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洋找過我後沒有直接動手,報復與寬容之間廖洋選擇了忍耐。他就像一隻潛藏在暗處的毒蛇,輕易不出擊,一擊必殺!
知道廖洋不好惹,跟曲暢在一起的時候我心情不太好。看我冷着臉,曲暢捏了捏我的鼻子說,“想什麼呢?在想你那羣兄弟?”
“恩。”我皺着眉頭說。
“不吃虧他們不長記性,沒做錯過他們怎麼知道你是對的?”曲暢笑着哄我。
我說不管馮勇他們,那只是我的氣話。在我心裡,他們捱打我比誰都心疼。一直沒什麼太好的朋友,多了一羣結拜兄弟我很珍惜他們。在心裡,我把他們當親人一樣。
“好了,你就忍着吧。”笑眯眯的看着我,曲暢又捏我的鼻子。
廖洋很能忍,他忍了整整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我天天跟曲暢在一起,我們的感情變得比以前更親密了。想了想她對我說,“等你解決了家裡的事,你就不要混了。我喜歡現在的你,我喜歡你一直黏着我。”
想了想陳天悅他們,我心事重重的點點頭。而這段時間,我的胳膊已經快痊癒了。只要不是太激烈的運動,我的胳膊基本不會疼。去醫院檢查過一次,大夫說我的胳膊快好了。
自從我不理馮勇他們後,馮勇他們仍然把我當好兄弟。他們在學校收了很多錢,他們想請我吃飯我沒去。知道我再生他的氣,馮勇依然無所謂的說,“鵬哥,你等着吧,等將來咱們發了財你就知道我是對的了。”
收了幾千塊錢,這對我們來說確實是發財了。幾千塊錢,放在以前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鉅款。
在高一高二收了很多,馮勇又在高三收了一部分。嚐到甜頭,馮勇膽子越來越大。星期四的晚上,馮勇帶了三個兄弟跑去了高三一個小混混寢室。一腳踹開門,馮勇愣住了。
“兄弟,最近弄了很多錢吧?”寢室中,廖洋正躺在一張牀上懶洋洋的看他。除了他,還有幾個高三能打的混子。
“呵呵,不好意思了洋哥,得罪了。”不敢得罪廖洋,馮勇笑着想出去。
“洋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一轉身,馮勇被六七個膀大腰圓的高三學生圍住了。
“知道他是誰嗎?”指着一個一臉稚嫩的學生,廖洋笑着問馮勇。
“誰啊?”收錢這段時間馮勇壓榨過的學生太多了,打過誰他都記不住了。
“草你嗎的,這是我表弟!”手裡拿着一個打火機,廖洋啪的一下就朝馮勇甩了過去。
打火機撞在門框上發出巨響,馮勇三個小弟
嚇得連忙揮胳膊格擋。屋子中散發着陣陣丁烷的氣味,馮勇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臉色微變,馮勇淡淡的問廖洋,“洋哥,你想怎麼樣?”
“草你嗎,你收我表弟的錢也就算了,還敢來我們高三收保護費。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他嗎真不知道我廖洋是幹什麼的!”
廖洋不是善男信女,他跟靠家裡的郭小學和鄭笑笑不一樣,他是靠着一雙拳頭當上的學校老大。在高一時廖洋就幾乎打遍了整個高中,就連鄭笑笑也被他打過。因爲漸漸大了,他才收斂很多。此時廖洋一臉兇相,跟平時見人就笑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從附近幾個寢室又走來很多人,轉眼間寢室門口已變得黑壓壓一片。如案板上的肉,馮勇只能任他們宰割。
叫人死死按着馮勇他們四個人,廖洋拿着一根臂力棒掰了掰說,“馮勇,你要是個爺們你捱打了就別告老師!”
