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父皺眉,“晨曦在J國另立門戶了?”
“外人都知道,你這個當爸爸的竟然不知,呵,是不是你那好老婆瞞着你啊,或者你那繼子當就將你公司的錢給你轉移了?”
蘇信晏不再多說,留下沈父站在那裡不可置信的憤怒。
明明知道公司有難,自己有公司竟然不出手相助,虧自己對他們那麼好!
他駕車急匆匆的回到沈宅想要去購買飛機票的時候,發現沈母和沈佳一併回來了。
沈父向前質問,“美芳,晨曦在外面有公司,你爲什麼不讓他出手來救救沈氏?你們竟然期滿於我那麼久!”
沈母有氣無力的回答,“我也是剛剛得知,那個龜兒子竟然這麼有城府,我們被他給趕回來了。”
沈父瞪大眼睛,“把你趕回來了?爲什麼?”
沈母有些支吾,她當然不會說是因爲將沒死成的沈婕妤給燒死了才被趕回來的。
“哎呀,別問了,那個不孝順的兒子,就當沒生過他養過他好了。”
沈父眼珠子一轉,“美芳,你說,你還想沈父好起來嗎?”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我當然想。”想過以前那種日子,現在連買件衣服都要細細計算着花錢。
“我現在有一個好主意,不知你願意不願意幫我,佳佳,你也聽着。”沈父突然覺得有了希望。
待聽完他的好主意後,沈母搖搖頭覺得不可行,“現在那龜兒子都把我趕回來了,我活着死着他都不會去在意了。”
沈父搖頭,“現在這個是唯一的辦法了,只要晨曦幫我,以後你和佳佳還是會過上好日子的,死馬當活馬醫吧,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呢?晨曦爸爸死的早,是你將他拉扯大,他不會那麼絕情的。”
沈母思慮再三,決定就按照丈夫的注意做一次,三個人商量好,沈佳率先出頭,她撥打了陳晨曦的電話。
剛開始對方不接,後來繼而打了好幾次,陳晨曦才接。
“什麼事?”他的聲音十分的冷淡。
“哥!”沈佳大喊一聲,‘哇’的一聲痛哭出聲。
陳晨曦皺眉,“怎麼了?”
“哥,你快回來吧,媽媽不行了,今天我和媽媽剛下飛機,不知怎麼了?她被車子猛地撞飛了,現在正在急救呢,我現在正在急救室門口等着呢。”
說完,沈佳快速的掛掉了電話,陳晨曦接着撥打了過來,她都沒接。
沈父嘴角揚起笑容,對着女兒豎起大拇指,“佳佳,真是爸爸的好女兒,戲演得不錯,不愧是表演系出身的,以後一定是當紅的一線大明星。”
沈佳倨傲的擡頭,“那當然,就連陸清雅廣播系的都去演戲去了,我原本就是專科的比她更會演。”
聞言,沈父愧疚的說,“佳佳,都是爸爸對不起你,若不是咱們家被蘇氏打壓,現在你肯定接了很多戲了,縱然畢業了,可還是沒有人來找你拍戲。”
沈佳搖搖頭,“沒事,爸爸,憑我的姿色,我一定會比她們都強的,我們快去準備吧,哥哥說不定現在正在飛回來的途中。”
三個人紛紛點頭,連忙準備道具,忙活起來。
果然,幾個小時後,陳晨曦一臉沉重的下了飛機。
回到沈家,只見原本的女傭僕人統統不見了,家裡顯得蕭條孤寂。
他步入客廳,只見沈父一臉哀痛的坐在沙發上。
“我媽呢?”
沈父擡起頭,還未開口,只見沈佳從樓上下來,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哥,你回來了,媽媽她在樓上,住不起醫院,就擡回來了。”
陳晨曦快步的上樓,進入房間,看見牀單邊緣都是血跡。
她走近一看,只見沈母的頭上包裹着紗布,有血跡汵透,沈母微微睜開眼,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嘴脣白得嚇人。
“晨曦——”
陳晨曦坐在牀邊,擔憂的問道,“媽,你怎麼樣了?”
到底是自己的母親,縱然再怨恨,他也不能放着她不管。
“我——我——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知道錯了——媽媽對不起婕妤——就讓我死吧,死了我就贖罪了。”
陳晨曦嘆氣一聲,“我們先去醫院,在家裡怎麼行呢!”
沈母眼睛一亮,拉住兒子的手,悲天憫人的說道,“媽不用去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媽媽。”
“什麼,你說。”
“你一定要幫助你爸爸將沈氏東山再起,沈氏不能滅亡,還有你妹妹呢,蘇氏集團還是不能全部都壟斷市場。”
陳晨曦有些猶豫,看到母親吐出一口血,他答應了。
果然,沈母聞言安心的笑了,成功的閉上了眼睛。
她當然不能讓他送自己去醫院,不然不是全部露餡了麼?
陳晨曦見此,用手在她的鼻子下試探,果然沒了呼吸。
他眼睛裡迅速凝滿了淚,大喊一聲,“媽!”
沈父和沈佳見此機會進來,沈父將陳晨曦拉了出去,剛關上門,沈母便睜開了眼睛,大口喘氣,“真是憋死我了。”
沈佳‘噓’了一聲,“媽你小點聲,被我哥知道你是裝的,咱們就死定了。”
沈母聞言趕緊噤聲,不敢再多說,看着身上的豬血,她直直感覺噁心,可爲了演戲,現在還不能洗掉。
本來陳晨曦是要準備葬禮的,可沈父將沈母留給他的遺書遞給他,上面寫着:沈氏不東山再起,我死不瞑目,晨曦啊,媽媽拜託你了。
想要東山再起,何其的難,蘇氏集團的打壓,導致許多公司不敢與其合作,如果這時候誰出頭,就是冒着同被打壓的危險啊,就算給其注入大量的資金,沒有新生意單,還是於事無補。
這個問題,他還是要好好想想,只是,這葬禮不能擋誤。
只是,無論他說這兩天要舉行葬禮,要挑選墓地的時候,沈父和沈佳都是反對,說現在不着急,反對的次數多了,陳晨曦想不懷疑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