碰面,鑽到她們的被窩裡去享受男女之間的折騰,獨自回到辦公室,關上門在裡間的浴室衝了個澡,穿着睡褲光着上身,端着一杯酒,靠坐在沙發椅中,辦公室內的燈都點燃着,明亮的照着每一個角落,一瓶紅方,一盒冰塊,一盤開心果。
蘇惜西發來了視頻邀請,接通後,對面的擺設與這邊基本相同,一瓶紅酒,一盤水果沙拉,晃動着酒杯的蘇惜西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就印到了張世東的心理。
雙方彼此太瞭解了,就連張世東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某種權欲,她也瞭如指掌,一個男人沒有野心,斷然不會到達今日的地步,也絕不會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每一次看到張世東在外面好似無所謂的模樣,大家都覺得他對現在擁有的位置好似不在乎。
哪裡會有一個男人不想着手中掌握着莫大的權勢,醒掌天下權,對於權勢的掌控慾望高過一切的男人不在少數,就算不迷戀,可當你真正擁有那一天就會發現,原來它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讓人沉醉,站在寸土萬金的土地上,坐在如此金碧輝煌的辦公室中,是個男人就會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這時候如果不搭配點小酒獨自一人享受着空蕩蕩的感覺,怎能迷醉於權勢帶來的變化。
蘇惜西陪着張世東喝了半個小時的酒,就將空間留給他自己,坐在四五米長大班臺後面辦公是什麼感覺,坐在那裡對整個辦公室產生一種俯視的壓制感覺完全能夠滿足一個男人的掌控慾望。
一夜未睡,天明之時,張世東走出了辦公室,端木月第一時間跟了上來,她和安安也住在辦公樓內,軍人出身也沒那麼多的講究,有一張行軍牀就完全能夠滿足她們的需求。
“老師,這裡的工作很閒。”
端木月代替安安,將一句中肯的評價道出,作爲武官,張世東確實沒有多少事情需要他忙,隱帶着燕小二牛永壽冰山冰海作爲城市的反恐專家,帶領着一些華夏的戰士臨時加入到臨時警察之中,方天化將華夏城內部的安保佈置的井井有條,突發事件有病毒老鬼和孔雀這三個頂級高手,這纔不過一天多的時間,二女就感覺到了對比X軍完全鬆下來的工作環境,在X軍,每天都有着數不盡的工作,每天都會不斷的忙碌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壓在了張世東的肩頭,而現在,他似乎成爲了一個閒人,端木月和安安都很爲他不平,先不說來這裡合算不合算,來了就幫着使領館解決那樣一個超級大麻煩,屬於首長的大劇院還要給國家使用,打狗棍還要爲了國家而拍賣。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要求着張世東私人做出貢獻來爲國家添磚加瓦,這讓跟隨在他身邊的嫡系非常非常的不爽,憑什麼嗎?首長爲了國家立下汗馬功勞,每一次剛把桃樹種下盼到開花結果就有人來摘桃子,一次兩次多次,上面也太不把首長當回事了。
探手捏了捏端木月的鼻子:“小月亮,你要知道,我得到的遠比我付出的要多。”
端木月不服氣:“哪裡多。”
張世東呼吸着沿海城市的溼鹹空氣味道,抻了一個懶腰,清晨的奇蹟之城是安靜的,這也是多數不夜城的共同特徵,瘋狂夜晚之後只見到一部分的職工搭成地鐵去上班,在奇蹟之城,龐大的地鐵系統基本上就是爲了在這裡工作的人而建造,有身份地位的要麼是有自己的車子,要麼是能夠負擔起超級豪車擔任的出租車費用,地下對於他們來說是遙遠的回憶,也強烈的滿足了他們想要成爲人上人的特權思維,地面上的公路,可是屬於我們的,不行的人才會到下面去坐地鐵。
實際上在奇蹟之城坐地鐵真的是非常舒服,基本上不會出現燕京那樣擠沙丁魚的情景,因爲這裡工作和住所分開的職工並不多,很多人都只能被迫的擠在工作單位的宿舍,所以說坐地鐵的也不是奇蹟之城的下等公民,每天坐在舒適寬敞的地鐵中迷糊一陣、翻看資料、看電影都是一件不錯的休閒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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