“草你嗎,我幹什麼不告訴老師?我草你嗎,你要是把我打傷了我訛死你。”害怕了,馮勇咬着牙憤怒的說。
“哈哈,告訴老師嗎?”廖洋笑了。
拿過一個枕巾扔在馮勇臉上,接着馮勇三個小弟也被人用枕巾矇住了頭。冷笑着,廖洋說,“我想打你不一定要親自動手,這裡這麼多人我看你捱打了找誰算賬。”說完,廖洋狠狠踹了馮勇一腳。
落在廖洋手裡,廖洋怎麼可能輕易饒過他。當他被鐵龍他們帶回來時,馮勇已是遍體鱗傷。整整被他們打了兩個小時,廖洋通知鐵龍他們領人的時候馮勇正躺在走廊拐角。馮勇是被鐵龍他們擡回來的,擡回來的時候馮勇已經不能動了。臉色蒼白,馮勇一看到我就哭了出來。
“鵬哥,我後悔沒聽你的!”
“送醫院!”心裡一陣劇痛,我背上馮勇就往校外跑。揹着馮勇精瘦的身子,我心裡後悔極了。
難道想當真正的大哥,我連自己的兄弟都要算計?真正的大哥,就是這樣的嗎?
將馮勇送去醫院後,馮勇因爲被打的太狠躺在牀上一直抽搐。剝開他的衣服,他整個身子沒有一處好地方。
看到馮勇的身子,就連心堅如鐵的鐵龍也忍不住眼圈泛紅。
“不殺了廖洋,我鐵龍誓不爲人!”
“龍哥,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沒聽鵬哥的話。”身子還在陣陣發抖,馮勇虛弱的說。
看到馮勇這樣,我更加難受。大夫說馮勇要住幾天院,我們一起跟來的兄弟結伴去給他買住院用的東西。空空的病房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守着馮勇我難受的想哭
。
“鵬哥,廖洋說你不管我了,是真的嗎?”打了點滴,馮勇身上緊繃的肌肉漸漸舒緩。
“恩。”我閉上了眼睛。
“扶我起來行嗎?”馮勇對我說。
如果不是我跟廖洋說不管他的話,也許廖洋會有些顧忌。馮勇捱打跟我有關,我知道馮勇恨我。扶起馮勇,我對馮勇說,“如果你恨我,你就打我吧。”
“不!”咬着牙,馮勇從牀上爬了下來。噗通一聲落在地上,馮勇流着眼淚對我說,“鵬哥,我捱打了是我自找的我不怪我。我求求你,不要不管我。”
我以爲馮勇會恨我,看到他這樣我怔住了。心中的酸楚,無法形容。
“如果沒有你,我不會有今天。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敢四處亂收保護費。我知道廖洋會恨我,他可能會打我,但是我就算被打了也不後悔。我只是心裡害怕,我怕我失去你們這些兄弟。我怕我再次捱打的時候,只能一個人默默的忍受。”
“你別說了。”扶起馮勇,我也不禁流下了眼淚。
當你的女人躺在別人的牀上時你就敗了,當你的兄弟用刀架着你的脖子時你就輸了。我敗過,但是我沒有輸過。因爲,我有一羣不離不棄的兄弟。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馮勇住院的幾天花了三千多,他要來的保護費也因爲住院花的七七八八。在這幾天他需要我們陪護,非主流不怕老師乾脆留在了醫院天天照顧他。
一晃四天,馮勇已經能出院了。他出院這天我們來接的他,來的時候他正跟非主力捧着一本寫真笑嘻嘻的看。可以看的出來,這幾天他們的關係變得非常好。兩個猥瑣的人,終於找到了共同語言。
“勇子,這是廖洋給你的醫藥費。”打了馮勇,廖洋心中忌憚。他知道我們是結拜兄弟,不管怎樣我們的關係都不會變。在馮勇住院這段時間廖洋給我拿了一千塊錢,他的意思是想和解。
“草,一千塊錢就想擺平?廖洋想的也太美了吧?”生氣的將錢扔在地上,非主流惡狠狠的說,“鵬哥,咱們廢了廖洋,把馮勇的仇報了!”
“這仇我不報了。”撿起地上的錢,馮勇拍了拍上面沾染的菸灰。接着,馮勇笑着問我,“鵬哥,我這麼做對嗎?”
“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件事是咱們自己做錯了,咱們沒道理再去找他們報仇”因爲曲暢的原因,我變得比以前理智很多。
才說完,我口袋裡的電話響了。看了看電話號碼,我接起了電話。眉頭越皺越深,放下電話後我臉色不太好。
(本章完)