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懷孕了怎麼還能削蘋果拿那麼鋒利的刀子呢,來來來,給我吧,我來削蘋果!”沈佳說着就要上去搶奪刀子,她手上的鑽戒醒目的進入沈婕妤的眼睛,在她愣神的時候,沈佳突然驚叫一聲,隨後她手掌心裡劃過了血肉,鮮血淋漓的滴在兩人的身上。
蘇信晏快步的上前詢問,“怎麼回事?”
沈佳握了握手掌搖了搖頭,小臉有點慘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割到了自己,不管姐姐的事。”
蘇信晏強迫掰開她的手,手掌裡的傷口有一寸那麼長,正朝着外面冒着血。
他看向愣愣的沈婕妤,口氣清冷的指着門口,“給我滾,別讓我看見你。”
沈婕妤知道再多說也沒用,只得站起身,卻還是說了句,“不是我割的。”
蘇信晏臉上的冷意越來越濃,她走出客廳的門。
他抱起沈佳同樣出門,“我們去醫院包紮一下,會傷口感染。”
沈佳搖頭,“這點小傷,沒關係的。”
蘇信晏堅決的回答,“聽話。”
沈婕妤關上門,心裡有些脹然,她蹲在月季花的旁邊,伸出手掌,掌心處同樣流着血,是那一瞬間的恍惚傷到的。
有血滴落在花瓣上,原本粉紅的花朵頓時有了血了印記,十分的妖豔。
她看着滿院子的花朵,心裡淡然了很多。
靜靜呆了一個下午,沈婕妤吃過晚飯,門鈴聲響起,她走過去打開門,面前的人讓她心驚膽戰。
他的眸子緊緊鎖定着她,嘴脣緊緊抿着,卻未說什麼。
“你——”
他越過她,直接走了進去。
“陳晨曦!”沈婕妤背過身,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聲,“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你!”
他轉過身來,一把關閉上了門,抓起她的手腕,“沈婕妤!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蘇信晏根本不愛你!你還爲他懷着孩子!你在地下的母親知道了也不會同意讓你這麼做的!”
沈婕妤眼睛有些酸脹,“我不要你來假惺惺的,就算他不愛我又怎麼樣,至少他救了我,陳晨曦,那麼多年,你怎麼就沒把我給救出來,還是你根本不想救我,你我註定不是朋友,你走吧,三年都沒露面,以後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每一次看見你,我就會想起你母親。”
陳晨曦看着她那驚恐又充滿傷心的眼睛,心裡的想法突然變了,他不會繼續坐以待斃,趁人之危了。
“沈婕妤,我想我和我媽是不一樣的人,我好像喜歡你了,好像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她震驚的看着他,哆嗦的問,“你——你說什麼?”
他兩手按着她的雙肩,認真的說道,“我想我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你難道都感受不到嗎?”
‘啪!’的一聲,她的手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這是她第一次打他。
“陳晨曦!你不覺得你這是在噁心我嗎?”沈婕妤眼睛裡聚集了淚水,奪眶而出,“是你們一家搶奪了我的一切,你別忘了!”
她扭頭進了客廳,他站在那裡滿臉哀傷。
等沈婕妤再出來時,大門口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她仰望着天空,藍天白雲,多麼美麗的一副風景畫啊。
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晚上,睡夢中的蘇信晏被炸雷驚醒,手下意識的想要去抱一個軟香的身體,卻撲了個空。
這樣的動作他連續持續了一星期左右了,睜開眼睛,半靠在牀頭,抽出一支菸,剛點燃上,心裡突然隱隱有些不安,他拿出手機看看現在是幾點鐘了。
慢條斯理的打開,發現有一條新消息,是沈佳發來的短信:信晏哥,姐姐約我出來見面,你好好睡哦,明早我去你家門口,晚安,I IOVE YOU。
沈婕妤深更半夜的約見沈佳見面?
他繼而看了看短信的時間,是一個小時前。
他立即撥打沈佳的電話,想知道沈婕妤到底約見她什麼事情?
連續打了兩遍都無人接聽,蘇信晏又將電話打到了沈母的手機上。
“婕妤找她有事情要說,到現在還沒回來,都十二點了,我現在都焦急的睡不着。”
蘇信晏一聽,立即說道,“我現在去找找看。”
掛了電話,他穿上衣服剛走到樓下碰見了正在倒水喝的夏棧橋。
“夏寶,你去哪兒?”
蘇信晏停住腳步,“媽,你今天怎麼沒有和沈婕妤一起睡?”
夏棧橋喝了一口水說道,“前幾晚都是陪着婕妤,今天她說自己想冷靜冷靜一晚上,我就沒去,怎麼了?”
蘇信晏一聽,更是覺得沈婕妤圖謀不軌。
他沒說話立即去往隔壁。
天空開始下起雨來,院子裡的花朵被雨水沖刷了起來,掉了很多花瓣,有些悽切。
蘇信晏推開C棟的大門,進入客廳,黑漆漆的一片。
他打開燈光直接上了二樓。
推開臥室的門空無一人。
他想了想繼續上樓,來到三樓,這裡有一間小臥室,沒有陽臺,窗口很大,適合在陽光充足的時候坐在窗前看書。
蘇信晏推開門,房間裡有一點亮光,他按開燈。
房間裡亮如白晝,牀上睡着的人兒被驚醒,沈婕妤支起身子,睜開模糊的眼睛,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的蘇信晏,如夢初醒一樣的驚坐起來。
“信晏,你——啊!”
一句話沒說完,蘇信晏一把抓着她的頭髮,從牀上拖了下來。
頭皮被扯得異常的痛,沈婕妤的臉因爲痛楚而變了形,她的眼淚毫無抑制的流下來,她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蘇信晏拽着她靠在了窗口前,眼神盛氣凌人,暴戾的問:“說!你把她藏哪兒去了?”
“什麼藏哪兒去了?我幹嘛藏別人?”
“少揣着明白裝糊塗,今晚不是你約佳佳見面的麼?她人呢?不是被你藏起來了,還能去哪兒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