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臨湖直達燕京的火車上,軟臥包廂中。
張世東靠坐在左側下鋪,曲起腿筆記本搭在上面,修煉着戰熊現實到南島買回來的獨孤九劍,整個遊戲id上,幾近遊戲中目前出現的排行前二十的各類武功,‘東哥’的身上已經全部齊備,只是級別太低,輕功步法、內功心法、武功絕學的等級沒有修煉上去,加成太低。
身上的裝備自不必說,通用的頂配裝備一身,還沒有升星強化,所有打到的和用人民幣收到的,都堆積在了米糯糯的‘東哥小三’號上,一代妖女縱橫江湖,腥風血雨,‘東哥’獨自出門,一路被追殺,最後還是單獨找了一個小山谷,在這裡刷茅屋中的鐵衛。
最開始的時候遊戲還好,有代練,米糯糯也能幫着掛機,隨着遊戲公司出臺的捆綁指紋系統後,遊戲公司賺了一大筆,草根玩家樂了,高端玩家的距離被拉近了。
專用的指紋鼠標,一個鼠標上存有快捷方便鍵,保證你在不對戰情況下簡單操作遊戲人物進行練級,特殊的鼠標右鍵會每隔半個小時掃描你的指紋,一禱人,自動踢出遊戲,除非你願意每隔二十多分鐘爲你的代練刷一下指紋。
新年伊始所有玩這款遊戲的人都換上捆綁鼠標,帳號安全程度大幅度提升,將鼠標拿起來,開啓鼠標下放的一個隱藏按鍵,可以舉着鼠標對眼膜進行掃描,作爲你帳號的第二重物品安全密碼。
再貴的鼠標。當安全和可玩性得到了滿足後,幾天的罵聲過後,在線人數不減反增。張世東就是一個初級的遊戲迷,沒什麼事很願意沉浸在遊戲中去享受虛擬世界的另一種人生。
“獨孤求敗任務啓動,木劍全面加成百分之十,最高可強化十五顆星,唯一缺點,強化失敗對木劍有損壞,屬性會大幅度下調。”米糯糯發來了一條在整個遊戲中只有最高端的玩家和幫派才知道的驚天大消息,任務啓動者僅憑這個消息賣出了人民幣二十萬。
“一千萬。”張世東打了幾個字。現在他是真的有錢底氣足,在鄧久天的團伙中,國外的僱傭軍,國內的走私集團,沒有擺在檯面上的錢他總共搜刮了十幾億,十億直接上繳,剩下的幾億全部在各個慈善義拍中砸下古董字畫,別看他現在銀行卡里的錢堪堪夠一個億萬富翁,實際上這幾個月來弄到的古董。保守估值超過了二十億。
“不值,百分之十基礎固然高。全面屬性提醒也太過誘人,可即便是普通的精英裝備,砸到第十星,一身裝備加起來也不比這木劍弱。”米糯糯認爲不值。
“我玩遊戲,可以被欺負也可以休閒玩,但要有機會弄到獨一無二的極致,我比遊戲本身的興趣還要大。”
剛敲完這一行字,包廂門被拉開,火車開啓後一直沒有出現的上鋪顧客。出現了。
“我知道了,我會拿下,一千萬用不了。”
“直接準備好強化到十五星所需要的寶石,一套,失敗一次,你拿去砸,然後賣了。”
一副驢友打扮的年輕女孩衝着即將在十幾個小時內成爲鄰居的人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很快,在她的善談下,另外一邊明顯是朋友的兩個中年男子就跟她聊在了一起,越聊越熱。張世東一邊玩遊戲,一邊視線在屏幕上左右動一動。
有趣,有趣,碰到個真正的高手。
什麼高手?
千、騙、盜的高手,十多分鐘,聊成朋友,半個小時,所有底細打探出還不讓你起疑,一個小時,在四個人都在包廂內的情況下,女孩弄走了兩人身上的錢包和包裹內準備的一些散錢。
偷這些不算什麼,就連張世東從三人的熱聊中都得到了一些信息,這位專業頂尖高手,早已通過這些信息,得到了兩人銀行卡的密碼,至少三次的輸入,有八成以上把握猜準。
一趟廁所歸來,兩人的東西迴歸原位,包括那些錢,看女子眼角眉梢的喜意,賊不走空的她這一次要大豐收了,必然是卡數據傳輸同夥在另一邊讀取成功,取款成功。
能將千騙盜玩這麼高的,取款這個環節肯定不會出問題,估計化妝改扮後會在距離不遠的不同銀行,分批次兩萬左右的在櫃檯前取錢。而兩個中年人的手機,此刻的狀態百分百是無法接通沒有信號,如今銀行卡綁定手機短信消息提醒,做賊的,也得與時俱進。
一個小時後,兩人傻-逼了,很幸運也很悲催的,這趟車的一名列車員是他們的朋友,兩人中的其中一個的妻子,拿着副卡正好去取錢,一看近百萬的餘額空空,沒想別的,先找自己的老公,找不到急了,給這位列車員打電話,讓他幫着詢問一下,是不是他們進貨提前有用錢的地方,把錢提走了?
