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月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張世東,拿着穀米的錢,愣是在北上的途中,接連在幾座城市的諸多高檔消費場所大肆鋪張的消費,在這幾個月通過一些非法渠道所得的大部分金錢穀米都隨身攜帶着,大量的金錢換成了等值的物品,在這幾天之中,他們將花錢當作了一種工作,以消費速度來比拼時間的流逝。
九成九的人,都會覺得錢花的太快,上街的時候需要控制購物的慾望,就連到一些飯店都要控制點菜的慾望。
張世東幾人不會,是真正的逛也是真正的買,看到好看喜歡的東西直接拿下;到了飯店,特色的飯店連菜單都不看,直接用張世東曾經的套路——炒一本,直接從第一個菜做到最後一個菜就完事,你省事我也省事,我就不必考慮別人怎麼想,總會有一道菜是你喜歡吃的。
四天時間,包裡的所有紙鈔全部消費乾淨,張世東加了滿滿一箱油,在加油站超市買了幾大兜子的吃的,一路將車子開到了途經省會城市的官方捐款地點,將半兜子價值不菲的金銀往桌上一扔告訴這批錢是要捐給貧困人去人就走了。
沒留下任何的資料信息,僅有一段放在普通小錄音機內捐贈導向,要將這些東西換算成等值的金錢和物品,資助貧困山區的學生。
當一些人動了心思這麼一大筆錢沒有任何資料信息時,來自省電視臺和報社的記者到了。對這筆錢給予了很大的關注,這些動心思的人明白了,人家不想暴露身份,但也不會眼睜睜看着這筆錢被人吞沒,在當下類似組織都難以得到百姓認同的環境中,只要有公衆的視線關注,就等同於透明,誰也不想爲了一次的手腳不乾淨擔負身敗名裂的風險,遂在記者來到之後,這麼一大筆價值近千萬的物品就成爲了的那個月該省最火的一個新聞。四處走訪調查捐贈的主人無果。在省政府的牽頭前,省內最貧困幾個縣內的一些孩子,終於能夠繼續讀書了,幾個平日裡學習不錯的高中生。老師彙報學校。學校上報縣裡。專門爲他們申請了專款專項的助學資金。
穀米在一處荒蕪的公路旁被張世東狠狠揍了一頓,看着對方並沒有因爲紙醉金迷而減弱的實力,張世東還算滿意。國家花大力氣大價錢培養的戰士可不想他們自己毀了自己。
“老張你放心,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被人陷害過,憤世嫉俗過,生活所迫過,遊離市井之間過,但不管怎麼說,我曾經是個軍人,現在是個軍人,我最初的驕傲就是從軍人兩個字上面得到的。如果你讓我按部就班的當一個軍隊的指揮官,我可能還要適應還要更改已經痞掉的狀態,現在不必了,知道家裡面國家安頓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我還聽說要是結婚的話,在燕京國家給安排住房?”
張世東給了他一腳:“嗯,國家在燕京,我個人在魔都給你買套房,怎麼樣?”
穀米抱拳:“啥也不說了,四個大字,感謝老鐵。”
這都是心態好的,畢竟有當兵的底子,再差也不能差到哪裡去,接受過愛國教育不是那麼輕易就會抹掉的,現在重新撿回來的難度要比一點點沒有重新樹立要簡單得多。
小五是無解,她天生就是個純粹的戰士,即便是有情緒的波動也難以真正再次觸動她的脆弱神經,強大的自我調節能力核心是米糯糯,只要能夠幫得到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穀米算是另類的軍人,想要讓其重新走回正路並不難,難的是接下來這一個,這才分開多長時間,如之前穀米說的:“用不了多久,我也就適應了,可我們中些人,根本就難以適應。”
下一個韓樂,真正的少年戰將,離開了集訓之後,在外面很快就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也因爲其兇悍的態度而得罪了很多人,武的不行跟你玩文的,總之要比穀米狠的多,面對着一個死活都不肯服輸的對手,代價是讓對方重傷癱瘓在牀,其本人也重新踏進了監獄。
看着韓樂的資料,小五和穀米都沉默了,這等於說對韓樂的培養失敗了,他已經不能夠進入九十九處特殊部隊了。
“還好還沒有完全廢掉,比別人要好得多,你、韓樂和齊大龍我們是一個車到的訓練地,我當初就看好你們四個,總要去看看的。”
一個潛伏在普通人中當一個普通女工,生活幾個月如一日,沒有任何變化,蒼白的讓人覺得用一頁紙幾句話就能將她所有的日常生活表述清楚。
一個在黑暗的邊緣遊走,幾個月的時間得到了千萬家財毫不猶豫的散掉,他的故事單就是這幾個月都能寫成一本書。
還有兩個人,會是什麼樣子?
