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張世東忙起來時,就會有相當一些人夜不能寐,期待着他趕緊去休息,不要跑出來。他一出來,就會有‘殺戮’,就會有人落馬,就會有人被懲戒。
九十九處,漸漸成爲了恐懼的代名詞,誠然它的職責還是在特勤,可當它在張世東手下時,一旦他的身份變換爲紀-委的副書記,那九十九處就是他麾下最凌厲的死神右手。
光是一個右手還不是最可怕的,死神還有一個完全隱藏在身後的左手,死神左手可不像是右手那麼站在明面上出擊,你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碰到一個會讓你心生恐懼的死變態,一旦遭遇到這類人,你就祈禱自己是乾淨的吧,否則你有多少髒底子都會被啓出來。
一旦當你看到東哥整日遊手好閒的溜達玩樂時,你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他不會來找你了。
燕京機場,兩個很有氣場的男人各自只帶着一個保鏢從飛機上下來,身爲一個華夏人,這兩位從來不曾正式的踏入過燕京,他們是真不敢來,生怕自己在香江所做的事情被這裡制裁,可今日,他們不得不來,張將軍發出了召喚,他們甚至都不敢帶來太多的保鏢。
“蔣先生。駱先生。這邊請。”
來自香江的洪興蔣先生和東星駱先生,即便是在香江迴歸之後,這兩位也是跺一跺腳香江顫三顫的狠人,最怕與華夏官方的人接觸,在香江的駐軍他們想盡辦法滲透了近二十年也沒能有任何的成效,就知道華夏現在是不想動他們,一旦動必然是雷霆萬鈞,過去他們還敢梗着脖子喊我不怕,你敢動我,我就讓整個香江亂起來。
現在,打死他們也不敢說這樣的話,那個男人太恐怖了。恐怖到他們覺得自己就算是逃到國外也不安全,阿姆斯特丹很好,可那裡屬於鬱金香風車王國,那裡的王位繼承人與那個男人的關係也很親密。逃過去就等於自投羅網。擁有現在這麼多,整日可以逍遙自在的過着奢華的生活,誰又想要去承擔顛沛流離呢。
所以,他們來了,應張世東的召喚,來到了燕京,只帶了一個多數時候是生活助理的保鏢,上了張世東的車子,一路來到了某個五星級酒店,分別從各自的車上下來。爲敵很多年早已是看對方不順眼,無論什麼時候碰面都是冷眼以對。
套房內,迎接他們的是很隨意擺在茶几上的幾道家常菜和兩瓶五糧液,以及坐在沙發上穿着便裝的那個男人。
“我要香江地下秩序比現在安穩一倍,能不能做到?”
開門見山。甚至連兩人坐下喝杯水的機會都沒給,直接言明,今日讓你們來,就是給我個痛快話,回去能不能引領着香江的地下勢力,給這座城市一個沒有社團份子肆虐的盛世。
蔣先生:“香江不是我們……”
張世東擺手:“我只需要知道你們的態度。”
難得的,一輩子可能就只有這麼一次。蔣先生和駱先生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張將軍發話了,我們莫敢不從。”
“少扯了,你們心裡怎麼想的我會不清楚?我還有一大攤事,不能親自到香江去處理這件事,只得讓你們過來。放心,該怎麼樣還怎麼樣,那些吸的也可以賣……”
兩人詫異的看着張世東,連這個你都不加以阻攔,那你統一要什麼。想絕對的話語權大可不必如此。
張世東示意二人坐,酒倒上,正宗適合南北口味的菜,湯,舉起酒杯:“因爲你們關係跟我一直不錯,這一次就保下了你們,回去以後儘量收斂一些,再有下一次,我會親自出面。紙-醉金-迷,該有的不會影響到城市發展,那些因爲社團而影響到的東西,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蔣先生和駱先生倒吸了一口冷氣,國家看來是真的下了決心,一直以來與張世東保持的良好關係現在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要是直接按照上面的意思執行,估摸着現在自己二人別說喝酒了,正在逃亡甚至已經被抓捕擊斃了。
“多謝張將軍。”這感謝非常的由衷,他們相信張世東不會兩面三刀,更不至於會騙他們,說是放過就真的放過,說是要剿殺就真的剿殺。
“不用客氣,我們共同把香江建造好,給所有的民衆一個好的生活環境,你們,將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兩家既然不能合作,各自拉開陣營我要你們成爲香江的唯二,所有其他幫會,全部都要歸順在你們的旗下,缺人我給人,缺錢我給錢,要求就一個,快,以最快的速度辦成此事。”
