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爲謀。
張世東不管姚神通那番言論真假,確實性格脾性南轅北轍,絕無成爲朋友的可能,就連一次絕佳促膝長談的機會,兩人都直接選擇了寸步不讓保留自己的風格。
偏見,深入骨髓,註定站在對立面,也就無所謂奇蹟之城的事情是否冤枉了姚神通,在朋友和敵人之間還有一種關係——路人,即便是兩人在同一個領域內工作,擡頭不見低頭見,工作性質還總能發生密切的交集,但有一點,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小島國的怒火找不到發泄的渠道,國內亂作一團,全世界都在看小島國的笑話,這時,關注張世東的人突然發現他在自己的一些應用聊天工具中,複製分別發送了一條同樣的信息,有圖片爲輔,是瑞典的美麗景緻畫面,搭配一句話:“有時間,真該去這風景秀麗的地方看一看,欣賞欣賞美麗的雪景。”
這句話一經發送出去,頓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直接笑噴了,豎着大拇指笑的失聲說道:“行,張世東你可真行,佩服佩服。”
小島國完事了,你瑞典,敢接我張世東嗎?
都知道小島國那點事,心照不宣而已,彼此心知肚明,現在小島國亂作一團,始作俑者就是張世東,上一次的太平洋沉船事件之後,小島國就已經受到了劇烈的影響,偏偏這還不算完,張世東還跟着那些國際金融巨鱷來到島國來蠶食這裡的鈔票。本就岌岌可危的國民經濟再次經歷金融危機以來最大的危機。
席捲了大量的金錢離開,弄得整個小島國對其滿是仇恨,報復一下還遭到了更爲猛烈的回饋,全國內持續發生了大面積的恐怖事件,自從張世東在國內出現之後,小島國就將這一系列的事件定性爲恐怖事件。
說一句不得不服軟的話,你張世東太欺負人了,還帶這麼玩的,真是不將所有人都放在眼裡了,抓到弱的真是往死了欺負啊。你還不得不服氣。怎麼樣。一條信息發出去,瑞典方面就有異常的動作,國際方面更是有一些時事品論家對此事發出了評論:“貝德山,王國的榮耀。王國的禍根。”
是啊。不惹張世東。哪裡會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現在貝德山家族招惹了這個煞星,怎麼辦?還要強硬的在國際上聲討張世東嗎?
總而言之一句話。你瑞典敢不敢跟張世東玩一玩,不是嚇唬你一個國家,我也沒有多大能耐,攪得你不得安生的本領還是有的,就算你整個國境內見到黃種人就清除又怎樣,我就一動不動,你每天需要消耗大量的加急防衛力量不?一旦你放鬆,好,馬上我就去。
但不管張世東具有怎樣的威懾力,一個國家是不可能被他一個人嚇住的,他也不傻,知道自己個人的力量終歸只能警示衆人,只要你們不來動我的家人,那咱們一切就按照規矩來,如果你們膽敢動我的人,那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一項都沒有什麼底線。
在家裡承歡膝下盡孝心半個多月,直到整個東北正式進入冬季銀裝素裹,給父母分別過完生日搬完家,張世東才離開平江,整段時間平靜異常,沒有發生任何特別的事情,小島國方面不會認輸卻也不願意因爲一個人而大動干戈,除非張世東沒事就玩偷偷潛入那一套,否則潛移默化的認輸是最體面的方式,你沒事招惹這個煞星幹什麼,就算真的能夠圍捕他,所付出的代價也與殺掉他的既得利益不成正比,最最最最關鍵的,張世東不是華夏不可或缺的人物,他沒有治國的偉略,也沒有治理軍隊的長遠建議,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武將,至多是一個雄霸天下的武將,是馬上無雙的呂布,不是那個主君呂布,能虎牢關獨戰三英,卻不能治理好一畝三分地。
自知自事,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選手,張世東也從來不去奢望自己能入羅書謀那般謀略治國,也不想着去成爲孟京民寧九天之流,做到現在這個樣子,他已經非常滿足,有那麼點該得到的我都得到了誰也不再乎的架勢。
一個武夫,造成的殺傷力是成束的,就算是無所不能穿透的激光破壞力又如何,一日他沒有那種覆蓋性的面積攻擊模式,一日他就不值得動用國家級別的力量被對付。
遂這半個多月,張世東就像是一塊香餑餑,誰都想要上來湊湊近乎,省內的市裡內,各路人馬找尋着各路理由向他靠攏,希望能夠通過某些關係進而與他拉上一些關係。
譬如張軍所在的政法委系統,省裡的領導和市裡的領導都曾經專門拜會過張世東,以他現如今的地位,也當得起郭安邦彭一亭之流的拜訪,只不過年歲和閱歷上的差距他需要客氣一點而已。