他們爲何要放棄自己的人生來到張世東身邊。
端木月的疑問很多,小五是戰士她能理解,潛伏了許久該啓用了找出來繼續去血染疆場戰鬥,她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戰士,國家需要義不容辭,爲了國家人民奉獻出生命和鮮血,面對這種人你只需要仰視用來當做偶像就可以。
穀米呢?
他的距離遠沒有小五那麼遙遠,至少端木月就覺得這樣一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爲了國家奉獻出生命的戰士,他的人生是那麼的璀璨,生活中充滿了讓人爲之羨慕的色彩。如果他是戰士,爲什麼又要被警察追殺,爲什麼又要被人用槍指着,他不是應該有很多種辦法反抗的嗎?
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他的人生是這樣精彩還是那樣實在?
端木月沒有答案,她現在自己見到剩下的兩個人後應該有答案,張世東是個邏輯條理無比清晰的人,他不會做無用之功也不會空空浪費自己的時間。
端木月很期待自己將會看到什麼?
人生的選擇究竟有多少種,她期待着。
荒原上的監獄,被黃沙覆蓋的牆壁土地連成一色,端木月第一次進入監獄,以一個特殊的身份參觀者的身份進入這座在西北很有名氣的重刑犯監獄。
管教向幾人展示了韓樂進入監獄後的資料,包括一些影像資料。
來了之後,只打了一架,將一個很兇的殺人犯腿打斷,手筋挑折,被關了七天緊閉,加刑。
管教重點向幾人介紹了紅外線攝錄下的緊閉屋內韓樂的七天表現,也正是因爲這七天,從上到下才會對他無比的重視,專門將他關在一個單人牢房內,生怕他再生事。
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點光亮,呆在這樣的環境就算是意志堅定的,三天也足以讓他崩潰。
可韓樂在房間中七天,沒有一點躁動的表現,按時吃東西按時睡覺,保證每天額定量的睡眠之外,所有的時間他都在漆黑的環境中鍛鍊身體,按照在張世東和老盾交給他的方式,以最簡單的方式讓身體和肌肉承受最大額度的鍛鍊,七天時間,出來後的韓樂不需要任何適應,在監牢內也沒有問忘記訓練,偶爾讀書的時候會看一些心理方面的書,除了吃飯的時候會搶一些別人的吃食,平日裡從不鬧事。
“這傢伙還行,還知道什麼東西搶來能夠增加營養。”
張世東找到了監獄長,安排了一名警察進入監獄,還給他編織了一個很有名氣的故事,曾經抓過無數的罪犯,臨到退休爲了兒女鋌而走險放走了一個犯罪嫌疑人,當事人另一方是所在城市副市長的兒子,在雙重壓力下判了重刑扔進了這座監獄,韓樂旁邊的牢房。
“你是在試探他嗎?”。端木月問,張世東搖頭。
一旁的穀米笑着雙手枕在腦後閉着眼睛翹着二郎腿打着節拍,喃語道:“這只是個流程。”
小五看着監控設備內的韓樂:“我們,共同經歷過那般嚴苛的考驗,他不可能放棄。”
張世東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裡充滿了自信,看得端木月整個人呆掉,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三個人如此意見統一的時候,是什麼支撐着他們對一個再次牢獄之災的悍匪如此信任,這信任不是普普通通說出來的,而是要將對方再一次帶出社會的信任。
這是一股什麼力量?
端木月感受得到,卻怎麼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很受鼓舞,就像是看到了一部真正能夠打動到內心的勵志劇一樣,很開心能夠被這股力量圍繞。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劇本內設置的一樣,當那位老警察開始被罪犯欺負時,韓樂關注但是沉默着,當這個欺負聖級時,韓樂不在沉默,一雙肉拳敲打在欄杆上,以一種能夠吃人的猙獰望着隔壁牢房的人:“別再動他。”
當天,在監獄所在省份的監獄管理局常務副局長來視察的當口,韓樂爲了救老警察,在吃飯的時候,悍然用拳頭將其中帶頭幾個犯人給打的腦震盪口吐白沫翻白眼暈厥,其中一個死刑犯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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