二十多年了,那種我不是華夏人的心思早就淡了,雙方早已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洪興和東星想要長久的存在下去,唯有接受張世東的要求,否則他們兩個註定會被覆滅,或許動手的就是面前的張將軍。
一頓酒喝了不過半個小時,兩位重新上車,重新回到機場,又是同一個航班回香江,還是沉默着,多年的積怨絕不是輕易就能化解,可以說張世東提出的建議已經當下最好的,兩家對抗制衡,將香江的地下勢力清掃乾淨,給上面一個良好的投資和經營環境,該有的矮騾子古惑仔還可以有,他們也還可以在街頭閒晃,但威逼利誘一些商人的事情絕不能再發生,影視圈也是一樣,這倍受民衆關注的圈子裡充斥着社團的卑劣一面。
這是機會,也有可能因爲這件事而將兩人送上斷頭臺,年歲不小了,還是想要最後搏一把,看一看真正號令天下的情景是什麼樣子。
……………
還是在那張茶几上,菜撤了下去重新換上,還是三個人,一個心安理得的喝着酒吃着菜,一個沉默不語的坐在那裡沒有動筷子也沒有喝酒,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姚組長,你得學學老盾,該放鬆的時候得放鬆,算了,我知道你對我個人有意見,我也不勉強你,說點正事,我跟香江的廉政公署那邊聯絡好了,最近要動手了,你們兩個誰願意去?”
老盾不知聲,喝酒,不言語,他是想去,從幕後走到半臺前,本以爲自己已經足夠成功,誰知道後面張世東來了一個火箭噴射器直接全面超車。
姚神通搖頭:“我沒興趣。”
張世東笑了笑:“行了,那就你去吧,記住,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有罪的人。”
姚神通起立敬禮:“是。”
張世東搖搖頭:“滾出去吧。”你跟一個一直對你有意見的人對話超過十句都會覺得累,姚神通至始至終都這個德性,偏偏他本人沒有任何僭越之處,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執行者,他對張世東就這態度,你以身份來命令我,我執行,除此之外,你我就是永遠都不曾對話的路人。
房間內只剩下老盾和張世東,老盾將懷中一個信封遞給他:“這是我來的時候接到的命令,將這份文件交給你。”
一個最簡單的傳遞方式,傳遞的文件卻是這個國家最大的秘密,放棄了所謂的網絡,最簡單的方式往往是保密程度最好的方式。
一張a4紙,上面打印着基因藥物的輸出數量和輸出目的地,一旦最開始那些國家沒有選擇開戰,就會慢慢的受制於華夏,基因藥物的研究陷入了瓶頸,關於那特殊菌類的研究有了答案,能夠用一定的科研力量培育,可另一種怪異的細胞變異方式卻是他們研究了大半年都沒有攻克的難關。
爲了保證國家擁有基因戰士的絕對數量,華夏成了整個世界最大的稀有資源貿易方,華夏也不貪,最初就定好了,只要一些資源進行交換,不會直接以金融貿易破壞世界的經濟格局。
看到比上一次多了一些輸出國家,張世東心裡清楚,一家獨大也要有個限度,一旦過了那個度就成了衆矢之的,圖和雪產出的基因藥物數量是額定的,華夏只能減少自己一方培育基因戰士的數量,在達到一個整編師的數量後,開始有序的給予一些有功於國家的人配發,經過一定改良的基因藥物一分爲三,可以延年益壽強身健體又沒有那麼大的社會殺傷力,這個一經成功,華夏就準備要‘掛牌經營’,目前,對外已經銷售了十幾支,獲得了超乎想象的金錢。
一把火,一個茶杯,這張a4紙化爲了灰燼,張世東和老盾重新迴歸到對酒當歌的狀態,乏累的工作之餘,酒店套房內幽靜沒人打擾,電視裡播放着一場足球賽,兩人對飲,也算是消除疲勞的一種絕佳方式,同時,彼此內心也有意願,更加深彼此的關係。
“東哥,我們幾個來看你了,趕緊出現啊,我們要燕京最頂級的一條龍服務,不滿意絕不離開,先說好,我們三人就沒帶錢過來,一人兜裡還有幾百塊錢,完全就是吃大戶來了。”
來自鄧寶那清脆的聲音在手機話筒內大聲響起,老盾舉了舉酒杯,示意這是最後一杯酒,你該忙就去。
“原地撅着,等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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