一個知道了,另一個剛開始還有些暗自看笑話的意思,也不知是哪根筋答錯了,想到自己的手機也一直沒有信號,別人都有,拿出卡放到了別人的手機上,一連串的手機短信彈進來,他的錢,也都被提空了。
兩人完全懵b了,貨也不進了,直接在一個小站下車,包出租車往回返,通知家人報警。
誰也沒有懷疑,剛剛跟他們聊的挺歡的女孩,會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軟臥內只剩下了一男一女,那女孩也不害怕,任由門關着,拿着行李坐到了右側的下鋪,開始與張世東搭腔,似乎一趟車弄一把還不過癮,又或是張世東一直玩遊戲忽略了她美貌的事情讓她心情不爽,準備好好弄一弄這個可能不太好搞的‘羊’。
“歡,你也玩這個遊戲啊,我也很喜歡,就是玩不好。”
“剛纔那兩位大哥真是運氣不好,銀行卡怎麼會出現問題。”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還有十幾個小時,大家在一個屋檐下,聊兩句怎麼了,傲什麼?”
搭茬,找愛好,故意傲嬌,這女孩將最有效的三招都用了,愣是沒讓張世東說一句話,換來的只是他擡起頭看一眼,然後繼續埋首遊戲。
側身站在張世東的鋪位前,探着身子看遊戲屏幕,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個小臂的長短,就聽女孩哎呀一聲:“快打,你的人物要死了。”
手臂一揮,精緻的小刀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划向了張世東電腦包一側塞着錢包的口袋。
“哎!”
一聲嘆息之後,女孩縮了回去,就在剛剛即將得手的那一刻,張世東的身體動了動,打火機和煙的口袋代替了裝錢包的口袋。
女孩沉默了,嘟囔了幾句回到自己的鋪位,時不時觀察一下,確認張世東是真的發現了還是無意識的行爲。
最終,謹慎代替了好奇,剛剛那一剎那太巧了,巧到她不敢懷疑這是巧合,鄰省梳大站,女孩換了一個房間,在外人看來是此刻張世東房間內三個同伴請求的換鋪位,實際上是她又盯上了別人。
十幾個小時的遊戲,火車到達燕京站,背起電腦包,張世東順着人羣向出站口走去,嘈雜的腳步聲中,一聲嬌滴滴的老公,一道身影撲到了張世東的懷中,給人感覺像是她從出站口迎進站臺來接人,實際上是從距離出站口近的車廂下車,故意爲之。
完全沒有假戲的狀態,上來就是激吻,熱情的一塌糊塗,整個人分開雙腿跳到了張世東的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居高臨下親吻,引得周遭一些年老旅客紛紛搖頭,一些年輕人則邊走邊偷看。
兩個男人怒氣衝衝的跑過來,左顧右盼的像是再找什麼人,從脣舌交織中掙脫出來的女孩低喘道:“幫我,他們要抓我。”
張世東心下暗笑,摟着女孩一路離開火車站,剛要上出租車,女孩突的擡起頭,衝着張世東笑了笑:“謝謝你啊,師傅,這是二百塊錢,送他走。”說完,就想關上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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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啊,媳婦兒,剛纔是我錯了,你別生我氣。”
張世東一把將女孩拽了回來,力氣用的不是十分足,女孩掙脫開,甩上車門就走。
出租車走了,女孩走了十幾步猛的察覺到不對勁,一摸身上,剛拿到的錢包沒了,同時沒掉的還有自己的手機。
“尼瑪,龜孫子真能裝。”
剛剛那兩個裝作追她的兇惡男人到了她身邊:“老熊,怎麼樣,這傢伙一身名牌,收穫該不小吧?”
靚麗女孩罵了一句:“丫就是一龜孫,跟我們是同行,姑奶奶今天走眼了。”
“啊!”兩人都不相信:“老熊,你不會開玩笑吧,還有人能逃過你的手。”
“媽-的,不僅逃了,還順走了老孃的手機。”
嘀嘀嘀!
坐在出租車上的張世東看着一條短信出現在手機裡:“龜孫,姑奶奶早晚切了你。”
張世東笑笑回覆:“你的人被抓了,今天你白忙乎了,不用謝我,我只是盡了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那兩個你口中的傻×,錢都追回來了。”
“我-操-你大爺,等着,姑奶奶非挑了你丫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