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象得到,素來以霸道着稱的張老大,就差點蹲在車門旁去被孔解放,姜毅這小開男更是扶着孔解放生怕他腳下打滑,老爺子也不知道這幾位的身份,只是知道張世東給妹妹買了兩個門市房,這才下車過來看看。
進了售樓中心,姜紅和秦羽一左一右攙扶着,差點讓老爺子誤會這又是外孫兩個女朋友。
聽聞晚上要陪老爺子去吃海鮮,陳星張老大和姜毅都嚷着要請客,老爺子那也是人精,知道外孫能給他們見自己的機會,就沒太將他們當外人,實際上也不是外人,張老大如今算是阿光和管管的下線,姜紅姜毅某種程度上講是他們的賺錢機器,稍微遠點的星達地產又有了秦羽這層關係,這諾大的網絡是誰也拽不開誰,只要不是腦殘惹事或是超過張世東曾經給阿光立下底線的,他都願意接納。
永發集團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榜樣,看似不起眼的永發集團背後有着一張能夠將北海省掀翻的巨網,但他們始終潛伏在暗處,爲了自身利益也保持着足夠的低調,不去成爲衆矢之的,而不管誰當權都越不過他們,都會選擇安撫他們,你不能上來就在老百姓莫名其妙之中拿下一羣人吧。
老馬伕婦的一件難事,解開了張世東的心結,心情不錯的他也就沒有拒絕這些人拉近關係表現的機會,老人喜歡吃海鮮,這羣人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還差點找來一個營養專家告訴孔解放什麼可以多吃一點,哪些海鮮只能少吃或是不吃。
吃飯的時候管管和阿光也都到場,阿光是一點也不見外,先開車跑到夢想之館,將張世東存在外面的酒拿了兩瓶過來。看到張世東心情轉好,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變好,老爺子也多喝了一兩酒,酒足飯飽也沒人提起再去別的地方坐坐,都是聰明到骨子裡的人,深諳適可而止過猶不及。有這麼一座橋樑。日後去見阿光和管管等於手裡握有敲門磚,這就足夠了。
老馬伕婦當天晚上就到了張家致謝,並表示不管以後幹什麼,張家這份工都不會辭。約在一起回來休息一天的張軍和孔梅這才知道兒子似乎不是前幾天萎靡不振的狀態了。待到張世東他們一行人回來。才確定兒子的心結解開了。
張軍拉着兒子進了書房:“想開了?”
張世東點點頭:“我想要救世。卻發現沒人需要我來救。”
張軍猶豫了一下:“如果有危險,還是先保住自身,別的人……”
張世東攔住了父親:“爸。我知道,他們選擇了去,也就選擇了承擔最壞的結果。”
張軍站起身:“你的事我不問不管,阿光和管管那孩子我也覺得不錯,但你得告訴他們,船大了就不一定所有人都完全按照規矩行事,多看着點,真要是出了事我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張世東皺了下眉頭,知道父親絕不會無端放矢。
“我也累了好幾天了,咱爺倆喝點,晚上我好睡個好覺。”
書房中,張世東面現陰霾,想了想還是沒有撥出那兩個電話號碼,自己不可能一輩子看着他們,他們要沒那個能力,日後會出更大的事。
老爺子迷迷糊糊也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孔梅給他側了側血壓後同意他再喝一輛,她也參與到父子的酒局之中,也想喝點酒好好睡一覺,冰櫃裡隨便弄了兩個菜,煮了幾盤餃子,一家人喝的津津有味。
與此同時,在市郊廢棄工廠的倉庫內,兩個穿着打扮很有風範的男子跪在地上,面色凝重一言不發,阿光和管管站在他們身前也是一言不發。
瘦鬼攙扶着管窺豹管老爺子走了進來,腿瘸已經徹底養老的管家高手鷹爺揹着手滿是凝重的跟着,管建軍在後面面現慍怒之色,進來對着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兩人不閃不躲任由他打罵,鷹爺在一旁也舉起手掌想要下手,跺了跺腳嘆口氣轉身站到一旁不言語。
“說,以後還敢不敢了?”管建軍喘着粗氣,使出渾身氣力去打,爲的是留下這兩條命,一個是鷹爺的徒弟,一個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兄弟,現在犯了規矩,私自在下面弄了不少事。
管管和阿光始終沒說話,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想跟張世東解釋,也是猶豫再三,選擇了沒說不去打擾東哥,用實際行動來說話。
阿光看着管建軍:“平江,不容有半點被詬病的地方。”
管管不陰不陽的道:“如果張叔出手,你們想要抵抗嗎?”