剩下諸如母親醫院系統的熟人,也不管是不是能夠拉上關係,反正是找到了孔梅,單是參加母親這邊的應酬就有三次。
姥爺家所在的小縣城,從上到下都以下屬的身份來拜訪過張世東,最逗的就要是當地駐防的一個後勤團,乙種部隊平日裡種種菜養養豬,團長和政委,找到了張世東的大舅孔連任,眼看着要退二線的孔連任最近家中又忙碌了起來,最初他還有些奇怪,可當這些客人都會刻意的往張世東的身上引時,他就明白,自己已經是日暮西山,現在最當紅的是自己的外甥。
團長和政委在孔連任的引薦下見到張世東的時候,心中不禁感嘆對方的年輕,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對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人畢恭畢敬卑躬屈膝,兩人也很不舒服,以爲對方一定是傲氣沖天的類型,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想着來的不知道要聽多少不服氣的話,抱着破罐子破摔忍一回怎麼了。
誰知道來了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個平和的年輕人,遞煙聊天笑着,從哪裡看都不像是大家口口相傳的那種兇人,就是他,將個小島國弄得天反天翻地覆嗎?就是他,讓小島國國民經濟倒退十年、
“首長,我……”
團長剛開口定位彼此的關係,就被張世東攔住,爲了通過這位大人物給團裡要一些福利,他們已經跑斷了腿,奈何後勤部隊本身就是有爹沒孃的孩子,想起你時你得在,想不起你時就趕緊找一個角落呆着,千萬別冒頭給家裡找麻煩。
諸如此類的人層出不窮,就連魯成的父親都有人找到他,希望他能夠幫着引薦一下,多少人羨慕着魯成,多少遠親和朋友都曾經問過魯成,你的大舅哥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很嚴肅,在家中是不是大家都很怕他,這麼年輕的將軍,是不是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所有人都要順着他?
反正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冒了出來,所有能夠與張世東說上話的,都成爲了揭秘的有能爲之人。
就在昨天,張世東本來泡在百里藥的健身館內難得的休息,令驚雲的電話打進來,剛剛在張世東之前回來大肆參加了一些同學聚會的她,打來電話的目的是剛有一箇中學時代的老師找到了她,希望能夠通過她找到張世東。
老師來主動拜會學生,放在二十年前不常見,放在今時今日太普通了,一個老師如果能夠教出一個有出息的學生,或多或少,當他想要藉助這點力量時,都能夠借得到。每一個學生都有類似的情節,看到過去幾乎主宰了自己一半生活的老師以一種謙卑恭敬的笑容面對自己時,那種成就感的巨大是無法想象的,儘管一個個嘴裡都說着老師不必如此,心裡都美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張世東不是好學生,卻也不是老師討厭的那種搗蛋學生,是在班級和老師眼中痛惜其學習不好的討喜學生,關冉就不說了,現在給他打工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人盡皆知,那位漂亮時尚的秦羽儘管如今嫁給星達房地產的小開當少奶奶,單獨面對張世東的時候態度也遠遠超過普通的同學,那位找到了令驚雲的老師,最後是拉着張世東中學的班主任呂老師和關冉秦羽共同來見張世東。
這樣的陣容足夠強大,張世東也嚇了一跳,一問才知道這位老師相求的事情確實也難以辦理,以關冉如今的社會地位和秦羽的關係門路都沒能幫着辦到,可到了張世東這裡,事情不算事,一個電話的事情。
當天晚上老師宴請他,看到老師端着酒杯站起身給自己敬酒的模樣,張世東一下子從滿足感成就感中脫離出來,暗自嘆了口氣,興致不高找了一個理由草草結束了飯局,第二天就選擇了離開平江。
自己的存在,就是平江的一個bug,再待下去會有更多的人找上來,更多的關係匯聚而來,本想着和老朋友們喝喝酒聊聊天聚一聚的打算徹底破滅,見到家中的親人都恢復了正常,也就索性離開,還大家一個清靜,別一個個像是朝聖見皇上一樣的拉關係,別一個個不管是哪裡冒出來的親戚都想要湊過來求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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