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會不會喝,每一個女人都給自己的杯中倒上酒,包括始終在觀察着這些人的張以晴。
“或許,你下一次再見到他們,他們身上會多一道永遠抹不去的傷疤,會缺胳膊少腿,你記住,你哥哥的榮光中有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屬於他們的。”
蘇惜西的聲音並不大,卻能保證現場每一個人都聽得到,從老爺子開始,到被張強到來瑣事纏身的張軍夫婦,都肅然起敬。過去有病毒他們同爲軍人,今日有這樣一羣你生活中察覺不到的人存在,不管是金錢地位還是權勢,任何人都不可能靠一個人就建立一個帝國,每個人的身邊都會有一批能夠爲你效命的下屬才能成事,大家都只是享受到了張世東如今風光帶來的幸福生活,卻不曾真正想想他憑什麼能夠成爲最年輕的將軍,憑什麼會擁有這麼多優秀的女人,憑什麼能夠讓無數人羨慕嫉妒。
他的付出,你看不到。
他的付出,必然有着血與火的錘鍊,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永遠都不會理解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眼前這些人,雖怪咖無比凶神惡煞孩童見到夜晚都會啼哭,可他們,是張世東身邊的最忠實的戰友,是讓他擁有榮光的重要組成部分,就像是病毒老鬼和孔雀一樣,都值得尊敬,至少,眼前這些人要對他們尊重,你們現在所享用的一切都有他們的功勞。
蘇惜西那句話給力,道出了張世東最想讓她們道出的心聲:“我不會喝酒。今天,喝二兩。”
燒男與胖男一左一右將張強夾在中間,胖男吃東西就像是胡吃海塞的填充,不斷的往肚子裡扔東西,燒男無需任何動作表情,被燒燬變形的五官就足以讓普通人坐在他身邊枕戈待旦。
一杯酒喝完,衆女起身,不斷的來回上菜給這些人吃,我們在這裡享受着春節的喜悅,他們則要在孤獨中度過新年。本來不需要這麼多人一起到平江來。張世東就是想和他們好好聚一聚,給他們一個新年,在外面的倉庫內已經準備好了居住的基本條件,冷庫放着吃喝。暖庫正好留給他們居住。以他們的身手。要是不想讓人發現,普通人在這裡住上十天半月也發現不了他們。
誰也沒客氣,這時候客氣就是對不住東哥的一番心思。大吃了一番,酒沒多喝,倉庫裡有着各種各樣的食物,大電視也已經擺上,整整一箱子的鈔票也擺在了裡面,想在這裡喝酒玩牌過新年的就留下來,想要出去到市區找一找樂子的,錢和車子都有,如今的夢想之館兩輛皮卡一輛小客三臺奧迪,足夠使用。
半個小時,整時整點,他們吃完離開,燒男頓了頓腳步,那意思是東哥如果有需要,我們先把這傢伙帶走。
張世東點點頭,張強連話都沒有說出來就被胖男夾着離開,在場的人都以爲他是跟着這羣人而來,唯有孔梅的臉色不太好,盯着張強眼中帶着一絲怨恨。
“今天這酒,喝的好。”
老爺子給這頓飯極高的評價,吃水不忘打井人,有恩報恩,誰對你好要時刻記得,張世東這點做的地道,身爲主人家沒讓下面的人寒了心,我們這些當長輩的,難道還不能接受一羣可憐人嗎?
人之髮膚受之父母,一羣人中有半數髮膚受損,多少人奔着大富大貴而去,殊不知小富即安也挺好,能夠平平淡淡也不錯,這些人想要平淡都求不來,註定了是一羣苦命的人。
獨臂老者被老爺子留了下來,都愛好象棋的兩個人湊到了一起,搬了桌子椅子到角落,既能感受到大廳的熱鬧,又能獨自享受鬧中取靜的環境。
半邊茶几上是棋盤,半邊茶几上是茶具,喝茶抽菸有一個旗鼓相當好對手對弈幾盤,老爺子臉上的笑就沒有斷過,尤其是對面年歲並不比自己小多少,偶爾幾句譏諷話語反倒讓他覺得這纔是同齡人的對話,不像是家中小輩太過尊敬也就顯得鶴立雞羣。
張軍和孔梅到平臺上單獨聊了一會兒,他們下來的時候,張強已經坐在了大廳之中,想要強硬的揚起頭顱又想到剛纔那個恐怖的倉庫那羣恐怖的人,雙腿打顫難掩懼意,真不知道如果自己被留下來會是什麼樣,那羣傢伙根本就不是人,是一羣惡魔。
再看張世東,他也少了之前的隨意和高高在上,唯有見到張軍夫婦後才恢復了一點最初的狂態,畢竟心中有着絕對把握對方會妥協,自己又不是多要,一點小錢而已,爲了一點小錢他不會不顧忌自己的身份吧?