管建軍皺起眉頭,站在一旁抽菸不說話,鷹爺背對着大家也不說話,管老爺子顫巍着走到兩個鼻青臉腫跪地之人面前,柺杖指了指他們,最後嘆了口氣:“送他們滾出去,永遠別回來。”
管建軍臉上露出喜色,鷹爺也轉過身。
阿光毫不猶豫的向外走。
管管低着頭搭着眼皮,望着地面,手裡的指甲鉗慢慢的磨着指甲:“我明天的飛機去瑞士。”說完,也跟着阿光向外走,老爺子一頓柺杖:“站住,平江還沒亂,你們亂什麼?”
已經走到門口的阿光幾乎與管管同時回頭,手中槍對準了地上跪着眼露喜色的人扣動扳機,一彈夾的子彈全部打光,兩人死的透透,阿光和管管將槍扔掉,硬氣的望着管老爺子,管管先開口:“爺爺,你和鷹爺爺就頤養天年吧,現在的社會不是你們的時代了,我可以離開,但不能給東哥留下罵名。”
阿光一動不動,任由管建軍掐住自己脖子獰聲道:“養不熟的小崽子。”
管管看了一眼臉色漲紅卻依舊不反抗的阿光:“你殺了他,我保證你會陪葬,整個管家都會跟着陪葬。”
管建軍還是不服氣:“我們都是傀儡嗎?難道一點自主權都沒有嗎?爲了他的利益自己的利益都不顧了嗎?”說是說,手還是鬆開了,當初張世東將車子踢到別墅上的一幕至今都印在他的心底,那樣的強者是他難以用衝動逾越的。
“要都殺了嗎?到時就清一色了,就安靜了。”
鷹爺毛骨悚然,儘管隨着年歲身體已經不如從前,可高手的意識還在,猛的盯着管窺豹的身後,那一個滿臉燒傷的男人,手裡拿着一把匕首,就站在老爺子的身後,喃語着。
“從今天開始,他們全部退休,你可以走了。”管管皺着眉頭,走到燒男的身前,與他面對面之間距離不到一個拳頭,眼睛緊緊盯着他那燒傷後變型的雙眸,一字一句道。
燒男聳聳肩:“猶猶豫豫像個娘們,早幹嘛去了。”
轟!
一聲巨響,從空中落下一個人,騎在了鷹爺的頭頂,將他壓在身下,骨斷筋折鮮血從胖男的屁股底下溢出,沒人覺得老胳膊老腿的鷹爺還能活着,直到胖男起來,碎裂的骨頭從肌膚內透出來,整個人完全成了一灘死肉,被一個三百多斤的大胖子從高空落下正正的砸一下,活着纔是奇蹟,死了純屬正常。
槍都舉了起來,阿光和管管的心腹也把槍舉了起來,門外衝進來幾十人,全都是拿着槍,管窺豹看着身邊的瘦鬼:“你也贊成他們是嗎?”
瘦鬼平靜的說道:“老爺子,虎王爺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蔡司南。永發集團的內部一次性清洗了所有道上的兄弟。”
多年的血雨腥風走過來,生死之間都經歷了多少次,老爺子並沒有任何的畏懼,淡然言道:“我是該退休了嗎?”
瘦鬼頓了一下,點點頭。
管窺豹向前走了幾步,看着管建軍,盯着他,直到他轉身走到自己身旁才轉身向着外面走去,到達門口時輕聲一句:“把王鷹的屍體送回去,厚葬!”
管管親自蹲到地上,將那已經不能用屍體來形容的一堆物體抱起來,身體的羸弱讓他很費力才勉強抱起來,瘦鬼幫着一起擡起,走出倉庫。
這一夜,平江大清洗,管家內的很多人都徹底退出了平江的江湖,消失的人多達二十幾個。接連幾天時間,平江乃至周邊的縣市都處於緊張凝重的狀態之中,阿光和管管給人感覺一文一武,卻在出手的時候毫不留情,清洗的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不已。
與此同時,鄰省,全部接過虎王爺的蔡司南,同樣開始大清洗,一條紅線設置在了所有人的心中,不準越線,否則殺無赦。
臨湖,呼應平江,在沒有領軍人物的態勢下同樣開始清洗。
創造一個高速發展的優質環境,當這清洗驚動了兩省的高層時,張世東已經踏上了征程,屬於他的戰爭即將開始,在他離開之前,他要對別人給予自己的尊重回報,北海政壇平江政壇,都需要一個無後顧之憂的發展高速公路,張世東能做的,就是給雙方一個機會,給這邊將路邊的雜草剪除,給阿光和管管等人一個能夠洗白的機會。
軍列上,張世東看着手機,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在自己登上列車之前,寧九天在張軍的陪同下,私下裡見了管管和阿光……
我霸道又如何,平江必須清一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