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兩家的門口都站了人,雙方的父母站在那裡看着她。
“我纔沒有推她!我沒有!是她自己故意的!”
文惠兒上前抱着語無倫次的女兒,“媽媽相信你,你不是事理不分的孩子。”
陸清雅趴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大哭,“我已經放棄了,媽,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陸少川臉色凝重的對夏棧橋說,“嫂子,我們家門口裝的有隱形攝像頭,事實是什麼樣,我們看看便一目瞭然了。”
夏棧橋和蘇瑾瑜點頭,集體去了對門。
陸少川將攝像頭調了出來,大家圍坐在一起,看着電腦。
短短几分鐘,原本的經過一目瞭然。
夏棧橋點頭,“這個女人當真是狠心,心計該有多可怕,這樣的女人如果進了蘇家,那當真是要翻天了,清雅,伯母一定爲你做主。”
陸清雅苦笑的搖頭,“不要了伯母,等這部劇集拍完,我不會再和阿倫有任何交集,這樣大家都開心。”
夏棧橋雖然心疼她,卻也知道不能勉強。
夏棧橋將這個監控錄像電腦拿回了家,次日,她早早的就起牀等着蘇信倫回來。
只是,左等右等沒等到人來,等來一個電話。
放下電話,她對一邊的丈夫說道,“這下,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了,覺得自己心裡挺壞的,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什麼?阿倫打來的?”
“孩子不知怎麼的,一屁股蹲下去就沒了?我覺得蹊蹺,你說一個四個月的孩子怎麼摔一下就摔沒了呢?不像是這樣。如果懷孕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倒是會直接摔流產,四個月的胎兒都成形了,不那麼容易,不行,我要好好查查!有點怪異。”
她起身上樓,蘇瑾瑜聞言緊追,“老婆,你幹什麼去?”
“我先去萬貞子的房間看看。”
兩人一起來到房間,夏棧橋直接戴上薄膜手套,翻起垃圾桶來,果然,出現一個紅花的袋子。
她面部冷笑,“這個萬貞子到底是什麼目的,懷着阿倫的孩子不就想要嫁進來做少奶奶嗎??怎麼又會喝紅花?”
蘇瑾瑜感嘆,“這個女人好大的心計。”
桌子上的手機被夏棧橋翻開,她直接查看電話記錄,只是,卻一條也沒,明顯的刪除了,她心思一細,將手機交給丈夫,“瑾瑜,你去查查她的電話記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蘇瑾瑜照做,夏棧橋獨自一人在她的房間裡轉悠,之後,她進入洗衣房裡,發現洗衣機裡還有未洗的髒衣服,她將髒衣服全部弄了出來,裡面有一條帶血的小衣,夏棧橋放下,隨後倒上洗衣粉,這才從洗衣房出來。
蘇蔓蔓伸了伸懶腰下樓,看見母親,打招呼,“媽媽早上好。”
“蔓蔓,你列假是不是來了?”
蘇蔓蔓有些羞赧,“媽,幹嘛這麼問,沒有來啦,前幾日才走。”
夏棧橋心下已經有數了,沒想到這個萬貞子是有預謀的,就是嫁禍清雅。
*
沈婕妤回到家已經不見蘇信晏的影子了,她四處看看,確實沒有了蘇信晏。
走進書房的時候,旁邊一個小空間敞開着,她走過去一看,地上有一牀褥子,上面疊得工工整整的被子放在角落裡。
沈婕妤有點吃驚,蘇信晏那樣高傲的人竟然這麼委屈求全,只爲不爲自己發現。
這一夜,她想了很多,也好好想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離開這個地方。
她給藍修寫了一封信,什麼都沒有帶,就連衣服都留下了,只帶走劇組給自己打幾萬塊錢的銀行卡,並且將蘇信晏給她的銀行卡郵寄了回去。
趁着夜裡凌晨,悄然的消失在了J國茫茫的城市中。
待到藍修喊了很久都不見有人出來,他拿着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房間裡很冷,桌子上擺了一張紙。
拿起這張紙,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上面簡單的寫了這麼幾句話:修,我離開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感謝你的熱心相助,我無以爲報,只希望你以後可以幸福快樂,我不想給你惹麻煩了,所以,我想過一個人無拘無束的生活,不要尋我,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再見,珍重。
他將這張紙捏在手心裡,頓時覺得十分的扎手,仿若將他的手心撕裂開來。
沈婕妤對於他來說,毫無徵兆的突闖進他的生活內,卻又匆匆的消失了。
藍修知道,就算尋回她,她也不會快樂。
這間公寓,他會爲她保留,等她回來。
只是心裡有抹淡淡的憂傷。
*
“BOSS,這有一件你的私人快遞。”藍京推門進來。
蘇信晏頭也未擡,指了指桌面,“放在那吧。”
藍京不知該不該說,最後,他還是說了出來,“BOSS,我多嘴一句,這是從J國來的快遞,跨國快遞要三四天才到達這裡的。”
只見蘇信晏的右手一頓,他擡頭,“嗯,我知道了。”
藍京看着這幾天拼命工作的BOSS有點心疼,他悄然走出門外。
蘇信晏看着桌面上的快遞包,看了好一會,他才一下子將手上的鋼筆扔到一邊,將快遞包摟在懷裡,小心翼翼的去打開。
只是,裡面只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微薄的紙條。
看着那張銀行卡,他的手有些抖,她將卡給退回來了,她寧願過貧困的生活也不願意接受自己的贈送。
紙條打開,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再見不相識。
已經生生的剝離了蘇信晏的心,他做了這麼多的祈求和努力還是無法去把她拉回自己的身旁,這究竟是爲什麼?
他緊緊的抓着紙條,眼神中的傷痛抹不去,等他忙完這一段時間,他一定將她給綁回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蘇信晏將紙條寶貴的放在保險箱裡,上面是她的筆跡,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有點微笑,反正沈婕妤遲早都是他的,只是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