滴滴!
一聲警報讓廳中熱鬧的人羣瞬息之間安靜下來,張世東也愣了一下,我靠,老子帶着幾乎所有精銳在這裡,還有人敢跑到這裡來撒野?
譚沒了米糯糯和蕭雨兒第一時間站到了電腦旁,童千念雙手在上面敲打,很快電腦上就顯示出所有監控設備拍攝到的畫面,幾輛越野車在好幾個方向停下來,實槍荷彈的十幾名匪徒向着夢想之館竟然橫衝直撞而來。
“把他們放進來。”
有點意思!張世東哼了一聲邁步走出大廳,譚沒了三女也都面帶不屑的跟了出去,蘇惜西控制電腦,頓時大廳的玻璃門徹底鎖閉,就算對方把火箭筒搬來,沒幾下也別想打開這防彈玻璃。
“如果我是你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最好不要看,晚上容易做噩夢。”童千念平靜的敲打着鍵盤,讓幾臺電腦以最佳角度展現從路旁崗哨到外面大門這一段距離的畫面。
獨臂老者衝着孔解放呲了呲大黃牙,搬了一把椅子,徑直坐到了大廳門口。
“放心吧,這裡的安保措施本就是一流,也不知是哪些不開眼的,選擇這麼個時候來,平日裡來至多面前專業戰鬥過的老兵,今天,算他們倒黴,女同胞們我建議最好不要看,他這些手下出手太狠。”
崗哨內的老兵撤了出來,任由對方進入,自以爲是張子強轉世能夠綁架嘉成哥兒子的匪徒,勘察現場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摸清了夢想之館所有的安保力量,在他看來強攻要比竊取更爲有效,只要同時發起進攻,最快的速度進去搜刮,帶着東西沿着公路離開平江,一路高速進入草原,那時就天高海闊任鳥飛,以這時間加上車速,控制得好明天早上纔會有人發現這裡被劫,到那時候,自己已經進入了草原。
想法是好的,現實殘酷到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夜晚。
面對着一個渾身骨架極大的彪悍男子,第一下就被對方將右手臂的骨頭全部踢碎。
別人看沒看不知道,張強卻是站在電腦前從頭看到尾,看起來貌不驚人的獨臂老者,手裡提着一個類似鳥籠的東西,搭在張強頭上刷拉拉,東西彈開將他的頭包裹進去,讓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想起了血滴子。
“老老實實看,別老瞎看,東哥的女人你都敢隨便瞄,這要是在魔都,你現在有一百雙眼睛也被挖出去吃掉了。”
張軍想要開口,被一旁的妻子拉住,那無賴每一次出現都會將張家鬧的雞犬不寧,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畫面中,張強目睹了所有的過程,有童千念和蘇惜西兩人操控電腦,幾乎將外面所有畫面全部以最佳角度收攏。
胖男的千斤墜,就看到被他摟住的人整個下半身被坐碎,鮮血骨肉鋪灑地面一片,還留着的一口氣直接暈了過去,胖男則無所謂的拍拍手,繼續將懷中放着的薯片拿出來大把的扔進口中。
燒男抓住一人,很隨意的用一根類似劍術比賽所用尖細西式劍的東西,從對方的後庭插入,扛死豬一樣拽到了前面,留了活口。
三號熊抱一人直接折成兩半,癱軟地上。
一號對匪首連續幾下打擊,四肢骨斷筋折。
零號根本沒出手,冷不丁出現在敵人面前,對方一翻眼皮直接暈了過去。
紳士男一如既往的優雅讓人噁心,手探入了敵人的胸口,將心臟抓了出來。
沒胸女將對手的脖子直接擰了一圈,死的時候臉是衝着後背的方向。
刀手的出手最爲迅捷,手中刀劃開了對手的手臂,從手肘處一直到手腕處,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刀手手中刀在裡面一翻,骨頭大半被剃,在他身後的三個數字男之一衝上來,咔吧一聲,在血肉模糊之中,將他的骨頭拽了出去。
總之什麼感覺呢?
就像是一羣手法熟練的屠戶,面對着一羣待宰的羔羊,想怎麼來怎麼來,完全就不費力,眼鏡男二號出來衝着張世東點點頭,壓着幾個活着的進了倉庫,這羣人估計用不了多久會想我怎麼這麼倒黴,早知道就死了該有多好,免得受罪。
三號受了點傷,將傷口處的鮮血抹了抹遞到嘴邊,看到自己的殺人方式不出奇也沒有轟動效果,所有人還就自己受了傷,惱羞成怒,對着還殘留一口氣的對手狠狠踩踏,每一下都勢大力沉,大有不將對方那個踩成肉泥誓不罷休的架勢。
眼鏡男蹲在四肢被一號踢碎的匪首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兄弟,你可真點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